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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阙国,最庞大出色的大型酒馆——醉千愁。
醉千愁分为八楼层,层层叠叠,金碧新菀,醉生梦死,歌舞升平,处处留情。
一到八层,分为不同的价位和档次,里面莺歌燕舞,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闻名遐迩,桌子上布满了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四周还布满了绝色顶级美女,为其演奏琴棋书画,诗酒比划,醉酒当歌。
醉千愁对面即是大阙国最美的念辞湖泊,有山有水,还有大好的风景。
此楼建筑宏伟,雕檐红妆,粉装碧阑地杆轩窗,云浮罗定黄昏日,落地成霜,繽满楼红,袖清风台烟雨过。
最顶楼的清幽静阁暖室之内,香薰内缕缕青烟炉中起,袅袅炊烟,助人静思。只见那男子他明眸微眯,整个身子都后仰于竹塌之上,绕人心弦,他双眼紧闭,那薄唇微抿,闭目养神,无人扰其清梦。
窗塌口外的窗户微微打开,微风轻轻徐来,男子穿着一袭火红色的兮藏冰丝锦袍,衣肩处缀满了精致绣花和火图腾,好似破壁而出。
火色衣袍被窗外刮来一阵阵的清风拉扯起舞,终于她一步步仔细探了过去,那男人挺鼻薄唇,霸气凛然,气宇轩昂。黑亮的发,锐利的菱角,修长且高大威猛的身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冷峻不惊,难以贴近的样子。
忽然,男子随即起身,他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黑豹,虎视眈眈,威风堂堂的盯着面前这个小猎物。
他醉人心慌的桃花眼此刻微眯着,危眸死死的盯着她,用那双力大无比的左手死死地扣住她的雪白如霜的细脖子:
“你是谁?”。
女子丝毫不慌不忙,她细嫩白皙的脖子就这样被他生生掐出一个红色醒目的勒痕,她狡猾的杏仁眼巧妙一转,赶紧低声求饶:
“陛下,是我!?”。
叔敖煊转念一想,这才放开了被他掐着占瓔:
“占瓔?!怎么会是你?下次再如此横冲冒失,鲁莽行事,休怪朕手下无情!”。
占瓔像一只幸运的被老鹰扔下,得以逃脱出来的兔子,她不断轻咳转气的同时,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她确实不应该去惹恼沉睡之中的狮子,更不应该试探叔敖煊。
占瓔香娇玉嫩的妖媚面容硬生生被叔敖煊吓白的面容,一瞬间花容失色,胆颤心惊。
占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平稳住自己的气息,然后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摘下,她那双玲珑清纯的杏仁眼眸此刻正坦坦荡荡的盯着叔敖煊,只要叔敖煊在的地方,她的视线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了。
这是占瓔藏在心底深处,一直未曾揭开过的秘密,她喜欢他,她想要为他做任何事情,她喜欢他,她愿意为他的宏图大志,共染宏图。
占瓔那面如芙蓉,娇而不俗,媚儿不艳,此乃上品绝色也:
“陛下,是小女方才鲁莽行事了,请您宽恕小女大不敬之罪~”。
叔敖煊起身走向窗台方向,他用那双俊毅的皓眸,俯视着整个凤阙国国土,这是凤阙国,昃京都,这里是凤阙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生活的地方。
叔敖煊看着底下的昃京都的黎民百姓灯火通明,喧闹繁华,此刻安详宁和,他此刻的心情还是片感欣慰的:
“占瓔,醉千愁里没有“陛下”,只有殷老板,明白了吗?”。
占瓔即可领悟到自己确实失误了,她低头领错:
“是,殷老板~”。
“贤王七天后即将启程回京,临界动乱已经停歇,此时事件,贤王着实功不可没。”。
叔敖煊那双如夜鹰般敏锐双眸正在此时微微眯起,犹如时刻准备捕捉猎物,安静耐心的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捕猎者:
“凤阙国虽已日益强大,战争布满了整个大古地段,大阙国免不免树敌众多。贤王战功累累,劳苦功高,可他就真的愿意屈就于贤王这个位置吗?”。
占瓔闻听色变,叔敖煊难道知道了什么?他在试探……占瓔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贤王仁爱忠善,且对您一直忠心耿耿,贤王对您定然不会有二心的,请您明鉴!”。
叔敖煊这身绯色长袍,在这个圆月之夜,显得格外耀眼且妖魅,血色红衣衬托着他白如雪玉的肌肤。
而在他的眉宇间则朗目疏眉,雄姿英发,盛气凌人,透入着气锐山河之色。
叔敖煊的声音忽然冷了好几度,看不清他的脸和情绪:
“看来我们的司音的确很是了解我们的贤王呐,处处袒护三皇兄,想来你们两个的关系应当是十分熟悉的,不是吗?我的小夜莺?”。
【凤阙国的司音是女官职位,主要是负责照顾皇帝起居或者为皇帝私底下暗中办事。】
占瓔随即试图解释起来:
“是小女多嘴了,小女该死,小女知罪了。奴婢和贤王怎么可能有任何瓜葛呢?奴婢不过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向您提出自己的个人想法罢了,求陛下息怒。”。
叔敖煊的声音已经冷淡毫无任何感情,他已经背对着占瓔,站在窗台口:
“占瓔,作为正四品武胜将军的三小姐,胜武将军与贤王来往密切,关系甚好。从最初你进入醉千愁以一首《骊女殇》引起朕的注意开始,你以为朕会将一个一无所知的女人带进宫里,且升为六品女官,为朕所用,行居办事?”。
占瓔战战兢兢地看着叔敖煊,占瓔布满了恐慌和不安,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她是叔敖焲的人,她是三皇子贤王叔敖焲派来监视叔敖煊的人。
占瓔颤颤惊惊的跪在了地上,她知道叔敖煊并不是在唬她!她知道了这个几个月来,他对她关爱有加,甚至隆恩浩荡,宽容相待并不是出于真心,而是利用,没错,就是利用。
占瓔跪在地上抚着自己隐隐阵痛的左胸口,眼泪不停的流淌,只是她不该对他真的动情。
然而,叔敖煊对着跪在起身后,一脸视死如归的占瓔。竟然挂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他转过身来,扣住她的下巴,用那大拇指的指腹为她轻轻抹去泪痕。
占瓔嫩滑敏感的肌肤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叔敖煊那只满是老茧的手,正捏着她的下巴,拂过她的悲伤:
“陛下,奴婢自知有罪,且罪不能赦,奴婢只能够以死谢罪,表明真心。至少,奴婢是真的对你一片真心,无论您相不相信,哪怕您现在立刻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无憾了。”。
占瓔为何用“我”来称呼自己呢?她只是希望她的死不是卑微,而是能够得到他的原来和宽容,而不是以一个奴婢的身份。
叔敖煊放下她的下巴,随手一摔,平静的对她下令道:
“有罪?你确实有罪?也确实罪不能赦!你且先下去吧!朕暂且饶你不死,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命你做朕的眼睛,将贤王交给你的一切任务,通通向朕汇报。”。
占瓔完全没有想到,等待她来的宣判竟是这样一个结果,难道他对自己留情,是不是也代表他对自己不完全没有心,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也足矣。
占瓔感激涕零的跪地谢恩:
“谢陛下不杀之恩,占瓔往后必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这样占瓔缓慢拖着自己身上的兰花芊长儒裙,缓慢地低头谢恩退下,那楼顶暖茶室内只剩下叔敖煊一人。
就在这过眼青烟之间,叔敖煊面前便站了一个夜行衣黑衣便服男子,男子将面具摘落下,只见他一张贵气泠然,长相偏向阴柔的一个美男子,入叔敖煊的眼帘。
叔敖煊镇定自若的看着叔敖炀:
“你来了。”
叔敖炀笑容微澜,撩人的丹凤眼,如山峰挺拔的鼻根,血红色的朱唇,比女人还要白净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着一丝戏谑笑意,一双好看细长的白而嫩滑的手轻轻地搭在叔敖煊的肩上:
“哥哥,这不像你哦~”。
叔敖煊不留痕迹地躲过了叔敖炀的再次肢体碰触,他有些反感的看着他的弟弟,凤阙国六王爷,曾经的六皇子:
“炀王有何用意?”。
叔敖炀轻动唇齿:
“为何要放过她?这可不像是陛下您平日里的处事风格?难不成您真的看上了那黄毛丫头不成?”。
叔敖煊反问道:
“六皇弟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叔敖炀眼里闪过一道狠意:
“当然是除之后快。”。
叔敖煊闷声后笑:
“所以,你就派人打算瞒着我杀了她?先斩后奏?”。
叔敖炀见叔敖煊已然摸透了自己的计划了,自然也就坦然承认了:
“是,陛下,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完全全都是为了陛下您考虑啊!”。
叔敖煊面无表情,熄灭了桌台上的红蜡烛,关上窗台,两人在黑暗之中面对面,他冷如静墨的淡眸子盯着叔敖炀:
“你杀不了她,没有人能够破坏我的计划,包括你,叔敖炀!”。
醉千楼,最顶楼之上,挂满了拈花灯笼,醉千楼雅典阁楼之内,一时间放满了来自醉千愁的七彩祥云孔明灯。其中就有一盏来自叔敖煊,那一盏灯笼藏着来自叔敖煊亲笔说些的一个秘密:
我不信命,我只信你,随着你离世,我的心也空了。你好吗?我本不信前世今生,可是为了思念你,我被迫信了。
——白
叔敖煊转身策马奔腾离去,那盏已经放在空中不断飘起的红色孔明灯,伴随着叔敖煊的离去,忽然拈化作一团火焰,燃烧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唱尽了悲凉即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