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觉得自己似乎在和莫尼尔相遇后就和鳗鱼这种东西结下了不解之缘。这种滑溜溜的水生物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出现在他的周围,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不过很显然,里昂现在手里抓着的这个绝对是不正常的,它不仅外貌丑陋还不会变成漂亮的姑娘。
最恶心的是,这个地下水道中这种恶心的鳗鱼好像有很多。
里昂不得已以自己为中心释放了一个小范围的寒冰新星,冰箭四射,那些冲着里昂游过来的鳗鱼被干掉了大半,至于那些还活着的,则也被寒冷弄得半死不活的没有力气再跳起来袭击里昂。
而里昂这时候也有时间来检查一下这些恶心的鳗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光明术形成的小光球还好好的飘在里昂的头顶,里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刀,她捡起一只尸体还算完整的鲶鱼后用刀子划开了鲶鱼的腹部。
在切开这只鳗鱼的肚子的时候,里昂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莫尼尔,他好像还不知道莫尼尔当初为什么会变成莫尼尔鳗,而且后来里昂问她的时候,她也只是眼神飘忽的糊弄过去。
里叹了口气,把这些不想干的念头甩出脑袋并开始检查起这个鲶鱼来。
里昂大概的检查了一下这只鳗鱼的身体内部,他发现这只鳗鱼并不是什么魔法造物,它有着完整的生理器官。它的眼睛并不是彻底退化而是变成了一种感光器官,而尾部那些黑色斑点似乎也对光亮相当敏感,它的两个嘴中的伸出还长着细小的导管,那一排排的牙齿似乎并不是为了拒绝而是为了固定,接着里昂又检查了鳗鱼的其他器官,最后里昂可以确定这只鳗鱼是靠吸血来维持自己的生理活动的。
里昂起身环顾四周,现在他的身边至少有不下三十只不论死活的双口鳗鱼,而且这些鳗鱼都是靠吸血生活的。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恶心的小家伙们到底是在吸什么东西的血。
里昂可不认为老鼠之类的东西可以养活这么多双口鳗鱼。
就在里面想到最坏的念头时,他感觉到有东西向这里走来。
里昂听着从前方转角处传来的淌水声,至少可以确定来着是用腿行走的陆地生物,至于有几条腿里昂还猜不出来。
里昂打开随身空间并拿出一把法杖,在这种地方小心一点准没错。
就在几秒后,里昂转身拔腿就跑,他并不是在害怕,而是为了与那个东西拉开距离。
那是一个浑身被铠甲覆盖的男人,他的身材瘦瘦高高的,看不出他的面容因为他带着一面诡异的面具,他的的右手拖着一把一人多高的长刀。
幸亏是里昂跑的快,如果他满一步,那个长刀绝对会砍掉他的一只手臂。
到底是什么东西?里昂没有时间多想,他开始吟唱咒语,一排冰箭出现在他的身后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向长刀面具男激射而去。
长刀面具男单手持刀在面前画了一个半圆,所有冰箭被这一刀全数斩断。他没给里昂多余的时间,在斩破了冰箭后他再一次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向里昂冲来。
他还没等里昂念完咒语就披头一刀向里昂的面门砍去。
这一刀砍的很结实,然而并没有砍到里昂,里昂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冰做的傀儡,冰屑四溅遮住了面具男的视线。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停顿,他将长刀从冰替身中拔出后直接向身后劈去,随着一声沉默的撞击声,里昂跌出了好远,而长刀面具男手中的那把长刀也断成了两段。
一个释放简单但是使用难度巨大的魔法,武器破坏。
通过对武器的一个点施加巨大的压力使其崩裂的魔法,当然这个魔法并不是人类发明的而是高山矮人。这种矮人生活在高山顶部,他们与其他矮人不同的是他们并不精通锻造反而对锻炼身体充满了兴趣。对于战斗他们比起武器更喜欢拳头,而这种格斗魔法也由此诞生。
当然里昂毕竟不是高山矮人对于这种魔法的使用还差点火候,好在那个男人那的也不是什么好刀,如果是龙钢所打造的武器里昂可打不断。
虽然突然失去了武器使得长刀面具陷入了被动,但是他也看出来里昂不擅长近身战斗的这一点,他用双手护住脸部硬抗着里昂释放的寒冰魔法向里昂冲去。
面具男冲到了里身前,他抬手一拳向里昂轰击而去,他打算立刻结束战斗完成他的任务,而且他讨厌魔法师。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股带着龙威的吐息。
他没有想到里昂还会这招,正常法师在释放法术过后并不能立刻释放下一个魔法,虽然这个停顿时间有长有短但是它确实存在,除了超凡魔法,龙等等其他种族的超凡力量并不受这个规则限制,他们不会因为魔法互斥而对自己造成伤害。面具男没想到里昂竟然会使用龙语魔法。
巨大的排斥吐息将他击飞到了墙上,虽然他没有痛觉但是龙息中带着的麻痹电流还是使得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他缓缓的爬了起来,并再一次向里昂走去。
然而他在迈出第一步后就停了下来,他抬手摸了摸这里的额头,他摸到了一个小指粗细的窟窿,粘稠的液体正顺着那个窟窿流了下来。
长刀面具男不明白,自己没有感受的任何魔法波动,也没看到里昂拿出武器,他只是看到里昂抬起了手,然后自己的脑门上就多了一个窟窿。
是枪,里昂从莫尼尔那里弄来的一个小巧的左轮手枪。
面具男也想到了这一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并没有感到恐惧,而是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兴奋。
他张大了嘴,想要问里昂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你为什么会有枪?你到底是冲哪里来的?
他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然而当面具从他的脸上脱落后,他就向一块石头一样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生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