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千万不要走散,一但遇到什么危险,就相互拉一下绳子提醒彼此。”在交代一句后,我们就迎向了这风雪之地,走在最前面的是我,我拿着指南针在最前面引路,其次中间的是小雅,林大哥最后。
在出发前,我也再三确认了林大哥中枪的伤况,幸好圣贤使者挥剑的反击之力要远比枪的力道要小,所以子弹只嵌进一点点皮肉,并没有伤及骨头,如果这话只是林大哥一个人的片面之语,那我当然是不会轻信的,不过这一结论得到了小雅的支持,所以我才敢放心的让他断后。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拉开太远的距离,彼此间的绳索距离,我谨慎的控制在两米之内,这虽然大大的降低了行动速度,但至少我们是齐心协力,同进同出的。
而我们也相安无事的行径了一公多里,按照路程的推算,也差不多快到路面了,可我们地面还没先走到,我倒是在地面上发现了怪异的迹象。
我不敢耽搁的急忙拉动着腰间的绳索,提示他们快过来,看到小雅和林大哥的身影连跳带蹦般的踩着积雪出现在我面前时,虽然模样有些滑稽,但我所感受到的是他们的急切和关怀。
只见还没等身子停下来,小雅和林大哥俩人已经急不可耐的在风雪中大喊着:“秦哥,出什么事了?”
我急忙一边朝他们摆手示意我没事,然后在等他们停下身子的同时,又立马伸手示意他们往我眼前的雪地望去道:“你们快看,这里有脚印和血迹。”
血迹很细微,数量也较少,我们眼前大概也就只有数十粒而已,而脚印的大小看上去跟我们的所差不多,可是深度却远超我们,我们的大约只有十公分左右,而它的却有近三十公分,可在如此强劲的暴风雪下,不论是血迹还是脚印,都还能保持如此痕迹,说明这跟我们彼此间的行程不会相差太远。
我其实怀疑推测是心姐的,因为这样的话,也挺符合所残留着的血迹和脚印比我们深厚的理由,但这毕竟只是我的个人揣测,所以我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跟他们商量着:“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心姐带着圣贤使者的尸体一路留下来的,看样子离我们并不是很远,我们要不要追寻过去看看?”
可是我的这一揣测,直接遭到了林大哥的否定:“不,这不是那位搭救我们的恩人所留下的脚印。”
我并没有对林大哥反驳争论,而是知道他之所以会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就立即对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时一旁的小雅倒是抢先发言了:“笨蛋,从时间上来看,我们刚刚那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离她死亡时间起码在了十个小时以上,尸体的伤口早已凝固,就算要流血,也最多只是几滴而已,绝不可能会有如此之多。”
听着小雅如此专业的回答,我心里也真的庆幸自己没有当机立断,看来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千古名言还真是有一定道理的,于是最终我们的决定是,宁可多绕一点远路也要避开他,毕竟现在的我们赌不起啊,要是对方真跟圣贤使者是一伙的,那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恐怕永眠雪山中就是我们的宿命了。
没想到在避开那个血迹后,我们这下山的道路真算是走得太平了,途中除了没撞见任何人影外,也没发现任何有脚印踩过的迹象,看来那人并没有往山脚下走。
算了,还是别去想了,自己的事情都快处理不好了,还有心思想其他人的,随着下山的路面越来越宽敞,路上也开始出现徐徐的旅游行人时,我知道我们这总算是脱险了。
而这地方再绑绳子的话,就显得有些太过于奇葩怪异了,于是我们在一边收拾着绳索的同时,一边把手机切换到了地图导航的界面。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目的去哪,但此刻对于我们而言,先离开这鬼地方就是好的,可还没等我设停车场为目的地时,小雅就已朝我发出了一声惊慌的叫喊声:“啊…秦哥,你快来。”
当小雅在发出惊喊的时候,我也已经回头张望到了她所说惊讶的情况,迪尼玛的绳索居然空了,林大哥人不见了。
“林大哥!林大哥,你去哪了?”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不淡定了,在一边朝着四周张望呐喊的同时,我也立马扭过头来用责问的语气问责着小雅:“林大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雅知道林大哥的特殊性,没有他,可不光是我们失去一个得力助手般那么简单,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她立刻用结结巴巴的语速对我回忆着道:“我这一路就怕他会想单独行动,所以我在绑到他身上的时候,还特意加了个死结,可没想到,还是防不住他。”
死结!恐怕对于林大哥而言,再多的死结都只是多费一份力气而已,再加上他本就受过专业训练,对于那种东西还不照样手到擒来,而我在仔细看了一下迪尼玛的绳扣后,发现这上面并没有任何削割和摩擦受损的痕迹。
“看来林大哥是自行离开的。”虽然想不到林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来他是故意要避开我们自己去单独行动,于是我和小雅也没有像无头苍蝇般的到处乱跑,而是决定先找个宾馆住下来,然后再慢慢等他回来吧。
“叮…嘟嘟叮……”可还没等我们走向宾馆处,我的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起了电话的铃声,我连忙掏机一看,发现居然是胡局的号码,难道是心姐向他汇报了我们这里的情况?他现在来询问我了?还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喂,胡局有什么事?”但不管怎么样,先接了再说,可当我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先传来了一阵不耐烦的急促声:“你手机怎么整晚都关机打不通?你现在在哪?!你马上快赶来卓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