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拿出米袋，米袋里没什么米了，她抓了一把米放在米盆里，又拿出白天玉兰出去挑的野菜到外面洗好了，切好了，把米淘好，拿回屋子，抓了把草把灶火点着，然后倒了一大锅水，把米下进锅里，灶堂添了些杂柴，火势很旺，印得小娟的脸通红的，待到米快熟了，又又把野菜全部倒了下去，没办法，孩子多了，这么多人要吃啊，二口子一天忙到晚，都填不饱这几个孩子的肚子，只能让玉兰去挑点野菜，夹在米饭里面，吃个软饱。一家子吃得面黄肌瘦的。

“吃饭啰！”小娟话语刚落，孩子们就冲了进来，“妈，我饿了。”“妈，我也饿了。”二个小的争先恐后的过来了。

小娟碗拿了出来，给三个孩子，金旺碗里勺了米饭，勺了点野菜，锅里剩下的仅有野菜了，玉龙还小，只有二岁，自己不太会吃，她端过饭，喂给玉龙，玉龙一口等不到一口。一会就吃完了。

“妈，怎么我饿，我要吃饭不要吃野菜。”小娟把野菜喂到玉龙面前，玉龙把野菜一推，嘴翘鼻子高，“我也饿，我也要吃饭。”玉英也把饭一推，眼泪汪汪地留了下来，“米饭给你们，野菜好吃给我。”说完九岁玉兰把自己的饭分给了玉龙玉英，一个人默默地端起碗吃起了野菜，“妈，真的好吃，好香的野菜，”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说，让人感觉像人间美味，小娟金旺看了眼泪直往下流。

玉龙跟玉英狼吞虎咽，几口就把米饭吞了下去，“妈，我饿，还要吃。”“来，这个你们分了，”金旺拿起自己的饭，把米饭分给了二个小的，自己默默地吃着野菜，他真的挺自责，挺难受的，一个大男人，现在连让老婆孩子吃饱的能力都没有，不知道这种日子怎么过下去，他变得越来越郁闷，话也少了，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长吁短叹的。

不久，他迷上了抽烟，他感觉抽了烟后，他有一种全身放松，腾云驾雾的感觉，他可以忘记一切忧愁，但烟不是这么好弄的，一家人饭都吃不饭，哪有钱买烟了，他脸皮又薄，不好意思去捡香烟屁股去抽，没办法，他只能让玉兰去捡香烟屁股，捡了回来，把烟丝拿了出来，凑在一起，然后用纸卷起来，抽上一口，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可这香烟屁股也不是这么好捡的，大家都穷，抽得起烟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玉兰每天都要跑好多地方才能捡到香烟屁股。

玉兰每天不但要去捡烟屁股，还要捡柴火，挑野菜，还要带孩子，九岁的人瘦得跟什么似的，小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没办法，大人要挣钱养家，家里的事只能让她做，有时大人们看到玉兰弱小的身子背着玉明捡香烟屁股，给她一二支烟，让她早点回家，有时一个烟屁股也捡不到，捡到烟屁股或者有烟时，金旺笑嘻嘻的，慈爱地摸摸女儿的小脸，挺内疚的，可一旦女儿捡不到烟屁股时，金旺黑着个脸，谁也不理。小娟多少次劝他戒烟，金旺有时也想戒，可情绪一低落时，忍不住又想起了烟，于是还是痴迷在烟中，无法自拔。

小娟每天二边跑，幸好那家主家对小娟挺不错的，经常给小娟一些吃食，让她拿回来给孩子们吃，每当小娟带回吃的，孩子欢呼雀跃，比过年都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