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遗书我还真没有看完,在听到他的话后,我也再次面带疑惑的望向了遗书上他所指的那一行。
“星辰无光,帝王心碎,神血洗礼,浴火重生。”
看上去好像是一首诗,也好像是在向我传达着什么信息,他说这是用来坑我的话,不过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就一脸不解的向他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边指了指我的胸口,一边对我说:“他说哪天如果帝王石碎了,你若想自救就必须跳进火坑才行。”
提到这个,我也把当时无名大师跟我说的话给想到了一块儿并说出来告诉他道:“当时大师在把帝王石交给我的时候,他告诉我如果出现破裂,就务必让我赶回去找他,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陈魇淳把这封假的遗书交给了我,并对我释然的轻笑一声道:“这也不是更加遥相呼应,证明这封遗书是假的吗?他已经告诉你了真正的方法,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在信中提起一次呢。”
他这话确实有点道理,看来这封遗书确实是出自他人之手,而这时我心中也更加好奇的对陈魇淳追问着道:“这个人伪造大师的遗书也无非是想得到帝王石,这帝王石究竟有什么如此令人垂涎的功效?”
其实我言外之意也是在间接的试探他,你这么不惜冒着被抓到的风险来跟我争夺帝王石的目的是什么。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他那满脸褶皱的脸色,忽然露出一个了看破红尘般的微笑,然后对我接着道:“你爷爷真的没有告诉过你一个秘密吗?”
我听到他把话题扯到了我爷爷身上,我也立即用纳闷的语气对他追问着:“什么秘密?”
“灵骨!”随着他那坚定的一声应答,话锋又再次调回到了原点,而这次我也没有插嘴再去打扰他,平心静气的听他向我讲述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关于灵骨方面,我想我那哥哥肯定已经多多少少告诉过你一点,但你知道我们的灵骨为什么会比平常人消耗的要快好几倍吗?”他这个问题总算说到了重点上,我听后也很急切的等着他的回答:“对啊,这是为什么?”
从我的目光中,陈魇淳看出了我是真的不懂,这下他反而变得有些犹豫不决了,眼神中仿佛在斟酌到底该不该告诉我。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不告诉我的话,我肯定是会死缠不休的。
最终他还是语重心长的对我开口说道:“上天对人是公平的,你得到一些什么时,总会失去一些什么,就像一些练武的人,通常都会损耗自己的生命一样。”他的这个比喻很扎心,但也很现实,尤其是那些好勇斗狠的习武之人寿命更是短之又短。
而他接下来的重点话,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我人生的世界观:“而我们虽然谈不上是习武的人,但我们所做的事情更比习武之人可怕。
他们是在损耗肉体,而我们则是在燃烧自己的灵魂,这就是修炼异术的代价,至于更高层的异术,所消耗的灵骨会更强大,这就是我们未老先衰的真正原因。”
“这…这……”我听完后膛目结舌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脑袋在短暂的晕眩几秒后,才稍稍反应了过来。
心中也猜想着难道这就是爷爷自幼不让我去翻阅那些禁书的原因吗?不过我在思索了一下后,脑中也总算想到了两处矛盾点。
我也立即对他毫不犹豫的质疑反驳道:“不对啊,我从没修炼过异术,更没有高深莫测的道行,我的灵骨又怎么会因此受损呢?”
对于我这一猜测说法,他也立即对我解答道:“你的灵骨损耗的元凶虽不是修炼异术造成,但你小小年纪成为一名天葬师,就是对折损灵骨的推波助澜。”
见他看穿了我的底细,我也很是好奇的反问着他:“我并没有告诉大师更没有你,你是怎么看穿我身份的?”
听我疑惑这一点,他用很轻松的神色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万物皆有灵,你身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阴气,一看就是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人,这里只奉行天葬,你除了是天葬师外,又会是什么呢。”
环境造就人,现在看来或许当初我能成为这个引以为傲的天葬师,并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有多强,而是根本没人愿意来跟我争夺吧。
听他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我也再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质疑着:“那我们也许是,可我爷爷呢?
按你的说法,我爷爷除了自幼就开始修炼各种异术外,更是钻研除了新的旁边异术之法,而他现在都已经近五十岁了,可一点也没有你所说的未老先衰灵骨耗损迹象啊。”
听我说到这一点上,陈魇淳才愈加难受的摇了摇头道:“这就算你爷爷能成为我们师傅的原因。
说到底就是慧根,也就是人的资质问题,你爷爷是个天才,修炼异术百年都不出一个的天才。
至于我们则可以形容为是一群自不量力,妄想以蝼蚁之力染指日月之光的愚蠢者,可是那时候我们除了这条路根本就没的选择。
要么饿死,要么拼一拼,你说我们有的选吗?当你在连饭都要吃不起的时候,我们除了走这条路外,根本就没得选。”
听他这么说后,我心里忽然对爷爷有了一层朦胧的芥蒂,因为我从没听爷爷说起过这些事,虽然我知道他有过徒弟,但我想破脑袋也不会像到他所收的徒弟,都是用人的生命所堆积出来的。
同时我也好奇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爷爷在传授他们异术后,让他们为自己效是什么力:“你们当时在学成本领后,都会用它去做什么?你们以什么方式来维持你们的生计?”
从我有些冰冷的语气中,陈魇淳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不过他的回答倒是松了我一口气:“这你不要误会,你爷爷并不是坏人,他们教我们这些本领也绝不是让我们去作奸犯科,他就是到处招揽一些死人的活让我们去干,用俗话来说,就是专门做白事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