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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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归山庄所有的事情都忙完时已到掌灯时分。钱迎花回到澹台若谷房中时,见他已经醒了,半躺在榻上双目赤红。他这个样子钱迎花是第二次见了。第一次是融羽和飞羽的尸体被人送到面前的时候。钱迎花长长叹了口气,悄悄坐下。万子善把一碗黑呼呼臭哄哄的汤药端了进来,钱迎花眉头不禁皱起来。这可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了,看着就反胃了还要喝下去太要命了。万子善看到了他的样子,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将药端到澹台若谷面前:“把这碗安神汤喝了吧,我亲手熬的。”澹台若谷伸手接过闭了气一饮而尽。看得钱迎花龇牙咧嘴。

落霞真人抚着长须叹道:“列夫人为亡者讨公道无可厚非,你手下留情,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也在情理之中,等海楼的伤好一些,轻羽慢慢会想明白的。你也不必太过苛责自己。年纪不小了凡事要想开些。”

“手下留情?”钱迎花一脸纳闷。

简心楼道:“其实澹台兄出招时我们就看出来了,那一剑是留了力道的,虽然当时看着凶险其实是于性命无碍的。当时那种情形我自问不会比澹台兄做得更好了。”

“我知道简兄是想安慰我。可是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轻羽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澹台若谷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是想到一个问题。”简心楼沉默了一下突然说:“七名九光芝是难得,但好像也不算绝无仅有吧。悲离剑……”简心楼眯起了眼睛。他想说也许此事真与轻羽夫妇无关,但看着老友已经很憔悴的神色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钱迎花叹了口气道:“算了,想不通就不用想了,我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就一个字‘等’。等哪一天突然出来一条线索,哎,立马就想通了。现在想了也是白想。”

“钱兄还是那么豁达潇洒。”

“那是,我老钱虽然经常犯迷糊,可是就是够豁达所以人缘好,朋友多。”钱迎花大眼一翻嘿嘿地笑着。他本想缓减一下这压得人胸口发闷的气氛,但却是失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伙计们谁也笑不出来。澹台若谷尚在担心,虽然自己下手是有分寸的,但云海楼当时的情形也的确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他只能等,等云府那边的消息。单飞龙突然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澹台若谷暗叹了一口气。单飞龙与云海楼的父亲也是至交。他对云海楼的爱护之情是几个老友都知道的,而他又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他才不管列夫人有多大的冤屈呢,关他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关心的只有云海楼夫妇。他对澹台若谷是有怨气的。几个老友说的那些不痛不痒的话更让他来气。可他看着澹台若谷那个样子,一腔怒气又发不出来。众人相交多年,连钱迎花都猜得出来单飞龙心里的想法,其他几人更是心知肚明。

“庄主,派去云府的人回来了。”门外一个仆从低声禀告。

“进来说。”澹台若谷吩咐一声,钱迎花去把门打开。一个脸色微白的仆从低头走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泣声道:“庄主,姑爷——没了。”澹台若谷从榻上起来,跳下了地:“你再说一遍。”仆从伏首在地:“云姑爷没了。小的跟着小姐的马车到了云府门前的时候听到小姐让人先去给云太夫人报信。姑爷是在路上就……”澹台若谷的脸色顿时白了。幽幽地叹了一声道:“知道了,下去吧。”澹台若谷重新坐回榻上:“没了,都没了。”澹台若谷躺回榻上闭上了眼睛。几人都把目光投向万子善。万子善无奈地摇了摇头。

云家的灵堂已经布好,澹台轻羽命人守着大门,婉拒了所有来吊唁的人。云海楼自小是在无归山庄长大的,此时能来吊唁的恐怕都与无归山庄的人脱不了干系。她不想听也不想看,只想安静地办完丧事,照顾婆母,养育儿子。

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挡得住的。何信远和潘洪舟就绝不是下人们能挡得住的。两人走入灵堂时看见澹台轻羽一身缟素背靠着棺材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也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吩咐跟进来的下人们退下。看着短短几日便明显清瘦了许多的澹台轻羽,潘洪舟轻轻唤了声:“师姐”便哽住说不下去了。何信远叹了口气道:“师妹,云伯母可还好?”澹台轻羽苦笑:“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会好?几天都不能进食了,你们别去打扰她。我都不想看到无归庄的人更何况是她。”

“寒儿呢?”何信远四处打量着。

“寒儿昨晚守灵守了一夜,天亮时我让他去睡了。”

潘洪舟哽咽着:“师妹,我……我们……”何信远回头扫了他一眼,满目狠厉之色。他走到澹台轻羽跟前,蹲下身将手放在她的肩头柔声宽慰:“师妹今后有何打算?”澹台轻羽对他这只手有些不满,但她疲惫了的心却并没有过多地理会只是摇了摇头:“能有什么打算?”她突然顿了一顿抬起昏暗的眼眸看着何信远:“你什么意思?”何信远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师妹年纪轻轻怎么受得了空闺冷寂?不如……”何信远的目光在澹台轻羽的身体上打量着。澹台轻羽抬手一巴掌扇在何信远的脸上:“不想死就给我滚。”澹台轻羽吐出的每个字都充满了杀机。她的目光也开始清亮起来。何信远却笑了:“师妹还是如此香辣。这些年嫁给云师弟越来越像个深宅妇人,我还以为你变了,差一点儿就对你失去兴趣了。这样才好,这样的师妹才是最让我心驰神往的女人。”澹台轻羽正想发作却听何信远继续说:“师父虽是你的亲生父亲可你还是没有我了解他。我就知道他不会真的下杀手所以提前帮了他一把。”澹台轻羽的瞳凌厉起来,像刀光一般:“你做过什么?”

“想知道我做过什么吗?只要你让我一亲芳泽,我就什么都告诉你。”何信远的手抚上澹台轻羽的腰,自下而上缓缓移动。

澹台轻羽心头泛起一阵嫌恶,骤然出手,腕如灵蛇,双指如电缠上何信远伸来的左手直指他腋下。右手立掌如刀切向他咽喉,何信远也算反应得快却只来得及伸掌护住咽喉,腋下还是被澹台轻羽双指击中,血自他腋下渗出。何信远退到五步外目光突然变得极为陌生的阴狠:“真是不识抬举,看来你比较喜欢来硬的。”

澹台轻羽目光冰冷地站在他对面:“你似乎忘了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何信远冷笑:“你们是他的儿子、女儿、女婿当然能得到那老家伙的真传了。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算什么?只不过是半路捡回来的一些流浪猫狗而已。给口饭吃我们就得感恩戴德。教我们武功不过是让我们替他看家护院。他何尝正眼瞧过我们?”

“你不要污辱流浪猫狗,流浪猫狗没有你这么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当初你们哪一个不是父亲搭救,没有无归山庄你们哪里能活到今天?如今竟如此颠倒黑白,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澹台轻羽怒视二人。

“二师兄,我们走吧。”潘洪舟一脸羞愧,何信远却笑着凑到潘洪舟耳边:“七师弟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吗?今日可是个绝佳的时机,错过了可是今生无望,你确定要走?”潘洪舟犹豫了。何信远拍着潘洪舟的肩膀轻声道:“七师弟你苦恋她多年,她对你可曾有半分好脸色?今日你我联手将她制住。师兄保证只要跟她一夜春宵,之后她便完完全全是你的人,你看可好?”潘洪舟瞪大眼睛看着何信远,随即又低头思索起来,何信远笑得奸邪阴狠拍了拍他的肩:“我当你答应了。”

何信远与潘洪舟缓缓靠近,显然是打算联手。他们同时抽出长剑,而澹台轻羽却手无寸铁。她轻抚着棺木柔声道:“对不起了三哥,恐怕要吵着你了,不过不必生气,我马上赶他们走。”

澹台轻羽顺手扯下一条幔帐提在手中,将一头紧紧缠在手上,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微微泛着青色。她缓缓走向二人。澹台轻羽内力鼓动,雪白幔帐陡然飞出自二人中间掠过左右一摆将二人合围之势分化。两人同时出剑,剑如闪电。澹台轻羽足间轻点,身子斜斜飞掠如一只燕子从二人剑下掠过。三人同时回身,突然间剑光大盛,剑影重重,两人竟同时使出悲离剑来。澹台轻羽轻斥一声将幔帐舞动如漩涡般旋转起来将两重剑光同时罩在其中。二人以为幔帐哪里受得了长剑劈砍,便去势不减要将幔帐劈个粉碎,不想一触之下二人心中大悔。这幔帐为澹台轻羽内力所控,旋转间又力道大增,竟是被震得虎口发麻,真气不畅。

“七师弟,我没骗你吧,那老鬼是真的藏私。”何信远此时还不忘挑拨潘洪舟,唯恐他心志不坚,临阵退缩。潘洪舟果被激得心头火起,大吼一声直冲上去。

澹台轻羽幔帐拧成一鞭,长鞭倏然直直飞出,重重击在潘洪舟胸口。潘洪舟的身子倒飞出去直撞到云海楼棺木之上。将棺盖撞开。潘洪舟掉进了棺中云海楼的尸身之上。云海楼尸身突然双目睁开,嘴也张得老大。棺盖掉落撞落了长明灯,灯烛落地迅速燃烧起来。澹台轻羽正要去灭火却听潘洪舟惨吼一声:“有鬼啊,有鬼啊。”接着弹跳起来疯了一般跑出去,随身佩剑也丢下不要了。何信远也是心中大惊,正要逃走却转身看到云沁寒站在那里,一把将云沁寒提了过来。长剑架在云沁寒颈上。

“何信远,你非要逼我杀你吗?”澹台轻羽一声怒斥,一双美目赤红似要射出火来。突然何信远“啊——”地大叫一声,原来是云沁寒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何信远一掌劈在云沁寒后心。云沁寒的身体飞出去撞在墙上又重重落在地面。血从他发间淌出。

“寒儿——”澹台轻羽惊呼一声,奔向墙边,去看云沁寒。何信远持剑悄然掩至,澹台轻羽担心儿子安危一时竟没有查觉。何信远在她风府穴上一点,澹台轻羽身子软软地倒下被何信远揽进了怀中。何信远迅速撕开澹台轻羽的白衣,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我真想慢慢品尝的,”看了看越来越大的火势继续说:“只是时间不多,只能委屈你了。”正当他扯掉澹台轻羽的衣服,想一逞**时,却听到“救火啊,救火啊……”的声音。何信远心中发狠:“这些碍事的家伙。”便提了剑出去。澹台轻羽以为此次在劫难逃本来万念俱灰,此时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默运内力冲破穴道。

外面水桶落地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澹台轻羽香汗涔涔而下,片刻后上半身终于能动。她草草将衣服整理好。此时云沁寒被烟呛醒,剧烈地咳着。

“寒儿,寒儿你怎么样?”澹台轻羽努力爬到了云沁寒身边,云沁寒叫了声:“娘”澹台轻羽喜极而泣,泪水滚落双颊。

此时火势已大到不可控制,炙热的火舌不断舔噬着一切。屋顶上一根横梁轰隆一声倒下来压在了云海楼的棺木之上。云沁寒奔过去想要移开横木,可是双手触到横木便因为疼痛本能地撤了回来。澹台轻羽叫了声:“寒儿,你过来。”云沁寒奔回母亲身边。突然他的身子飞了起来,是母亲用她最后的内力将他送出火场。他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爬起来。

他突然感觉手上黏黏的,翻过手掌来看竟然满手是血。地上倒着很多尸体,每一张面孔都是他平日里熟悉的。家里的仆人丫鬟还有赶来帮忙救火的邻居。他突然心中一紧:“奶奶”他用自己所能用的最快的速度跑进奶奶的屋里。

他的奶奶很安详地躺在床上。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他来到奶奶床前,轻轻地叫了声:“奶奶”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把手指放在奶奶鼻下,触手处一片冰凉。他忍不住伏在奶奶的身上失声痛哭了起来。门忽然被撞开,云沁寒吓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去进来的却是耿长喜,耿长喜见到云沁寒无恙掩不住地欣喜:“少爷,你没事儿吧。”云沁寒泣不成声地摇了摇头。耿长喜将云沁寒搂在怀中,轻拍着:“少爷不怕,耿叔在这儿呢,耿叔一定会保护少爷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推开了云沁寒,拉着他的手道问:“少爷,夫人呢?”云沁寒指了指火势正旺的灵堂方向:“母亲在火里出不来了。”耿长喜惊得退了一步:“院中好多人都被杀了,看来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快走。”

“可是奶奶——”

“顾不得了,如果凶手发现了你,你就危险了。”云沁寒还想坚持留下来可是却被耿长喜拖着离开。他们刚走出府门便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满面风霜的妇人手中牵着一个六岁女孩儿迎面走来。云沁寒见到她不由得悲从中来。迎上去叫了声:“乳娘”便扑在了妇人怀中。妇人轻拍着云沁寒问耿长喜:“出什么事儿了?”耿长喜左右看了看推着妇人道:“快离开这儿,边走边说。”

乳娘一手牵了女孩儿一手牵了云沁寒随耿长喜离开云府。傍晚时分耿长喜将他们带进了柳溪村的一间木屋里。木屋里光线有些暗,好在够大,分里外三间。耿长喜点亮了油灯,将横七竖八的农具收拾到墙角:“少爷,这里是我每次来收租时临时住的。虽然简陋了些但那些坏人一时半刻找不到这里。少爷就权且将就一下可好?”云沁寒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倚在乳娘怀里低泣。亲人都没有了,家也没有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澹台若谷得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带人赶到了云府。看着眼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断壁残垣他的心仿佛浸入寒冰中。尸体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谁是谁。何信远关切地扶住澹台若谷:“师父,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吧,您先回去歇着,等有了消息我们再回禀您。”澹台若谷胸口起伏着:“这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到底是谁干的?”何信远叹了口气:“依弟子推测,可能是有人看不过去,想为怀远镖局出气。待徒儿查实,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还。”澹台若谷双目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海楼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想要怎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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