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菲菲小老鼠一般钻出来,笑嘻嘻说道:“我来!我来!一笛姐姐不好意思,我来签收!”
带队的女孩儿问道:“这样可以吗?”
吴菲菲拿过递过来的笔:“我和一笛姐姐是好姐妹,她的就是我的!”
大笔一挥,刷刷点点,然后招呼道:“进来吧,把花儿放在桌上。”
吴菲菲俨然主人一般,送花的人鱼贯而入,送上鲜花,然后转身离去。
吴菲菲眼睛闪着金光儿,嘴巴里“啧啧”有声,暗想:又可以发一笔小财儿了。
霍一笛拿起一束花,就要往外扔,吴菲菲赶紧从霍一笛手中小心翼翼拿下,陪着笑说道:“姐姐!这花儿这么漂亮,扔了可惜,我来处理!”
霍一笛转身进了自己工作室,金豆豆说道:“吴菲菲,这满屋子的花儿看你怎么收拾”
吴菲菲笑嘻嘻的说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估计那些送花的人走远了,她给西小玄打了一个电话,西小玄根本没走,他是看着送花的人进去的,所以,一接到吴菲菲的电话,他立马接听:“我都等急了,赶紧拿出来吧!”
进进出出,吴菲菲很快把这些鲜花运到西小玄的车上,警告道:“西小玄,你如果再把卖花的钱胡乱花掉,我就找别人来卖”
西小玄堆起笑脸:“别!我这次绝对卖个好价钱,保证一人一半”
吴菲菲命令道:“下次不许你再租这样大的车”
西小玄一个立正:“得令!”
一个健步,西小玄跳上车,狡黠的问道:“吴菲菲,要不我带你兜一圈儿”
吴菲菲抬手“砰”的关上车门,吼道:“滚!”
威武壮观的一个大货车,拉着几束鲜花,发出雄壮的声音,轰然而去。
送鲜花的人一直不出现,显得神秘莫测,大家议论纷纷:“这人会是谁呢!”
霍一笛知道:“这一定是那个臭流氓、大骗子送来的!”
胡思的心中也有一个人选:这么招摇来做这件事的,定是那个张大为无疑。
晚上下班前,纪念给霍一笛发了一条微信:我来接你!
霍一笛回道:好!
这么痛快地同意,出乎纪念的意料,莫非——
当霍一笛轻盈的踏上纪念的车子,纪念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一直以来霍一笛就像一只小刺猬,见面就扎人,接近不得,这突然地转变,只能说明:她想起了什么。
霍一笛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愤怒,纪念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安静的开着车,悄悄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沉默下去,气氛难免有些尴尬,“直接回家?”纪念问道。
“停在小区门口,我有话问你”霍一笛平淡的说道。
果然自己猜的不错,一笛想起了什么。她看上去没有恢复记忆的惊喜,反而有点怨恨,难道她在责怪自己没有把事实真相告诉她?
车子走得很慢,蜗牛的速度行进,霍一笛似乎沉浸在某种想法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路上的电动车都超过了他们的车子。
纪念在想:万一他质问我为什么没有说出事实真相,我将如何做答。
两个人各怀心事,终于到了小区门口,停下车,纪念道:“到了!”
霍一笛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来。
还未等霍一笛说出口,纪念伸出长臂揽过一笛的身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温热的气息犹如电流从额头扩散到全身,霍一笛浑身有些**,震惊只是一秒钟的时间,霍一笛下意识推开纪念。
她的愤怒写在脸上,彻底击碎了纪念的想象: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霍一笛逼视着纪念的眼睛,疏离和陌生感犹如万箭穿心,纪念抓住霍一笛双肩:“霍一笛,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里充满难言的悲怆,冲击着霍一笛的四肢百骸,她被他的大手摇晃的浑身都要散了,可是,他依然不放手,他眼中的痛苦深深刺痛了霍一笛。
纪念再次把霍一笛搂在怀里:“霍一笛,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
霍一笛大脑一片空白,纪念的话语就像魔咒一般,让她不得不想,这一想,脑子痛的好像要炸裂一样。
霍一笛伏在他的肩头,好久都没有动,纪念推开她一段距离,霍一笛脸色惨白已经昏了过去。
纪念惊慌失措,迅速抱起霍一笛,把她送到家里,王妈吓坏了:“一笛,怎么了?”
纪念说道:“都怪我,逼迫她去想过去的事情。”
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王妈娴熟的拿来药,纪念小心翼翼的给她服下,轻轻给她盖上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笛,盼望着她能快快醒来。
“纪总!不用担心,吃了药很快会好的。”
纪念瞧着一笛煞白的脸,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干嘛这么逼她,她能好起来已经是谢天谢地。
大概是药物起了作用,一笛慢慢睁开眼睛,纪念的眼中露出惊喜,低声道:“你醒了”
霍一笛瞧瞧纪念,皱了皱眉:“我们曾经认识吗,为什么你要缠着我”
纪念轻声说道:“你忘了,我们相过亲的,我是你的男友”喑哑的声音,他的语气就像呵护一个婴儿。
霍一笛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我并没有答应你,妈妈,让这个人出去”
一笛妈妈给纪念递了一个眼色,纪念站起身:都是自己太着急了,吓到了一笛。
他垂头丧气落荒而逃,王妈坐到一笛身边,劝道:“孩子,你应该多了解纪总,他这个人真的不错,是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
霍一笛苦笑一下,自从相亲之日起,他根本没问自己同不同意,就自称是自己的男朋友,他除了炫富买花还能做什么,为什么妈妈就被他蒙蔽了呢?
“妈妈!我们小门小户,高攀不起,这样的男友最好不要!”
“你这孩子,谁家女孩儿不想嫁一个有钱的老公,一辈子衣食无忧,你却因为这个不同意。”
霍一笛说道:“妈妈,钱再多,那是人家的,在这个世上活着,我更希望自食其力。”
“好!我说不过你,你累了,好好休息!”
纪念回到住处,叫来俊然吩咐道:“调查一下,最近谁在给霍一笛疯狂送花”
霍一笛对花粉过敏,纪念是知道的,所以,他从来不送花给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