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转过身,正要离去。
“难道是司马家的人来了?”只见远处一群人,以一名白发老者为首,浩浩荡荡地向刘家开过来。
这群人除了那些老人,清一色全部都身着白色长衫,胸口绣着绿竹。这一点司马家与其他家族不同。
至于为什么司马家要统一服饰,那是司马家的家规,除了族老,每一个司马家族人和司马家客卿都必须穿着白色长衫。而他们胸前的绿竹就是司马家的标志。
这群司马家的人个个脸色阴沉,面色不善,一副要打群架的模样。
刘家大部分族人都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看着那些司马家的人,目光也有些不善。他们刚刚从虎口逃出来,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而且这里还是刘家的祖地,竟然就有人来找茬了?真以为刘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刘婺源!你什么意思?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司马家的地方,不把我们司马家放在眼里?”发话的人是司马家最强者,司马则。
“司马老贼,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还要问我?这里是我刘家的祖地,我来这里建房子你也有意见?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刘婺源老爷子面带嘲讽。
“呸!这里是你刘家的祖地?你忘了最初在这里落脚的是谁家?你们刘家不过是充了一回强盗,将我们司马家的地盘抢走了而已。”司马则大声喝道。
“司马老贼,我们抢过来那是我们刘家的本事,不像你们,只会干这种蝇营狗苟的勾当,一得到我们刘家可能被魔族灭杀的消息就急匆匆地来这里建所谓的“行宫”,哈哈,还行宫,真是口气大的吓人啊!你要是有本事,你也来将这块地抢回去啊,我没什么意见。”刘婺源老爷子双手一摊,一副老油条的样子。这一幕让那些刘家后辈见了,顿时惊掉一地下巴,原来老爷子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司马则听着刘婺源这耍赖的话,气的白胡子都抖起来,用食指指着刘婺源,气急败坏地道:“刘婺源!这件事我们司马家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你给我记着。”
“好,不罢休就不罢休吧,你能拿我们刘家怎么办?”其实刘婺源老爷子心里也有点虚,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更何况这个贼还是司马老贼。别看司马则现在好像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面不知道在计划着怎么给刘家使绊子呢。
司马则转过身,正要离去。
“爷爷,孙儿有话要说。”
这时候司马家族那边一个白衣少年突然说道。这个身穿白衣的少年脸上淡然,站直了身体,傲立在两方众人面前,丝毫没有因为两方众人的注视而紧张。
这个少年正是司马家要兴建的“行宫”的主人,也是司马则的一个孙子,名叫司马周。
“周儿,你有何话要说?”司马则诧异地看着司马周。
“三个月之后我们天罗城会要举办一次少年天才大会,我希望刘家能够派出你们所谓的少年英雄,参加我们天罗城举办的天才大会。”司马周脸上噙着笑意看着刘家众人。他早已知道刘家有一个叫刘海的少年,前几天曾经引得三大势力前去刘家招揽,只是刘海却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三大家族。所以他希望能够借刘海的名,将刘海当做踏脚石,而自己则借此一飞冲天。
“我没有兴趣。”刘海面色淡然地望着面带微笑的司马周。
刘海口齿不清的话语引得司马家众人哄然大笑,他们个个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刘家族人个个瞪着双眼,怒视司马家众人。
“咦?”司马周故作惊讶的看着刘海,“你怎么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司马周一脸惋惜的模样,又说道:“听说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去咬了一个魔族强者,还咬下来一块肉,那情形,真是感人至深哪,不愧是少年英雄。啧啧,估计就是狗也没你的牙口好啊。”司马周极尽嘲讽。
刚刚司马则在刘婺源老爷子的强势下吃瘪,落了他们司马家的面子,如果司马周能够在刘海这里找回场子,那对司马家也是大功一件。
可是刘海又怎么会在意这种货色的嘲讽?这司马周,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进不了他“法眼”的样子,刘海就没有跟他再说下去的欲望了,况且,刘海现在说话确实不方便。
刘海没有去看司马周,对于这种一上来就对自己冷嘲热讽出言不逊的人,刘海不愿意搭理。不过如果他继续不识时务下去的话,刘海也不介意教训他一下,不过现在不是时机。
而司马周一见刘海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恼火不已。不过他的表面还是装作一副老好人风范,如果他不说话,或许全天下的女子都要为之疯狂了,这风度,演的很*真,看起来确实是无人能及。
“没想到‘声名远播’的少年天才竟然是一个怂包,真是搞笑啊。我还知道一个秘辛,听说你没有体魂?哎,也难怪你不敢来我们天罗城举办的天才大会,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废物,哈哈。”司马周这骂人手段确实让人为之侧目,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子,说起话来竟然如此刻毒。就连司马则的眉头也微微一皱。
刘婺源老爷子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在他看来,这个司马周除了耍耍嘴皮子也没啥能耐了,在武道路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发展了。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这司马周会对刘海造成什么威胁。他对于刘海,有着近乎盲目的自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刘海依然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凝视着司马周,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
司马周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刘海那淡淡的眼神,内心的恼火之意更盛。可是他的面部没有丝毫显现。
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刘海心中也对司马周这个人有了一丝了解。这个司马周虽然看起来没有脑子,好像他满心都是嫉妒,可是他能在刘海一直不理会他的情况下还能不发怒,神色并没有露出不悦,这是很难得的,这个人,要留心。
一个把自己心中的恶意完全表露出来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会将自己的恶意隐藏在心中的人。司马周可能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屡屡出言嘲讽,但是他却没有露出恶意,至少,从外表看来,司马周只是嫉妒刘海而已。可是,他真的只是嫉妒刘海吗?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嫉妒刘海吗?这不得而知。
司马周没想到刘海根本就不搭理他,这让他试探刘海深浅的计划泡汤了。他对刘海也更加看重了,一个能在自己的冷嘲热讽下还保持淡定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希望自己将来不会到与他拼命的地步,不过如果一定要与他拼命,我也不会怕他!”司马周内心暗道。
刘婺源老爷子见司马周也不再说话了,微微笑了笑。可是这笑容落在司马家人的眼中,又让他们心中怒火燃烧。这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要脸得很!
“司马老贼,还愣着干嘛,还想让我送客?我可没那闲工夫。”刘婺源老爷子知道这司马则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今天司马则绝对不会跟自己动手,否则绝对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所以他也是有恃无恐。
果然,司马则也没有在意刘婺源老爷子的嘲讽,对他这种活了好几十岁的老家伙而言,几句话而已,根本不会激怒他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司马家一干人纷纷给司马则让开道,留下一条通道,司马周就跟在司马则后面,众司马家族人一个个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头巴脑地离去,完全没有了来时的盛气凌人。
刘家族人一个个扬眉吐气,一个个如同打了胜仗的大公鸡,扬着头,干起活来都似乎更有力气了。
刘婺源看着离去的司马家族人,并没有丝毫兴奋。他皱了皱眉,面露思索之色。
刘海也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爷爷,我看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过去。”刘海说道。
“司马老贼能有这个外号自然有他的特别之处。你放心出去闯吧,能不能闯出一番天地就看你自己了。至于家族,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能够支持得下来的,家族不能够成为束缚你的枷锁。”刘婺源老爷子的高瞻远瞩,让刘海不禁动容。
“而你,出了刘家,一切都要小心,我也不多说了,免得给你压力。”刘婺源老爷子又嘱咐道。
“恩,爷爷,我会小心的。”刘海点头答道。
刘海转过身,踏着稳健的脚步,缓缓离开。
刘家很多人看向刘海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忧但是更多的是期待。刘海是他们刘家最有天赋的人,而且他的心态也没得说,刘海,已然隐隐中成为了刘家崛起的希望。
刘海没有回头,回头也许又要不舍,况且,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也不用太过伤感,自己又不是不会回来了。刘海想到这里,微微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刘海的腰带上面挂着一个布袋,里面是十几颗天蓝色的黄级上品灵石,还有十斤黄金,怀里还揣着那根从蓝色盒子得来的枯藤。这就是刘海的全部资产。
不过这可不是说刘海穷!
刘海从来没有像这么富裕过,就算是很多气动境的人也不会有刘海这么富裕,除非是世家弟子或者宗门的核心弟子。
刘海整理好心情,一步步走在去往天罗城的路上,他的身影在商道上被拉长,映衬着落日的余晖,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前路漫漫,不过刘海永不言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