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固然是吸引人的眼球,但真实发生的事情,往往比故事更经常,更匪夷所思。
阎凤道:“很久很久以前,人类也是妖族之一,但很弱小,长期被其他妖族所欺凌,杀戮。可以这么说吧,人类就是其他妖族豢养的食物。不过人类最大的特长就是能生,不知经历了多久的岁月,各大妖族之间互相战斗,谁也没有注意人类的崛起。最后人类把妖族驱赶到了一个地方,当然是人类获得的最终的胜利。而精却不同,是由动物经过修炼成为人形,和妖的区别是很大的。”
冷天渔乍舌:“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阎凤耸了耸肩,道:“不记得了,可能是在某本书在看到过。还是专心看你的电视吧,电视的事你也能刨根问底,真是服了。”
他们没有看见,胡媚娘的表情很怪异,偷偷的看了阎凤好几眼。
此时,阎凤的手机响了。是王娴,这倒是件稀奇的事情,王娴可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阎凤,对于王娴的事情,阎凤几乎都快放弃了。
电话一接通,王娴是说了一件事情,阎凤点了点头,满口答应着。
冷天渔好奇道:“哟呵,你的好运来了。”
阎凤挂断电话后说道:“让我去参加她舅舅的葬礼,你觉得是好事?”
“姨父?”冷天渔奇怪了,姨父的葬礼为什么要请阎凤去,既然对阎凤没什么感觉,那就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啊:“咳,你管她呢,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龄剩女。哎哟——”
冷天渔腰上的赘肉被胡媚娘狠狠的掐了一大把,冷天渔刚想问这究竟是为什么,就见胡媚娘白了他一眼,冷天渔赶紧把嘴闭上,眼睛一转,立刻想起来,那可是胡媚娘的闺中密友啊。如果有人在冷天渔面前说阎凤的坏话,估计冷天渔会当场一阵厮杀。
“我觉得你应该去,一个女人需要你的时候,总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当一个女人脆弱的时候,她第一能想到的人,都是她信任的人。”胡媚娘平常很少和阎凤说话,她属于那种思维方式比较传统的女人,和丈夫的朋友也会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而且每次胡媚娘和阎凤说话,都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既不亲密,也不排外,总保持着一种幽雅与成熟。
“啊——哦!”阎凤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王娴对自己信任?什么时候变成信任了,难道是昨天送她表弟去就医,觉得自己有见义勇为的侠义精神?
冷天渔微微皱眉,最后豁然开朗,在自己胸口上画了两个圈。阎凤和冷天渔是好基友,这种明显的手语当然是一清二楚了。阎凤咧开嘴邪魅一笑,冷天渔也是邪魅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冷天渔问道:“她叫你什么时候去?”
阎凤道:“明天早上,公墓。”
“这么赶!”冷天渔不禁嘀咕着,亲人死后三天之内抬出去埋葬,一般不看日子,超过三天之后就要选一个与仙逝的人和其家人都不犯冲的日子。这段时间去祭拜,通常叫上祭,也就是给死人烧纸钱,缅怀之意。
王娴会主动联系阎凤,这也是在胡媚娘的意料之外,介绍对象这种事情,主要就是牵线搭桥,成不成还得看双方的意愿,和以前的红娘或者媒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阎凤打了个电话请假,准备第二天去看看,买了些纸钱和香烛。胡媚娘和王娴是闺蜜,早在几天前就收到了消息,不过因为他们要结婚,去这种场合不太合适,所以就拒绝了。而现在,婚期还指不定推到什么时候,所以胡媚娘就带着冷天渔一起,和阎凤前往了公墓。整个鹏城就只有一个公墓,也不可能走错。等到去的时候,里面响起了礼炮的声音。
尸体在火化的时候火化场就会点燃礼炮,果然,等他们停了车,进去里面的时候,一个小孩正抱着一个骨灰盒往里墓里面放。小孩没有丝毫的表情,好像死的人不是他的亲人。这个小孩阎凤见过,不就是昨天那个倒霉孩子嘛。
阎凤特意的盯着小孩的左手,别说断了,就连伤口都没有一个。阎凤不禁想着,难道真是自己看花眼了?不可能,当时那么多人看见,怎么可能集体看花眼。可是这孩子的左手明明好端端的安在手腕上,这件事的确值得揣摩。
“滴滴——”一阵喇叭声响起,几辆刑狱司的车开了进来,刑狱司,又叫刑狱衙门,专管犯人和刑侦案件,刑狱司的长官就是衙门的捕头,没有什么官阶,但却很有职权。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很高很瘦,却一副意气风发模样的人,他的手指很长很细,而且掌心布满了老茧。这个人给阎凤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颗钉子,而且是水泥钉。
卫伟,鹏城市刑狱司司长,俗称捕头。他怪笑几声,朝后面的车招呼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刚开始,来啊,把人带下来吧。”
从后面那张车上下来一个人,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目光涣散,显然是被严刑逼供导致。这个女人,阎凤依稀还记得,这不是前几天杀夫炼尸的女人嘛,这个女人的脸很白净,也很憔悴,听说鹏城市的捕头卫伟,刑讯逼供那是出了名的,整个益州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厉害的。他不打你,也不用刑,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给翻出来。但听说用刑也是这一行里的佼佼者,通常让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么能干的捕头为什么没升官?在他手里可死了不少人,还有几个是冤枉的,非逼着画押,最后不从也被弄死了。总之这人,是光彩点一堆,污点也一堆。
狱卒们把女人带到卫伟面前,卫伟阴森的笑了笑,道:“石婉,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是死刑犯,按规矩这辈子就算没被枪毙也要死在牢里。但今天本大爷特意带你出来见见你儿子最后一面,好好珍惜啊。”随后,卫伟又低声的说了一句:“是不是最后一面,全在你一念之间。”
石婉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她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经历了几天几夜的刑讯逼供,她的精神早就到达了极点。就连卫伟都很吃惊,按理来说,别说一个女人,就算是男人,意志再坚定,也撑不了那么长时间不吃不喝不睡觉。可是,石婉却撑过来了,而且仅仅只是看起来——憔悴且虚弱。
石婉咧开嘴,嘲讽似的笑了笑,道:“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想要的都的东西,不是你这样的人配拥有的。你——太弱了。”石婉忽然抬起了头,是的,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冷漠的眼神中带着不屑。
“你——”卫伟被激怒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对石婉出手,“你太嚣张了,带过去。”
“呵呵,你太弱了,你太弱了。”石婉像疯了一样,嘀嘀咕咕的走了一路,带到离人群大概有三四米的距离,狱卒就将石婉团团围住,不让她活动,也不让别人靠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