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照亮一片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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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小男孩开学了,王敏学也住回了自己家。朱旭阳被带走之后留下空荡荡的房子让王敏学一阵空虚,他已经习惯了这间房间里有朱旭阳的影子,有他们在一起做任何事的印记,可现在一切物是人非,他也就没有了依托。把房子退了,彻底把朱旭阳这三个字放入心底最深处。

爱情到了最后其实都是习惯,一个人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她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甚至习惯了他做菜放的几粒盐。生活在爱情里,就像爱情在生活里会慢慢看不见一样。

女人会铭记夺走自己处女膜的男人,不管最终收获的是甜蜜还是痛苦。男人也一样,他也同样会记住拿走自己第一次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美还是丑,是良家还是JN。也许会不时想起,也许会永远深埋但那已经是一个鼎上的铭文,虽逾千年却依然清晰。

立秋过后,天气渐凉,王敏学写了一首诗来纪念

如果

我有来上网的时间

每天都还是充实的

却有序

一切都有条不紊

我不想回避我

她一走

就没在出现

即使是一条短信

一度

我也曾怀疑过自己

我存在的价值

我是不是还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可是

生活就像山峦

总有起起伏伏

今天起

我相册里关于她的照片

就要删除了

这也许是说

她正是离开了我的生活

远去

窗外暗淡了

要下雨

似为我哭泣

立秋过后

一层风雨一层凉

而我却需笑对人生路

打开灯

照亮一片虔诚

立秋过后,王敏学父亲所在的公司开发的小区开盘了,王敏学央求父亲开了口子,以极低的价格在小区买了一套两居室。当年小城房价还不高,王敏学自己暑假赚了两万,朱旭阳父母走的时候在王敏学包里塞了五万,王敏学父母给了十万,王敏学本来想贷款,李欣却把剩下的给补齐了。就这样,王敏学在这个小城的一个角落拥有了自己的一个小窝,也是他和李欣的秘密基地。

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年轻人在一所职业高中里是无聊的,虚度光阴的。南方小城的这所职业高中虽然号称一级重点,但实际选择来这所学校上学的学生要么是各个高中挑剩下的中考失败者.要么是家庭不富裕,不想读大学只想学点技术早日踏进社会以求即使不增加家庭收入也别给家里添负担的好孩子。

也许一个班级里会有一批好学生,但很不幸王敏学所在的机电一体化专业的班级简直是一个魔王殿,这里的学生比李欣的儿子还不可救药,初中所学——如果他们还有所学的话在中考结束的那一刹那都还给了老师,他们的课本除去他们写的名字就可以但新书二次销售,有的连名字都懒得写。

课后作业简直是惨不忍睹,能按时交上来都是阿弥托佛更别说里面的千疮百孔了。这里的学生可不能像李欣的儿子那样用牛草哇西对待,甚至用眼神威胁都不行,这里时不时会爆出一些学生殴打老师的事件出来。面对这样一群魔王,任王敏学有有教无类的抱负也是徒劳无功。

其实这所学校的学生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真正好学的学生也能斩获全国性质的大奖,书法,美术,音乐,机械设计,珠算,机械加工等更是连连拿奖。只是王敏学的运气不好,领到了一个“被放弃,被遗忘”的班级,事实上也应该说成是“自我放逐,自我遗忘”。面对无可救药,王敏学不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他一般时候就是一个小青年,小市民,小不点,小人物。他揍不了恶人,改变不了世界。只能随大流,从大众。如果他知道山上有老虎,肯定头也不回地跑掉。

好在生活偶尔也会仁慈。王敏学接手了一个自我毁灭的班级,在晚自习的时候却被分配到了一个全部是女生的会计专业的班级。

在这里没有如狼似虎,好勇斗狠的恶人只有一群王敏学只要一看她就会安静得像绵羊一样的美少女。女生里也有相当彪悍的存在,但女生十七、八岁的时候正是犯花痴的年纪,平时授课的老师要么是同类,要么是老头子,最年轻的也是中年大叔级别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一个像王敏学这样鲜嫩嫩的,水灵灵的,样子还不难看的,搞不好还会脸红的小鲜肉老师,他们不犯花痴才怪。

王敏学第二天就收到了情书,粉嘟嘟的一大片小心心的情书。他看着讲义夹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好奇占了大多数的情书,哭笑不得。

男老师和女学生谈恋爱是会要命的,任何一所学校里这都是禁忌,高压线。连大学里都不太被允许,跟别说在中学了。王敏学想到以前学校里教育课的时候被拿来当范本的案例,吓得赶紧烧了这封定时**。

时间过得很快,2006年的元旦马上就要来临了。元旦这个节日对于每一所学校来说都有一件避免不了的大事——元旦文艺汇演。

王敏学在这所学校的日子也是有惊无险。在对自我放逐的学生实行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的井水不犯河水的互不侵犯条约后,王敏学也乐得安然自在,反正班主任不是他,期末考试成绩也不在工资绩效的考核范围。女生班的热情也在送了无数秋天的菠菜无果后渐渐淡然,王敏学也终于学会面对女生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比之老僧入定犹不可及,比之柳下惠是够了的。

李欣和王敏学的关系也依然如旧,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在秘密基地幽会,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只是元旦后一只狐妖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宁静。

元旦文艺汇演和校园十佳歌手大赛并称各大校园里的两大文艺盛会。各个学校的领导,TW,学生会都非常重视。

这天,学校里负责政教工作的副校长找到王敏学。这位副校长姓康,是这所学校的老资格了,他一向办事利落,雷厉风行。未等王敏学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要求王敏学负责这次元旦文艺汇演的主持人选拔工作。王敏学可没有拒绝的份,也没胆拒绝。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王敏学没少去看迎新晚会,元旦晚会,校园歌手这样那样的晚会,可是那只是看看,流流口水,意淫一下台上的美女。这跟参与晚会完全是两回事。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这是一个伪命题,亲眼所见和亲身经历真的是天壤之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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