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9.28
说点什么呢,随意吧。忘了谁说的:智者无惑,仁者无忧,勇者无惧。我无智,无无勇,仁倒是自认为有一些,至少简单一点不去迫害他人,对待世间万事万物也总抱了些怜悯之心。想起来,我所有的一点的一滴的善良大概源自于我的妈妈。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二十六了,会说话会走路,会成为一个正真的孩子的时候她就会教我们礼貌,至少我现在想起来是这样的,我们农村那时候的落后程度就是连有其他国家都不知道,全村人没几个上过县城,因为没有车,很多东西见都没见过,我的妈妈也没有上过一天学,但她会教我们礼貌待人,遇到人就要叫:某某某,你吃饭没有,对于那个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的年代,这种问候算是很大的诚意了。
我老祖公的坟就在我家屋后,没多远,一分钟,小时候每天都在房子周围玩耍,每天都在经过那里无数次,当然,那里也是我们的游乐园之一,妈妈就会教我们:在那里玩要问老祖公吃饭没有呀。这种嘱咐每天都有,渐渐便铭记在心,对于孩子小小的心中,真的算记得很清楚的一句话了。我也并不感到惧怕,我没见过我的这位老祖公,但他在我心里真的是很亲切的样子,我们摘到野果也会拿去放在他的坟前,说:老祖公吃果子,这种事大概数不胜数了,有一次我一个人在那儿,玩累了,我就爬到我老祖公的坟上睡着了,因为是亲人,所以一切行为都是自然而亲切的。以前妈妈和我们放牛的时候会唱歌给我们听,那时候年纪小,也听不懂,就是觉得她的声音脆脆的,她会让我们坐在她的身前,边给我们编小辫子边唱。后来几年,不知不觉的,我再也没有听过她的歌声了。
小时候的那种纯真和善良是现在无法想象到的,那时候家里会自己孵小鸡,有一年一只小鸡出不了壳,它把壳啄了一个洞就没有力气出来了,我爸就把它剥了出来,在我们农村,这种小鸡基本都是养不活的,但我并不知道。
现在都还记得,小鸡是金黄色的绒毛,不知道是被剥出来的还是什么原因,一窝小鸡全是黑色的,只有它是金色的,又由于它的出生坎坷,小小的我便对它格外的怜惜,它褪了壳没多久绒毛就干偷了,毛嘟嘟的一只很是爱人,这种小小的,毛绒绒的生物对我童年的我似乎更难抵抗它的可爱了。几天后的清晨,它死去了,我不明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小绒绒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清晨地上的僵硬的尸体,谁知道呢,它或许死于夜间其他小鸡的挤压和踩踏。我很伤心,小时候的伤心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我大概哭了一场,记不太清楚了,我用一块白色的碎布裹住它的尸体,把它放在我最爱去的屋后的岩石山上,那里的石头缝隙里有棵半大的棕树,现在已经很高大了,叶子长得像芭蕉扇叶一样长,我也不太去那里玩了,我大概觉得那是它的地盘,我不应该再去打扰它,小孩子的记忆并不长,没几天我就将它死去时的悲痛忘在脑后,但偶尔记起来我的那只小黄鸡,我又会去摘一把野花,爬上石头去放在它的身边,几个月还是一年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了长布,白布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变成了黑色,那次我没给它送野花,因为我几乎已经忘去了这件事,再后那块布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大概是风吹走了,或者鸟儿带走了,或者那脆弱的尸骨已经完全腐烂成泥,谁知道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