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听起来很是娇媚的声音。
“这衫裙还真是不错!”
“是呀是呀!”又一个声音紧跟着传来“异主这么美,穿起这衫裙简直是美至极处了,奴下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
听声音就在距夕丘夕俏他们此时所在之处不远的地方。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都默契的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这异族里甚多不好说话和我们不喜欢的,我们还是悄悄的过去,不被发现的好。”夕俏压低声音传音对灵子灵女们说道。
“嗯!”灵子灵女们会意的齐齐点头赞同。
夕丘灵子开始让“无始离”朝传出声音的位置的反方向飞去。
“哼!”突然那娇媚的声音变得愤怒异常。
夕俏夕丘她们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紧张的全都一动不动像定住了一般。
“异主息怒!”自称“奴下”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竟比夕丘他们还紧张。
看来他们没有被发现,夕俏她们暗暗的松了口气。
“再美的衫裙有何用,也只是私下里穿穿罢了!”异主气愤难消的“本想着穿去仰灵仪典的,今次可是不同于以往,却要穿着那些枯枝败叶,一些糟破之物!”
“异主息怒!”“奴下”紧张稍减,但透着战战兢兢“这是上族异主的旨令!”
“我当然知道!”异主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听了阙少主的那个贵异夫人的?!”
听到这,夕俏她们都感到很意外,不约而同的相互投去惊讶的目光。
“是!”“奴下”声音低低的。
“自从这个贵异夫人来了以后,种种作派真真讨厌至极!”异主声音全然没了娇媚,变得咬牙切齿。
“说子祖灵宝呢?”夕俏悄悄传音道。
“这个异女很是不喜欢我们子祖灵宝啊!”夕丘惊讶的。
“是啊!”一个灵女附和道。
“我们是不是该看看是哪个灵女这么讨厌我们子祖灵宝?”夕俏飞快转动着眼睛,然后向灵子灵女们问道。
“嗯,要看要看!”
灵子灵女们一致同意。
夕丘于是让“无始离”悄无声息的在植木枝叶间穿过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去,同时注意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异主息怒!”“奴下”诺诺的说道“这样的话私下说说就算了。”
“就连阙少主也久不得见。”异主仿佛没听见似的顾自恨恨的说道。
一片片巨大的发出绿紫色光芒的植木叶子向后闪去,“无始离”载着夕俏她们在绿紫色光芒交叉照射中离声音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了,直到他们透过枝叶间隙能看到一处以这植木枝叶幻化而成的悬阁时停下来,他们不敢过于靠近,在这他们认为安全的距离外窥视起悬阁中的情况。悬阁虽是由这并不十分奇异美丽的植木幻化而成,可是其状极精致繁复,巧夺天工。再加上绿紫相间色彩,光芒闪耀,实在叹为观止。悬阁中两个在夕俏她们现在的眼里如同巨人一样的异女。一个相貌极是美艳,神情高傲,穿着一袭嵌满珍珠般闪耀的植木石露的衫裙,金黄灿灿,光芒夺目!
植木石露是很多植木都会从植体分泌出的露滴石化而成,并不稀罕。但像异女衫裙上这样光泽的石露必是自行石化的,那就不多见了,所以便珍贵起来。异女衫裙每处图案都是用等大的石露嵌成,其奢贵程度可想而知!
另一个异女身着浅黄色的衫裙,奢贵程度虽逊色不止百千,但也足够珠光宝气。
夕俏她们见了,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异主,奴下的话怕惹异主气恼,所以不敢说。”那个穿浅黄色衫裙的异女毕恭毕敬躬身作礼向穿金色衫裙的异女说道。
“说!”穿金色衫裙的异主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将围绕在她周围为她拉着裙摆的,还有静立一旁的几十个异怪都吓得一抖。
异怪身高不足一米,跟这植木一样,发出绿紫色光芒,只是光芒是隐隐的,该是从这植木中幻化而出的。
“奴下是想说,阙少主那些陪榻异奴都变成了弃奴,异主亏得没有成为阙少主名正言顺的夫人,不然。只怕……”
“你说的没错!”异主声音透着冰冷“都是因为那个贵异夫人!”
“的确如此!”穿浅黄色衫裙的异女也忿忿的。
“自从她来,我们便不得好过!”异主向前缓缓走去,头朝一边昂起。
“奴下知道异主苦念阙少主。”异女紧紧跟上,异体躬得低低的。
“哼,凭她是贵异夫人,也不让她好过。”异主声音阴沉。
“异主……”异女抬头望向异主。
“单凭不能穿戴这美丽衫裙去仰灵仪典那等隆重之处,就不知有多少异宝恼恨着她呢!”异主发出阴冷的笑起来“不管是谁,害我锦启俢昂过不好,我便也让她过不好。”
“这个自然!”异女点头道。
“都说贵异夫人长得美,底秀你说,本异主与她相比如何?!”锦启俢昂异主语调由气愤变成了傲娇。
“她,她怎和我异主相比呢?!”底秀赶紧说道。
锦启俢昂异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漫无目的的扫视了下周围,夕俏她们吓得赶紧把半个探出“无始离”外的脑袋缩了回来。
锦启俢昂异主收回视线,又将自己的衫裙打量了一番,然后一副高贵的样子款款的向悬阁的一边走去,异怪们小心翼翼的拉着裙摆,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底秀躬身垂头跟在后面。
锦启俢昂异主走到悬阁边上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她面前悬阁的部分就开始飞快的变幻起来,那一处的植木错移变幻向锦启俢昂异主前行的方向延伸交错盘绕形成悬栏。锦启俢昂异主踏着悬栏向前走去,她走向哪儿悬栏就会先于她在她前面幻生而成,她悠然前行,很快就隐没在此时看不到全貌的植木繁茂的植木中。
正真灵子灵女们也将视线收了回来。
“丑八怪!”夕俏鄙夷的白了一眼锦启俢昂离去的方向,转过头来。
“不好了,她要害我们子祖灵宝!”夕丘灵子紧张的说道。
“嗯!”灵子灵女们纷纷点头。
“怎么办?”夕俏回过神儿,叫着跳了起来。灵子灵女们被她吓了一跳,也差点儿跟着跳起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事告诉子祖灵宝,让子祖灵宝提防她!”夕丘灵子想了下说道。
“对!没错!”夕俏盯着夕丘紧张未消的点了点头。
“快,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夕丘急切的说道。话毕,赶紧操控着“无始离”飞出这一时难以分辨是一株还是一片的植木。“无始离”继续向上飞,飞至灵空中,他们辩别了方向后,向子祖所在的方向飞去。
子祖和一众异灵正在一悬于半空中厚有一尺多,如同青色水胶凝聚而成的方圆近千丈的悬坪上忙碌着。忙碌的对象正是那些子祖救出的弃奴。她们伤残部位被涂满了泥巴样的粘稠膏体。残缺变形的异体本就恐怖,涂了像被糊了泥巴似的粘稠膏体,又增添了丑陋。
远远的看到子祖后,夕丘将“无始离”变回至原来大小。
“子祖灵宝!”灵子灵女们呼喊着,向子祖挥摆着手臂。
“你们应该早就到我这里了,半途去别处了么?”子祖听到,停下来向灵子灵女们望过来,当看到是正真灵子灵女们时脸上立刻浮起笑容,那笑容,直叫夕俏她们顿时感到如明媚和煦的光芒普照进心里,让她们感到心舒神怡。素雅简洁与锦启俢昂所穿衫裙天壤之别的衫裙也因穿在子祖灵体上而变得闪耀夺目。
“发生了点儿意外!”“无始离”落在悬坪上,夕俏有些笨拙的从“无始离”里跳出来,喘息着回答子祖道。
“哦?”子祖面露惊讶,向她们走过来,异灵们继续忙碌着。
“几个飞兽把‘无始离’当成耍物了!”夕丘跟着从“无始离”里跳出来。
灵子灵女们都相继跳出来。
“这样啊,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没有。”子祖说着灵体下蹲,目光仔细的向走到近前的夕俏的灵体上看起来。
“子祖灵宝,跟你说个秘密!”夕俏神秘而急切的对子祖说道。
“秘密?”子祖认真查看着,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嗯,我们刚刚发现的。”夕俏神情严肃。
“是嘛?那说给我听吧!”子祖停下来,看了夕俏一眼,她认真的模样让子祖忍不住笑起来,她含笑继续查看着。
“子祖灵宝,有个叫锦启俢昂的异女要暗中害你!”夕俏凑近子祖说道。
“要称呼异宝!”子祖提醒道。
“哦!”夕俏点点头。
“哪个异宝要害我!?”子祖检查完,拿出一个囊袋打开来。
“她说她叫锦――启――俢――昂。”夕俏回答道。然后将过程讲给子祖听,夕丘等来到近前,不时补充一两句。
“我们刚刚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最后,夕俏强调道。
“异宝在气头上,说说而已,消了气就没事了。”子祖从囊袋里现出一个如吹鼓的白色植叶,将植叶捏起,植叶里就流出白色的液体,她将液体涂在夕俏受伤变色鼓起的部位。她表情平静中透着些许若有所思,就好像她刚刚听到的是一件很平常、与她无关的事一般,神情依旧,不见变化。
“子祖灵宝,我们都觉得要提防她!”夕丘望着子祖认真的说道。
“我觉得要找她理论。”一个灵子说道。
“不是理论,是教训!”一个灵女说道。
“好了好了,不会那样的。”子祖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
“子祖灵宝,别不当回事儿!那个锦启俢昂异女看起来可不是说说、消消气而已。”夕俏担心的望着子祖。
“是啊,她很是生气!”夕丘紧跟着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怎样应对”子祖说道“这事只说与我就好了,不要再说出去了。”她接着嘱咐道。
“哦!”夕俏她们不明就里,对视着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异宝想明白气自然就消了!”子祖又补充安慰了句。
夕俏她们更加犯迷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