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程福贵之母,也即万花公主程圆圆之母,由于其父皇程世皇依然在世,所以其母后赵氏,依旧被皇宫内外称作是“皇后”。但如若按皇室宗法来论,天子程福贵之妻郝氏应称作皇后,而其母后赵氏则应称作“皇太后”。可是这位母后赵氏,天生丽质斗艳,遍体酥香,其妩媚卓姿之令人迷恋、令人垂涎若渴堪与春秋时代夏姬的玉姿容颜相媲美!所以,皇宫大内之中,早已美其名曰“黑桃皇后”而经久不衰!也正映衬她那“赵香凝”的芳名。
更何况程福贵新近登基不久,皇后赵氏也仅是刚刚可以“升任皇太后”,她的“黑桃皇后”之美称依然在皇宫大内里余音绕梁、千古流芳。如今虽然她已是年至四八,可是依旧风姿绰绰、红颜未衰越发显得妩媚、成熟、老练,勾人魂魄。至始至终,那已被其子废掉的父皇程世皇依旧对她是一往情深、倍加恩宠。虽然程世皇已被程福贵软禁起来不得走出皇宫,但他似乎对赵皇后更是情意切切、日思夜想。为何如此,只因天子早已有令在先,不许父皇走出“御清宫”,更不得与“坤宁宫”互相来往密;唯一允许的,也只是让母后赵氏与父皇在每年的七月七日方得在“坤宁宫”内会面一次;否则,天子如若发现,将严惩不殆!
试问天子程福贵为何对其父母如此冷酷无情?其实非是天子冷酷无情,只因宫帏内事,怨其父母,怪不得年轻圣明的天子。而且直到现在,程福贵每想起母后赵氏和父皇的所作所为来,就感到恶血冲头、恨之入骨。然而,毕竟“父子天性,母子有恩。”天子程福贵对他们各自的照料还是尽心尽孝。依袭前朝体制,皇宫大内及官署每十日一休。所以,每逢休息之日,天子还会依次去“御清宫”、“坤宁宫”去看望父母,用以慰藉(籍)和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
事也凑巧,如今已是秋去冬来,皇后赵香凝偶感“风寒”,竟然在“坤宁宫”病卧不起;而且病情日益严重,无药可治,就是皇宫大内之中的名家御医也不知皇后此次由“风寒”而引发的疾病究竟转化成什么样的怪病。
这下可把天子急坏:四处招幕名医治疗,但全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天子不得不暂放国事于不顾,日夜守侯在母后的病榻前。
这时,只见天子挥退左右,轻轻坐在母后病床前的一张圆凳之上,凝视着母亲那张日渐憔悴的面容,久久无语。
“母后!……”程福贵终于轻轻地说道,“你看孩儿还能为您做点什么?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孩儿一定在所不惜!”
“福贵!……”赵皇后有气无力,半闭着双眼,说道,“你别再我操心。看来,我的大限已到。……”
“不会的!母后!你会好起来的!我就不相信天下有治不好的病!况且母后身体一向康福,只是偶感风寒,岂能发展到不治之症?我真想杀了这些白吃皇粮的御医,全是些废物。连这一点小毛病也治不好!”
“这怨不得他们。怨只怨我的身体出的是怪症,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到现在才懂得,人要的是身体的经久,而不是华丽的外表。”
“母后!你别想的太多!好好歇着。孩儿一定再请高名为你医治。”
闻听此言,赵皇后不禁连连咳嗽了几声,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福贵!你……快回去……做你的事吧!……别……别因为我……耽误你的国事!”
“母后!”程福贵忍不住说道,“你是一国之母,你的身体欠安,就是国家大事,我一定派人把你的病医治好。否则,我做儿子的会寝食不安。”
“好!……我知道你很孝顺!……你回去……歇歇吧!……”
“好吧!母后!你也休息一下。孩儿暂且告退。”
程福贵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天子离开坤宁宫来到自己的书房,静静坐在龙书宝案旁边,半晌无语。而就在他低首沉思之时,他轻轻听到书房之外传来“蹭!蹭!”的脚步声。待他抬眼望去,只见皇妹程圆圆已跨过门槛冲他喊道:“皇阿哥!……你还在为母后的病忧虑?”
“唉!……”程福贵不由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说道:“已经半个多月,可还是一无好转!这些御医全是饭筒!竟然看不好母后的病。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连什么病也诊不出!真是白养活了这群废物!”
“皇阿哥!”程圆圆已走至近旁,说道,“你不必不他们生气。也许母后所得之病真的很怪。不过……我想到一个人,势必他能医好母后的怪病。”
“谁?……”程福贵禁不住腾地站起了身,瞪着一双“虎目◎◎”等着皇妹说出此人到底是谁?
“就是那位文武才子耶无害!”程圆圆胸有成竹地回应道。
“他?!……”程福贵不由沉思着,慢慢回到座上。不错!在他的心目之中,耶状元确实是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舞,书画医道”样样清通的多才艺人。他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让他为母后诊断一下?他一直将他视为自己身边的才子将官,并未想将他并入御医之列。也许,他虽然不在其位,却远远高于那些名流御医!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岂不是‘有益无害’么?
更何况,他曾经亲耳听过耶状元向自己讲过一些仿生健体、房中养生术以及道教养生、《黄帝内经》等之类有关健体养心养性的道理;而且他的语言,不要说是病人,就是平常人听了也倍觉精神振奋、心旷神怡。仿佛他的语言就如金汁玉液,就如灵丹妙药,甚至能令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可想而知,如有一个病人能让他常在身边相伴,那必是百病皆除、烦恼皆无。他何不令这位艺人才子前去试试?说不定,耶状元会奇迹般地治好母后的病。
想到这,天子程福贵默默地点头说道:“皇妹!若不是你前来提醒,我却要把这事忘了。好!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去请耶状元。”
“皇阿哥!那我去请他了。”
“不!我们兄妹一起去。”
程福贵说着,早已起身随同程圆圆一起向书房门外走去。
时辰不大,程福贵兄妹俩便进入耶状元的官邸。这正是一个与皇宫大内紧相串联(连)的官署。
正如其所料,兄妹俩并未费事,早已望见正站立在院中仰天而视的耶状元。看样子,他并未发觉皇上兄妹的到来。
于是,皇上兄妹俩不声不息地慢慢走到耶无害身边。
“耶状元!你在干什么?”天子很是诧异,向一直在仰面正视天上日光的耶无害问道。
然而,耶无害并未为外声所动,依旧纹丝不动,吸收着烈日强光。
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回拢眼神,微笑着向天子和万花公主说道:“回禀皇上!公主!我在与太阳对视!”
“哇!……”程圆圆不由惊叫道,“这太阳光如此强烈,你用眼睛看它,岂不刺坏你的眼睛?”
“哈哈哈……”耶无害不禁大笑道,“你瞧我的眼睛,依旧明亮有神,岂有刺坏之理?”
“耶公子!这是为何?……我们却是不敢与它对视的。”万花公主惊异地问道。
“耶状元!这里面是不是又有许多仿生之道?”天子微笑着向耶无害问道。
“是的!皇上!”耶无害肯定地作出回答。
“既然如此!请道其详!”
“是!皇上!……臣以为人的眼睛既然是用来观看外界,那就应该能正视宇宙天下一切万物,无论是电闪雷鸣,还是狂风暴雨,无可挑剔。它不仅能看夜晚的星星和月亮,而且能正视烈火如灼的太阳。再强烈的光芒也不应损伤眼球,不论是星光、月光,还是闪电和日光,眼睛都有接受他们的能力。这样的眼睛,才可以说是一双完好无缺、无所不视的眼神。所谓万象(向)神功,也应如此。如若不敢与强光对视的眼睛,说明它还没有达到可视万物的适应能力,只能算是凡眼一双。如若能经常敢以目光与阳光对视,天长日久,必会磨炼出一对火眼金睛般的眼睛。所谓目视一切,目无一切,即应如此!”
“哦!……”程福贵象是在听天书,似懂非懂,点头说道,“原来耶状元仰面看太阳是在炼火眼金睛!真令人不敢想象。”
“耶状元!你这样炼了多久?”万花公主问道。
“早在我四处拜师游学时,我就已经炼上此功。”
“那练此功到底还有什么好处?”程圆圆接着问道。
“好处多着呢!”耶无害望了望万花公主,笑道:“人的眼球及至全身经常接受阳光的沐浴,不仅可以清除体内寒气湿气及阴邪之气,而且能使人精神振奋、心旷神怡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在道教养生学说之中也曾记载,食天地之气、日月之精,可以致人长寿延年!”
“耶状元果然精通强身健体之道,而且见解独到,非常人所及!令朕万分钦佩!所以朕此次所来,就是有一事相求。”
“皇上对臣如此客气,臣深感惭愧!皇上既是有事,尽管吩咐,臣理当效命。”
“耶状元!你也知道,如今太后感染风寒,病情日益加重,而且皇宫之内名流御医也未能看好此病。所以,朕恳请你前去试试。”
“是这事!……”耶无害不由侧目思索一下,说道:“不瞒皇上,我虽然懂得一些医术和养生之道,但为人治病可从未有过。臣怕是难以胜任!”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朕命你去,你就一定要去!”
耶无害听到皇上说话如此坚决,便只好说道:“既然皇上这么信任微臣,那我就姑且去试试。”
“好!你现在立即随朕前去!”
于是,天子程福贵、万花公主程圆圆和武状元耶无害离开官署,穿门绕道一直来到“黑桃皇后”的坤宁宫。
“你们退下!”
“是!”
只见天子程福贵挥退太后卧室之内的侍女,便领着武状元耶无害来到母后的病床边。
“耶状元!”天子向身后的耶无害说道,“现在是你施展医术技艺的时候,你自可尽全力为太后诊断。”
且说此时沉卧病床的“黑桃皇后”赵香凝在朦胧之中听到福贵言及耶状元前来为她诊断,她顿时感觉心神一振。她万万没想到,皇儿竟为治愈她的病连武状元耶无害也请来作以尝试,这可是她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的新鲜事。更何况,她对耶武状元这一人物早有耳闻目睹。说到他的传奇故事,她是从心底里想见识见识耶公子是如何的英俊风发,如何的武艺超群,如何的金玉良言惹人爱听?此等世间奇人,怕是让病人一睹尊容,便可消邪祛病!
如今耶状元就在面前,“黑桃皇后”能不为之心动么?于是,赵香凝慢慢睁开双眼,耶无害那潇洒风流的面容和身姿顿时如一阵阳光雨露沁入她的眼眶直入心房,让她感到是一阵精神振奋。
“母后!”天子温和地说道:“孩儿请耶状元来为你诊断,一定会卓有成效。”
“嗯!……”“黑桃皇后”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依然是勾人魂魄的微笑。
见此情形,程福贵顿时心头一振。这么多天来,母后还是第一次露出微笑,而且笑得是那么甜蜜,那么令人心奋。看来,他和万花公主的这一招果然奏效,母后的怪病一定有希望日渐好转。
这时,只见耶无害慢慢坐到皇后病床前的一张圆凳之上,说道:“听说太后是偶感风寒,以至卧床不起;随之病情日益加重,无药可治。但臣却认为,对此种小病竟无法治愈,真是荒唐之至。为臣有生以来,还从未听说过此种不治之症。想必是太后之外感风寒,非在寒外,而在寒心。心病还需心药治。”
“耶状元!”天子不禁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于是,耶无害望了望太后的面色,继续说道:“皇上!臣说出此话,就是想让太后心里知道,有一种美好的心情,比任何良药更能解除病理上的痛苦。”
“嗯!”程福贵闻听此言,微笑道:“耶状元的语言果然动人心魄!愿母后谨记耶状元之言,他日必得吉祥!”
此时,“黑桃皇后”闻听这些言语,慢慢地点头笑道:“你们为治愈我的病,可谓是尽心尽德。即使治不好我的怪病,我的心中也是无比感激你们。”
“哇——太好了!”只见万花公主走上前来欢快地说道:“母后笑了,也说话了,而且气色也有好转。”
“不要吵嚷!”耶无害却向公主摆手示意,道:“太后需要安静!现在让我为太后把一把脉,然后再作定论。请太后伸出手腕!”
于是,“黑桃皇后”缓缓伸出手腕,露出依然雪白如玉的肌肤。只听赵皇后说道:“御医们也早已为我把过脉,可他们不是摇头叹气,就是辞不达意,确诊不出我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
这时,耶无害已将手指轻轻按地“黑桃皇后”的脉搏之上,说道:“太后不必担心,我想世上没有看不好的病。御医们之所以诊断不出太后的怪病,也许他们尚未接触如此病例,但这也不能说明太后的病无法治愈。《黄帝内经》里说:夫脉者,血之府也,长则气治,短则气病,数则烦心,大则病进。上盛则气高,下盛则气胀,代则气衰,细则气少,濇(涩)则心痛。浑浑革至如涌泉,病进而色弊,绵绵其去如弦绝,死。所以我根据太后的脉相,可知太后经常多梦而梦涉大水恐惧难耐!”
闻听这一席话,“黑桃皇后”不禁惊异地点头说道:“耶状元正是说出了我梦中之事,但不知你何以诊断如此?”
于是,耶无害依旧手按太后的脉搏,回答道:“太后脉动长且气胀,说明下阴很盛,所以太后会有夜梦涉大水而惶恐难耐之感。这说明太后患有严重阴邪妄想之症。”
“耶状元!”只听天子程福贵说道,“既已知道病因,如何诊治?”
“皇上!”此时的耶无害将手撤离太后的手腕,说道:“太后的病因非只这些,还需要细细诊察,让太后安心静养。现在根据太后的血脉,我必须为太后刺诊!”
“那你赶快治疗!”天子急不可待地说道。
“皇上!”耶无害不禁起身说道,“我必须马上回去,去拿针盒,请你们稍候。”
说完,耶无害便头也不回地飞步离开坤宁宫。但是,他并没有穿街绕巷赶向官署。在他心中,似乎如此行动难以化解他此时的激情。为了让太后、皇上及公主不必久等,为了让他们知道知道他的飞天神速,他只是几经飞跃,便如“飞燕穿云”般地掠过宫墙院落,又如“探囊取物”地拿到针灸盒,再次施展绝顶轻功奔向坤宁宫。然而,这一时之间可惊坏了宫院之内的御林将士及廊亭之中的王妃宫女,他们仿佛意外发现——皇宫里出现一条飞人!那简直是飞檐走壁可入地、万丈高楼脚下踩,令人惊心动魄。
但是,尽管耶无害的身法飞快,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是有不少人认出这位飞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宠臣耶无害。故然,皇宫之内所见之人,对这位耶状元的纵然飞现也只能是瞠目惊叹,谁也不敢去过问皇上宠臣耶大侠的行踪。更何况,这位耶状元还被封有“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的特诏之令呢?
且不说三宫六院之人对耶状元这似如“昙花一现”的行动如何惊呼喧嚣。但见耶无害已手持针盒来到皇上和公主面前。
见此情形,万花公主闪目惊讶道:“耶状元!你这么快就拿来针盒了?!”
“治病要紧!刻不容缓!”耶无害微笑道。
“好!”此时的天子程福贵也不由赞绝道:“耶状元真是神速超人,令朕大感意外。难得你一片热心,请你赶快为太后下针治疗。”
“遵命!”耶无害说着,便走近太后床边,打开针盒,取出一支纤细的铜针。然后,他又坐到床前的圆凳上,说道:“据我推断,太后的内病非止针刺可解,而且十天半月也绝不会得以全愈。所以为根除太后的体内之症,我可以先为太后身上刺入五行之针。待到邪气外出之后,保养两日,还必须为太后进行体内按摩,以助太后身心清爽,邪病再所难入。”
“一切但听耶状元按排。只要治好太后的病,朕还要赏赐与你。”
闻听此言,耶无害直言不讳地说道:“现在需要太后宽衣解带,臣请皇上暂且回避,只要公主留下服侍太后便可!”
“好吧!朕就在外恭等佳音。”天子说完,便迈步走出坤宁宫。
这时,程圆圆已将太后身上的锦花红被掀去,轻轻地坐在太后的床弦边,等待着耶状元的吩咐。
于是,耶无害凝视着赵皇后的眼眸,深沉有力地说道:“现在请太后调整呼吸,全身放松,莫要有一丝杂念。轻轻闭上眼睛,慢慢幻想感觉全身似如漂徜在广阔的大海之上。但你切莫担惊受怕,应是一种心旷神怡、安祥自若的感觉。请太后默默向这种感觉存想!呼吸……放松……呼吸……放松……”
此时,耶无害细细观察着太后的面部表情和一起一伏的胸脯,他料定太后完全已介入静心自若、呼吸均匀的境状,便向万花公主说道:“公主!请你把太后的上衣解开,以便下针。”
“好的!”只见万花公主应答一声,伸开玉手,缓缓为母后解开胸怀,露出那光滑水嫩、雪白如玉、丰挺起伏的胸乳。顿时,床前一阵香飘四溢……
然而,此时虽已进入闭心静气之态的赵皇后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底油然而起的一丝非非之感。而且这种感觉,确切地说应是心底暗藏已久的一种欲望,待到公主为她完全解开胸怀之后,早已是丝丝团染成为一腔**,让她怎么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想,再也无从静心安神,再也无力驱除缠绕脑海之中的杂念与妄想。在她此时的心境之中,她多么希望一位浑身**的绝色美男紧紧倾压在她那火火热热的胸乳之上,让她感到巨大肌体压力的快活。而在她心目之中,新科状元耶无害那风流倜傥的身姿与面容更是令她倾慕万端。更何况她此时正绽露着稣香温润的雪白乳峰呈现在耶无害面前,即便是他对境无心,她却**爆燃,渴望紧紧拥抱着一个赤身裸体的耶武状元。
但是,赵皇后心底明白,这毕竟不是一对男女**享乐的时地。更何况此时还有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万花公主陪伴在身边,而耶状元又恰是专来医治她这种阴邪意淫之病。也许,她那所谓的阴邪怪症正是隐藏于此:日想夜梦与美男、狐仙交欢于床,乃是她邪病之根源所在。然而,她这久埋心底的欲望,又怎好向别人说起?日久天长,孤阴寡阳,欲求男身而不得,阴欲怎么不会积淤成魔直至阴水泛滥成灾?所以,此时此境的“黑桃皇后”赵香凝已无法依从耶无害所言保持静心无想。她只觉得**百般骚痒难奈(耐)、阴水欲流,心跳急剧加速,双乳耸耸欲颤,张口翕翕,热气猛出……
凝视此情此态,耶无害已料定太后的妄乱欲想之症正在发作,他便以低沉而又具有震慑之力的语调说道:“请太后调整呼吸,放松心神身意,不要有杂念妄想;否则,太后的病症还是难以根除。到那时,太后的气机紊乱、病入骨髓,即使是天来神医也救不出你陷入的死火之坑!”
再说“黑桃皇后”闻听耶状元的这一席话,先是感觉面部一阵羞热:她真没想到,这耶无害象是钻入到她心房心室和**阴宫。他那话语虽然不露锋茫,却早已一针见血地刺开她心中正在非非之想的隐私。赵香凝虽然犹若闭目养神,但她听了这话,早已明晓此话的弦外之音。耶无害这不正是在向她暗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么?象耶无害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少年美色,他一定能看出她正在闭目意想与他翻云覆雨、交欢于床!但是,人家耶无害对境无心她却有意,分明是“名副其实”的“单相思”。
可想而知,“黑桃皇后”在女儿和耶状元面前袒胸露乳,又被耶无害道出心中隐秘,她怎能不感到一阵羞热?但是,在这阵羞热之后,她感到的却是更大的恐慌与害怕。耶无害的最后一句言语仿佛已把她送向死神,推入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坑!
“不过请太后不必惊慌害怕!”只听耶无害又接着说道:“你要有恒心,有毅力,坚信自己的病情会转危为安,相信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这样,双方之间互相信任、紧密配合,必会收到事半功倍的良效。”
耶无害说完,便将右手之中的细小铜针轻揉慢撵地刺入赵皇后双乳之间的低谷之处。随后,他又各取一针分别扎入太后的左右手腕。
至此,耶无害向一直服侍床前的万花公主说道:“请公主把太后侧转过来,我再下两针就可以了。”
闻名听此言,程圆圆便帮着母后轻轻侧转过后身,脊背朝向耶无害。
于此同时,耶无害伸手在太后的后背连点两穴,又扎下两针,便结束了他的“五行针刺”。
这时,耶无害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请公主在此服侍太后,切莫让太后翻身碰到穴上之针!等一个时辰过后,我来取下五针便可以。”
“耶公子!多谢你了。我一定在这看好母后。”公主深情地望着耶无害说道。
“那好!我暂且告退。”
“请!……”
于是,耶无害便迈步离开坤宁宫向皇上的书房行去。
且说此时皇上的书房之内,只见天子程福贵正坐在龙书案前,左丞相陈田中正站在一旁向天子说道:“皇上!臣以为对一人不能过于宠恃,更不能让他拥有过大的权力和自由。否则,必将是后患无穷呐!”
程福贵闻听此言,付之一笑,说道:“陈丞相所指的大概就是武状元耶无害吧!朕虽然特诏他可以‘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是因为朕非常信任他的正义和能力。他决不会拥权自重、借机胡作非为。”
“皇上!”陈田中据理力争道,“这皇宫大内乃是礼仪之邦,总不能任人不走正道而飞檐走壁吧?臣以为耶状元目无法纪,横冲直闯,理应严惩不怠。请皇上三思!”
“噢!”程福贵又不由笑了笑说道,“这事朕早已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行动的目的,朕也知道。更何况他如此飞速行动并无一人一物受损,朕有什么理由自罪治于他?”
闻听此话,陈田中不由急道:“可他这确是无视宫廷法纪,必会招致不良影响,……”
“嗳!”天子马上打断陈丞相所言,道:“不必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一切朕自有主张。现在耶无害正一心为太后治病,切不可背后擢其脊梁,在背后妄加议论别人。”
“啊?!耶无害竟也为太后治病?!”陈田中更加惊异而又疑虑,说道:“皇上!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只不过是一位武状元,怎么可以为太后治病?况且为太后治病,自有大内御医,怎么可以起用这行外之人?弄不好,这更会加重太后的病情!”
“哼!什么大内御医!”程福贵不由从龙书案旁起身说道,“你据所谓的大内第一太医、大内第一御医,还有那个皇宫回春手孟春游,全都是些废物,他们哪一个看好了太后的病?”
“皇上!太后之病需要长时间的保养,况且为治太后之病,这些御医日夜也没有闲着!不几天,他们便可为太后治得灵丹妙药。”陈田中依旧为御医们解脱着说道。
“哼!再过几天!怕是到那时太后早已咽了气!你说他们正在为太后治灵丹妙药,可他们为何说不出治的是什么花?太后得的又是什么病?”
“这倒也是!”陈田中紧跟着说道,“这内行之人都道不出太后所得何病,那身在行外的耶无害又岂能讲出个道道来?”
“嗳!陈丞相!”只见程福贵转身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泰山不可称量,人心不可度量。万不可把人看扁,不可小瞧任何一个人。朕听得出来,耶无害已经道出太后病因所在,而且太后也点头称是。”
“那太后究竟得的是什么病?”陈田中急忙问道。
“太后得的是阴邪妄乱之病!”未等天子程福贵开口,他俩同时听到门外传来这接声而来的回答。待到这君臣二人转首回望之时,只见正是武状元耶无害满面春风地走将进来。
“耶状元!朕正要召你晋见。太后的病情如何?”程福贵关切地问道。
此时,耶无害已走至跟前,回答道:“皇上不必担心!我已为太后刺入五行针,待到一个时辰之后取下五针便可见效。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日后的按摩与保养,切不可让太后精神上受到任何刺激!”
“这些朕自会一一办到。只是这太后的按摩与保养需要谁人来做?”程福贵向耶无害寻问道。
“这事臣已想过。”只听耶无害回答道,“臣以为万花公主是最合适的人选。到时,只要我给她们当面指导一下即可。”
“耶状元!”只见此时的左丞相陈田中面露笑容,说道:“老夫真是没有想到,你果然是年轻有为。令我大感意外,更是佩服你的所作所为!”
耶无害闻听此言,急忙回应道:“陈丞相过讲!微臣只想不辱皇上使命,让太后尽快恢复健康,也是我们做臣子的份内之事!就因为这,陈丞相不也是忙里忙外吗?”
“哈!哈!哈!”此时的程福贵不由大笑道,“朕好象在此听你们二位互相吹捧。不过朕心里明白,你们都是朕之忠臣,甘愿为朕分忧解难,实在是该严加赏赐、毫不留情。”
闻听天子这番刚柔相济而又滑稽有趣的言词,陈田中和耶无害都不由随着天子开怀大笑起来。
且说此时的坤宁宫内,只见赵皇后依旧闭目安躺在床榻上,万花公主程圆圆也是静静地坐在母后的病榻前细心地守护。
这时,赵皇后慢慢地睁开双眼,用轻柔的声色说道:“圆圆!我的肩部好痒!你来帮帮我。”
“好的!母后!”万花公主应声而起,轻轻坐到母后的床弦边,慢慢地将双手伸入母后的肩膀之后,为她缓缓揉撮起来。……
“好些了么?母后?”程圆圆轻轻问道。
“嗯!好多了!圆圆!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瞧你说的?母后!我那皇阿哥不也是你的好儿子么?”公主笑容可掬地说道。
“是啊!我知道你们兄妹俩都很孝顺!还有那位耶状元,真没想到,他针针都刺到了我的心病!”
“是的!耶状元确实是位精明能干而又多才多艺的文武才子!”公主十分赞赏地说道。
“嗯!”皇后赵香凝不由微笑着冲公主说道,“我看得出,你很佩服他!而且……也许你已经喜欢上了他?”
“母后!”公主马上否认道,“瞧你说的?这哪有的事?我怎么会喜欢他?……”
“你在撒谎了是不是?女儿的心事,我做母亲的难道看不出来?”赵香凝的声色语调已俨然常人一样,哪还有病魔缠身的迹象?
“母后!你就不要说了嘛!我可是不会嫁给别人的?”公主像是在撒着娇说道。
“怎么?你不愿嫁给别人,难道想让人嫁给你?”赵香凝向女儿反问。
“对!”程圆圆马上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就是要让别的男人嫁到我万花宫里来!而我决不可以向外嫁出去!”
“你在说什么傻话!”赵皇后似乎有些责备地说道,“男大当婚,妇大当嫁!你虽然身为一宫之主,也不能以此违背宗法礼仪呀?”
“母后,你不要说了!你还是好好歇着!不然,会影响你病情的。”公主转而向母后关心地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按你的意思来说,如果耶武状元能嫁到你宫里去,倒也是一件好事!”赵香凝思索着说道。
“母后!你又来了!……”
“皇上——驾——到——”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洪亮的吆喝声。
正在床边交谈的母女二人不由双双侧目一望,只见皇上已如风而至地走将进来。在他身后,正跟着新科状元耶无害。
“母后!孩儿来看您了。……”程福贵已走至病榻前问道。
“嗯!……”赵香凝轻轻应了一声。
这时,程福贵又说道:“听耶状元说母后接受针刺之后,病情必有好转。等到收下‘五行之针’,再细心调养十天半月,便可全愈。所以,母后恢复健康指日可待。”
“不错!现在时刻已到,我特来为太后收针!”
话说之间,早见耶无害已走至赵皇后床边。但见他快手如“蜻蜓点水”,眨眼之间,已将赵皇后身上的五支铜针迅速收入盒内,便退步来到天子身边,说道:“从现在起,太后便需要安心静养,切莫受到外界任何干扰和刺激。而且在此期间,太后还要日日进行身心按摩。我想这事就有劳公主。”
“不错!皇妹!”程福贵也接着说道,“这按摩一事,就请你多多照料母后。”
“好吧!”公主爽然答应,说道:“我会一直守护到母后身心全愈的。只是……”
“只是什么?……”天子连忙问道。
“这按摩一事的方法与技巧,我可是一窍不通啊!……”公主担心地说道。
“是这事!”程福贵转而向耶无害说道,“朕自会请耶状元每日来看望与指导!……是不是?耶状元?”
“是的!微臣一定尽心尽力,决不负皇上一切重托!”耶无害不可推辞地说道。
“哈哈哈……好!照你所说,太后的身体按摩早晚各一次,那今晚的按摩一事,你一定要来的。”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前来。不过到时请公主也一定到场。”
“你们君臣二人放心,我会扮演好这个角色。”公主畅然应道。
这时,只见赵皇后环视着周围的三人说道:“你们兄妹、君臣都是如此关切我的病情,让我感到真是莫大的安慰。而且我也渐渐充满信心来调养好我的心病,尽快让各位不再为我日夜操心。”
“如此甚好!母后!”程福贵惊喜道,“只要你有了信心,拥有一种舒畅的心情,我想你的病情一定会日见好转。”
“是的!这非常需要太后的鼎力配合!内心一定要消除一切私心杂念,切莫邪思妄想,一定保持良好清新的心境。这样一来,太后� ��会无师自通、身心康健。”耶无害又嘱咐道。
“耶状元!我想我母后一定会做到。……你说是吗?母后?”程福贵向耶无害说完,又转首向母亲问道。
“是的!是的!”赵香凝连声说道,“我一定不负你们的一片好意。”
“好了!母后!您暂且休息,孩儿去了。”
“嗯!……圆圆!去送送你的皇阿哥和耶状元,我这里没事!”
“好的!母后!”万花公主答应之间,便随天子程福贵、耶状元一起轻轻离开赵皇后的坤宁宫。
“耶状元!此次多亏你为太后治疗,不然的话,朕的心头之事还是难以了结。也多亏皇妹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及时提醒了我,我们兄妹才去请你来尝试。没想到,你果然是针到病除!”
闻听此言,耶无害不由微笑着望了一眼一起随行的万花公主程圆圆,心里道:“我说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让我为皇太后治病,原来是公主的主意!看来我的很多技艺都被她摸得了如指掌,真拿她没办法。日后我还需要多加留神留意,切不可轻易外露技艺。否则,我可就日无宁日、夜无宁夜。”
想至此处,耶无害立刻回应道:“其实此次为皇后治病,我也是首次!若不是皇上圣意之下,我切不敢为人治疗。”
“虽然是首次,但却是针针有效!朕没有用错人。”
“皇上过讲。”耶无害马上说道,“初次偿试,我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耶公子!你别谦虚了!”只见万花公主边走边微笑着说道,“我看你下针和收针之时却是灵活自如、游刃有余,根本不是生手。”
“皇妹说得对!耶状元的确是虚怀若谷、心似流云,但又技艺精湛、精彩绝纶!”
闻听天子的赞许之辞,耶无害紧随其侧,深有感触地说道:“我是很想心若流云随风自由自在地倘徉,那将是多么逍遥、神逸、美妙的感受。”
“哈哈哈!耶状元向往自由美妙,谁人又何尝不想若此?不过朕会成全你心中所愿。”
“成全我心中所愿?!”耶无害很是惊异,他只不过是顺口说说,却没料天子竟信以为真;而且天子还要成全他心中所愿?他真不知天子此话从何说起?更何况,连他自己对自由美妙的感觉和境界也只是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意识。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朕之所言?”程福贵望着耶无害问道。
“不!皇上!臣是说我有何德何能敢有劳皇上成全微臣所愿。而且臣还有些不明白,这自由美妙的感受在皇上心目之中究竟是什么样子?”
“哈哈哈……问得好!我看这个问题还是由我皇妹来说说!”
说着,天子在廊亭的木桌旁边首先捡凳坐下。
且说这一时跟着君臣二人细心聆听他们交谈的万花公主,她见皇阿哥突然捡道而坐,便也随之坐于皇兄身边,闪了闪一双明亮而富有诗情画意的大眼睛,说道:“让我说呀!这自由美妙就是一种至高无尚的超脱境界。”
“说得好!你可否再具体点?……嗳!耶状元!你还站着干吗?快请坐!”程福贵向程圆圆说完,又转首向耶无害说道。
“臣不敢!臣还是在此恭听。”
“此处还讲什么君臣之礼?现在我们三人都可平起平坐,不必拘礼。”
“是啊!耶状元!”万花公主也忍不住说道,“你今天是大功臣,我们怎好望着你站着?快请坐。”
“也好!多谢皇上、公主!”说着,耶无害轻轻坐在了天子之右。
这时,万花公主闪动着明眸,略有所思地说道:“要说具体的自由美妙,也许此时此境便是其中之一。我们三人在此无忧无虑地自由谈天说地,没有饥饿、痛苦,没有烧杀抢掠,象是在美妙幽雅的天堂里吟诗说唱……这难道说不是一种令人陶醉、令人留恋的自由美妙么?”
“好极了!皇妹真可谓是心在灵犀一点通。”程福贵大加赞赏道。
“是的!公主所言甚妙。你的灵悟之感真是一触即发,令我倍感追思不及。”耶无害也随声赞道。
“哇!你们君臣二人都有意在夸我。其实你们心底都有自由美妙的涵意。”公主埋怨着说道。
“皇妹!不是我这个皇阿哥夸你,你确实聪明伶俐地就像天使一般。不信,你可以问问耶武状元嘛!”
闻听此言,耶无害一阵微笑,并不答言。
“皇阿哥!瞧你越说越变本加厉(利)。你还是说说你对自由美妙的理解?”公主向他们君臣二人说道。
“嗯!”程福贵抿了抿嘴,说道:“让我来说。我认为自由美妙就是自由美妙,她是自由和美妙结合而成!……”
“格格格……”万花公主忍不住一阵朗笑:“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和没说一样。”
“不!不!不!”程福贵连连摇手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说这自由和美妙,其实就是由两个人结合而成。自由美妙就是象阿妹一般的天使,而耶状元向往自由美妙的你。所以我这当君又当皇哥的天子当然想成全你们两人的美事喽!”
“啊!?……”此话一出,耶无害和万花公主都不禁一惊,他们哪会料到天子竟会说出如此这般之话?让他俩一时难以接受。
且不说万花公主,只说此时的耶无害的心底就象开锅一般:“哎呀!我的好皇上!你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此说在当面?这不提,那不提,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何况我已有心上情人阮晓峰在,岂可再作她想?虽然对面的万花公主是个位尊貌美的少女,但是我这一介臣子岂能对她有非非之想?更不可做出对不起阮晓峰的事!一直以来,我只是对这位美丽而富有尊严的万花公主一直是敬畏而不敢犯之,我岂能接受皇上要成全我们之间的美事?……”
且说与耶无害对视而坐的万花公主程圆圆,心中也不由升起一阵不悦之感。她感觉皇阿哥和母后象是合作商定似的,他们竟然都向她接连提起耶无害,而且都有意要将她许配给耶无害!这真是岂有此理!万花公主心想,她的私事她自有主张和打算,岂能应了母后和后阿哥的心愿而打乱自己蓄意已久的计划?更何况在她心目之中,耶无害虽然是位才艺俱全、文武双修的绝色美男子,但她和他之间毕竟地位悬殊而且志向势必存在分歧,如若他们缔结姻缘,必然是意志互相抵触而难以和睦融洽。所以,对此等婚姻大事,还是极早“划清界线,一刀两断”的为好。
话说就在万花公主愣中有思的一瞬之间,只听耶状元先开口说道:“皇上的盛情美意,下臣实在不敢接受,还请皇上收回圣命!况且以公主的尊贵,微臣实在高攀不起。”
“什么高攀不起?”只见程福贵摇晃着身子说道,“人世间的爱情不能以金钱、地位和权势来衡量,可有的人偏偏如此,实在是太不应该!”
“阿哥!”只见万花公主似有所惊地问道,“你在说谁呀?”
“说谁?……此时让我来看,你们俩都是这种人!是不是?”程福贵边说边在耶无害和程圆圆的面部表情之间来回徘徊着眼神。
“好啊!我是这种人吗?”程圆圆边说边苦笑着向皇阿哥的肩膀捶打起来……
“哈哈哈……”此时已挨了几拳头的天子程福贵轻轻抓住程圆圆的手腕,说道:“怎么样!皇妹!你已经承认了是不是?”
“不给你说了!我得回去照看母后。”说着,万花公主便撒手和坤宁宫跑去。
“哈哈哈……我这皇妹还很淘气的,让耶状元见笑了。”
“微臣不敢!”
“老实说,耶状元!”只见程福贵紧盯着耶无害问道,“我这个皇阿妹到底怎么样?”
闻听天子如此相问,耶无害便顺水推舟地赞许道:“不瞒皇上,你这皇妹确实是美若天仙、胜似西子,是个文武双全的一流女子。”
“嗯!……”程福贵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她既然在你心目中是美若天仙、胜似西子,那么朕有意将她许配给你,如此盛情美意,难道你还要回绝吗?”
“皇上!其实如此良缘美事臣实在求之不得,……”
“这不就对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怕我皇妹不答应此事?”
“不!皇上!因为臣已有心上情人,臣怎么可违背情意而见异思迁?”
“是这事!你所说的心上情人大概就是那位阮晓峰吧!”
“对!正是她,她曾经和我患难与共、情深似海。我曾经心下发誓,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人!”
“好一个忠义臣子。不过朕以为,你完全能处理好我阿妹和阮晓峰之间的事。大不了你可以两者皆娶嘛!”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若如此,皇上倒不如赐臣一死。”说着,耶无害便离座向天子程福贵双膝而跪。
“嗳!快快请起!”程福贵也不由连忙起身去拉耶无害,说道,“耶状元既是忠义前情、宁死不移,朕岂能执意相求?如若失去你,朕如失去左膀右臂矣!”
这时,只见耶无害在天子程福贵的搀扶下起身说道:“多谢皇上成全臣下之愿!我和晓峰感激不尽!只要皇上不拆散我俩,我们必当在有生之年为皇上孝忠!”
“咳!朕就是爱惜你这位全能才子,才有意将皇妹许配与你!如今你和我阿妹既是做不成夫妻,便也可保持象兄妹一样的友谊!”
“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很好!朕非常相信你的才德和办事能力。朕总是觉得,朕若失去你,何止是失去左膀右臂?简直就是失去半壁江山。”
“皇上言重!臣何德何能敢为皇上如此器重!微臣只不过永远是皇上的一匹忠良之马而已。”
“好吧!耶状元!你也不必推辞,朕现在正式赐你为四门国子博士。等到你治愈太后之病,朕还要大加封赏于你。”
“臣叩谢皇上!”说着,耶无害又要躬身跪拜,却早已被天子一把拦住,说道:“嗳!不必!以后你与朕可以并肩而行、平起平坐,不必行此大礼。更何况,朕早已特诏你有‘携剑上殿,不拜天皇’的特权?”
“这完全是皇恩浩荡、礼贤下士。臣决不敢因此而骄横放肆。臣只愿正确行使特权,用以抗争邪魔歪恶、除暴安良。”
“嗯!朕就是信任你这一点。好吧!你可以暂且回房休息,晚上不要忘了为太后治病。”
“谢皇上!臣子告退!”
说完,耶无害便在天子程福贵的眼影里渐渐消失在皇宫走廊。
且说万花公主程圆圆一气跑到她母后的坤宁宫内,她见床榻上的母后依旧在闭目安歇,顿觉满腹之言无处倾诉,便又索性气鼓鼓地向自己的万花宫行去。
公主满脑子的心思,闷头急行。冷不防,她只觉得“扑”地一声,和一人撞个满怀。正欲发火,抬眼一望,却见是皇阿哥正站在她面前。
“皇妹!干吗这么着急?”程福贵开口便问。
“啊!……是皇阿哥!我还以为是谁呢!”程圆圆白了一眼程福贵。
“哈哈哈!你还以为是耶状元呢!是不是?”程福贵微笑着戏谑道。
“好哇!你又在嘲笑我!真气死我了!要是耶状元,我非打他三巴掌不可。”
“哟!这么厉害!我可不由你随便打我的臣子。”程福贵说着,不由用手抵了程圆圆一拳。
“哼!你有臣子,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就没有吗?”
“有倒是有!”程福贵依然笑道:“不过都是花色娘子军!”
“娘子军怎么啦?”程圆圆双手叉腰,反驳道:“照样领兵打仗,治国安邦。”
“好!好!好!娘子军能治国安邦。你我不要闹了,我是特来告诉你,今晚你不要忘了和耶状元一起为母后疗养治病!”
“知道了。我刚从母后那里来。”程圆圆象是没好气地放下双手回应道。
“哦!对了!母后现在怎么样?”
“睡得正香!”
“太好了!看来,母后的病治愈有望在即。我也不必再为母后的怪病整天担忧。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呐!”
“是的!月到中秋月更圆!”公主瞥了一眼皇阿哥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随即补上一句。
“哈哈哈!对啦!皇妹!你就是那圆圆的月亮,象征吉祥如意,好事圆圆。”
“格格格……”公主顿时被程福贵的言语逗乐。她忍不住兴高采烈地说道:“看来一月之后太后必会吉祥。到时,我们全家一定能团圆相聚。”
“不!”此时的程福贵却猛地刹住笑容,道:“母后的身体能得以痊愈,这自然是好事。不过要全家团聚,现在绝对不行。”
“皇哥!你还这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只是因为,我们的皇族家庭以至整个国家要得以安宁,就不能心慈手软,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之所以将父皇、母后以及皇兄皇弟软禁起来,就是为了避免暗藏的杀机和混乱。但是,虽然如此,我登上皇帝宝座并没有亏待他们;相反,我对他们的关心与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与日俱增。只要他们个个安分守己,我们的程氏皇族怎能不得以长久安宁?”
“三哥!我知道你是众多皇兄之中最有能力最有远大志向的一位,而且我也非常支持你。我也曾经很是憎恶父母以往的一些所作所为,但是后来我却又想通了。人生在世,只要条件许可,为什么不可以纵情所欲地活着呢?……”
“皇妹!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的这种想法应尽快刹住。否则,你一旦误入歧途,后悔就晚了。”
“皇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看你现在还是看望一下父皇及皇兄皇弟吧。如今已是腊月二十八,年关将至!”
“是的,皇妹!我现在正要巡访他们,不知你可否陪我一起前去?”
“不了!皇哥!我现在感觉有些疲倦,想回宫休息。晚上我还要去看母后,皇哥还是……”
“好吧!皇妹!你不要说了。你先回去休息。酉时之末,我会派人叫你。”
说完,天子和公主各自行去。
话说武状元耶无害只身返回官邸,正欲踏上门前石阶,只见一位青衣高官正微笑着向他走来。顿时,耶无害一眼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大内第一太医”的陈子敬!
“啊!恭喜!恭喜!耶状元针到病除,总算为我们这些做太医的了结掉一桩心事。”陈子敬向耶无害拱手说道。
“原来是陈太医到此!失敬!失敬!快请屋内相坐!”耶无害连忙客气地说道。
“好!耶状元请!”
说着,两人同步走入官署。
落座之后,陈子敬先开口说道:“听陈丞相说,耶状元为太后刺下五行针后,太后的怪病不日便可根除。我陈子敬为医五十载,真是感到惭愧不如啊!想我们太医诊所多日来竟对太后的怪病一筹莫展,真是太没用。所以我今日此来,是特向耶状元请教一二的。”
“陈太医言重了!”耶无害随即谦辞道:“其实我倒有许多医道医术问题要向您请教。”
“哪里!哪里!所谓‘师无长无少,无贵无贱,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此次为太后治病,你的医道高明,就是我的老师嘛!”
“陈太医过讲!我们还是互相学习。”
“哈哈哈……”屋内开始传出谈笑风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