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嫪毐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十分吃力的单手从袖里掏出了一瓶药瓶来。他手中还死死压着匕首,生怕错了一个什么动作便让嬴政有了可乘之机。他把药瓶轻放在了地上踢到了嬴政的脚下。
“看来这妖女对于王上来说是重要无比。那你便喝了这毒药,用一命换一命如何?用你的命换这妖女的命。”嫪毐狠厉言道。
望着脚边的瓶子,嬴政缓缓把它捡了起来。
李斗晟骂道:“你就不怕我们不放了你!将你碎尸万段吗!”
骨狸望着嬴政捡起了瓶子,她细声道:“别喝……我不过一个妖女,死了才好。”
反正他们幽临宫都死了个遍,她也是正好去陪陪二饼他们。若不是因为她如此妖孽,他们又怎会遭了如此毒手。
声音微弱,嬴政却是听了个清晰。他却是转手开了瓶塞。
“想不到……王上竟也是个为情而愿赴死的情种。”嫪毐邪笑言道。
寒仲渊见此忙阻拦道:“王上!小心其中有诈!如此卑鄙小人,你喝了他也是不一定放人!”
闻此言,嫪毐是言道:“我虽是诈了一次,断不会再诈第二次,若是王上服了毒我还不放人,你们大可不顾这妖女性命把我杀了。我还得留着命,定不会骗人。”
李斗晟担忧望着嬴政。
王上万不是真会喝了毒吧,若是换作了他。他是真不会为了眼前人舍了性命。如此,李斗晟倒是觉着自己被比了下去。
嬴政嗅了嗅瓶中的药水,转而他望向了骨狸轻声道:“孤知晓你能救我。”
眼见着嬴政抬手便要喝了手中毒药,骨狸忙是睁大了眼,她眼中含了泪喊道:“嬴政!别喝!”
骨狸都不知为何她心里是生痛了起来。或是她已不愿再有一人因她而死。
嬴政望着骨狸竟是一笑,而后他不受几人言语阻止,转眼便喝下了瓶中的毒。毒水入喉,他的嘴唇上是瞬时发了紫。而后只听玉瓶破碎的声音,嬴政已是把玉瓶扔在了地上。他撑着自己的身子,神色痛苦。
骨狸见此,眼睛是发了红咆哮道:“嬴政!你疯了!”
慌乱中骨狸动了身子,脖上是被嫪毐手上的匕首应出了更深的伤痕,鲜血流下。
众人皆是皱眉望着嬴政动作。
毒性发作,嬴政是难受的踉跄了步子。寒仲渊忙是担忧扶过了嬴政。
嫪毐见此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是言道:“即是王上如此有情有义,我便没有不放这妖女的道理。你们让出道来,退去远处去。”
嫪毐手中匕首还在骨狸的脖上。嬴政只能摆手让围着他们的人让出一条道来。
见此,嫪毐才放心扔下了骨狸,他闪身便上了马。转而是策马而去,众人也未有追去。
被嫪毐丢下后,骨狸是趴在了地上,她虽是身子虚弱得站不起身,却是死命撑着身子想爬向嬴政。
骨狸眼边有泪,口中是不依不饶骂道:“臭男人!真是蠢得可以!有双生锁你死了我还能活吗!”
嬴政闻此骂骂咧咧的话语,是嘴角一笑。
看样子,蠢猫还挺有力气。
转而嬴政是突而昏死了过去。寒仲渊忙是扶过嬴政。
望见嬴政昏死了过去,骨狸是突而心脏疼痛剧烈,如万只虫啃咬着一般。骨狸惊叫一声,声音穿透云霄,转而她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也是昏死了过去。突而她脑袋之上飞入了一道金光,众人惊吓一片。转瞬间那束光又不见了。
远处有两人站立在山崖之上,是韩昭颜与柳奉。
柳奉望见骨狸那处状况而后言道:“无相大人,虽是过程波折了些,如此嬴政也算是死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韩昭颜死死盯着远处的人影,是皱了眉。
这凡人嬴政竟是要为了骨狸赴死,韩昭颜不觉心中生了妒忌。转而她摇了头。
不,这眼前不过是凡人嬴政不是魔君,凡人难逃七情六欲。若是他真是魔君回来,魔君定是能拎得清如此感情。
转而韩昭颜抬了手,在骨狸那处设了结界。而后她幽幽望向了远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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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昏死过去,寒仲渊立马命人把方才 嫪毐所坐的马车前被斩杀的马换了下来。把新马匹牵了上去后,便派人把嬴政和骨狸一同抬进了马车了。
李斗晟是心疼骨狸极了,可是一是想到她现在是嬴政的妃子,倒是灭了他对骨狸的心思。
一队人马跟着马车向着咸阳赶去。可本是半日不到的路程,他们足足走到了天亮了都未有见到咸阳城的模样。
等又见到了那一地的黑衣人尸首和那匹死马时,他们才察觉到。似乎怎么又回到了开始而去的地方。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寒仲渊皱起了眉,心觉不妙。
莫非是他们遇见了妖孽不成。
李斗晟坐在马车上驾着马,他已是十分虚弱。他昨夜也是受了不少伤,如此下午他不昏死才怪。他摆了摆头停下了马车来。他言道:“寒护法,这场景属实是奇怪很,可我也顾不得什么!我这下得睡会!”
言毕,李斗晟便倒头睡了过去。
虽是场景重复如同鬼打墙一般,可这也伤不了他们性命。
寒仲渊抬手言道:“在此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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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骨狸惊醒之时,她已是满头大汗。她惊坐了起来,而后喘着粗气。
她梦见她与嬴政跌入了水中,两人环抱这向下死死沉去。那压抑的水底让她心中闷痛,闭着气也坚持不了多久。她只好拖着嬴政向上游去,可嬴政的身子却是越来越重。再一个转眼,一只藤蔓手向他们袭来。
平静了下来后,骨狸才开始望着周围环境。
这不是嫪毐所坐的马车吗?再一转眼,便见到了嬴政安静躺在了自己一旁。
嬴政!
骨狸眼间一亮,而后她去探着嬴政鼻息。竟是一丝气息也没有……
骨狸忙是喊道:“嬴政!你别装死啊!”
她晃着嬴政身子,嬴政却是一丝知觉也没有,身子已是冰冷无比。
马车外有人敲了敲,而后李斗晟掀开了马车帘。他望见了骨狸是一愣,随后他言道:“……美……美人,王上已是……没气息两日了。”
马车外是黑天一片。骨狸转眼见了李斗晟,听闻了他的言语是一愣。
两日?那么就是说,若是他再是醒不过来的话,她有也得随着他一同死去。双生锁会吸干她全身鲜血,直至她全身枯竭。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骨狸心中是如揪一般的痛了起来。眼间瞬时是落了一滴泪来。
眼见着骨狸落了泪,李斗晟是顿是哑语。他望着骨狸竟是心疼了起来。
寒仲渊上前来,他一见骨狸醒来,他忙是对着李斗晟挥手道:“卫尉大人……你先避开一下。我同美人有些话说。”
李斗晟闻此言,他虽是犹豫却是退到了远处去。
骨狸是呆呆的望着嬴政,眼间不受控制的落下了泪住。
寒仲渊见李斗晟走远后,他是默默言道:“我们也想救王上……若是到了咸阳见了茜淼应还是有办法的。可……我们一队人是被困在此两日了。不知为何,总是走不出这处,这几日只有野果马肉充饥。王上……也是没了气息两日了,怕是……明日便是三日了,因为这双生锁……美人你”
闻了此言,骨狸却是突而打断了寒仲渊的话语。她默默道:“你可有匕首……”
闻言,寒仲渊一愣。而后他从手下处拿了了个匕首来,递到了骨狸面前。
骨狸见此匕首,她忙是用手接过。
见如此,寒仲渊忙是问道:“难道美人有办法救王上?就如同救美人侍女一样吗?”
闻了此言,骨狸是一愣,而后眉间紧锁。
救侍女?春夏秋冬与大饼二饼都已在她面前化为了焦烟。她除了做个药罐还能做什么。
随后骨狸挥了挥手轻声道:“关帘子吧。”
见骨狸不答,寒仲渊也不多问。他关上了马车帘。
骨狸眼也不眨,便一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随后心尖血喂入嬴政之口。望着嬴政俊朗的面容却是一丝血色没有,骨狸是不觉摸上了嬴政的嘴。惨白的嘴唇,如皑皑白雪一般。
等了半响,嬴政却是半丝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差了些什么,骨狸忆着之前救仪南的场景。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在嬴政头上比划着,而后口中言道:“归……”
依旧是一丝反应也没有。
嬴政一动不动,骨狸竟是有些慌了。她将匕首又刺入了心脏去,她惨叫一声,而后又喂了嬴政许多滴血。嬴政本是惨白的嘴唇都被染成了红唇却还是一丝反应也未有。
骨狸口中不停唤着:“归……归……归……”声音已是颤抖不已。
眼间泪水已是不听控制掉了下来,嬴政!为何她的心间血连嬴政也救不了!
骨狸摇着嬴政的身子,她慌乱道:“嬴政!你一定是醒了是吧!你在闭眼骗我是吧!”
泪水滴在嬴政的衣裳之上,已是把嬴政衣裳染湿了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