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离了流潜越来越近了,眼见到了面前时。慕钟岭却是坐不住了,他有些愤然的拧了眉头。
如此下去怕是一天都要耽误了,这小妖被打昏了后昏昏沉沉的怕是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这魔界无相不过是做些无用功来耗费自己的时间。
想到此,慕钟岭似是缓了情绪一般对着曲奈言道:“打量如此之久也未有结果,不过魔界既是拿出了如此诚意,本王就此便不再追究魔界,但这并不是算这件事跟魔界无一点关系。妖界会一直追查下去,若是那时发现是你们魔界所为,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们魔界!”
闻言,曲奈故作惊奇道:“如此,妖王便不想再过目下去了?”
那小妖闻言也止住了脚步,听着指示一般望向了慕钟岭。
闻言,慕钟岭冷哼一声道:“便就不望下去了,这些鼠辈,怕是连我们妖界的门都进不去,还谈何行刺。若真的要在这些鼠辈中揪错一人,怕是六界之人倒是要来怪罪我们妖界仗势欺人。”
人群中的流潜挑了挑眉。
闻言,曲奈却是巧笑了起来道:“如此……那不如妖王在我们魔界用些点心。”
闻言,那小妖目光亮了起来。
“罢了,不送。”慕钟岭傲慢答道,都未有望向曲奈一眼。而后,他缓缓从座椅上起了身。
那小妖闻言,却是有些失落一般,退到了慕钟岭身后。
见此,殿下那些白发人群都赶忙让出一条道来。
慕钟岭背着手,小妖规规矩矩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出了曲殿。
曲奈望着慕钟岭背影,她脸上不禁漏出邪魅的笑意。
等着这慕钟岭走远后,枫棘便遣散了殿下众人,就流潜留在了殿中。
流潜望了望门外,不悦道:“这妖王怎么还找上了门来了。”
曲奈瞟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又怎么了,这去妖界我也去了,还怪罪到我头上。”流潜皱眉不悦道。
闻言,曲奈又瞟了流潜一眼,叹了口气道:“罢了。”
她也不想再同流潜争吵些什么。毕竟,就算是流潜没做好,他确是也帮上了忙。
转而,曲奈又开口问道:“都安置好了?”
流潜傲气的点了点头。
见此,曲奈便摆了摆衣袖道:“如此,无事了那你便退下吧。”
闻言,流潜毫不遮掩的露出不屑的表情,转了身。
不过就是比自己大那么一阶吗,还真把自己当魔君了,一年之后若是魔君真不回来,可有她好看。
流潜吹了吹头发,有些傲慢。
进门的枫棘与他打了个照面。
见此,枫棘止步行礼道:“恭送流护法。”
流潜虽是闻了言,却是不理睬,自顾自的出了曲殿。
枫棘却也是习以为常了流潜这个样子,也不以为然。
曲奈见枫棘进了殿,便起了身道:“耽误了好些时间,那边如何。”
枫棘应声道:“现下大人的假身还躺在床上睡着觉。”
曲奈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化为一股青烟,消失在了曲殿之内。
--------
妖界繁花盛开之处。
妖异的树木结成桌椅的形状。
墨砚与般杏之坐在桌前。
墨砚手拿着酒杯却是迟迟未喝,不知在想着什么,有些出神。
般杏之望着墨砚动作,她不禁在墨砚脸前挥了挥手,墨砚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般杏之发问。
闻言,墨砚玩味一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他邪笑道:“眼前的女子太美了,我不免望呆了。”
闻言,般杏之面上一红,有些羞涩。
其实墨砚在想着,这小蜘儿化为人形之事,既然是答应了悟笙,就得办到。可现下他却是一丝办法也没有,那不过是他空口白话罢了。
难啊!
墨砚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
今日天气微凉,没有一丝太阳。已是正午时辰。
秦国王宫中。
幽临宫内。
此时的骨狸还正躺在床上睡着美觉。
昨日虽还在为着嬴政气愤,今日却也是睡得无比香甜。许是昨日晚膳吃的是舒雅居送来的饭菜,让她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了。
仪南推开了门,在床边轻声唤道:“美人,该起床了。”
骨狸睡得很死,还吧唧了几下嘴。回味着昨日的饭菜。
见此,仪南提高了音量,又唤道:“美人,起床了!”
骨狸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望向仪南。
仪南见此,便道:“美人该起床了,今日王宫有晚宴,得起床梳妆了。”
骨狸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身来,不解道:“既然是晚宴,到晚上了吗?”
言语中还有刚睡醒的慵懒。
闻言,仪南立马道:“美人,今日晚宴那些莺莺燕燕众多,美人作为宫中唯一的美人,应艳压群芳才是,当然要早些打扮才好。”
骨狸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解的皱了皱眉头,道:“艳压什么群芳……”
仪南跟骨狸呆久了,也知骨狸是个迷糊性子。见此,仪南也知是难得跟骨狸解释了,她只好又道:“这也到了午膳的时间了,美人也该起来用膳了。”
听闻用膳,骨狸才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点了点头。
用过了午膳,骨狸便被春夏秋冬四个人架到了梳妆台前,被她们把弄着。仪南在一旁站着,望着眼前场景,漏出笑意。
绘夏给骨狸戴着头钗,欢喜道:“美人如此美丽,定是让王上神魂颠倒的,哪还会望其他那些公主几眼。”
绘秋绘冬点了点头,为骨狸盘着头发。
绘夏闻言,放下了手上的胭脂盒,似是训话一般道:“休得胡言,怎能背后议论王上。”
绘夏不以为然,还吐了吐舌头。
这幽临宫里都没什么规矩可言,骨狸也从不管这些,连她自己也都是个没有规矩的主。
听闻几人言语,骨狸就想到了嬴政,想起昨日他“欺负”自己的场景。骨狸瞬时就来了气,咬了咬牙,奋力的擦了擦嘴。
见此,绘春忙惊呼道:“美人!我这才刚给你擦的口脂!”
闻言,骨狸忙望了望自己的手,已染上了红色。
她不悦的撅了噘嘴,果然,一想到那个臭男人就没有什么好事。
绘春把骨狸手擦拭了干净后,骨狸又被几人把弄了一会,春夏秋冬才退到一旁去。
打量着骨狸,几人发出惊叹。
绘春夸奖道:“美人,现下收拾打扮一番,美人更加美艳了。”
绘夏、绘秋、绘冬狂点着头表示同意。
仪南在一旁捂嘴一笑。
闻言,骨狸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施了粉黛,头发盘起,戴上了精致的珠钗。骨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不免唏嘘。
还真是……挺美的。
骨狸摸了摸自己的脸。
-------
已入了夜,秦国王宫内却是灯火通明。
咸阳殿内,座无虚席。唯有华阳太王太后一旁却是空了一座出来。
嬴政坐在殿上,左手下是华阳太王太后,右手下是夏太王太后。各国公主与使臣皆已入座。嬴政左手边一排往下坐着的是各国来者,右手边是秦国大臣们。
华阳太王太后望着一旁的空位有些担忧。
这宴会都要开始了,骨狸这丫头是跑到哪里去了。
夏太王太后却是鄙夷的望了空座一眼,心中骂道:还是如此的不守规矩,不合礼仪。
每人座前都有小桌摆放着精美佳肴。侍女守候一旁,殷勤倒茶倒酒。
已到了开宴时辰,座下众人无一人发话,全都静坐望向嬴政,等着这一国之君发话。
见此,嬴政眉头微锁,瞟了那华阳太王太后边的空位一眼后,转而清冷一笑道:“今日是为各位来使接风洗尘的日子,各位路途遥远到本国为孤祝贺。孤万分感激,今日各位不必拘谨,今日无君臣之分。”
语毕,一旁的福元喊道:“乐起---!”
声音洪亮,响彻殿内。转而就是丝竹管弦之声盖过了福元的声音。有几个舞女飞跃殿中,婀娜起舞来。
见此,座下众人都像是放松了情绪,开始欢笑了起来,都拍手叫好。
嬴政见此,举起杯来道:“就此,孤敬各位一杯。”
座下众人闻言,都赶忙拿起酒杯。
转而,嬴政一饮而尽。
座下众人都赶忙一同饮下。
赵逢月在座下,看着嬴政俊美的脸都有几分看呆。她轻抿了一口酒,咽了下口水。
其他各国的公主们也是望着嬴政的尊容,满脸痴醉。
一旁的韩昭颜见此都看在了眼里,她优雅的抬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觉得饶有兴趣。
另一边的秦国大臣席位,王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肩膀撞了撞自己身旁正在吃菜的赢成蛟,兴致满满的道:“徒儿,你望望对面的那些公主们,哪个合你心意。”
被这么一撞,嬴成蛟筷子上的菜就掉入了盘中。
他眼也未抬,心中却是想到了仪南。
现下除了仪南,这世间哪还有女子能合他心意。
嬴成蛟叹了口气道:“师傅,你可就别想了。这些公主可都是来争做秦王妃子的,哪还轮到我去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