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一望无际的山头外,就全是绿绿葱葱的山野树林,没有任何一户民房,更没有半个人影在这荒郊野外。
在奔行了一会儿后,非但没有找到任何的出路和落脚点,反而还使得我自己双腿的肌肉开始变得酸麻和僵硬。
在这精疲力竭的情况下,我也没力气再去跑动了,就只好妥协的改为缓缓的慢步走动,一边再次绝望的望着四周。
“这!究!竟!是哪!里!”看着身边一望无际的场景,我想发疯似的纳闷,又想拼了命的咆哮,可是已经半点多余力气的我,除了在心中饮恨不甘似的呐喊外,我的咽喉已发不出半点声音。
倾盆而下的雨水顺着我的衣领流淌,把我的身体和全身的衣着裤子全都浸湿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淋淋的衣服紧贴着肌肤的感觉,实在是很不舒服,而且反正都被淋成这样了,我就索性把衣服一脱,光着膀子让它淋个够,就权当是给自己洗个天然澡了。
在很是费力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我也被脖子上的帝王石羁绊甩到了一下,我恍惚之间的注意力也顿时被它给吸引住了,因为此时此刻的我,身上除了它以外,好像已经一无所有了,黑刀没了,手枪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我怜爱无比的把帝王石捧到了手心,可是当我用朦胧而又游离的眼神朝帝王石望去时,我本就濒临崩溃的内心,瞬间就再次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的压击,翠绿明亮的帝王石,现在竟然变得黯淡无光了。
不过在仔细看了几眼后,我又发现帝王石并不是完全失去了光芒,只是其中一大半的碎片失去了光芒,我一数之下竟然有七块碎片失去了翠绿的光芒,换而言之的说,现在就只剩三块碎片还在散发着暗淡的绿光。
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可真的让我六神无主了,就算无力回天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那我也想要搞清楚真相。
雨水的冲刷,虽然让我感到冰冷无比,但也使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清醒,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了昏迷之前的状况中。
我是在跟白姐观望火势的时候,突然间逃跑的,然后在逃跑中,我所踩着的地面崩裂了,我也是在那时候和白姐分开的,而我则坠落到了黑暗之中,难道意外就是在掉落黑暗中的时候发生的?
可是在掉落的途中,我除了咽喉飞进了不知名的物体外,我并没有遭到其他偷袭啊?不会问题真的出在那东西上吧?
“呕…”想到这里,我手指又不自觉的去扣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可我的咽喉只发出了一阵恶心的干呕,连腹中的食物残渣都没有吐出一点,我应该是太饿了,或许我已经饿了好几个小时了,腹中早已空空如也了。
可恶!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损失帝王石给我的守护,我一定要揪出这个幕后的黑手,不把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心中的仇恨和怨念激励了我沮丧的身心,我再一次鼓起力气的打算朝漫无尽头的道路走去,也就在我前后瞻望之时,一个细节的发现再次激起了我绝望的信心。
如果这里真的是荒无人烟之地,那么在这茂密的山林野地间,怎么可能会这么一条宽敞的道路,而且还是那么的干净,虽然现在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但这条道路,尤其是中间行走的地方,没有长出一点点杂草。
这说明这条路不但没有荒废,而且还是有人在精心养护打扫的,那只要顺着道路走,肯定能发现人的痕迹。
所以我立刻起身,再度朝着眼前的树林之地走去了,而我除了在四处张望的赶路外,我还时不时的抬头张嘴饮喝了几口天空中的雨水以此来解渴。
虽然喝得有些吃力,但这也至少稍微缓解了我口渴和些许脱水乏累的问题,可是当我的神经才刚一松懈下来时,我就被不远处地面上的东西给吓了浑身一个激灵。
那东西好像是一个人,可是看上去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你是谁!”按理说此时的我正处在孤苦伶仃的状态,我不但不应该畏惧人,甚至还应该庆幸能在这地方碰到同类,可是他登场的姿势实在太怪异了,不得不让我提起警备之心。
他像只刺猬一样,头朝地的拱缩在地面里,不光以背对着人,而且还只留出自己的屁股给人看,给人一种,看上去他像跟狗一样的用前爪正在刨地,只不过一个是会动的,而他是静止的。
……没有声音回答我,面对这不明所以的情况,我也当然是继续保持警戒和一定的距离观望着他,可是在足足大雨中等待了近四五分钟后,我开始按耐不住的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死了?
甚至我还大胆似的展开了联想,这个人他一开始是被人埋在土里的,只是今天刚好被暴雨这么一冲刷,才褪去土壤的露出了尸体。
“呼哧!”正当我在害怕的胡思乱想之时,天空又猛的闪了一下雷光,更是把我给吓得倒退了几步。
畏惧只是大脑和神经的本能,但我绝不能害怕,更不能退缩,所以在回过神来后,我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握在手中当做武器,然后缓缓的朝那人影靠了近去。
我也没再说话去警告他,如果他肯开口,那他刚刚这么久早就说话了,他会这么执着,我觉得无非就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如我所说的那样是被人死后埋尸于此,要么就是在那里跟我打算把蒜一装到底,这时候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我心里所期盼的应该是第一种真相吧。
否则以我现在既没有黑刀,又没有手枪在身的赤手空拳状态,想要去跟他人对峙,确实有点以卵击石,更何况我现在还那么虚弱,绝对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