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点到了彝良,哥哥来接我,我在医院门口等了几分钟他就来了。到家都两点了,我的床被妈妈出门的时候全部收拾了,被子都装起来了,很累。爸妈都在外面,我就在他们房间随便搞点被子铺铺睡了。早晨醒来看到浅色绿纹窗帘,我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回家了,接着蒙头又睡了。大概十点我哥叫我起床吃饭。
吃过饭我在门口和狗子们打打,几个月不见,捡来的狗子对我有点生疏,不大靠近我,不过试着摸摸它的脑袋,他又活了过来,还是小时候的性子,胆小怕生,又有些寄人篱下的懦弱,他应该得到偏爱才对,我们家狗全是一个毛色,不好分,就叫它雪饼吧。
小三根本没见过我,我也是正式第一次见它,它出生没几天我看过它的照片,小小的一只,毛茸茸的,趴在大狗子身边,隔着照片都有一股子奶香味,不过现在半大了,奶香早就没了,还很皮,还会欺负一下雪饼,跟着它妈妈跑来跑去的闹腾,真是个小孩儿。
逗了狗出去遛遛,大丽花早就开过了,只剩干枯的残枝,不过残枝也能看出它们五六月份盛开得是多么的嚣张。枝头还挂着些枯果,再下两场雪,即使是冬天,那果子里包裹的种子也会发出芽来。雪饼一直远远的跟着我,它观察我,打量我,想亲近我但又不敢,我不强迫它,对人类保持警惕和距离对他有好处。
地里的菜还是绿色的,今年就下了几场小雪,没冻坏,我在房子周围绕了一圈,春天和妈妈种的卷心菜和生菜都有点开始坏了,生菜不抗冻,葱和蒜还行,不长,还是苗的样子,辣椒树还在地里,也全枯了,但没败在地里,像一片遗弃的森林,可惜我没看到它们结满辣椒的样子。路边的石头上我走的时候开满花的猕猴桃,现在也只剩藤了,藤上还有小小的褐色的牙,过不了多久它们又该长出叶子了,好快啊,一年就这样过去了,猕猴桃也又要复活了。
再过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地里的那种野草又要开出蓝色的小花朵了,那是我家地里每年开得最早的花,小巧,漂亮。
我妈妈打电话让哥炖排骨炖猪脚,我哥让我炖猪脚,他去地里拔几个萝卜一块儿炖,萝卜地有点远,在河边。他不想动,只让我赶紧找把猪腿炖上,然后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提前让我别吵,现在居然还打上了呼噜!
我当然不可能炖的,虽然我每天都想着猪腿,想归想,但这并不是我行动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