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第一具无头女尸被发现,第二头在某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被吸食掉脑髓的头颅,每一天都会有一位年轻女性遭到这样的毒手。而之所以今天消息才传出来,是因为之前衙门将消息封锁的太死,今天这一具女尸在衙门来之前已经被许多路人围观,虽然消息很快被封锁,但又岂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赵佳媚说:“是一个【裸】着上身,围着一床皮围腰的男子,个子很高,很魁梧,面容极其可怖狰狞。”赵佳媚说着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们一定想不到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的。”
能知道这种内幕的,十有八九是刑狱司内部,而且属于高层,难道是卫伟?这个可能性不大,别看卫伟这个人嚣张跋扈,看谁都觉得不顺眼,但办起案子起来,绝对是个疯子。看着阎凤和冷天渔都不说话,赵佳媚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是杨跃,这件案子,已经超出了衙门的办案能力,所以县令和燕州驱邪师总公会沟通,愿意以重新承认益州驱邪师公会为代价,要求燕州五虎介入。因此,杨跃也答应,如果这次我们能够把凶手抓到,那么益州驱邪师公会照样在我们手里,否则,将要接受他私人给我的一千万,之后交出公会会长令牌,永远的离开益州。”
杨跃这招很绝,不是我不顾及与宋亦文多年的友谊,而是给出一个你不可能完成的标准。但杨跃的意思也很明确,这个世界永远奉行着强者为尊,如果这件事情阎凤他们没有能力去完成,那么益州驱邪师公会也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他们能够抓到杀人凶手,也就能名正言顺的得到衙门的承认,希望很大,难度也很大。
这个凶手当然不会是人,如果是寻常的杀人案,刑狱司的人就能够解决,刑狱司的捕头卫伟是巫师境巅峰,可以说放眼整个益州,除了杨跃外,就属他实力最强。但对付非人的妖精鬼怪,卫伟也只有抱手干瞪眼的份儿。
阎凤道:“你是说,每天都会有一个少女遭到毒手?”
一个很变态的杀人狂魔,不是人,光着膀子,系着皮围腰。这是什么造型?皮围腰系的最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厨师,因为皮围腰不用洗,而且可以抵挡大部分的油脂和血污,用帕子一抹就干净了,还有一种,就是——
“屠夫,午夜屠夫。”赵佳媚说道,“他每次出现都是这个样子,而且估计出现的时候是午夜,因此刑狱司这次的行动,给了凶手这样一个代号。并不能说每天都只有一个少女遭到毒手,因为具体失踪了几个人,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
冷天渔想想就不寒而栗:“专找午夜出门在街上瞎逛的少女下手,呵呵,这位午夜屠夫,不会是个练就超级麒麟臂的单身狗吧。”
阎凤尴尬的笑了笑,这种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的,估计也只有冷天渔了。阎凤道:“查找线索不是我们该去做的事,我们只要抓到凶手就可以了吧。这满街的摄像头,难道就没有拍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赵佳媚叹了口气,道:“有,但午夜屠夫每次出来,路灯都会熄灭,摄像头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能拍到的影像很模糊,而且我们也得不到第一手影像资料,就连杨跃他们也看不到第一手资料,显然,衙门并没有诚意合作。”
阎凤点了点头,说:“明白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着手调查。”
衙门没有诚意合作也很正常,十年前,秦国王室忽然针对益州的巫师,一开始还算客气,只是口头驱逐,后来直接派军队镇压,现在整个益州内,巫师境已经是最高境界,而且只有两个,一个是刑狱司的捕头卫伟,是属于官家的人,自然不会驱逐,另外一个就是阎凤,阎凤是益州驱邪师公会的人,因为一直没有显露出实力,所以也没有被官方注意。
如果益州驱邪师公会一但被益州官府承认,也就意味着十年前的镇压驱逐将会慢慢削弱,被驱赶到燕州安蓉城的巫师将会以各种名头加入益州驱邪师公会,益州的巫师将会慢慢复苏,这是秦国最不愿意看到的。
第二天,又死了一个少女,头颅在相距尸体三里外的公园草丛里被发现。阎凤和冷天渔赶到的时候,痕迹已经被处理干净,虽然还有很多围观群众在指指点点,但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阎凤和冷天渔站在人群外,一脸的愁容。
“你们来晚了。”杨跃坐在公园的凳子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人。
阎凤和冷天渔走了过去,站在杨跃的面前,阎凤道:“你来的有多早?”
杨跃道:“比你们来的早。”
冷天渔对杨跃的风凉话甚是气愤,说道:“说的好听,给衙门做了狗,也不见得鼻子有多灵。”
杨跃青筋暴跳,恶狠狠的盯着冷天渔:“年轻人,说话客气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还想打我还是怎么的?”冷天渔那叫一个气啊,但如果杨跃真过来揍他们一顿,真打不过。
“天渔,算了。”阎凤一直盯着杨跃,一边将冷天渔护在身后,杨跃在,那么其他四个人也应该在,要是被群殴就划不来了。阎凤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着,阎凤拉着冷天渔就往外走。走了很远,阎凤才松了口气,说道:“现在最好不要去惹他们。”
冷天渔当然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心里就是气啊:“他们欺人太甚。”
阎凤道:“他们比我们强,被欺负也没有办法。对了,你能算出下一次午夜屠夫会在哪里出现吗?”
冷天渔乍舌道:“嗨,兄弟,你以为我是冷半仙儿啊,要是能算出来,早就算出来了。”冷天渔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挺憋屈的,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听他爷爷说,命术之法到至高境界的时候,天地因果,掐指可算,颠倒阴阳也不在话下,算个彩票中奖号码什么的,更是跟玩儿似的。但凡事皆有命数,当命术之法真到那个境界的时候,反而不敢轻易去算,更不敢轻易去改变。
阎凤深吸一口气,他倒也没怎么把冷天渔当作希望的指路明灯,而是这三年来隐姓埋名的生活,益州驱邪师公会的落寞,燕州驱邪师总公会的逼迫,让他明白了,弱小就要挨打。阎凤忽然说道:“你觉得益州这块地界怎么样?”
冷天渔眨巴着眼睛,又看了看周围,公园里,老年人有的在跳舞,有的在打牌,而年轻人要么是在玩手机,要么就是在卿卿我我。冷天渔说道:“还不错吧,益州空气清晰,交通方便,美女也挺多的。”
“额。”阎凤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把益州驱邪师公会接手过来,你有信心吗?”
冷天渔张大嘴巴,愕然的看着阎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