从心姐的神情反应和目光来看,看样子关于那场车祸的事情,都是假赵哥骗我的鬼话,而且她也还不知道,前几天这里所发生的事,于是我就简要的把这几天的事情向心姐叙述了一遍。
“原来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怪你会发那条信息给胡局。”在深沉的总结了一句后,心姐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也真够危险的。”
听心姐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我顿时就无语的回了一声:“拜托,我们差点死掉啊,你这句安慰话也说得太简单了吧。”
但对于我所说的话,心姐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哀伤,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候,心姐对我开口道:“你们只是差点死,可是赵力他却永远的离开我们做了烈士。。”
原来赵哥叫赵力,这个连面都没来得及跟我们见的人,却因我和小雅的到来而惨遭毒手了。
我也深受心姐影响的对心姐沉哀道:“这个假赵哥出现了三个多月,难道就没人发现他是假的吗?”
心姐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我道:“你不知道这个赵力的身份重要性,他是胡局以前在浙江任命的时候贴身副官,虽算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除了进行严格的秘密任务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封闭式的地方做特训,外人并不能轻易见到他。”
听心姐把赵哥说得这么厉害,我这心里就反而更加难受了,我心如刀搅般痛楚的对心姐说道:“就是为了安排我们来金华生活,牺牲了这么好的一个特级战士,你说我心里该多内疚。”
在见到我的神情目光后,心姐知道我肯定是因为自责而在难受,她也是立马开口安慰着我道:“好了,你也用不着难过,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胡局会安排赵力来保护你,说明你在他心目中是极其重要的人。
如果赵力在天有灵,也绝不会因为后悔救你而死,你是他舍命救下的,所以你要替赵力好好的活下去,做你该做的事。”
尽管心姐这么煞费苦心的安慰我,但我还是很沉痛、很低沉、失落的对她反问道:“我该做的?我该做什么?从前我是天葬师,只负责在山上解剖死人的尸体,这三个月来我算是半个医生,帮人打吊针看病,可是我现在算个什么?被别人保护在襁褓下的婴儿?”
心姐听到我这番毫无斗志的话后,她忽然缓缓的把车放慢了速度,并驶向了应急车道,但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继续往前行驶的同时,一边对我厉声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丧气话,你要是用这副模样报答你的赵哥在天之灵,那他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你知不知道?”
虽然我能明白心姐的心意,可是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把这件事当做完全没发生过。
“啪!”没想到当心姐在见我愣在座位上不说话时,竟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巴直接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脸上随即隐现了五道血红的印子,但还没等我来得及感到疼痛,心姐冰冷的声音再次朝我铺天盖地般的压了过来:“你振作点,你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该想想还等着你过去救援的小雅,你不关心她了?不想跟她团聚了?”
随着心姐话语的落下,我的脸上也传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在感受到炽热的疼痛后,我忽然才有种自己还是活着的感觉。
或许就是在这种感觉的刺激下,我才重新燃烧起了斗志。
对,小雅,我还有小雅,我要救她出来,我也要为赵哥活下去,我要杀光这些人,为小雅雪耻,为赵哥报仇。
在这种种刺激下后,我心中的那股熊熊之火,便再次焚烧而起,于是我也立即对着心姐怒喝了一声:“走!去镇海,救出小雅,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臭小子!”
“轰…”看到我再次激情高昂后,心姐总算是再次笑了出来,于是在一脚油门轰鸣过后,车子再次驶向了高速路口。
在天开始正式发亮之时,我们也总算抵达到了镇海的高速路口。
在刚一下达出口后,我便感到了一阵后怕和庆幸,幸好这次得到了心姐的支援,否则我真要如心姐所说的那样。
大事未做,先蹲进号子了,因为在下高速路口的地方,我们遇到了高速交警的盘查。
看着心姐把墨绿的驾驶本递给交警时,我的心还是不禁因为后怕而急速的跳动着,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抱着侥幸心啊。
在结束交警的巡查后,心姐还略显示威的在我眼前晃了晃她的绿本子,仿佛像是在对我说“小子,知道错了吧,要是今天没有我,你就死定了。”
事到如今,我当然是钦佩的向心姐抱了抱拳道:“这次是心姐你想的周到。”
心姐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事,而是立马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然后道:“天已经亮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中午开始准备行动的部署。”
听到心姐要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我当然就对着她否定商讨道:“心姐,还是不要休息了,我们的时间有限,还是赶快准备吧,至少也该进去探寻一下地理位置和那里面的情况啊。”
可对于我的这个一意孤行,心姐却在扭转头来看向我的同时,还把手也朝我伸了过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我,以为她又要打我,吓得我赶紧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并对她惊恐的维诺道:“我…我…错了,都听你的。”
“噗嗤…”见我这模样后,心姐忽地一下捂嘴笑出了声,随后就将手抚摸在了我的头发上,然后道:“好了,真是的,我又不打你,我是想对你说,看你眼睛红彤彤的,要是不去睡一会儿,中午肯定没法行动,而且只有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营救行动,知道了吗?”
而心姐根本不给我机会,在说完之后便直接一脚油门朝着宾馆的方向轰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