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便再次开口对我说道:“你刚刚说我无知,你能说说看,我究竟犯了哪些致命的错?”
看来他真的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出错了,算了,一个间谍在暴露后,他也没什么作为了,况且他所犯之事,足以让他脱掉这身衣服,告老还乡,就姑且大方慈悲告诉他吧。
我带他着他犹如回忆般的说道:“还记得血窦路14号的林国辉和刘灵家吗?”
我们刚从那里过来,赵哥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他立即对我点头道:“当然记得,可是这跟你说的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是在那里暴露的?”
我一边点头,一边对他补充道:“也不算暴露,只是让我有点起疑,因为你说的那间屋子虽然看上去是很像有问题,可是他的格局跟分布并不是“诛心锁魂”,尤其是那副黑色八卦图更是最大的破绽所在。”
在等我说到八卦图的时候,赵哥忽然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对我立马追问道:“八卦图?那东西有什么问题吗?那可是我亲自画上去的,绝对是无懈的存在,不可能会出错的。”
看他这副一脸自负的模样,我毫不客气的反驳于他道:“你败就败在你的自信和无知,那副八卦图虽然画的完美。
画迹也用特殊的手法做了年代复古的假象,但你所缺少的,就是对奇门遁甲的钻研和了解,那最多就只是一副完美的临摹图而已。
根本没有半点术法的灵魂,而且当我一直问你,关于你所说那栋屋子的灵异事情时,你总是言辞闪烁,故找借口的不肯正面回答,分明就是因为心虚或者害怕所捏造出来的谎言会露出更多的破绽而不敢说,对吗?”
听到这里,赵哥也终于忍不住的对我露出了一种心悦诚服和失算的神情,在苦恼摇头中,赵哥对我承认道:“大意失荆州啊,真是没想到你这个都还没成年的小孩,居然会懂得这么多奇门异术。”
听到他竟会说出这等有失水准的话,我心里确实有几分不相信,还很想纳闷的反问于他“既然存心跟我为敌,难道你就没从胡局那里打听清楚?”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反问他这个,他又再次对我开口问道:“但即使这样,你也只是对我产生怀疑而已?应该还没确定吧?否则你也不会再跟着我去云雾路了。”
见他居然主动说起这个,我真的忍不住的扬起嘴来笑了笑:“对没错,当时我虽然对八卦图有所疑惑,但还绝对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因为在这之前,我也完全没有怀疑对我医馆监控动手脚的人会是你,相反那时候我还把你当做是因为胡局的关系而诚心来帮助我的人。
但直到你带我折返到云雾路48号的时候,我才真正觉得有点奇怪,而且你所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起疑了。
你说你们的人发现了张哥夫妻俩的尸体,而且居然还是在院子里的那个地窖里发现的。”
还不明白我早已对那间棺屋了如指掌的赵哥,在听到我的话后还一脸不解的反问着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先很言简意骇的只回了他两个字:“棺屋!”我知道他肯定听不懂,所以我在说完的同时,也立马对他解释道:“我并没有告诉过你那屋子的事情,可你却能知道那栋房子的风水是棺屋格局,这说明你要么不是有高人相助,要么就是你窃听了我和小雅的谈话。”
这两个理由听上去似乎都很合理,所以赵哥又立马对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是我背后有高人相助?”
这问题他居然也还有脸问,未免也太可笑了,谁特么要是收了你这种徒弟,那真是上辈子挖了你家祖坟,这辈子来遭你报复了。
而我也是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他:“你要是有高人指点你的话,那或许你不但不会输,可能还有机会反赢我,因为你所败露出来的破绽,全是因为对奇门遁甲之术的无知。
血窦路就不说了,光是云雾路也同样如此,你说你既然能知道棺屋,却对于你同僚被狗咬的事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说明你连那狗的名堂都不知道,这一点不就明显跟你能看出它是棺屋相矛盾吗?”
话末我又补充了一句道:“而且还有最关键一点,就是张哥夫妻他们俩的尸体,其实早在三天前就被我发现了,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所以他们的尸体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地窖里,除非是被人动过了。”
赵哥一听,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脸惊愕之色,神情也在这一刻凝固而住了,在稍稍楞了几秒后才对我急切的反呛道:“不可能,三天前我就是尾随你而来的,在你离开后,我也进去调查过了,除了满屋子的血外,根本没有看到过任何人的尸体,而且你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们夫妻俩的尸体。”
他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好奇,这是他从开始到现在为止,所说的最自信,最有底气的一句话,说明他肯定是握有十足的证据。
可这边我也一样是亲眼所见,所以这就存在了一处悖论点,于是我便对着赵哥警惕的皱眉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能看到他们的尸体?”
赵哥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对我道:“因为他们夫妻两个,早在五天前就死在了我的手上。”
在一边说着的同时,赵哥还一边扬起了他的手枪,并看向我道:“就是用这把枪,一人一颗子弹,亲手被我射杀死的。”
“咔嚓…”在说完之后,赵哥把枪口对准了我的脑门并得意的说道:“现在该轮到你了。”
看着他手中漆黑的枪口对准我的脑袋时,我没有怀疑他的枪是假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有半点慌张,至少表面上没有,因为我大部分的脑细胞还在思考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什么张哥夫妻俩的尸体上还会布满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