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明明是一片温馨的家和万事之相,可在我开灯后,却猛然间骤变成了一副废墟之境。
交织密布的白花花的蜘蛛网,盘织在各个布满灰尘的泛黄开裂的墙体墙角之中,而刚刚明明还是亮丽崭新的家具这时候不但变得折旧土黄,甚至还出现了破损的裂纹。
怎么会这样?虽然我没有落荒而逃,但面对这样的异象之便,我还是心生恐惧的往屋外退却了几步,站在门外感觉很是不可思议的望着屋内这一切。
我深怕对方会利用我对这异象产生呆滞的时候,对我发动偷袭,所以吓得我又赶紧举灯朝院子扫视了一圈。
这一次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漆黑的角落,就怕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埋伏着什么人影对我发动致命一击,或者会有红眼狗伺机朝我扑咬过来。
不过在确定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埋伏在院子后,我又开始把注意力回放到了这怪异的屋子之中。
一个地方不可能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场景,肯定有一幕只是不存在的幻术而已,而出于经验之谈,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认为最早的祥和之相是假的。
可当我在放下恐惧和惊愕后,对着屋内再次经过一番查验后,我发现这幕阴森的恶相才是假的。
“咻…”而且关键点就是在那盏被我点亮的台灯上,既然看出了端倪,不管真假,我直接朝着那盏灯就是一把匕首。
“啪!”随着那盏灯被匕首戳成碎片后,这屋子的阴损恶相也随之消失不见了,屋子也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灯盖天,暗无天日。
看出名堂后,我的恐惧也瞬间没了,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邪术,只是一种防御性的保护措施。
目的就跟我刚刚之前所猜的一样,利用擅闯者在遭到因恐惧而产生的呆滞发愣瞬间,对他发动致命的偷袭。
只可惜现在阵法虽在,但发动偷袭的守卫却不见了,否则刚刚的我可能也要惨遭黑手了。
见阵法已被我破除,我也开始有勇气的准备朝二楼走去了,房子里虽然还有很多灯,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心脏受怕,我还是决定用自己的手电作为照明工具。
“哒…哒…”听着自己脚下清脆的步伐踩踏在这房屋之间,我内心也还是有点十分紧张的。
因为我从院子中开始所嗅到的淡淡血腥味,现在正以越来越浓烈的速度重新充斥着我的鼻尖。
而且凭我多年的天葬经验,我敢百分百的断定,从上面所充斥下来的那股血腥味,绝对是死了人的剂量。
难道是林大哥捷足先登把这屋子的主人解决掉了?还是把这里的阳目神犬给干掉了?亦或者全都被林大哥给杀光了?
但不管怎么样,不论是哪一种结果对我而言都是好消息,于是我也迫切想要上去看个究竟。
“嗷…”可就在我刚一踩上楼梯口之时,一声清脆的吼叫声从我的背后传了过来。
这是狗叫声!但我知道会出现在这里的就只有一种狗,于是我头也不回的直接扬起黑刀朝背后抵挡而去。
“扑通…”可身处在楼梯口上的我,还没扬刀挡住红眼狗,却因步子的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虽然我的身手加上黑刀的帮助,能在这跌落下去的瞬间利用黑刀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可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如果我把黑刀作为撑杆的话,那我可能就会因小失大而遭到红眼狗的扑咬。
在这场鱼和熊掌的对决之中,我果断的选择宁可摔一跤,也不要因小失大的遭到狗子的撕咬。
“唰…唰…”于是在跌向楼梯底下的瞬间,我凭刚刚听到声音的感觉把黑刀挥向了自己的身后。
“砰!”同时没握刀的一只手臂则摔先扑挡到了地面上,利用肘部的肌肉去缓冲摔跤落地的余劲。
虽然有点酸麻,但我在生死面前,这种疼痛就如同蚁咬一般大可忽略,我毫不犹豫的忍着剧痛连身子都没站起来,就直接蹬着腿,退守到了角落之中。
并在同一时间举灯扫向了我刚刚受到偷袭的地方,可是当我在看向那里的时候,却又是一副什么都没有的宁静之景。
偷袭不成就跑了吗?还真是如我预料中的阴险狡猾,真可惜我炼制成的药材没带来,否则我又何惧于你们这群畜生。
在想到这一点后,我又感觉有点奇怪,林大哥没有把从我地方偷来的药物用来对付它们吗?那他用去哪了?还是说林大哥压根还没有来这里?
不对!以林大哥做事从不含糊耽搁的风格来说,他既然会在那精准的一刻间窃走炼制好的药材,那他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这里制敌,楼上的血腥味就是最好的证据。
但结合我所遇到的情况来分析,林大哥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可能是利用轻功直接跳过了院子和这一楼的陷阱,直达二楼大本营。
所以用搞笑的说法来讲,这屋子的重点已经被解决了,而我却还被困在无关紧要的细节部分,可能这就是我跟林大哥之间的实力差距吧。
我才不会输给你,你可以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
在内心做出一个不服输的决定后,我便重拾勇气,决定继续朝楼梯口冲去,这一次在特意上去之前,我还特意将整个屋子的大厅巡视了一圈。
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下一只狗的地方啊,难道它刚刚是从院子外偷袭而来的?
虽然觉得从速度上来说有点太过于离谱牵强,可现在也只有这一解释能说通刚刚的现象。
为了防止它再度偷袭于我,我所幸把房门给锁住了,并且还把这里的家具全都推到了门后面。
这么一来,我一能用它们来抵挡红眼狗的偷袭,二来现在整个屋子的大厅也处于一目了然的状况,任何再小的细节也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于是在自我感觉已经做出了完全的准备之策后,我便再次行动朝楼梯口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