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偏院,只见门口有个丫鬟躺在地上,似是昏迷,众人连忙上前查看,是孟清禾的丫鬟夏儿。柳氏心中疑惑,按照计划不应该是孟清禾躺在这里装晕吗,怎么换成了夏儿?
来不及多想,跟着一行人过来的侍卫踢门而入,紧接着孟丞相,柳氏,几位皇子也一起进去。
这一进去,众人就傻了眼,只见那床上,一对男女不着寸缕,痴缠在一起,暧昧的声音传来,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柳氏没有看到床上女人的脸,以为是孟知南,于是故作生气大声说道:“南儿,你这个孽女,成何体统。”
然而,床上的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行苟且之事,好不愉快。
“你们几个,还不过去把他们拉开。”后赶来的老太君,进门看到这一幕,气的差点翻了白眼,赶紧让几个力气大的嬷嬷过去拉开床上的两个人。
几个嬷嬷上前去,把上面的男人拉开,露出了下面女人的脸,竟然是孟青禾,嬷嬷慌忙用被子盖着孟清禾的身子,跑到老太君身前说:“老太君,里面的人是三小姐,不是二小姐。”
“你说什么?不是孟知南?是禾儿?怎么可能?”柳氏不敢相信,急忙跑到床边,这一看,她就傻了,躺在床上的竟然真是孟清禾,此时还神志不清,嘴里还在不住的**。
“天呐,怎么会?怎么会?怎么是禾儿?不是孟知南吗?怎么是禾儿····”柳氏方寸大乱,摊在床边,双目圆睁,似是不敢相信。
而被拉到地上的男人此时也在乱叫,孟丞相脸是青一块白一块,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女儿竟然和一个男人做出了这种事,还被在场所有的贵客看到,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来人,给我端两盆水过来,浇醒他们!”
“是!”
几个嬷嬷跑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水端来了,直接倒在了地上那个男人身上,在孟清禾头上也浇了水。
淋了水,人总算清醒了,地上的男人看着屋子里的人都傻眼了,吓的动都不敢动,披着嬷嬷扔过来的被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孟清禾清醒之后,呆愣了几秒,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大声说道:“母亲,母亲,怎么会这样,是孟知南害了我,是她 ,明明是她···”
“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孟丞相及其愤怒,老太君已经气得摊在椅子上,孟溪远和孟青峰更是满脸震惊,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父亲,你要为禾儿做主啊,是孟知南,是她,是她害了我,这个贱人,啊···我不活了··”孟清禾此时崩溃,她知道她完了,全都完了···
“来人,去把孟知南找过来,快去··”孟丞相气的青筋暴起。
“父亲这是在找我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过来了?”孟知南正在此时赶了过来,迷茫的看着众人。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孟丞相不由分说上来怒骂道。
孟知南上前查看,看了屋内的情况之后,似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父亲,这···这怎么能怪我?”
“孟知南,你这个贱人,是你,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父亲你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孟清禾缩在床上嘶吼。
“父亲,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愿意看到,但是我想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孟知南丝毫不畏惧,定定的看着孟丞相。
“你不是和你妹妹一起来的吗?怎么又剩她一个人了,你刚才又去哪里了?”
“父亲,刚才在花厅三妹泼了我的衣服,她和我一起来这偏院换衣服,这个大家都看到了,但是这里的衣服尺寸不合南儿的身量,所以我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换,三妹说她在这里等我,所以我换好衣服就赶了过来,就看到你们全都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孟知南表示自己很无辜。
“你撒谎,是你打晕了我!是你!都是你做的!你这个贱人!··”
孟知南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十分委屈,大声说道:“还请父亲给我一个公道!”
“你···真不是你做的?”
“父亲,您觉得是我做的吗?在花厅,三妹再三要给我敬酒,您不觉得奇怪吗?她何时对我这么尊敬过?她还弄湿了我的衣服,难道是我让她弄的吗?提议来偏院换衣服也是她,更何况和她苟且的这个男人,就是她自己院中的侍卫,我有多大的本事能让她的侍卫听我的话?三妹说她是冤枉的,不是自愿的,那父亲您就去审问这个侍卫,看看他到底为何会来这个院子,这屋子里有没有人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您在这里责怪我,又是什么道理?”孟知南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故意大声说道,丝毫不惧怕他的威严。
众多宾客听到孟知南的话,都在议论纷纷,在院中确实是孟青禾非要敬酒,大家都看到了,再按照孟知南所说,是孟清禾非要过来,难道孟清禾和侍卫私通?被抓到了反而不承认?
此时柳氏慌了,她心道不能查,若是真查了,那这屋里的催情香,还有这个侍卫,一定会让自己暴露,到时候她和孟清禾一起密谋陷害孟知南,就都瞒不住了,如果不查,最起码还能让孟清禾得到同情,一旦查了出来,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爷,老爷,事关禾儿清白,咱们还是不要明目张胆的查了,给孩子留点脸面吧,今天这么多人呢!不能再让孩子丢脸了啊,老爷”
孟丞相脸色发黑,走到外面,对着外面的一众宾客说道:“今日十分感谢诸位贵客能莅临鄙府,但今日家事缠身,就不留大家了,改日我等再上门致歉。”
发生了这样的事,宴会肯定举办不下去了,众人都慢慢散去。
楚北尘看着孟知南,嘴角流露出满意的微笑,也大步离开。
此时,屋内只剩下孟家的人,孟丞相和老太君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柳氏瘫在地上,孟清禾还在床上哭哭啼啼。
孟知南脸色不变,站在屋内。
“柳氏,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事情闹成这样,老太君心中也渐渐明白过来。
“老夫人,妾身··妾身··”,柳氏此时也无言分辨。
“如若你再不说,那就去报官,到时候查出什么,谁也救不了你。”老太君拍着桌子,十分愤怒。
“老夫人,都是妾身的错,不怪禾儿,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才想出这下作的法子害人,您饶了禾儿吧···”,柳氏自知兜不住,只能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母亲,真是您做的?您是要陷害知南吗?”孟溪远一脸的不敢置信,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喜欢孟知南,却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来陷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哼,若不是她们想害人,又怎么反被其害,禾儿才12岁,闹出这样的事,这辈子算是全完了···”,老太君瞪着柳氏说道。
孟丞相此时就是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来人,把这个侍卫拉下去乱棍打死,柳氏无德,以后就让二姨娘掌家吧,禾儿现在这个样子,家里是待不下去了,明日就把她送到城外的尼姑庵,好好修行吧,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南儿,你母亲和禾儿也得到了教训,此时,你也不必再计较了。”说完,孟丞相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个侍卫进来,用布堵着地上那个侍卫的嘴,拉了出去。
孟溪远满脸颓废,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爷···老爷,不能把禾儿送去尼姑庵啊,老爷···”。柳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哼,发生这种事,禾儿只有自杀和出家两条路,你不让她去,你想让她死吗?”老太君指着柳氏骂道。
听到此言,柳氏也不敢再做挣扎,瘫在地上,毫无生机。
而孟清禾,早就在听到自己要被送到尼姑庵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孟青峰,此时去扶起地上的柳氏,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孟知南。
孟知南自然不在意,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今日柳氏和孟清禾全都是咎由自取,如果自己不加以防范,那今日被人失了清白的就是自己,只不过,上一世,柳氏是污了自己和楚熙乔的清白,这一世,却变成了一个侍卫,看来是上次在老太君房里,让她吃了个哑巴亏,才让柳氏改变了想法。
这一世,有些事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那最终的结果将会变成什么样呢?
“都散了吧,南儿,你跟我来。”孟知南心中正想着,耳边就传来老太君的声音。
孟知南便跟着老太君走了出去。“南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此事毕竟事关丞相府的脸面,不宜大张旗鼓,你也不要太过在意。”老太君语重心长的说道。
“南儿知道,祖母放心!”
“哼!这个柳氏,从前便知道是个心眼小的,这些年没少为难府里的姨娘和小姐,没想到这样的事她都能做得出来,你说说,她都已经是当家主母了,禾儿在府内也备受宠爱,何苦再去做这些下作的事!”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已经身在高处,为何还要处处欺辱这些可怜的人,是欲望?还是变态的心理!人心,永远是最可怕的东西。
孟知南这样想着,耳边又传来老太君的声音,“李嬷嬷,你去,熬一碗红花,给禾儿灌下去,绝不能让她再生出什么孽种!”
孟知南会心一笑,但很快掩饰了过去,这个府中,终究是讲规矩要脸面的。
第二日,孟清禾就被强制送到尼姑庵,走的时候,哭的整个丞相府都听到了,柳氏躲在房里没有出来,二姨娘高兴的在外面张罗着给孟知南打扫扶云院,毕竟没有孟知南,这掌家之权还落不到她的手上。
自今日起,京都盛传,孟丞相府中嫡出三小姐,在老太君寿辰宴会上与侍卫私通,正好被在场宾客撞见,继而被孟丞相送到城外尼姑庵,不得回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