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你说的!难道你认为我很合你意吗?”白艳丽故意将那弯眉一挑说道。
“不是合我的意!”三公子回答道,“我是替振天哥找到了你这么一位窈窕之女而深感高兴。”
“不!我看你不是在说实话!”白艳丽立即追问道,“难道你内心一点喜欢我的意思也没有?”
三公子被她这紧逼而来的追问闹得有点忐忑不安!连口说道:“岂敢!岂敢!只有刘寨主那样的人才可配得上夫人您!我一个书香弟子,学业未就,现在还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我还需专心求学赴京应考,万不可在情字上惘费心机。”
“哈!哈!哈!”白艳丽不禁朗笑道,“耶公子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在这个乱世之中,何不及时行乐,何必整日苦泡在学海之中?难道你还有远大之志?”
“当然!”三公子马上正色说道,“哪个有志之士不忧国忧民?忧国忧民没有博学多才的头脑怎么行?我做什么事都爱先忧而后乐,苦尽甜来嘛!”
白艳丽听了,略略而思,说道:“耶公子出身名贵,应该是长乐无忧,怎能多忧多愁而损伤自己?”
“好了!不谈这些。”三公子转过话题,说道:“怎么刘寨主到现在还不回来?时间已不早了。”
“你这个呆书生!”白艳丽不由笑了笑,说道:“寨主今天根本不会来!你就陪我好好聊聊!”
闻听此言,三公子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拱手说道:“今日多谢刘夫人的热情招待,小弟深感荣兴!请刘夫人留步,小弟告辞!”
说完,三公子便快步向前走去。
这时,白艳丽又猛地抢到三公子面前,随即把双手搭在三公子的肩上,喃喃伤感地说道:“耶公子!你不能再好好看看我吗?难道你真的这般铁石之心?说真的,我也是个多情女人!寨主他一去不回,我日日独守空房,受够了!耶公子再陪我多坐会说说话!”
白艳丽说着,不觉泪水已涌出双眶,她的身子已慢慢偎依在三公子的身上!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他承受着怀中刘夫人那好似受了莫大委曲而在抽动着的身躯,一时间竟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突然,那滚压在一起的身躯停止骚动,从那床上,慢慢地坐起一个头发凌乱、衣领不整的身躯!
你道此人是谁?他正是刚才被白艳丽滚抱在身下的三公子耶无害。这正所谓是:玉山未倒便魂消,弱态飘飘别样娇。纤指拨开巫峡影,侧身幻出楚宫腰。垂涎女,好难熬,何须紫陌有心挑。也知雨散章台后,更上春风第二桥。
这时,只见三公子迅速地把白艳丽平放在床内,整理整理她的乱发、衣襟,然后又用床上那浅红色的绸缎铺盖到她的胸前!慌忙之中,三公子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领,一边飞快地往楼下跑去。
一代扬州名妓白艳丽自此魂断梦绕,昏昏然不知何处。对此,后人无不感慨曰:“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三公子来到院内,只见西边的太阳早已落下山去,仅仅露着一片红橙橙的柔弱之光,四周是一片寂寥的黄昏,空无一人!三公子见此,心中更加慌乱,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顺着原路跑到了前院!然而出乎他意料,他望见小吕子坐在门前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李阿伯讲着什么!
这时,那小吕子猛见三公子回来,也顾不得听李老头讲古,便连忙跑上前去叫道:“哇!三公子!你可回来了!让我好等!”
三公子听了,马上微笑着说道:“是吗?我这还是提前回来的呢!你等急了?”
“那还用说!我已听李老头讲了很多趣事!”小吕子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么久了,不知康管家会不会责怪我!”
三公子见了,又是一笑说道:“好!我们立即回去!保管你没事!”
于是,三公子便在门前辞别李阿伯,和小吕子牵起那头欢蹦乱跳的小毛驴直往南面的东道镇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