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市市区的边缘,有一家破旧的小旅馆,说旅馆是为了好听些吧,实则就是一个农家小院,院子里更是凌乱不堪,里面很多装修的剩料。房间不多,仅有七八间房,但每一间房都住满了客人。
可能是与地理位置有关吧,这家小旅馆距离火车站往南还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而且价格实惠,住一晚上才五十块钱,比起周边都是两三百一晚的酒店来说,相当便宜。也正因此,这家小旅馆几乎每天都会爆满,不过住在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去外地,或者来这里打工的普通人。
就在这几天,小旅馆的老板打算扩建一番,在之前的基础上盖个二层楼,省的很多提溜着大包小包过来投宿的人订不到房间,从而埋怨。
从早晨七八点开始,一直忙到傍晚五六点,这家小旅馆里不间断传出杂乱的声音,有机械切割木头跟石料的声音,也有人大喊“1,2,3,上嘞”,一般住在这的客人偶尔也会搭把手。不过路过的人只要经过这,听到里面的杂乱声,都会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
深夜,这家小旅馆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杂乱声,除了不远处的火车站还能听到火车发动的声音,恢复了夜晚应有的平静。
“砰。”
在宾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来一个窗户口的玻璃上穿过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窟窿,两颗隐隐散发着金色光芒,拼起来像是一个棒球大小的破碎物,正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中。
此时,两颗破碎,拼起来像是一个棒球的金色球体物状正散发着“铮铮挣”得微弱声音,它们好像要挣脱什么似的。而在它们下方,有一个像是烧火棍的黑色棍子正在散发出黑色的光芒缠绕着它们,像是有一颗无形的手正在抓着它们。
“铮~”两颗破碎的球状物体,散发出一道强烈金色光芒,把整个房间都给照亮,像是蓄势已久,把房间瞬间照亮,而黑色棍子散发出更为强烈的黑色光芒,把两颗破碎的球状物体给包裹的密不透风。
“铮铮铮~”两颗破碎的球状物体为了能够冲出黑色棍子的包裹,像是发出最后的冲锋,剧烈的挣脱着,像是一个无头苍蝇在一个小盒子里撞来撞去。黑色棍子所散发黑色光芒突然化为了一只大手,“啪”的一声,像是老子揍儿子,一巴掌就把两颗破碎的球状物体抽的老老实实。
那只无形的手微微一用力,把握在手中的两颗破碎的球状物给捏的粉碎,而后将那两颗化为粉末的球状物放进了正躺在床上的熟睡的青年嘴里……
龙釜山,从巨蟒体内尸体爆出的一块金色血块中,钻出了一条手掌大小的白蛇,它吐出一口鲜血,用一个尖锐的女子声狠狠说道:“是谁把本座的金丹给吃掉了。”
白蛇盘旋着身子,闭上了两颗豆粒大小的眼睛,口吐蛇信,没一会儿睁开眼睛,叹息道:“若不是本座刚刚渡劫,功力未恢复,又岂能让一个天界小小的统领给逼的炸裂法身,而且连金丹都被人给吃了。”
白蛇再次闭上了眼睛,看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青年,“原来只是一个人。既然是一个人,那就不必着急了,还是等本座恢复些功力,再去拿回金丹吧。”
……
……
翌日,清晨。
熟睡的青年被宾馆院子里发出的杂乱且吵闹声给吵醒,他揉了揉眼睛,没好气道:“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青年转了个身,用枕头强行将耳朵捂住,然后又用被子蒙上头,正打算补个回笼觉,外面却响起了机器割裂瓷砖的声音。
“娘的,你行,你够狠,你赢了。”青年气愤愤的起身,穿好衣服,背着一个老旧的黑书包来到了前台结账。
“请稍等,我们要先检查一下。”一个农村妇女打扮的大婶笑着说道。青年不耐烦地点头示意。
没一会儿,大婶回到了前台,脸色有些难看,“这位姓孟的小兄弟,你房间中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小窟窿,在你住下之前还好好的,今天却出现了一个小窟窿。现在正是下雨的季节,万一下雨时再下进去雨,怕是会影响其他住在这间房的的客人。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你的,就赔偿一百吧。”
这小青年正是请假出来的孟翔,昨晚两颗破碎的金色球状物体也正是巨蟒的破碎成两半的金丹。
昨夜,从持枪男子手中跑出去的破碎成两半的金丹,在路过这边时,突然遭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在两颗破碎的金丹没什么防备的情况下,被拉到了房间中。
孟翔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还要一百?大婶,你在开玩笑吧,我晚上才过来的,而且这一晚都住的老老实实的,你玻璃上有窟窿,管我什么事,还有你昨天给了我房门钥匙就不管了,怎么检查的,你这不是赖人嘛。”
农村妇女打扮的大婶拍了下桌子,无理夺三分,大声道:“谁赖人了,在你来之前我就检查了一遍,这块玻璃明明是完好无损的,你住了一晚就出现了一个窟窿,不是你弄得还能是谁弄得。我今天就不话放这了,今天你要是不赔偿,你就休想走出这个门。”
她的话音刚落,从院子里过来几个穿着干活的衣服,手拿着钳子、钢棍等武器的中年男人。
孟翔看着周围过来的几个人,浑然不惧,冷声道:“大婶,你还想打人不成?”
“小兄弟,我做的也是小本生意,既然打碎了玻璃,总得赔偿吧。”大婶冷笑道,打了个眼色,一个中年男人把大门关上。
“我要是拒绝呢?”孟翔也被气乐了。
“小兄弟,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拿着钳子的男人挽了挽袖子,露出胳膊上有些掉色的纹身,上前走了两步。
孟翔转头看着长得凶神恶煞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想起跟金色怪人学的那套拳法,又看了看围着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心想学校那些个人不好动,而眼前这几个人不正是几个自己试拳的移动沙袋嘛。
“你笑什么?”上前一步的中年男人呵斥道。
“我笑…你无知。”孟翔话音刚落,便发动了进攻,一记勾拳,把中年男人打倒在地,滚出两米远,他的身法极快,力气极大,把旁边所有人都吓得一怔。
这几个人哪里清楚孟翔真正的身份,只以为他登记时,拿出了一张学生证,以为他是学生罢了。
农村妇女打扮的女老板仗着自己跟当地黑帮有点关系,在这个小旅馆里偶尔做一些欺压住宿的学生,只是没想到这次惹到了一个硬茬子。
“不是想要让我赔偿嘛。”孟翔勾了勾手,冷笑道:“一起上吧,打过我,要多少小爷我给多少。”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想还能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学生给吓住了,分别抄起手中的家伙,都朝着孟翔打去。
“这才对嘛。”孟翔满意的笑了笑,身子转动,一记狠辣的勾腿把迎面而来的中年男人给踢倒在地,同时左右手抓住从旁边进攻的两人的衣领,反手按住两人脖颈,让两人的脑袋头狠狠一碰,两人当即倒在地上,那个被勾拳打倒在地的男人扶着墙刚起身,看到这暴力一幕,很自觉地又倒在地上。
孟翔看着男人的举动,笑了笑,也在意这几个没什么用的打手,转身看向农村妇女打扮的大婶,笑道:“大婶,我这赔偿,可还满意?”
大婶显然被孟翔刚才的举动给震住了,孟翔刚才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孟翔微微皱眉,狠狠一拍桌子,吓得她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
大婶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直至撞在了身后的墙,她咽了口唾沫,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这位小……小兄弟,刚才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还望你……你不要介意。”
“误会?”孟翔冷笑着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不用赔了吧?”
“不用不用,自然不用。”大婶摆手笑道。
孟翔看着大婶身前的抽屉,捂着脑袋说道:“可是我的精神损失费谁来承担呢?刚刚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呢。”
“这……”大婶难为情的从抽屉里拿出十张红色钞票,说道:“小兄弟,是姐姐有眼不识泰山,这点钱虽然不多,但也是姐姐的一片心意,还望小兄弟收下。”
孟翔斜眼睥睨着农村妇女打扮的大婶,冷笑道:“昨晚的那些婉转叫声有些不寻常吧。”
“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大婶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汗颜道。
“我可不管你混不混饭吃,就凭区区十张红票子也想打发我。”孟翔冷声道。
大婶无奈,又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张红票子,“小兄弟,姐姐想混口饭也不容易,这些钱你拿着,我们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新来的小妹,也先给你留着,你看好不好。”
孟翔冷笑一声,掏出黑色棍子,指着农村妇女打扮的大婶,道:“打劫,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