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屋子里,灯光昏暗,纪念坐在沙发上,前面站着一个妇人。
“东西拿过来了”
“拿过来了”妇人递上去一个信封,纪念打开,里面是几根发丝。
“纪总!这件事什么时候结束!我总是提心吊胆的,她毕竟是——”
“你知道她是谁不行,知道她知道你是谁为止。”
妇人连连后退:“不不不,如果一切都清楚了,她会恨我的”
纪念站起身:“不会的,当她知道了一切,她只会感激你,报答你。”
“可是,我——”
“没有可是!王妈!以前做得很好,以后你继续做就是了!”
妇人离开,纪念重新把自己埋在沙发里,俊然走进来:“纪总,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这次李辰没能升上去,反而降了一级”
纪念答道:“很好!如果那个金豆豆再给一笛介绍什么男朋友,就让他的男朋友失去工作”
“是!纪总”
“亲情驿站最近招聘了一批新人,有个叫吴菲菲的,你帮我调查一下”
“是”
一切安排妥当,纪念给许倩倩打了一个电话:“许倩倩,给我安排好了没有,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对不起!念哥,有人让我拍一个广告,还在外地,我跟于南征打过招呼,忘了没跟你说。”
“你是管于南征叫哥,还是叫我哥,我怎么感觉,你对他比对我还亲”
“你们俩都是我哥,我亲哥,行了吧,好了,不跟你说了,什么时候回去,我会通知你!”
最好是越晚越好,纪念放下电话,站起来:“今天时间充裕,去接一笛下班,给她一个惊喜”
来到亲情驿站,时间有点早,纪念坐在车子里,自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一笛接到照片吓了一跳:什么意思,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礼尚往来,给我也发一张,我想看看你”一条微信传了过来。
变态!我们忙得脚不离地,他在这里和自己聊天,肯定是吃饱撑的没事干,拿自己寻开心。
一笛回了一条“纪先生!没人陪你聊天,你去酒吧,那里人多,恐怕想陪你的人无计其数,你找错的地方,也找错了人”
“看来你很熟悉酒吧,跟我说说,哪个姑娘漂亮”
“无聊!”
一笛不想再这样聊下去,放下电话。
“叮叮咚咚”语音提示,有人要语音聊天。
一笛猜测还是纪念,索性不理他,吴菲菲耳朵敏感,提醒道:“一笛姐!你电话响了!”
一笛打开手机,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很快那边回了一个:可爱!我喜欢!
胡思在办公室就看到一笛对着手机生气,从里面走出来:“一笛!又有人骚扰你吗?”
一笛点了点头,胡思说道:“把手机给我”
一笛递上去,胡思指着头像:“是这个人吗?”
一笛点了点头,胡思说道:“这种人没必要一句一句的跟他聊,直接删除”
对呀,直接删除,让他消失!
一笛把手机接过去,找到删除键,那个臭流氓的头像瞬间不见。
一笛对胡思说道:“谢谢你!”
胡思说道:“一笛,今天我有事,就不能送你回家了,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一笛下班,纪念的车子靠了过来:“上车!”
霍一笛直接忽略,奔向汽车站,正好来了公交车,她一步迈了上去。
进了自家小区,刚踏上小径,一辆黑色的轿车擦身而过,一笛惊出了一身冷汗:好险!
这个人紧贴着马路牙子停了下来。
一笛上前,敲了敲车窗:“你这人怎么开车的,会开车吗?”
打开车门,露出一张冷峻坚毅的脸:“你来教教我!”
一笛见是纪念,赶紧逃路,纪念长臂一挥:“还想跑!”
一笛拼命挣扎,纪念的一双手就好像一把大钳子,死死地把她抱在怀里:“你今天跟我说清楚,谁给你的胆子,把我给删除,你的胆儿忒肥!”
纪念把一笛强拉硬扯塞进副驾驶的位置上,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飞速调转车子,离开了小区。
“停下!你这个臭流氓,大骗子!”一笛用拳头捶打着纪念,纪念伸出一只手,抓住一笛的拳头,你要想活着下车,你就不要乱动。
车子如飞般在车流中行进,一笛真的吓坏了,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幕:一辆白色轿车迎面呼啸而来,她无处躲藏,就感觉一只手臂用大力把她拉了过去,然后就是血,触目惊心的血……
一笛想到这里,死死地抓住安全带,呼吸急促,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纪念发现了她的变化,迅速停车,一笛解开安全带,冲下车子,蹲在地上,一阵翻江倒海,大口呕吐起来。
纪念吓坏了,从车子那边绕过来,用手给一笛拍着后背。
吐了几口酸水,一笛的胃部舒服了一些,她站起来,纪念递上去一瓶矿泉水。
一笛接过去,漱了漱口,接过纪念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角,然后生气的说道:“这回你满意了吧!”
纪念扶着一笛上了车,调好座位,尽量让一笛躺的舒服些。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一笛疲惫极了,她很奇怪,刚才脑海中发生的一幕那么真实,就好像曾经发生过,那么车子上伸过来保护自己的那只手是谁的呢?
纪念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问道:“好点了没有?”
一笛没有说话,纪念继续说道:“以后要乖一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把手机给我。”
手机就在一笛身边,纪念拿过去,重新把自己加入进去,放下,漫不经心的问道:“我的车子没有那么快,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一笛依然默不作声,那场面太恐怖,她不想再重复一遍。
纪念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轻轻说道:“不好的事情,就把她忘了吧!”
他的车子开得很慢,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条船,一笛慢慢睡着了,纪念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盖在一笛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