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姐，我去通知玉珑城主封锁这个矿洞，你通知天池府主，也许有人在养阴灵。”

“这种做法难道是无界？可没听说过哪个界主有类似的能力。小阴你顺便把玉雅送回家，她伤的不轻，收获也不小。”

阴丽雨抱起昏迷的玉雅，她身上遍布细密的淤青，就像被鞭子抽过一样。去玉珑城前得把她弄醒，不然解释不清楚。

“那我还要回学府吗？”

“你好像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但有些话还是要和你说一下。我看得出你对你的灵纹形态有些介怀，战斗都是依靠灵技等对灵纹依赖小的手段，但是灵纹与你一体，你若不能敞开心胸接受她，未来必会陷入瓶颈。”

“其实我想的是自己能解决的事就自己解决，灵纹可以作为隐藏的底牌。”

“灵纹间的每次对抗都会留下痕迹，会对灵纹的蜕变产生微弱的影响，如果你不想养个花瓶的话，把你和灵纹的角色对调，你才是隐藏的底牌。”

众人各自散去，杨乐打算在玉珑城休息一晚再出发。星空中，杨乐看到三个透明的灵魂蜷缩在一起发抖，女神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们。

“新的元素真灵已经炼好了，就在女神殿里，先不用管。这三个是被清洗干净的灵魂，都是残缺的，失去阴气的力量后只有简单的本能，你可以找个炼器师将她们整合到灵器中。”

“她们是被人迫害成这样的？”

“元素真灵的诞生没那么容易，她们的确是加速这个过程的工具，初始之时应该是被强行融成一体，之后因为不协调被迫分开。”

女神将她们封印在一个珠子中交给杨乐后，自己回到女神殿中休息，今天真的太累了。杨乐拿着珠子把玩，心想谁会做这么残忍的事，对方会不会找到他？实在无趣，杨乐控制小冰和小雪对战，但是没发现她们身上有任何痕迹，小冰和小雪同时翻起白眼，一同将他踹飞出去，有真灵的灵纹伤不起。

三日后杨乐来到玲珑城，按照信上所说在悦来客栈住下等待家人。身处神武行事不能太高调，杨乐每天就是在街上逛逛打发时间，直到乐舞阁的花车进入玲珑城。

杨乐听其他人说玲珑城主实力再上一阶，进入灵尊之境，乐舞阁就是来祝贺的。花车上有两位舞姬，骊姬和蛇姬，名气不比琴语她们差，杨乐还听杨焕说过蛇姬，当时他一脸猪哥样。杨乐的内心只挣扎了眨眼的工夫，便决定要看她们的演出。这次演出的消息很少，几乎没人知道具体时间和地点，许多和杨乐一样的人都很苦恼。

星空中，杨乐百无聊赖地练着剑舞，他有卡住了。

“想看唱歌跳舞可以控制小冰和小雪来做，至于这么郁闷吗？”

“合灵境时她们会联手打死我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她们喜欢跳舞呢？”

女神的声音充满蛊惑，杨乐差点刹不住车了，这种作死的事想都不要想。

“女神姐姐，现在我能进入女神殿吗？”

“不能，你的心境太差。飞仙决越往后越难，正好磨一磨你的心性。想要提升实力就将注意力放在小冰和小雪身上。”

杨乐继续控制她俩战斗，下手挺重的。小雪似乎喜欢这样，小冰的眉头就没舒展开来过。女神就笑着看她们折腾。

苦等之后演出终于有了消息，就在城外千泷湖上，两位舞姬将在月下踏波而舞，听着就很美，但时间仍然是个未知数。另有消息称玲珑城将有皇室成员到访，因为城内来了不少神武卫，许多地方被检查过，杨乐这样的外来人口也被多次检查。这种情况下杨乐比较担心家人的处境，希望不要卷入麻烦之中。

千泷湖畔变得热闹起来，每天夜晚都有人守候，杨乐闲来无事也去看看。湖水似镜，月影摇曳，微风拂过，群星共舞，杨乐突然有了再创一式剑舞的想法。绕着湖畔行走，不知不觉只剩下他一个人。湿气开始聚集，这杨乐意识到该离开了。

这时湖面的平静被打破，两个如画的美人在湖面漫步，她们没有理会杨乐。其中一个女子动了，踩着轻盈的舞步扭动身姿。她所过之处不像蜻蜓点水一般泛起一圈圈涟漪，而是划过一条连续的曲线，就像小蛇有过水面。

杨乐飞到空中，终于看清水下有一条蛇，跟随女子而动用涟漪作画，画的依然是一条蛇，邪性却美丽。另一个女子也动了，一条碧水所化的细蛇从其身上滑入水中，另一条蛇消失了。水蛇融入涟漪形成的画中，湖水震颤，无数水珠跃入空中，两个女子同时跳起蛇舞，似争斗却又和谐。

“水蛇灵纹的女的在第三次蜕变，另一个在帮她，很好看。”

杨乐终于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也猜出了她们的身份，大半夜不睡觉还是有好处的。蛇舞有些迷乱，杨乐的意识受到影响，不过还能抵抗，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水珠受到二人舞蹈的影响互相碰撞，融合又溅开，形成无数条小蛇，每条蛇都拼命游走，吞噬或者被吞噬，当只剩下一条蛇时，就是灵纹蜕变完成之时。两个舞姬的斗舞由势均力敌变成了一方弱势，或许是因为帮忙而故意的。

只剩下两条大蛇争锋，吞噬只在一瞬间完成，一切结束。两位舞姬面带笑意拥抱在一起，庆祝她们的成功。杨乐被忽视了，他是唯一而忠实的看客，也是不请自来的看客，他也尽兴了。

杨乐独自待到天亮，回忆着月下蛇舞的美妙，想要用剑舞描绘出来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有些美好是留不住的。回到玲珑城没多久，杨乐就听到乐舞阁花车要离城的消息，之前那些传出消息的人被取笑，乐舞阁根本没有演出，杨乐呵呵笑着，该看的他都看过了。

既然占了便宜，杨乐也不介意送送她们。这次细看了花车上的信息，原来昨夜灵纹蜕变的是骊姬，另一个是蛇姬。不知是不是巧合，骊姬的花车经过杨乐时，一方丝帕飘了下来，杨乐伸手就将它接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