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服下了解药后,便坐在死掉男人的身边打坐运功,心中的悲伤写在各自的脸上。而那个哭的满脸一塌糊涂的小男孩子,一直都是迷茫的眼神,呆愣愣的模样。很显然他被刚才的经历给吓到了。
"小公子,别怕了 都过去啦。身上哪里还难受吗?说出来那个小妹妹有药。"大叔轻声轻语的哄着。
小男孩儿终于转动眼珠往念菇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念菇瞟了他一眼,本来很精致的衣服已经是邋邋遢遢,头发胡乱的扎着,脸上还沾着血迹。脸上被泪水冲的一条一道,比个小叫花子还不如。如果不是亲爹亲妈怕是任谁也认不出来他还是谁。
这孩子妥妥的被刺激到了,搁现代是需要心里辅导的。这方面念菇也是涉猎过的,只是她现在只是个小孩子的外壳。怎么去跟一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孩子做心里疏导。太过惊骇世俗岂不是要被当成妖孽啊。可是这孩子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它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那个小公子哥哥,你可别这么看人瘆得慌。"念菇斟酌着说到,希望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是秦家别院里的人?"小公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爷,你可是会说话了,奴才可是被你给吓到了。你没受伤吧?"还没等念菇说什么,一个打坐运功的人截过了话头说。这叫念菇微微不悦,也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秦家和顾家并不是听说的那样。作为一个七岁的孩子,她把自己的情绪掩饰住了。
"小爷还好,就是被那头疯狼给吓到了。也不知我爹他们怎么样了,这一次的刺客到底是哪方面的,会不会跟…"
"小爷,老爷奇怪的是怎么会有癫狂的狼群呢?走这条路不知多少回了,不说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也不会被区区几个刺客给怎么啦。在这山里兜兜圈子,迷糊的一定是他们。等下发个密讯给老爷知道我们的位置就好。奇怪的是怎么会有癫狂的狼群呢?"
"小爷也想不明白,恩人,谢谢你们出手相帮,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有缘相见 一定重谢恩人。"
"好说,碰上了举手之劳的事情,兄台也不必挂在心上。"大叔客套话说的很溜。
"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恩人,解毒药丸我们现在就付银子给你们。为了救我小妹妹杀了我们这边的人,也是事出有因无可奈何的事情。两边算是扯平了。"邋遢小男孩条理分明的说着,不禁叫念菇刮目相看了。这个孩子的心里承受能力一般人比不上啊。
"好的,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算事儿。本小姐人小也没有金钱概念,各位长辈看着给吧。"念菇一副不在意的说到。语气淡漠疏离,还有几分不悦。
"恩人小妹妹,我等大山里遭遇刺客,不表明身份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绝不是不知感恩。"
"无妨 ,我们也不是好奇的人。大叔,拿了银子我们就回去吧。"念菇冷淡到。对方一再拦阻邋遢小男孩说话,绝对不简单。单凭小男孩疑问自己是秦家别院里的人,就足以说明自己这方是懵懂的,对方清明着呢。
第一波劫匪很可能就是冲着他们去的,阴差阳错的遇上了秦家的人。那第二波劫匪跟他们是否也有联系呢?念菇心里千回百转跟着开路大叔回到了自己这边。
"小小姐啊,还以为只有你人小鬼大,那个少爷也是精明的呢。"跟在后面一直没吭声的春草直白的说到。
"小小姐,这次的毒药粉末和解毒药丸用去了很多,总算是没亏的太大。大叔,他们给了多少银子啊?"春花一副财迷的样子问到。
"小小姐,对方还算大方 给了一百俩的银票。"大叔把银票交到了念菇手里说着。
"大叔,本小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也不知道怎么花。这银子你拿着,进了县城先叫大家吃顿饱饭。还有,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收拾收拾再回去大宅院。"念菇把银票又塞给开路家丁后说到。
"小小姐,你真是善良的主子,老奴被毒倒又饿了半天一夜,还被狼群吓到一宿没睡,早就去了半条老命啦。谢谢小主子。"一个婆子虔诚的给念菇跪下磕头谢恩。
紧接着十几个人都给念菇跪下了。没有什么虚头巴脑的华丽语言,都是真心的感激感恩。
"小小姐,奴才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来时主子提醒我们几个家丁,山里危险保命要紧。大宅院才是最需要我们的地方。你是个精明的孩子,自己能想明白吧。"要准备往回走了,大叔一边套车一边跟念菇说到,春草则远远的跟丫环婆子们说着闲话。
"大叔,你够坦诚,念菇也就说明话了,回家的路不会安生,这个我早就预料到了。想要我不挡道的人可能还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念菇的精明也只是在路上。大叔老道想必明白本小姐的意思。本小姐有个疑问,大叔可否给本小姐解惑。"
"小主子,奴才和春草跑山出身,在世人的眼里跟山匪没多大的区别。但奴才从不滥杀无辜,也不昧着良心做事。再多的话奴才现在还不能说,大宅院里的水很深,也绝不是那些婆子们嘴里的家长里短那么简单。话说远了,奴才跑山接触过毒药毒烟,可能身体里有了抵御毒药的能耐。小主子给我们吃的抹去一部分记忆的药,作用一会儿就失效了。小小姐是个可怜的孩子,也是个被迫长大的精明的孩子。奴才愿意尽己所能帮帮你,算是给自己积点德。春草都听奴才的,她也会帮助小主子的。小主子尽可相信她。"
"好,念菇也不想大叔成为背主之人,装傻充愣也是暂时的策略。念菇现在还不够强大,时间才是最好的磨练。念菇感激大叔的坦诚,日后有难处的时候,一定仰仗大叔多帮助。"
"好,小主子,难为你了,你真的只有七岁吗?"
“大叔,年纪只是成长的记号,并不是生活的痕迹。念菇过早成熟了,也是为了保住才刚刚开始的人生。”念菇深沉的说到,既是说给大叔,也是说给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