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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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孤灯有事通报,看着两人正在拉扯,立刻退了出去:这是小的玩腻了,准备换大的?两人立刻推开对方整了整衣服。“进来吧。”夜孤灯眼观鼻,鼻观心将一封飞鸽传书呈了上去:“洛河县信义山庄有六合门的人出没。”

“洛河县?那里是漕帮的地盘,孤灯,通知秋雁痕让他探探虚实。”金卉迟的话音刚落,夜孤灯便立刻呈上另一封书信:“我正要跟堂主禀报此事,漕帮刚刚传来消息,秋帮主带了人去信义山庄查探虚实,但是却如泥牛入海再无回音。副帮主洛恒天先后又派了三批人进去结果跟秋帮主一样全都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金卉迟沉思着坐了下来,手指在桌面上敲着马蹄声。

耿大力道:“六合门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杀手,江北六帮的人虽多,但真正的好手却挑不出几个来。这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金卉迟沉声说:“这一次我断不会让大哥独自去冒险。”他顿了顿耸了耸一边的眉,目光狡黠:“你说这徒弟要是跟师父打起来会不会很好看?”

耿大力与金卉迟到了无归山庄的时候才知道澹台若谷已经前往洛河县了,据赵叶秋说是洛河县的知县大人亲临,声称洛河县出了几桩命案,凶手逃入了信义山庄,六名捕快前去抓捕都失了踪。来求无归山庄前去主持公道。

“你说世上真的这么巧的事?”金卉迟手里捏着一粒棋子,来回摩挲着:“我怎么觉着有哪里不对劲。”云沁寒接过夜无眠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无归山庄在江湖中向来都有些名望。官府有抓不住的凶犯流寇上门求助也是常有的事。”金卉迟下了一子:“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云沁寒捂着胸口喘了口气:“二哥若不放心……可以去找洛河知县……查问……查问一下。”金卉迟把棋子扔进棋罐,柔声问:“怎么?又不舒服了?”云沁寒额上泌出一层细细的虚汗,撑在桌上的手骨节发白。金卉迟将他半扶半抱着起身:“到床上去躺一会儿吧。”云沁寒近日来总觉得气促不匀,心慌胸闷,心绞痛也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耿大力日日下厨专挑他喜欢吃的做,金卉迟更是连送来的帐本都不看了,江北六帮的事也都能推则推,时刻守在他身边。他不用人告诉也猜到自己的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金卉迟将他扶到床上,确认他睡着了才起身退出房间向正在走过来的夜无眠招了招手:“好好照顾他。”夜无眠行了一礼,压着声音禀报:“有一个自称是洛河知县的人前来求见。”金卉迟心中疑窦顿生:这个洛河知县怎么回事啊?既然请了澹台若谷去帮他到信义山庄擒凶救人,他自己居然没有同行?

金卉迟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到了前厅。洛河知县着一身湖蓝色便服,正站在厅中抬头望着匾额上的“剑胆琴心”四字出神。金卉迟带着一脸和气生财的笑走了进去:“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见教啊?”那人慢慢转过脸来,金卉迟只觉太阳穴突地狂跳了一下,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前的人明明眉清目秀,落到金卉迟的眼里却是凶神恶煞的:“真没想到会是你。”金卉迟的笑瞬间收了个干干净净。从记事起鞭子、藤条、棍棒……几乎每日他都会挨上那么一顿,人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他也就信了;人说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他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也就认了。周围人不断地这样安慰他,他就当是外练精骨皮了。就算挨了打还往人家跟前凑,甜甜地叫着爹。可是变本加厉的责打,无缘无故的辱骂随着他的长大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那一次他无意中路过父母的卧房,听到里面的怒吼声:

“你这个贱人,怀着别人的种却让我来顶缸,当我明朗是什么人?”母亲只是低声的呜咽,没有反驳。

他走过去,看到母亲一身伤痕地伏在地上,他只是叫了声:“娘”便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小畜牲,小畜牲……”他早被打皮实了,根本没觉得怎么痛,更没有哭,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母亲。可是母亲对他是冷漠的,没有一点心疼他,更没有救他的意思。回忆像是一把刀将已经合上的伤口重新血淋淋地割开。金卉迟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明朗神色淡然:“多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本应同澹台老庄主一起赶回洛河县的。只是无意中听说了你在这里,所以特意跟澹台老庄主告过罪来看你的。”

金卉迟稳了稳心神,微微翘了翘嘴角:“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明朗垂了眸,语声低沉:“当年是我不好,把你赶出了家门。这些年来我深感后悔。”这句话金卉迟明明在心里求了无数次的,可是如今真的听他说出来了,反倒觉得淡而无味了:“明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朗一脸和善地看着金卉迟:“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你,毕竟我们父子一场。”金卉迟目光一凛:“住口。”他的呼吸粗重地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他明明知道这个人只是虚情假意,他明明看出了他眼底的冷漠无情,可他听着那句“只是想来看看你”就巴不得那是真的。

明朗浅浅一笑,站了起来向金卉迟走了过去。那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但他的走近却让金卉迟差一点喘不过气来:“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金卉迟的威胁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明朗停下了脚步,垂眸一笑:“你娘她很想你,如果你有空可以回家来看看她。”

见金卉迟没有作声,明朗又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伸了一只戴着黄金扳指的手轻拍金卉迟的肩:“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看着你如今这么有出息,我也觉得很欣慰。好了,我要赶回洛河县了。否则你该怀疑我是有别的企图了。”他说着真的转身就走,好像此来的目的真的只是看看自己失散了多年的儿子。

“爹。”金卉迟失神地叫了一声。明朗的身子微微一怔,回转身来看着金卉迟笑了笑:“哎,洛河县不太平,我得赶紧回去了。”他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明明早就不需要了,可是人真的到了眼前他还是没能忍住。他心里明明恨着,可若人真的到了眼前又是无比地期盼着。金卉迟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废物,真是没用的废物。”

金卉迟自以为这些年他早已练得铜心铁肺了,没想到明朗只是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就把他害得泪流满面了。他将泪痕擦干净,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走出前厅。刚走出没几步,心里突地一跳,明朗那句:“洛河县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大哥,澹台若谷去洛河县的事有蹊跷,你的马快应该可以追上那个老头子。让他先别去信义山庄。”耿大力什么也没问只是应了一声,转头就走。“等等。”金卉迟叫住他,上前帮他整了整领口:“小心着点儿。”

耿大力的马虽不如云沁寒的照夜玉狮子,但也是匹上好的汗血宝马。不消两天就在洛河县外的黑石林前追上了澹台若谷。

“前辈,我二弟说信义山庄有蹊跷,让我们不要冒然行事。”澹台若谷听完放声大笑:“耿小兄,我澹台若谷一辈子在江湖浪涛里打滚,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我无归山庄的信条就是没有敢不敢,只有该不该。只要是正义之所在,人心之所向纵千万人吾往矣。”耿大力被他这几句豪言壮语燃起了一腔热血“前辈,我陪你走一遭如何?”澹台若谷爽朗地大笑:“甚好。”

他对耿大力向来是颇为赞赏的。按他的话说就是这孩子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有我辈江湖中人的豪气干云。二人并驾行了一段,澹台若谷突然沉声道:“耿小兄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一路似乎都有人跟着?”耿大力心里突地一沉就想回头去看。

“不要打草惊蛇,若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在前面的黑石林里设了埋伏。我们小心些应对就是。”看着澹台若谷气定神闲的样子,耿大力的心也定了下来。

两人牵马入林,选了棵松树将马拴好。提神聚气将听力运至极至,各自将兵刃握在了手中,并肩向林中走去。可是却再也搜寻不到一丝声响。

突然耳鼓一痛,两匹马几乎同时长嘶一声再没了动静。两人相视一眼转身奔回刚才拴马的那棵树。马还拴在树上,却只剩了两颗血淋淋的马头!马颈断处血依然不停地滴答到地面,溅起血珠又落回尘埃。两人皆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马的身体不算小,怎么会突然消失?四周也没有血迹显示马尸被移至他处!抬头去看那棵树顶,那松树枝干蜿蜒,却并不高,活像一只恶鬼向他们张开了巨口。树上藏人的确是常有的事,但谁也不可能找棵松树来藏。况且他的确听不到人的呼吸和心跳声。澹台若谷走近些想要看看马颈处是如何断的。近了,更近了……

蓦地,澹台若谷脚下一空,直直向下落去。慌急中,耿大力叫了声:“小心。”迅急无比地拉住了澹台若谷的手。澹台若谷被突然的黑暗侵袭,眼前短暂地失明了一瞬。很快他就看清楚了底下的情景。一条大蟒盘踞在下面。它的身体鼓起一个大包,显然是刚吃过东西。马?是不是他们的马?他这样想着,但是怎么可能?这条蟒虽然很大,但是要吞下那么大的两匹马似乎也不太可能。他借着耿大力的一拉迅速回到地面,这回他看清楚了马颈的断处。那显然是被得刃切下的。不错,蛇类进食都是吞食。如若是有人将马身切成几块,那大蟒不是就可以吞得下了吗?但是他听到马嘶声就迅速赶来,那人的刀法身法都应该是极快的。他走过来时没有发现地上有洞,地上的洞突然出现一定是使用了机关术的。而且内力很强,否则怎么隐藏他的呼吸和心跳声。这样的人他想到了两个人——欧阳小心和阴琳琅。一个刀法极好,一个善于驭兽和机关术。

“出来受死!”澹台若谷的杀意渐渐涌了上来,这两个人他可是找了许多年却一直未果的。杀子之仇,如今能再遇到,他绝不会放过他们。耿大力提高警觉向澹台若谷道:“前辈不可轻敌,我们要小心应对。”

欧阳小心是个小心眼儿到极致的男人。遇到他的每一个人都要小心。因为可能你不小心踩了他一脚就会被他一刀索命,更过分的是他还喜欢虐杀!

“欧阳小心,阴琳琅,你们给我滚出来。”澹台若谷纳了一口丹田真气,吐气开声。

欧阳小心从他们前面二十步开外的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澹台若谷,看到你真是让我怒不可遏啊。”欧阳小心笑得有些残忍:“你儿子当年赠我的,今天我就还给你。”说着抬起了左臂。那是一节钢铁打造的假手。

“废什么话?杀!”阴琳琅宛如厉鬼的语声自欧阳小心身后传来。她话音刚落刺耳的曲调骤然响了起来,震得人耳骨生疼。

澹台若谷知道是那条大蛇要出来了,全神戒备。可是结局却出乎他的意料,不是一条是四条大蟒!分别从不同的方向窜出,将两个围了起来。蟒本是笨重的动物,却不想被控制了的这四条大蟒却一点儿也看不出它们的笨重。而且在人为的控制下竟是像懂得配合一般两条在左两条在右,轮番进攻。彼此间的配合还像是暗合了一种阵法。

澹台若谷脚踩泰山派的离宫步法,手中无痕刀一振,须发如雪,无风自动。他早年以悲离剑闻名江湖,五十岁后又创出了这套无痕刀法更胜一筹。耿大力手中是一柄三尺多长的重剑,他的武功也是云沁寒创出后传授给他的。

二人背对而立,一刀一剑,锋芒毕现,在四条大蟒间挥洒,凛凛神威慑人心魄。一条大蟒巨尾扫来,澹台若谷飞身而起,足尖在它巨尾上一点借力升高三丈有余,扬臂一刀以雷霆之势劈下,而另一巨蟒却仰头向他张着巨口咬来,他这一刀若劈下固然可伤了一蟒却一定会被另一蟒吞下肚去。正在他欲收刀自保时,耿大力却冲了上来,狠狠一刀插入了那张口欲咬的巨蟒七寸之处。那蟒发出一声奇异的惨叫轰然倒地。而澹台若谷此时再不犹豫一刀斩断了另一蟒的长尾。

“耿小兄身手不错啊。”澹台若谷七十高龄,仍能在打斗中开声说话。刀法不乱,气息绵长。可见其一身内力之精纯深厚真是不可小觑。耿大力这一点便自愧不如了。

澹台若谷刚刚与一蟒巨口错身而过便听得头顶风声嘶嘶,一掌扫去却扫了个空,再看时却是两只秃鹫。它们一击便退,迅敏非常。此时阴琳琅的笛声更加凄厉高亢了起来。

狼吼声惊心魂魄地远远传来,她竟是召来了狼群?耿大力飞身斩向一条巨蟒,可那巨蟒却知他的厉害,闪身躲过了。澹台若谷大喝一声,旋身而起,在巨蟒刚刚腾起的身体上足尖一点借力回身,无痕刀法横扫出去,刀气纵横如水上波涛般涌出。那冲着耿大力发威的大蟒立刻分成了相等的两段,却仍在地上翻滚扭动挣扎不停。而在此时,空中秃鹫突然一个俯冲而下,尖鸣一声利爪在澹台若谷背后抓出两道血痕。耿大力扬刀去救,却劈了个空。但意外地将那断了尾的伤蟒彻底结束了性命。

狼吼声越来越近了,澹台若谷与耿大力半空中交换一个眼神,两把刀同时交错而出,似一把无形的巨大剪刀般一刀剪下了最后一蟒的头。而那半空中盘旋着伺机而下的两只秃鹫却一时无法除去。

耿大力扫了一眼澹台若谷背后的爪伤:“前辈,你还好吧。”澹台若谷豪迈大笑:“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当狼群出现的一刻欧阳小心也动了。阴琳琅本不想他去的,但欧阳小心的断臂之仇尚未报完,焉肯罢休?无痕刀雪亮的刀身映出蓝的天,白的云,还有那两只随时都可能偷袭的秃鹫。澹台若谷,一手持刀,一手负在身后。耿大力重剑横陈,沉肩坠肘,眸光沉稳坚毅,蓄势待发。群狼眨眼间杀到,獠牙碧眼,凶态尽显。欧阳小心提刀在后,渐渐逼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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