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花月楼中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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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快看!老四他们回来了!”只见孙可行指着寺院门外叫道。

顿时,吴天霸和四位女徒扭头向南门外一望,只见张云海和天山三剑正急匆匆地向他们奔来。于是,吴天霸等人也急不可待地迎上前去……

“四位!打听到消息没有?”只见吴天霸还未停稳脚步便开口问道。

“咳!”走在前面的张云海却摇头叹道,“我们已尽最大努力!一无所获。”

“难道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你们为什么回来!”吴天霸有点气愤地嚷道。

这时,万星照上前一步说道:“吴大侠请息怒!金步摇刚刚失踪一日,想立即寻到她的踪迹,怕是很难!”

“什么?”吴天霸盯了万星照一眼说道,“你还嫌时间短,等到十天半月那就更无影无踪!”

“师父!你就让我们姐妹们去找!我们熟悉外边的地形!”只见李仙丹冲吴天霸说道。

“不行!”吴天霸厉声喝道,“我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你们要是再出去,我们就得多担一份心。若是你们四人再有一个被绑架,那岂不是更糟?”

“二哥说得对!说什么你们四位女子也不能再出去惹事,寻找金步摇还是让我们男人来解决!”只见张云海在一旁说道。

“可现在你们连金姐的人影也没找到,让我们姐妹们怎么放得下心呢?”上官女不安地说道。

“就是嘛!难道你们没去打听那个叫胡汉山的?”郑温柔焦急地问道。

“找是找过了!”只见秦七郎接着说道,“可是很多人都说胡汉山飘荡在鄱阳湖里,要找他,难如大海捞针!”

“哎呀!”李仙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早晚那狗汉子是要上岸的,他不把金姐交出来,我们就和他拼了。”

“对!给他拼了!拼了!”几位女子禁不住随声附和道。

“走!我们去找胡汉山去要人!”李仙丹说完,领着几位女子便向外走去。

这时,吴天霸回望着四位女子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我看你们谁敢去?”

在吴天霸的震喝之下,四位女子无奈地停下脚步。只见吴天霸又跨步走近她们说道:“你们都是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纯粹添乱!总把我的话当作过耳之风!你们还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吗?”

“可我们在这儿多耽误一分时间,金姐就多一分的折磨啊!”李仙丹急得已流出泪水。

“你们四位不要慌,这事自有师父为你们去找。你们切不可鲁莽行事!”只见张云海上前劝阻道。

“再过一个时辰这天就黑了!很是危险!金姑娘就由我们几位男人连夜去找!你们四位女子切不可夜出。”秦七郎也走过来劝说道。

“说实话!我们四人无功而返,另有原因!”只见陈斗云缓缓走上前来说道。

“什么原因?”吴天霸急忙向陈斗云问道。

“吴大侠!难道你忘了,这也是都值得我们警惕的事!”

“噢?此话怎么讲?……”吴天霸等人皱了皱眉盯着陈斗云,等待着他的解释。

这时,陈斗云坦然说道:“现在是风险时期,我们众人不应分散,更不该白天多露面。只有这样,才能自相保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听后面有人接过话巴赞同道。众人闻听,急忙回头望去,只见老方丈沉稳而且微笑着走过来说道:“各位壮士,各位女侠!金女侠虽遭人劫去,但一时并无多大危险。如今江湖险恶,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你们千万不可冒然行动!”

“老方丈!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李仙丹禁不住开口问道。

“这事好办!那胡汉山是个贪财鬼,以老衲之见,不出今日他会把金姑娘卖到花月楼!”

这时,孙可行赶忙凑上前来说道:“老方丈!要不要我们立即前往花月楼?!”

“要去!”李仙丹却早已狠狠地说道,“我们冒险也要去那花月楼去看一看,一定要把金姐救出来!”

“那我们今夜就去花月楼!”只见郑温柔紧接着叫道。

“不!”只见老方丈摇手说道,“今夜你们谁也不能出去!”

“那怎么办?”郑温柔不解地问道。

此时,老方丈不慌不忙地一捋胡须说道:“老衲自有按排,你们切不可妄自出动。”

“老方丈!那你想让我们怎么样?难道说让我们呆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永不出世?”孙可行禁不住问道。

“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应该在此躲避风险!至于怎样去救金姑娘,老衲会派法净和尚前去打探!……”

“什么?……让他?!”众人未等老方丈说完,禁不住惊悟地叫道。

“哈!哈!哈!”老方丈见到众人惊悟不解之情,反而为之一笑,说道,“怎么?你们以为一个和尚官进不去那花月楼?善哉!解释之话,老衲不必多说,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到了晚间,就能把金姑娘救出来!”

老方丈说完,便在众人的林立之下超然离去。

此时,这里的十人扭头望着那往禅房幽然行去的老方丈,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灵丹妙药?看他坦然之态,准是成竹在胸,必有全胜把握;不然,他今天在众人面前哪来的这么大的老级派头?如此看来,他们焦急已是没用,人家老方丈自有高招!何必再搅乱他的计划?为了不再冒暴露的危险,他们也只好坐等消息以观后效。

想到此处,师徒十人便缓缓向内院走去。

时辰不大,法净和尚依照老方丈的嘱托,离开东林寺,骑马直奔正北方向的洵阳城。

且说此时的吴天霸、孙可行、秦七郎等人正在禅房内谈话,忽见沈香园和上官女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道:“师父!不好了!丹姐和郑姐不见了!”

“什么?真是添乱!”正在谈话的吴天霸等人急忙站起身。

“她们俩没在神运宝殿?”只见吴天霸急切地问道。

“没有!我们就是在神运宝殿里找不到她们的!”沈香园回答道。

“她们一定是去找金步摇了!”吴天霸立即果断地说道,“你们都呆在这,谁也不要出去。我去把她们追回来!”

吴天霸说完,飞步跨出禅门,转眼便不见他纵身何处。

话说法净和尚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已来到浔阳柴桑马回岭面阳山的山坡之下,只见他跨下马鞍,拿起包裹沿山坡登阶而上。这里周围苍松环绕,翠绿满盈,层林迭荡,真好比似一个“山清水秀”的隐逸之地。很快,法净和尚便来到了两旁呈现“凹”形石栏杆的一片墓地。只见这墓地、坐北朝南,宽一丈半许,高约半丈,长二丈许。那墓碑的前额横刻“清风高节”,碑腹上竖直刻着“晋徵士陶公靖节先生之墓”。

话说到这,你道这是何人之墓?实不相瞒,这正是东晋朝代著名大诗人陶潜?陶渊明(365?~427年)的墓葬。正是在“13、美丽的传说”那一章节里,那条假驼背老头为骗倒“蜀东六雄”所唱《饮酒》之诗的作者墓地所在。这座墓长7.9米,4.1米,1.62米。外壳为长方形拱顶砖石结构。其墓碑左为墓志,右为《归去来辞》。其墓碑左右,各列碑刻一块——其左为《五柳先生传》,所谓“五柳先生好读书,不求甚解。”说的就是他;其右为修墓人姓氏、年月。陶渊明名潜,字元亮,浔阳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县人,晋代杰出诗人,早年曾做过参军、县令一类的小官,四十一岁时退隐归田,安居浔阳柴桑即今九江县马回岭境内。该墓重修于清乾隆元年1736年仲秋,现原貌基本保存完好。

说了老半天,这法净和尚为何来到这般田地呢?其实,这并不奇怪,而且此乃是常有之事。更何况,今日他还是遵照老方丈的嘱托顺便前来上香,即使是今日重任在身,他也不可忘却此事。要知道这陶渊明是何等人物,他乃是那庐山西北麓东林寺的创基始祖慧远大师的密友。想当初,于今已有五百零二十年之久,陶先生时常与慧远大师以及山南道士陆修静在一起谈佛儒论道法,谈笑间,海阔天空心胸宽,早已结不解之缘。就是那慧远大师也曾为陶先生的才学所倾倒,对他是深敬不疑。现在轮到他们这一辈,岂能对他们祖师的尊友怀有不敬之理呢?于是,法净和尚在陶先生的墓前点燃三支香火,又作了三拜,便提起包裹向墓后隐身而去。

时辰不大,只见一位青衣峨冠、手持折扇的秀才从那陶渊明的墓后走将出来。只见他右手摇着折扇,左手倒背着一步一款地来到陶公墓碑的右侧,拉开臭架子对着碑上的文字朗朗念道:“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嗯!好!好!妙哉!妙哉!善哉!善哉!”

随后,这位青衣秀才如行云流水一般,走到山坡下的那匹骏马边,他左右瞧瞧并无行人,便飞跃到马鞍上,一溜烟地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你道这位衣着和相貌稀松平常的青衣秀才是何许人也?慧眼精明之人是能看出这位素衣秀才正是东林寺和尚法净。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且不说法净和尚如何乔装打扮成秀才模样前去浔阳花月楼,只说此时的庐山丛林却又发生了另一幕——

“站住!”只听一声喝喊,随见树林中忽忽飞跳出一人,迎面挡住了李仙丹和郑温柔的去路。两位女子先是一惊,定睛一看,不禁齐声喊道:“啊!师父!……”

“你们还认我这个师父,就请你们赶快随我回去!”只见吴天霸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喝道。

“不!我们要去救金姐!”

“废话少说!跟我回去!”吴天霸又命令道。

“怎么办?丹姐!”郑温柔着急地扭头向李仙丹问道。

此时,李仙丹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吴天霸,头也不回地轻声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回去!你我分头走!快!”

顿时,郑温柔心神领会,立即纵身向侧边跑去。于此同时,李仙丹也箭一般地向另一侧的林中窜去。

“咦——”吴天霸见此情景,不禁嘴角一抿,立即蹬脚离地。只听得“忽喽喽哗”,吴天霸已飞临到郑温柔的背后,只见他伸手一指,那郑温柔便软软地瘫倒在草丛里。

随后,吴天霸又施展出绝顶轻功,“霍哧哧”地向李仙丹逃去的方向追去。他想尽快劫住李仙丹,而且还要把她扭回来教训一通,让她尝尝背着郑温柔的好滋味!

此时,吴天霸又是几处蹬脚,已距李仙丹仅有三丈来远,马上伸出“雄鹰探爪”便能抓住这只蹬腿猛逃的“小兔羔子”。

再说此时的李仙丹已感觉师父就在身后,她不由得是一阵心慌意乱。然而,就在吴天霸伸手可及之时,他猛地心神一惊,急忙收回右手。即便如此,他的右臂还是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扑”地打个正着。顿时,吴天霸感觉一阵酸痛,急忙翻身后跃,站稳脚根一看,只见一位身披黑色风衣、头戴箬笠的凛然之躯侧身站在他的正前方;而此时的李仙丹又已跑出数步之遥,令人伸出再长的爪子也无从钩住她一丝一毫!刚才的捶手可得,在这一瞬间已是望尘莫及!你说这让吴天霸怎能不恼火?

“难道这位就是我们多方要找的杀手阿里耶库尔?……好象还不是!”吴天霸一边打量着面前之人,一边心中盘算,哪还有心思再去追李仙丹?

“哼!哼!一介武夫,竟干出追逼少女之事!我都替你脸红!”只见那人半露着脸相说道。

且说那李仙丹听到后面有人挡住师父的去路,她不由扭头一望,心中暗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正是我脱身的好时机!”于是,她心下一横,转身继续前奔,很快但消失在树林之中。

“怎么样?她已跑远了。你的好事泡汤了!”那位头戴箬笠的人又冷笑着冲吴天霸说道。

“混帐!你这不识目的东西!她是我徒儿!你休得胡言乱语!”吴天霸终于火了,他没料到这人竟把他当作了好色之徒。

“哼!哼!鬼才相信你的话!”箬笠帽人喝道。

“哼!我没时间与你理会。她若是出了事,我再找你算帐!”

说罢,吴天霸夺路又欲去追李仙丹。然而,那人立即摊开双手拦住去路,嘲弄地说道:“哎——你别担心!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已经脱险没事了!”

“哼!你少管闲事!”吴天霸又恼怒地喝道。

“哈!哈!哈!闲事?!……你终于把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我不好,坏了你的好事!”箬笠帽人又是讥笑道。

吴天霸听了,自知失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怎么会遇到这个倒毒蛋?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竟在这碍事绊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也只能搭个驴肝肺!”但他无心搭话,又要抢路去追。然而,此时的箬笠帽人终于大声喝道:“要追她,你先过我这一关!”

说着,箬笠帽人霍地向吴天霸打出一掌。说时迟,那时快,吴天霸迅速反掌迎击。只听“啪”地一声,两掌已相撞一处。顿时,吴天霸只觉右掌木麻,缩着手倒退两步,站稳身子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位脱险而去的女子一定会把我当作一位行侠仗义的无名英雄!”箬笠帽人又变作沉着的态度说道。

“哼!哼!哼!”吴天霸对他发出一阵冷笑,说道,“阁下在我面前这般傲气,令我十分佩服。不过你自认为是位无名英雄,难道说你真的是位无名之辈?”

“大概可以这么说。”箬笠帽人依旧半露着脸面答道,“我愿做好事充当无名之辈,总比你逼迫女子做坏事强百倍!”

“哼!我今天算是看够你不可一世的孤傲架子!我倒想领教领教阁下的能耐!”吴天霸终于下决心喝道。

“噫!好!我倒要看看你追抢女人的本领能用上多少?”

“算你走运,我今天全用在你身上。看掌!”吴天霸大喝一声,便运掌直逼箬笠帽人。这时,箬笠帽人见对方来势凶猛,并不惊慌,两脚也未离开原地,只是轻轻一侧身。顿时,箬笠帽人的风衣隆然鼓起,吴天霸的一掌继而走空。然而,吴天霸反应敏捷,急忙改招变势,变爪向箬笠帽人反臂抓去;同时,他的左臂暗动“铁拐破门”之势,直向对手的肋间击去。

再说此时的箬笠帽人见对方明暗加击,只得腾脚躲避。然而,他凭着敏捷的伸手,依然反守为攻用力抓住吴天霸的右腕。这时,吴天霸不禁心中一惊,立即将身子向对方靠去,想顺势化解此时的危急。不料,箬笠帽人已飞出右掌,直向他的面门打来。见此情形,吴天霸狠狠地一咬牙,低头躲过来掌;同时,他的左掌使出“举火燎天”击开对方抓着他右腕的左手臂。然而,由于两人靠得很近,吴天霸猛然望见对手鼓起右膝盖直向他的胸窝顶来。情势紧急,吴天霸想退已是来不及。于是,吴天霸急中生智,闪电般地双脚蹬地而起,气运百会穴道,一个“潜水蛙泳势”狠狠地冲对方的胸口撞去……

顷刻之间,吴天霸只觉得“扑!扑!”两声,顿时天旋地转。他已遭到箬笠帽人的重重一击,身体完全失去平衡,一个前栽,仰空摔到草地之上。

等到吴天霸一手扶地,一手紧捂胸口半跪着从草地上残喘抬眼相望对手之际,只见那箬笠帽人同样也慢慢地从草地上支起身子,而且他的右手慢慢从胸窝滑向腰间,缓缓抽出银光闪闪的寒剑。

吴天霸见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箬笠帽人,暗觉此人来头不小,不可轻敌。同样用他的右手缓缓从腰间拉出他那明晃晃、寒气袭人的夺命长刀。

草地上的两人对视许久,只听吴天霸先开口说道:“阁下放聪明点,在我起来之后,我这口夺命刀就会血肉横飞。知趣的还是快快给我滚开!”

“哼!我这把利剑历来削铁如泥、不见敌手,本人今天无心杀你,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收回屠刀逃命去吧!”只见箬笠帽人依旧屈膝跪在草地里回应道。

“多谢你的关怀!”吴天霸随即答道,“可我这口刀从来为会白出鞘!我今天让它见识见识你的剑法!”

吴天霸说完,随即喝喊一声。顿见他翻滚周匝,刀光缠身;所到之处,乱草漫飞,活象一只金针刺猬(猥)直向那蝙蝠一般隆在草地上的箬笠帽人逼去……

箬笠帽人见此情形,随即心下一横,双手抱剑,滚地绕剑向前迎战。只听得“当当当!嚓嚓嚓!嗖嗖嗖!”,刀剑已接上了火,两人顿时滚杀一团。好一个名副其实的“地趟刀”对战“地趟剑”!但见是:

飞刀闪闪迎头绕,恍若草中银环蛇。

暗剑辉辉猛吐信,恶如草底眼睛虫。

轩然大波一事起,争相格斗忘乎己。

精华功夫晾于此,人性自古存异同:

一则是油锅中蒸气腾腾、响水滚滚;

一则是釜底抽薪、寒光呜咽。

一心如狼似虎如火如荼;

一心披肝沥胆,静若缩龟,动如灵猫。

好一个,“伍子胥怒发钱塘潮”,怨气冲九宵;

好一代,“犀牛望月雁荡山”,转身翻腾力托天。

这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凌云端,金鸣人喊冲地府。

说一个令人缩颈闭眼惊心震胆;

道不如“山林呼啸”、“天惊地动”概括了散!

话说化装成秀才模样的法净和尚已骑马来到浔阳城内。这时,只见他牵马行在甘棠湖畔。……

说起这甘棠湖,咱们有必要给各位略作介绍一下。它座落于浔阳城即今江西九江市中心。面积约270亩。湖水是由庐山泉水注入而成。清风徐来,碧波涟漪,景色甚是优美逸人!湖中筑有长堤,长50米,堤上有宋代修建的思贤桥。湖中烟水亭,原名为浸月亭,建于唐元和十一至十三年即816~818年。相传为三国时期东吴大都督周瑜点将台旧址。唐朝诗人白居易贬为江州即今九江市司马时,建亭于湖上。后人因其《琵琶行》诗中有“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之句,遂命名为浸月亭。北宋熙宁年间理学家周敦颐来九江讲学,其子在甘棠湖堤上建楼筑亭,取“山头水色薄笼烟”之意,而名烟水亭。两亭俱在明嘉靖前废毁,明末于浸月亭废址重建,将已废烟水亭之名移此,称谓一直延续至今。明清多次复修增建,咸丰三年1853年又毁。清末重修。亭前有石剑匣两座,亭内有船厅、纯阳殿、翠照轩、五贤阁、亦亭、宴会、境波楼等。1972年全面修复,并建成曲桥一座,自湖畔蜿蜒接于亭上,以便游人参观。在此还望各位爱游山赏水之士有机会去欣赏一下这九江市的甘棠湖水与浸月亭。据说浪井也就是灌婴井、瑞井,还有能仁寺,天花宫,大胜塔,锁江楼宝塔等古迹都在九江市;而后世“岳飞母姚氏墓”、“岳飞夫人李氏墓”、陶渊明祠和墓地及狮子洞、涌泉洞则是在九江市之南九江县。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瞻仰一下,去缅怀一下先人的古迹和自然风光,也不枉来人世间一遭!

至此我们再书归正传!法净和尚所要寻找的花月楼,也就是“庐山五娇”由此逃出的国色天香之地,就在这浸月亭东方的不远之处。

此时,法净和尚依旧漫行在人流之中。但是,这里的人物景色已使他耳目一新,与他刚才的所到之处存有“人间天上”之别——低矮的房舍不见了,破衫的、光臂的不见了,叫卖的却多了起来。只见这里是花天酒地、楼台飘歌、香气四逸,更有眉飞色舞、花扇摇摇的各色人物。城里就是城里,与山村野地确实不一样!更绝妙的是,这清风徐拂之中的甘棠湖水,碧波在回荡,清澈可透人,处处令人亲切可掬。法净和尚边走边观望着这里的一切,他已知道,他已经来到上流人物嬉笑玩乐的游乐场地;也难怪这里别有一番天堂一样的美景,那穷乡僻壤之地与这境地当然是无可伦比。

“过了这浸月亭,就要到花月楼。”法净和尚心中不禁暗忖道,“真没想到,半年不曾到此,这公孙王爷的逍遥之地依然是不衰往昔之景,更有甚于当初。真不知此中有何玄妙之处?……”

法净和尚想到这,不觉那花月楼已映入眼眶。于是,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才换上不久的蓝色便装,又整了整头上的峨冠和下面的假发,便牵马来到路旁的一处客栈,让人把马牵到了院内,他便转身走向花月楼,打算在这里探听了下金步摇的下落。很快,法净和尚便来到了喧嚣热闹的花月楼下。呵!这里更是一番色彩斑斓、光辉熠熠的境地。

“哟——哪里来的一位秀才哥!”只听门前传来一声娇柔的喊声,便见一位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走到法净和尚的身边。

“阿弥……”法净和尚话出两字,急忙刹住口舌,刚抬起的手掌也慌忙放了下去。

“咦?……”那妇人有点惊奇地看着这位秀才,不知他为何冒出了这两个字。

再说此时的法净和尚自知失言,连忙微笑着敷衍道:“啊!你……问我从何方来,我从南方而来。今日有幸路过此地,特来观望。”

“嗯!好哇!好哇!屋里请!屋里请!”那妇人随即转身朝楼上喊道,“春兰子!快给这位公子端茶!”

“哎——”只听一声悠长的应声传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来到他们的身边。

“嗯!我说春兰子,你好好侍候这位大爷!我去去就来。”那妇人说完,转身就要离去。法净和尚见了,急忙喊道:“嗳!别走!别走!老板娘!晚生还有一事相求呢。”

这时,只见老板娘转身笑道:“哟!大爷有何事相求呀?”

“噢!”法净和尚也笑道,“晚生有要事和你相商,还请老板娘到房间里细谈。”

“哎哟——,我说这位秀才公子!你让老娘我亲自陪你!那好,走吧!到楼上房间。”老板娘说完,便冲着春兰姑娘递了个眼神。春兰姑娘心中会意,随即向楼上跑去。

于是,法净和尚便在老板娘的带领下,谈笑着来到楼上的一间客厅。这是一间十分幽雅的客厅,地板和墙壁上都好象在散发着清香;而且他们对面的那张桌子还有两只向外飘散着股股热气的茶杯,如两只振翅欲飞的白鸽,又好象是张开的两只小手在招呼着前来的两人。

法净和尚正在品味着这房间里的摆设,只听老板娘微笑着说道:“哎呀!对了!和你聊了半天,还不知公子您的尊姓大名呢?”

“噢!”法净和尚连忙拱手说道,“晚生姓朝韩,名浩志,南江吉安人士。”

“哟!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吉祥呢!原来是我老家的吉安人到了,快请坐下用茶!”只见老板娘满面春风地招呼道。

此时,法净和尚一边应着老板娘的招呼,一边坐到茶桌旁。突然,他望见东墙上有一幅龙飞凤舞的诗句,便不由地起身吟念道:“江南春,杜牧。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张旭壬申春书……咦!?”

“哎!我说韩公子,听你这一念诗句,就是一口的状元腔。看样子今年的头名状元,非你莫属了。”老板娘又是恭维着笑道。

“好!好!多谢吉言!多谢吉言!老板娘的夸讲实在令晚生心情舒畅!”法净和尚一边答应着老板娘,一边还盯着墙上的诗句纳闷地说道,“有点不对呀!”

“啊?怎么不对?”老板娘连忙问道。

“那!”法净和尚用手一指诗句。然后振振有词地说道,“这杜牧乃是晚唐诗人,大书法家张旭乃是中唐之人,这前人怎么会书写后人的诗句呢?”

“哟!韩公子果然好眼力啊!许多人半天也看不出来,而今个让你一眼就看穿,实在在位难得的人才啊!”老板娘又是一阵赞不绝口。

“噢!惭愧!惭愧!这不足夸讲!”法净和尚一边谦虚着,一边慢慢地坐到板凳上。他自以为今天在这花月楼中又纱布擦腚——漏了一手!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老板娘却转念解释道:“不过呀!韩公子,这一点是你说对了。可是这幅字确实是位叫张旭的书生写的。不瞒你说,这张旭就是我的一个外甥,他是在去年早春写下的。”

“是这样……”法净和尚已被老板娘的话惊呆了。他扭头望着墙上的诗句,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当今还有与前世大书法家张旭同名同姓之人,而且此人的书法还是相当的不错。看来,这当世的张旭是想以姓名和书法上完全效仿前世的张旭,真可谓是达到足以假乱真的地步!赝品!

“哎呀!韩公子知道当今还有个张旭就行了,不要再多想了,请先用茶。”老板娘说着,已把茶杯递到了法净和尚的面前。于是,法净和尚接过茶杯说道:“这张旭真的是你外甥?!那他也一定是位难得的人才啊!”

“可不是!”老板娘一边喜笑颜开地答应着,一边坐下来说道,“我这外甥是个能书善画的才子,如今已去京城赶考。但不知韩公子何时前往京城啊?”

“噢!”法净和尚听了,便敷衍着说道,“我从吉安出发已有十日之久,一路游水观光至此。如今我来到这浔阳城的花月楼,岂有不来拜访之理?而且我还听说这花月楼里还有名震江南的‘庐山五娇’啊!”

“啊!有……有啊!”老板娘却有些慌张了,她生怕说出“庐山五娇”已逃离花月楼而毁掉她的生意,便支唔着说道,“她们可是我这儿的摇钱树!可她们现在还不能见客啊!”

“这是为什么?”法净和尚明知故问,执意说道,“难道老板娘不肯赏给我一个面子?我会多付银两的。”

法净和尚说完,已将一锭银元宝放到了桌面上。老板娘见此情形,早已禁不住喜上眉梢。心想,到手的银两决不可丢掉。但是,她想到如今楼里只有“庐山五娇”的大妹金步摇昨日才被那胡汉山送来,而且金步摇已经大病在身、卧床不起,根本无法见客,她禁不住犯起愁容。

这时,法净和尚看出了老板娘的心思,便起身说道:“老板娘不肯赏我一个面子,那我只好收起银两赶快上路。”

“哎!哎!韩公子!”老板娘慌忙按住法净和尚去拿银两的右手说道,“你先坐着,我马上去给你叫来。”

“不用了,让我随你一道前去。”法净和尚说完,便随着老板娘走去。

很快,老板娘领着法净和尚穿过几道走廊,来到后室。机警的法净和尚早已望见床上躺着一位女子,而且他已断定,床上的女子就是他要营救的金步摇。

这时,只听老板娘说道:“韩公子!床上的这位就是金姑娘,可她有病在身,实在无法起床侍候您呀!”

“嗳!如此甚好!她不必起床!”韩浩志却笑逐颜开地说道,“今日我有幸能见到她的玉面红颜,也就足矣!还望老板娘能让我与她稍絮一会,也好让我不虚此行啊!”

“这没说的,韩公子请!我不打扰你们了。公子请自便!”老板娘说完,便合上门扇去了。

此时,法净和尚料想老板娘已经走远,便急忙来到床边,轻轻唤醒金步摇。

再说金步摇矇矇眬眬地睁开眼睛,她好似刚从另一个世界里解脱出来一样,是从一种黑暗而又飘渺的世界重回到了面前的光明世界。逐渐明亮的眼睛也使她的头脑在逐步清醒,但是,她并不知道她昏睡两于两夜。此时,她望见面前站着一位公子,却又不知他是谁。

“金姑娘!是我!法净!老方丈让我来救你。”只见法净和尚轻声说道。

“啊!……是你!”金步摇终于惊身而起,不觉两股热泪已夺眶而出。

“金姑娘!不要伤心,快随我走!此地不可久留!”

“不!”金步摇却难过地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这儿本来就是我的归宿。”

“金姑娘!你万万不可在此消度人生,你不是还要和你的姐妹们去寻仇觅恨么?难道说你都忘了?”

“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们。寻仇的事,就由她们去做好了。我会在此祝愿她们成功的。”

“金姑娘!你的师父们、姐妹们都在苦心寻找你、等待你,你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

“花开花会落,心热心会冷。我主意已定,法净师父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这儿是风尘女子易进不易出的是非之地,想走出这花月楼,势比登天还难!”

“金姑娘不用担心!我自有高招!”韩浩志胸有成竹地说道,“老方丈既然派我一人前来救你,决不是靠单打独斗将你救出火坑,山人自人妙计;而且让你平平安安地走出这花月楼,决不会伤到你我一丝毫毛!”

金步摇听至此处,禁不住疑惑地盯着法净师父问道:“这花月楼里里外外都有看管之人,如何平安脱身?”

法净和尚闻听此言,便凑近金步摇的耳朵边嘀咕几句,顿见金步摇的脸上绽开难得的笑容!

……

且说此时的香房门外,只见老板娘正凑近门缝向里观望着。然而,这一看不要紧,却使老板娘吓了一大大跳!她万万没想到,金步摇正在缓缓解衣,而且那位韩公子也已摘下顶冠、解开了青色衣衫。

“哇!……这么快就要上床了!我这个摇钱金树今个真是听话!不用老娘我来劝,带病出战接客为我挣钱!真是个好窑(摇)姐!”老板娘喜不自禁地暗叫道,“今晚我又要发财了。嘻嘻嘻……”

说完,老板娘便乐滋滋地向旁边走去。

时辰不大,只见一位青衣峨冠公子和一位光头和尚大大方方地走出花月楼的大门;然后,他们又牵起一匹白马混杂在人流之中。

再说等到老板娘来到金步摇的香房之时,里面却早已空无一人,哪还有什么“含苞欲放”的一对男女?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摇钱树不见了!这下可赔大了!再叫人赶紧四处寻找,可哪还有金步摇和韩公子的影子?一定是姓韩的拐骗走了她的摇姐哟!咳!咳!咳!这可怎么得了啊?

原来,在法净和尚和按排下,金步摇已女扮男装而他自己却改头换面、恢复原来的和尚模样混出了花月楼。无论此时的老板娘多么惊慌地命人四� ��寻找,但全都无济于事,法净和尚和金步摇已踏上了庐山东林寺的去路。

说来也巧,法净和尚和金步摇行至半途、路遇独行而来的李仙丹。姐妹俩在此相遇,似如“三秋不见”,满腔肺腑之言不知从何说起,只知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悲喜交加的泪水已不约而同地流淌出来。

许久,这一幅悲欢离合的场面和面孔终于接近尾声。于是,姐妹俩继续随着法净和尚赶往东林寺。

未行多久,他们进入了一片树林。也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了刀剑相搏的撕杀声。不容细想,他们三人便闻声向前寻去。突然,他们发现脚下的草丛里躺着一位女子。仔细一看,竟是三妹郑温柔。于是,姐妹俩急忙解开她的软麻穴道。经过一问,三人才知道她是被师父吴天霸点穴倒地的。不容分说,四人急忙找到格斗的两人。细细一看,果然是吴天霸和一位头戴笠帽的剑客正在拼杀。于是,众人叫停了吴天霸。那位剑客望了望面前的众人,便也收剑作罢。

虽然这两位“刀剑一场”未分胜负,但这却增进两人的互敬之意。就象后世所说的“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一样,两位已拱手言和。互相通报姓名之后,才知道彼此都是堪称“半斤八两”地英雄好汉:一位是“蜀东六雄”的二把手、江南无敌镖局的“追命刀”吴天霸;另一位则是宫廷大内高手“天皇密使”司徒一敏。这样一来,两人便解除相互的误解——吴天霸不再认为箬帽剑客是他所要找的大逆不道之杀手阿里耶库尔,而且他还得知正是面前的这位大内高手在山间的一家客栈杀掉假驼子李老头父子四人,从而救得了“蜀东六雄”一命;司徒一敏也不再认为这位携刀大汉是位抢掠民女之徒,他们的确是师徒关系。

最后,吴天霸等人和司徒一敏互相拱手辞别,纷纷踏上了各自的归途。

这正是:乐极生悲湖上飘,花月楼中救步摇。

阴错阳差两相斗,相逢一笑赴神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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