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石厅墙上的火把不知道被什么人拿走了,里昂没法像麦酒肚一样举着那散发着莫名香味的火把前进。
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爬了出来。
这里已经没有了刚刚在通道里的那种对光的限制。
里昂改变了一下自己眼睛结构,让后将一些绿色的荧光粉末涂在了地上。
这一点微弱的光就够了。
里昂用他那异变的眼睛看清了黑暗中那些潜伏者的真面目。
"这玩意...有些眼熟?",里昂戒备的退后了一步,看着那些在黑暗中向他缓缓逼近的东西说道。
里昂不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米戈。虽然他们的外貌与壁画上描绘的形象有一些相识,但是他们的行为实在是...
太过原始了,里昂只能这么评价。
从壁画上吗描绘来看米戈是一种具有相当高的智慧以及完整的社会结构的生物。
他们的身体同时具有昆虫和甲壳动物的特征,他们用扭曲相连的如同肉环一样的头部观察着世界,从甲壳缝隙以及下腹生出的多对附肢让他们可以使用各种工具,而背上普通蝙蝠一般的翅膀又让他们具有了飞行能力。
里昂清楚的记得有一处壁画就是描绘米戈的日常生活,大概是一堆米戈正在围着一个装在罐子里的大脑说话。
虽然有些荒诞,但是他们确实具有智慧。
可是眼前的这些东西,他们完全就是野兽。
它们的头部仍然与里昂记忆里的米戈完全相同,扭曲的管状肌肉阻止扭曲在一起,并且在末端盘成圆环的形状,可是他们的翅膀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普通水袋的器官,绿色的液体随着它们的运动在那恶心的器官中无声的流动。
灵巧的附肢退换成了爬行用的粗短模样。
智慧离这些丑陋的身体而去。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里昂觉得他得抓一只过来看看,可是这里的数量也太多了吧。
这么办?
就在里昂思考时,其中一个怪物停止了徘徊,他向里昂缓缓的爬来。
里昂没用动,不过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准备好了防身用的魔法,而且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怪物背上的那两个水袋一样的器官,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出乎里昂意料的是,怪物并没有攻击他,而是像个一只猫一样趴在里昂的脚边,用它那多少有些恶心的脑袋蹭着里昂的裤脚。
这...
里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过所有可能的情况,但是没有想过这种。
里昂小心的举起了这只怪物,出乎意料它的身上并没有粘液这种东西,还挺干爽的。
怪物的附肢轻轻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哒哒的声音。
里昂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这些东西绝对就是米戈,但是它们被人改造过了。
他们的腹部有着切除的痕迹,很显然一些器官和几对附肢被人为的切除了。而背部那两个水袋一样的器官原本应该是翅膀,至于里面的绿色液体,是一种圣经毒素。
是什么人改造了这群米戈他又是为什么什么这么做。
里昂倒是不嫌弃它们的长相,他从这群米戈里挑了一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后,将它放在了肩膀上。
不知道为什么,里昂现在挺喜欢在肩膀上放东西,也许是因为莫尼尔的缘故。
要不回去养一只宠物?
里昂这么想着穿过了大厅向大厅另一段的那篇门走去。
他推开门,不出所料里面空空如也。
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看得出来这位老板早就离开了这里,而且他也没有将他的行动告诉他的手下。
可怜的麦酒肚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以为他是他老板最忠诚的仆人。
他被人砍下四肢,捏碎脾脏,劣质的酒水从耳朵灌入,他承受着溺水一般的痛苦被名为死亡的鲨鱼拖入深渊的最后一刻,他的心里仍然在祈祷着他那普通神明一般的老板突然出现并拯救他的生命。
里昂为麦酒肚默哀了不到一秒钟后就收回了思绪,他抬起脚想要进入房间,不过在他的皮鞋即将接触房间的地板时,他后退了一步。
他不确定这个房间中是否有陷阱。
里昂将那只趴在肩膀上的米戈摘了下来,然后丢进了房间里。
在这只米戈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它就如同触电一般,跳了起来。
并不是这个房间中有陷阱,而是它在害怕着这个房间中残留的气息。
虽然这间房间的主人离开了,可他遗留在这房间中的气味,信息素,毛发等等东西都在向它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这只米戈那由于神经手术而无法深入思考的大脑里回忆连篇,它想要逃出去。
不过很可惜,它在爬到门口的时候又被里昂一脚踢了回去。
就这样,这只慌乱的米戈在房间里跑了个遍。里昂捡起趴在他脚边筋疲力尽第米戈放在自己肩膀上。
真是奇怪,这些小东西为什么不攻击我?
难道说和猎犬一样?
里昂说的是那只正在被夏蒂娅喂养的猎犬。
也许吧。
里昂将猎犬的形象赶出自己的脑子,他现在要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很显然这位神秘的老板在里昂第一次出现在小镇的时候他就察觉了里昂的存在,并且在一系列不为人知的思考后离开了这里。
他应该留下了什么。
里昂在房间中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发现了一份信。
黄褐色的信封有些粘稠,想来上面应该是涂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里昂又把那只米戈摘了下来,他把米戈的头按在信封上,只听噗嗤一声,米戈那畸形恶心的头部被信封上粘稠的液体灼烧变黑。
"真是恶毒。",里昂咂了咂嘴,然后继续去别的地方搜寻。
他已经可以肯定那个信封里面一定没有任何信息,那个信封里估计也装得是要人命的毒物。
里昂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考验,或者见面礼。
就像里昂在镇子中引发动乱一样。
当然从某种层面来说,这封有毒的信它本身就是一个讯息。
那就是中招的人不配做我的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