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倩从A市回来,身心疲惫,不知如何面对纪念。
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看着橱窗里婚纱:什么时候自己能和纪念走到一起。这次从巴黎回来,她觉得这个目标很近,经过这次,她却突然感觉如此遥远。
透过橱窗,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挺拔的身躯,笔挺的西装,高贵的气质,棱角分明的五官。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纪念从来没有逛街的习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奇心驱使,许倩倩鬼使神差进了服装店的大门,琳琅满目的服装并没有吸引住她的眼球儿,她一路寻了过去。
“这位小姐,这边是最新款,过来看看”服务员热情的招呼。
许倩倩假意拿过去一件,在身上比划了几下,放下,然后绕过几个摊位,再次跟了上去。
奇怪,这里都是女子服装,他这是要给谁买?
“先生!你看这件怎么样?”服务员热情的推荐。
纪念点了点头,然后声音好听的说道:“把你刚才推荐的那些都给我打包送到车上,我都要了。”
服务员卖了这么多的衣服,高兴地合不拢嘴,嘴巴甜的抹了蜜一样:“先生是买给女朋友的吧,好贴心啊,如果遇到你这样的男朋友,幸福死了!”
许倩倩追到门外,纪念已经上了车,绝尘而去。
她去了纪念的公司,部门经理见到她,客气的说道:“许小姐,纪总没在这里。”
“我知道,我不是来找他的。”
她不为纪念而来,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部门经理很诧异,许倩倩见他一头雾水说道:“我坐坐就走。”
她走进纪念办公的地方,桌面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摆着一个招财猫,许倩倩摇了摇招财猫的手臂,招财猫摇动的更欢了。
有人进来,端着一杯茶放到桌子上:“许小姐,请喝茶!”
“谢谢!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们纪总最近在和哪个女孩儿交往”孙倩倩端起杯子,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对方。
对方心里了然,轻松地说道:“纪总身边的女孩子,我只见过你一个。”
“他没有带着其他女孩子来过这里吗?”
对方摇了摇头,许倩倩内心一阵雀跃:“莫非纪念买的那些衣服是我的。”
她放下杯子,故作深沉的说道:“我知道了!”
她冲出门外,部门经理看着她的背影:“怎么回事,怎么坐着坐着突然跑了。”
“我猜找纪总去了。”
这个人猜的不错,许倩倩果真去了纪念的住处,纪念不在,是俊然打开门让她进去的,她进到里面,发现了放在那里的花花绿绿的新衣服,包装精美,非常漂亮。
她放下自己的小包儿,喜滋滋的打开,这是一条秋装裙子,摸上去布料稍稍厚实了一些,许倩倩暗想:念哥哥好贴心,知道天气凉了,提前给我准备了秋装。
她关上房门,将新衣服换上,站在镜子前面,稍微有点紧,但这不碍事:玲珑有致的身段,曲线此起彼伏,裙子下面的荷叶边,看上去有些俏皮。
许倩倩对衣服很满意,情不自禁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摆出一个优美的pose。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定是念哥哥回来了。许倩倩玩心大起,偷偷藏到门后,纪念走进来,低声喝道:“出来!”
许倩倩怏怏的走出来:“你这个人,一点情趣都没有,也不配合一下。”
“这些都是你弄的?”纪念指着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许倩倩说道:“你这买的什么呀,都不是我喜欢的颜色,想给人家买,也是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吗。”
她口头虽然这样说,但是甜蜜感掩饰不住,有点撒娇的味道。
“不过!这件我喜欢!”许倩倩转了一个圈,裙摆转成一个小小的圆。
“脱下来!”纪念严肃的说道:“这不是买给你的。”
“不是买给我的,你买给谁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就把这些衣服都撕了。”许倩倩红了眼圈。
“你敢!”威严的低吼,许倩倩为之一悚:“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
许倩倩一阵风似的卷出门外。
“去跟着她!”纪念吩咐俊然。
纪念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装到箱子里,拎起来走出门。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落在肩头、脚下。
马路两边的花树却是开的如火如荼,争奇斗艳,伸展在空中,蓬勃向上。
纪念掂了掂手中的箱子,心里踏实了很多,放到后备箱,钻进车子,脚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许倩倩并没走远,她靠在一棵树的后面,低头啜泣,踢着脚下的石子儿,有仇一般。
俊然远远地观望,许倩倩哭了一阵子,擦干眼泪,拿出小镜子,补了点妆,对着他们喊道:“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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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去了乡下,提着箱子,推开门,兴致勃勃的喊道:“霍妈妈!”
里面没有声息,纪念感觉不对,冲进屋子,只见霍妈妈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呕吐,霍一笛见到纪念慌忙站起来:“怎么办,阿姨生病了”
纪念三步并做两步,只见妈妈脸色苍白,紧闭双眼。
“霍妈妈!霍妈妈!”纪念唤了两声,妇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纪念弯下腰,一把将霍妈妈抱起来:“我们去医院!”
风驰电掣回了城里,霍妈妈被送进了急救室,诊治出是脑出血,因为救得及时,三天之后,妇人醒了过来。
霍妈妈睁开眼睛的刹那,霍一迪喜极而泣,趴在妇人身上,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
“孩子,吓到了吧!”
一笛使劲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星期,她觉得和这个阿姨很近,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阿姨倒下的刹那,她的心好像被挖去一般,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霍妈妈刚刚苏醒,需要休息,霍一笛来到外面。
她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长发随风飞舞,一条美丽的丝巾随之而动,夕阳之下,那么年轻,那么漂亮。
纪念驻足欣赏,感叹上天的垂青,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这一次,霍妈妈病的不轻,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看来对霍一迪触动很大。
纪念在霍一迪身边坐下,晶莹的泪珠珍珠般挂在一笛的眼角,纪念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拭去。
霍一笛把头靠在纪念的肩头,她好累,似乎走了很远的路,经过长途跋涉,需要找一个肩膀靠一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