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寒和易风让小二准备了酒菜后上了楼,看到言书羡的剑正刺在顾白衣的左肩上。溪寒拔了剑,又被顾白衣拉住。
顾白衣把言书羡的手从“凌傲剑”的剑柄上挪开,伸出右手把“凌傲剑”从左肩上拔出来丢给他。很久以后言书羡问起顾白衣:那天那一剑,你为什么不躲?顾白衣很平静地笑着回答他:我看准了,没在要害。
顾白衣全然不顾左肩上的伤口,对着言书羡递了眼色,示意他去拉起被他推倒在地的璃聿羡。然后转身出了房间:“一会,一起坐下来吃点东西。”
“顾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璃墨看着顾白衣流血的左肩问他。“没什么,就当我还他的,还他那个毫无用处的所谓的‘天下第一’。”
“这言兄弟,我得去说说他。”璃墨义愤填膺。倒是顾白衣毫不在意的拉住他:“璃哥,没事的。”
这边,言书羡拉起璃聿羡:“聿羡,我不是故意的。”
“言哥,我知道。只是顾公子,真的是一番好意。”
“我也知道。”
“言哥,你留下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言哥的天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傲视群雄,不必急于这一时的。”璃聿羡说着从身后抱住言书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以后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言书羡拉开璃聿羡环绕在他腰上的双手:“聿羡,我……”
“我知道,言哥别说了。”璃聿羡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后退了两步:“言哥,我去看看我哥和顾公子。”说着走了两步,怕言书羡自己一个人悄悄走了,回过头看着言书羡:“言哥,我们一起吧。”也不等言书羡回答,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
“顾公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璃墨看着顾白衣问他。
“没想好,我一直都以为我把所有事都看开了,没什么放不下的。其实这次先声夺人般的从‘无尘堂’一路走到这,也没打算什么,只想着弄清楚当年的事,根本就没管过生还是死……”
“顾公子也别太牵萦于心,毕竟逝者已逝。”
“璃哥,别叫我什么顾公子,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顾白衣抚着他手中的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惊醒,然后不知所措。我只能告诉自己,这世界欠我的,该让他们还,麻痹自己活下来,报仇!”
“顾兄弟……”璃墨拍拍顾白衣的肩膀,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顾公子,你没事吧?”璃聿羡拉着言书羡走进来问道。
“啊,没事,都是皮外伤。”顾白衣看向言书羡:“想来‘临风公子’也不是真的要我的命。”言书羡躲开顾白衣的目光:“我还是觉得你做错了。那明明是我的事,生也好,死也罢。与你何干,换做是你,你能自己苟且偷生吗!……”言书羡越说越激动,璃聿羡在他旁边拉他的衣角,低声道:“言哥,别说了。”
顾白衣起了身,很平静地看着言书羡说道:“九年前我就做了选择。”言书羡木讷的片刻,轻轻拉开璃聿羡的手,走到顾白衣身边:“九年前是九年前,那时候你还什么都做不了,换做如今呢?”
“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顾白衣冷冷的回言书羡。
“公子,我们买了些治剑伤的药”溪寒和易风人未到,声先至。打断了言书羡想要说的话。
顾白衣站起身走了两步从溪寒手里接过药瓶,洒在自己的伤口上。
溪寒和易风看到言书羡,语气很不和善。
“‘临风公子’也在啊。”
“临风公子可安好?”
言书羡把脸转到一旁,装做没听见。璃聿羡往前走两步,一手拉住溪寒,一手拉住易风:“溪寒姐姐,、易风姐姐,言哥他不是故意的。”
顾白衣站起身,看着溪寒和易风,说道:“你们下去让小二把酒菜端上来吧,一会我们都坐下来喝两杯。”
“好。”
“好。”溪寒和易风回答着下了楼。
顾白衣招呼着其他几人坐下。不一会,店小二端着酒菜走进来。
“客官,您的酒菜来了。”
一行六人便围着桌子坐下,璃聿羡起身倒酒,易风端着酒杯把自己的那份递给顾白衣:“公子,你喝。”顾白衣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对璃聿羡笑道:“易风她不喝酒的。”
几人坐在一起对酒当歌,倒也算是清风高谊。席间言书羡问顾白衣:“顾公子,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顾白衣拉起溪寒和易风的手:“我会和她们一起回一趟‘觅见山’,看看王伯父,然后麻烦他老人家想办法治我身上的伤。”说完看着言书羡:“你也跟我去吧,五脏六腑渐渐被侵蚀的感觉不好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