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在想为什么你要用‘君’来称呼呢。”,齐格询问Ruler。
这时的Ruler回答齐格:“因为齐格君你不是比我年纪小吗?所以我想用‘君’来称呼也没有问题。你不愿意吗?”
齐格连忙摇摇头,道:“啊,没什么——我是不介意啦。”
尽管是不介意,但总觉得有点不妥……齐格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这种感觉实在太朦胧而无法明确说出口,所以他完全无法反驳。
这时,只见Ruler对齐格说道:“那么,以后我就用齐格君来称呼你了。你可以叫我Ruler也可以叫我贞德,随你喜欢吧。”
这时,齐格说道:“Ruler,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Ruler说道:“哦,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啊?齐格君?”
这时的齐格稍微思考了一会之后,然后询问Ruler:“好的,我知道了。那么,Ruler。我有一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吗?”
齐格终于打算把这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给说出来了。那么,他想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呢?
……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即使是神,有时候也会发挥出来自于善意的恶意。神赋予少年的奇迹力量,让他们掌握了本来不可能拥有的胜利的可能性。
被切断的老人们的头颅,像实验动物般被切割得体无完肤的男人们,被长枪刺死的婴儿,在欲望的驱使下被尽情蹂躏、完事后就被随手扔掉的少女们。那简直是可以称之为地狱的地方。集中在这个地方的数万条性命——夺走这些性命的人并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所以……
这次,一定要得到圣杯,必须再一次赌上全心向神质问。我的愿望,到底足以受到你的祝福吗?
这时的四郎对红之Assassin说道:“走吧,Assassin。那场悲剧不会再重演。大圣杯————是我们的!”
眼神中包含着秘藏的决心,四郎抬头仰望高远透明的天空。
少年怀抱的梦想,如今依然存于他的胸中。
……
这时的齐格询问Ruler:“Ruler,我有一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吗?”
“可以,请说。”,Ruler对齐格说道。
齐格立刻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本来Ruler到底是什么啊?虽然听你说是对圣杯战争进行管理的职阶……”
齐格也对圣杯战争有着一定程度的知识。但是关于“Ruler”这个职阶他只知道有这样的存在,其他的事情都是一片空白。
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究竟把什么事情放在优先的位置呢——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先了解清楚。
Ruler在听到了齐格的话之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也对呢。基本上来说,Ruler在普通的圣杯战争中都是不可能被召唤出来的。像我这样作为Ruler被召唤的事态大致上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那场圣杯战争的形式非常特殊,因为完全无法预测结果而被召唤的情况。也就是说,作为仪式中枢的圣杯判断出这场仪式必须有人所无法触及的从者——Ruler的介入的情况。比如这一次的十六骑从者对十六骑从者——史上最大规模的圣杯大战就是这样了。至于第二类,就是圣杯战争的影响有可能导致世界出现扭曲的情况。”
听到了Ruler的话之后,齐格不禁说道:“世界……出现扭曲?”,他丝毫无法理解,Ruler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Ruler一眼就看破了齐格可能不知道她说的“世界出现扭曲的情况”的意思,所以严肃地对齐格说道:“是的,成为御主的人们以从者的形式使役英灵互相争夺圣杯就是现在的圣杯战争的形态。成为御主的大多数都是以秘匿为宗旨的魔术师。所以,他们很少会做出给世间带来混乱的事情,就算真的做了——其中的大多数都会被作为灾害来处理。”
“灾害……吗。”,齐格说道。他可不知道,如果让一个魔术师得到了一个圣杯的话,他又会许下一个怎么样的危害,又会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呢?
不知道,齐格是不知道的。必竟,他才刚刚“出生”,自然是不可能会知道,人类的“欲望”又或者说是“恶”,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而Ruler,则是接着说道:“是的,虽然绝对不应该这样做,但是不得不这样做的情况也的确是有的。尽管大多数的圣杯都是跟原本的存在相去甚远的伪物,不过机能就是另一回事了。作为万能愿望机起作用的圣杯也并不少见。这件事绝对不能作为公开的情报向世界散布出去。”
听到了Ruler的话后,齐格以凝重的表情点点头,道:“那的确也是……想要实现愿望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圣人。”
Ruler以凝重的表情点了点头。
然后,Ruler接着告诉齐格,自己的这个“Ruler”的职阶的职责:“当然,就算不是圣人,满足自己的私欲也是没问题的。只要那不是会引起世界崩溃的愿望,也还是应该得到尊重的。但是,偶尔也会出现企图利用圣杯战争来毁灭世界的人。可能是魔术师,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人……Ruler就是在世界因为圣杯战争而崩溃的情况在理沦上成立的瞬间获得召唤,并且被赋予守护圣杯战争原则的职责。”
听到了Ruler的话后,齐格说出了自己的认为:“……在理论上成立的瞬间?也就是说这场圣杯大战也可能存在着企图毁灭世界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这时的齐格心想:如果是的话问题就大了。毕竟这次并不是十六骑从者互相厮杀,而是十六骑从者对十六骑从者的对决:圣杯大战啊。
而Ruler,则是愁眉苦眼地道:“难就难说了…… 齐格,你还记得,我Ruler有什么特权吗?”
听了Ruler的话后,齐格便把他所知道的,Ruler的特权都说了出来:“Ruler职阶的特权有:能把Assassin的【气息遮断】无效化的搜敌能力,搜索极限为半径十公里;掌握Servant真名的技能【真名识破】,并且可以对各个从者各自行使十一次令咒的【神明裁决】。
“令咒,拥有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御主专属的印记。圣杯的出现会给成为御主的魔术师们一些预兆,也就是圣痕这类的标记。令咒就是由这个转变而来。
“令咒为一个由十二划组成的图形,一划**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权;也就是说最多只能用十二次。用尽令咒并不会终止御主与从者间的契约,只是无法强制英灵执行命令而已。不过由于无法控制力量强大的从者是相当危险的事,甚至有被从者叛变杀害的可能,所以实际上使用次数一般为九到十次为最佳。
“此外,令咒不只可以控制行动,也有强化的效果。基本上,在御主魔力可及的范围内,能用令咒来让从者做一些平常无法办到的事,像空间转移等魔法领域的事也能做到,包括命令其自杀。
“下达瞬间的命令、或是具体命令的话,会有很高的强制力。不过,要是执行命令期限过长或是范围过广的话,效果就会减低,反过来当然就会提高。所以像“服从我说的所有话”这类命令几乎可说毫无效果。
“而Ruler所持有的最大级别特权:神明裁决——Ruler的最高特权,使用对参加圣杯战争的每个从者共十一划令咒的权利
“当然,此次圣杯战争作为Ruler的机能有几项没有启动。”
说完,齐格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询问Ruler:“Ruler,为什么此次圣杯战争中,你作为Ruler的机能有几项没有启动呢?”
听到了齐格的这句话之后,Ruler无奈道:“那就难说了。这次作为Ruler的机能有好几项都没有被启动。虽然不知道这是圣杯战争的异变带来的影响,还是完全不同的原因造成的……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怀着这样的企图,那究竟是‘黑’方还是‘红’方呢?或者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另一方势力。而且齐格君你也知道,这次的圣杯大战——其规模实在太大了。十六骑从者对十六骑从者的全面对决在过去也是没有先例的。而且他们所寻求的圣杯是现在作为所有亚种圣杯战争基础的‘冬木’的大圣杯。那是由三名魔术师创造出来的神域的艺术品。因此可以说我被召唤的原因到现在还无法确定。”
不过,相对于“黑”方只是想拉拢Ruler的偏袒,“红”方却派出Lancer这个阵营中几乎最强三人级别的从者企图暗杀自己。从状况上来说,明显是“红”方更加可疑。
在听了Ruler的话之后,齐格略微思考了一会,然后对Ruler说道。“……还真是辛苦啊。明明如此你还对我提供协助,感激不尽。”
“呵呵,那是没关系的。你与生俱来就是跟这场圣杯大战相关联的存在。既然如此,我当然希望能尊重你的意向。而且——”
这时候,Ruler似乎有点尴尬地停顿了下来。看到齐格不解的样子,她只是以柔和的动作摇了摇头:
“真的很抱歉。刚才你就当作我什么都没有说吧。不知为什么,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有点那个、那个、太那个了……”
“我完全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啊。”,齐格说出了实话,他完全搞不懂,Ruler她刚才到底想要说什么呢?为什么她会突然停下来呢?
不明白……
Ruler自然知道齐格肯定会因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而感到疑惑。所以,Ruler连忙说道:“那个,因为现在我还没有确信……所以还是请你先不要追问了。”
齐格点点头,于是,齐格就决定不再追究了。本来自己能够依靠的人,除了那个黑之Rider之外就只有她了。
而那个黑之Archer虽然帮助过自己。
但是,齐格并不清楚,黑之Archer是否会为了他而与整个黑方势力对抗。不过,总觉得这怎么想都应该不大可能才行。但是,齐格也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然后,齐格向Ruler表态了自己对Ruler的态度:“我没有理由不相信身为圣女的你。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等你有了确信后再跟我说就行了。”
对于齐格如此明确的回答,少女红着脸点了点头。
“听到你这么说,我觉得又羞愧又高兴。不过,我会努力的。”,Ruler这样对齐格说道。
虽然声音很细,但是其中确实蕴含着坚定的决心。那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决不动摇的金刚石般的决心。
齐格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然后接着对Ruler说起了一个问颗:“……那么,既然已经安定下来,我就想先解决一个问题。”
而Ruler也是点点头,然后告诉齐格自己也有一个想法:“啊,真巧呢。我正好也是这么想的。”
齐格和Ruler都露出尴尬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向床铺看去。那张单人床实在太狭窄了。齐格从深夜逃亡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太久,蕾缇希娅的肉体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毕竟,二人刚才都没有睡得特别久,所以一样丝毫没有把自身的疲劳感给完全消除掉。
所以,Ruler与齐格,不管是哪一个人,都是强行集中精神的。所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想着希望可以继续休息多一会的。但是,此时却有着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然而,这张床却只勉强够一个人睡上去。如果两人要睡在一起的话,那就只能像相亲相爱的恋人一样紧贴着对方身体了。当然,塞尔修就是觉得他们理所当然会这样做才让他们到这个房间休息的。
这时,Ruler连忙抢先的说道:“我在地板上睡就行了,你就——”,但是,Ruler话还没有说完,齐格却是抢先说道:
“我睡地板也无所谓啊。
“而且,你是女孩子,我们男生让一下女孩子也没有问题吧?不是吗?”
听了齐格的那番话之后,Ruler觉得有些不妥,所以连忙对齐格说道:“但、但是,按照齐格君所说,从昨晚开始你都一直没有睡过吧?”
但是,齐格却是摇了摇头,否定道:“没,Ruler你刚才出去的那会我在睡觉,也是有好好休息的,所以我并不累,到是你那么辛苦,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吗?”
Ruler连忙摇了摇头,然后对齐格说道:“没有,我才没有那么累。而且,刚才我不是也有好好休息了一会吗?相比较起来,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时候就已经醒了吗?难道,你不累吗?”
听了Ruler的话之后,齐格接着说道:“的确没错。但是,多亏了这个心脏,我并不觉得太累。”
但是,Ruler一眼就看出齐格完全是一副疲劳困惫的样子,连忙对齐格说道:“你骗人,你看起来完全是一副疲劳困惫的样子。我毕竟是英灵,所以没有问题。”
齐格摇了摇头,然后继承继续对Ruler说道:“不,但是刚才你说过一定要吃饭睡觉才能维持下去。即使是为了你借用肉体的少女,也应该睡在床上。”
听到了齐格的话之后,Ruler做出了一些退让:“呜,你提到蕾缇希娅我就无法反驳了——那么,至少也该一起睡吧?”
但是,齐格却是拒绝了Ruler的要求,接着对Ruler说道:“床太窄了,就只能紧贴着睡。她不是讨厌男人吗?”
Ruler连忙摇了摇头,然后对齐格说道:“不,没问题的。虽然她不习惯跟男性打交道,但同时也是不能容忍任何无情行为的少女。在一起睡这件事上,她并没有异议。”
但是,齐格还是反驳了一句:“……Ruler,你难道不会感觉到羞耻吗?”
听了这句话,Ruler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红着脸挪开视线说道:
“……我是没问题的。”
既然她说没问题,那一定就是没问题吧——齐格终于接受了这个提议,两人勉强让彼此的身体挤到了狭窄的床铺上。虽然很狭窄,但疲劳已经像淤泥般沉淀了卞来,眼睛实在困得不得了。
Ruler的脸就近在眼前。从她光是躺下身子双眼就已经快闭上的反应来看,恐怕已经是快到极限了吧。齐格也同样非常疲累,现在这样躺着也感觉随时会闭上眼睑睡着……但是,积聚在心胸中的恐怖却阻挡了他的睡意。
眼前的现实全是梦境,只要一睡着就会全部变回原来的样子——自己会不会又在那个魔力供给槽里面醒过来呢?自己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也是多亏了无数的慈悲和幸运。但是也许这个世界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的Ruler好像看出齐格有些焦虑的样子,然后低声细语道:“晚安,齐格君。”
多余的思考就这样被眼前的细语声和慈母般的微笑彻底打消了。啊啊,看来这果然是现实。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梦,那么她应该也是想象中的产物。但是这样的微笑——就算是要想象,自己也根本想象不出来。
“晚安。”
这么说完闭上眼睛的瞬间,齐格的意识就中断了。就连做梦的余力也没有,简直就像烂泥似的熟睡起来。然而即使如此,他已经没有再感到恐惧了。
二人就这样陷入了梦境之中……
……
Ruler正在梦境之中,她做了一个梦:
有惨叫、有叹息、有呜咽,也有悲伤。
世界直线朝著地狱滚落,没人能阻止。不,或许那个──其实就是地狱本身吧。
主叹息着,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啊。人们甚至不被容许简单地活着,被迫只能选择变成野兽,不然就是变成食物。
争端没有结束的一天,血不断流下濡湿大地。
所以主才叹息──他的声音传到了我【贞德】的耳里,我接收到那不论是谁都会忽略的细小呢喃。
其实我很清楚,只要听了这道声音诉说并且回应,就代表要舍弃自己至今的一切。
不论是简单的村民生活,或者爱人、被爱的喜悦都要舍弃,除此之外还没有回报。我一定会被敌人和同伴──被许多人类嘲笑。
那是很可怕的事情。一个乡下的村姑竟然要跳入人类杀意席卷的战场,可不是一句「疯了」就可以说明。
但是,主在哭泣。
啊──我一定……无法忍受这一点,无法忽视这一点吧。
为了让主停止哭泣,为了抚慰主,就由我前往这个世界的地狱吧。身披铠甲、腰配利剑、手握旗帜──奉献我的性命吧。
没错,我从主那儿获得的启示不是荣耀与胜利,不是义务与使命感,主只是叹息,只是表达了悲伤。
──所以,我想至少接收了这些启示的自己要让主停止叹息。
但是,结果,却是……
“圣女贞德以她的善良、谦卑、气节以及纯真化为她坚守的信念。这就是她的全部。”
——某位神学家如是说。
鲁昂,旧市集广场
如同一曲来自彼方的挽歌般,她对那些流传进耳朵里的污秽言语视若罔闻。听见这些话她如果丝毫不悲伤,那就是说谎了,但是这些话如果能让她感到痛苦的话,就太过于夸张了。
恐惧,换而言之,只是一种顾虑。当她决心战斗之时,早已把羞愧和悔恨置之度外,即便在这一刻,她也不曾感到。
她被拖入广场,围观的人们纷纷在她身边聚拢。她直直地走着,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发现她的十字架不知在何时被偷。
她心灵的支柱离开了她,悲伤慢慢浸透了她的内心。在她哀悼之际,一个英国人冲了过来,无比虔诚地将一个制作粗糙的木质十字架递给了她。
“感谢你,”她感激地低语道,她不得不俯视他,因为男子已跪在她的身前,泪水自眼角淌下。虽然有些人会贬低她,但更多的人在为了她失声痛哭。
如果说那些污秽言语是来自遥远之地的异邦歌曲,那么那些悲伤也许就是母亲的摇篮曲。
她的手被紧紧地绑着,她的背紧紧地贴着木架。在如此捆绑之下,没有人会认为她能够逃跑。束缚之紧,给人一种即使想要松绑也只是徒劳的。
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我是逃不掉的了,她这么想着。
当仪式上她最后一条罪状被宣读后,火把点燃起她身下的柴火堆。
火舌慢慢地舔食着她的脚。对聚集在她周边的人来说,用火烧掉一个人的身体是他们能想到最为恐怖的处刑方式。皮肤被烈焰灼烧,骨肉被火焚烧殆尽。唯有一遍遍高呼神与圣母之名。
“你的祷告都是谎言。”
她被这样指控了很多次,也这样被侮辱过很多次。她无力解决这一问题。祷告并没有固定的正确和谬误,他们必须恒久不变不论是何人在祈祷。
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但是她已经无力发声。她反而看到了她之前的生活:她可爱的家乡,平常的家庭以及一个抛弃它们的傻瓜。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傻瓜吗?是的,她也许曾经是的。
毕竟,当她这么选择之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来临。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最后的结局了。
如果她那时移开视线,此刻她必定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如果她忽略那些声音,如果她背弃士兵们临终前的悲叹,也许她会过上普通女子的幸福生活,也许她会结婚、过上为**、为人母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未来会属于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然而,她却将这幸福抛在一边,奔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终焉。她举起剑,穿上盔甲,背负上代表着国家荣耀的旗帜,最前沿指挥者金戈铁马,开始戎马生涯。
你一定知道会是这样结束的,不是吗?
她早就知道,也早有觉悟。她的努力仅仅意味着她终将在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虽然很多人都咒骂她是傻瓜,嘲笑她的愚蠢。
但是,这样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我选择的路途是正确的。
她过去以及未来的愿景随着无比残酷的现实到来而远去,周围簇拥的烈火烧毁了她,她在祷告中化为点点灰烬。
这是她最后的祈祷,这是她的牺牲。即便世上每个人都职责她、背叛她,她在死前最后一刻也确信着她没有背叛她自己。
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期盼。在最后她将获得安静。
尽管被如此残酷对待,在她生命迎来尽头、大伙熄灭之前,在她心中依然回荡着她无私的祈祷和无怨无悔的心意。
主啊,委以此身……
她最后的意识远去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她没有梦境的睡眠结束了,只有现实留了下来。但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少女梦想化为泡沫之地,圣女贞德的传奇开始流传。
不管做了什么,但是,她的结局都是悲剧的。但是,她却并不在意,因为──我走过的人生有著只有我才知道的满足。虽然不是任何人都能与我有同样感受,至少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一丝悔恨,也没有希望透过圣杯实现的愿望。
──这样说才真的是愚蠢。主没有舍弃我们,不,说起来主没有舍弃任何人,他只是什么也做不了。
不论是祈祷或奉献贡品,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主而做的吧?我们是为了疗愈主的叹息、主的悲伤而祈祷。没错,我确实──
听到了主的叹息。
……
那里是个哪儿也不是的场所,是个哪儿也不是的世界。
从时间这个概念中解放出来的那个地方,没有早晚之分,没有太阳和月亮,只有淡淡的极光照亮天空。
这个世界没有变化。辽阔的海洋不知波浪为何,天空也不知云朵的飘流为何。住在这般世界的男人,觉得天空看不到月亮也见不著繁星这一点令人有些寂寥。
所以男人闭上眼睛。只要闭眼,映在眼帘的就是各式各样宝贵的回忆。
重复几千、几万次也不觉厌倦,值得夸耀的过去。
男人一如往常转头往右、往左、往下、往上,确认没有异常之后闭上双眼。就这样,打算沉浸在所谓过去的幻想之中。
为了维护男人的名誉,在此声明。
他真的只有这些事情可做。不论战斗、疗愈、悲痛、愤怒,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不必要的行为。
问他是否无聊,他只能首肯。
问他是否痛苦,他应会否定。
男人就像一直以来那样,让过往历历在目的情景映在眼睑之下。他的过往非常渺小,所以无论何时的景象都甚是清晰。没有刷淡、没有脏污、不会遗忘。
“请起来。”
……再次重申,这个世界没有变化,甚至没有风吹拂、没有波浪,只是个被固定的场所。
所以说,如果这个世界产生了变化──那毫无疑问是来自外界的干涉。
男人睁眼,看到难以置信的东西,僵住了。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情绪就再也没有这样被撩拨过了呢?
“好久不见呢。”
眼前的“她”微笑,大脑彷佛要麻痹的感觉,让男人无法说话的口张开了。
有著一头如春日柔和阳光的秀发,楚楚可怜的少女就在那里。
男人很清楚少女是谁,就是他每次闭上眼都会出现在眼前的少女,不可能认错。但是少女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明明──不可以在这里。
少女悲伤地皱眉,伸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脸颊。
指尖滑过脸颊的触感让男人发出幸福的叹息。
“竟然浑身是伤,孤独一个人待在这种世界。”
少女悲伤地嘀咕:“都是我害的。”男人则表示不是这样。
──你不需要介意,这里是我骄傲的领域。不管永远或万劫,无聊或绝望,都不值得惧怕。
“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嗯,尽管如此,你所说的话、你就在这里的事实,还是让我很高兴。只是,就只是觉得很高兴。
这是毫无变化的完美世界,时间也应停止流动。
但少女出现在这里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不再完美,堕落成庸俗……随处可见的世界了吧。
这让男人无比开心。
世界改变。
时间开始流动。
……
——未完待续——
作者语:时隔许久的更新。希望大家没有忘记我的这一本小说吧!
(我不是故意不更新的,而是最近太忙了……呜呜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