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色朦胧,纪念开着车出了郊外,最近事情太多,千头万绪,他需要静一静。
上山之路是一条石头砌成的台阶,拾级而上,小路两边一片苍翠,每隔一段,出现一个灯笼,所以,走在上面并不昏暗,黑色的树影倒映在石径上,颇有神秘之感。
纪念默默地走着,他还记得上次是和霍一笛一起来的,当时,带她过来目的想唤醒她的记忆,可是,走在半路她昏倒了,并没有出现自己期望的结果,这一次独自前来,他想静一静。
上前敲开僧们,接待他的是智空长老,身穿袈裟,双手合十,手拿念珠:“阿弥陀佛!”
纪念入乡随俗,弯了弯腰,嘴里说道:“长老,打扰!”
寺庙里面,烛台上摇曳着灯光,佛龛前面有香炉,长老递过一炷香,纪念接过去,点上香,站在佛龛前虔诚拜了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
转身对智空长老说道:“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智空长老点了点头,找了蒲团,他出去了,留下纪念,纪念坐在蒲团上,安静的坐下,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心事!
……………………………………………………………………………………
“霍一笛!你过来!”霍一笛刚刚从楼上下来,就遇到了满脸冰霜的纪念,她当然不知道,纪念从古庙过来,在太阳没有升起之前,他踏着早晨的曙光而来。
霍一笛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具有天神一般的神威,你瞧他: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背后是金色的曙光,假如给他一双翅膀,霍一笛相信,这个人的一定会飞起来。
纪念并不知道霍一笛在欣赏自己,他大步走过去,抓住霍一笛的手腕:“跟我来!”
他把她带到清凉的郊外,两个人下了车,霍一笛瞧了瞧周围景色:“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
“你要去简宁的公司?”纪念开门见山
霍一笛暗想:原来是这事。
沉默就代表默认,纪念的胸膛起伏,嘲讽道:“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被人虐待,我听说那个詹阔没少欺负你,你却甘之如饴,居然答应去给简宁做事,简宁是什么样人,即便是不了解,也有风闻,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你真觉得好运从天而降了吗?”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头上,霍一笛本来想解释,见他说得如此狠戾,心想: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这种消极的态度,更加激发了纪念的怒火:“霍一笛,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不许你去远程公司”他一个字一个字把字吐出来,掷地有声。
……………………………………………………………………………………
“一笛,早晨到现在,我找你好几圈了,你去了哪里?”电话是明净打来的,这个家伙就好像大海里的一条鱼,时不时在海面上冒一下泡儿,等你有事情找她的时候,她却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找我有事?”霍一笛瞧了一眼火气未消的纪念,纪念见她目光投向自己,警惕的问道:“谁的电话”
他的声音被明净捕捉到了,电话来传来好奇的声音:“你跟谁在一起?”
记者的鼻子都说是狗鼻子,霍一笛却说明净的耳朵是千里耳,她挂掉电话,对纪念从容说道:“送我回去,我朋友在找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纪念的执着劲上来了,虽然是个严肃的问题,但是霍一笛看着他的表情,却觉得他像个小孩子,好像一个小孩儿在要求:你不要和别人玩好不好。
霍一笛嘴角上扬,差点笑出来。
女人真是搞不懂,自己这么急火火的过来,担心她做出错误的决定。跳进火坑里去,可是人家本人却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如果不是自己太在意她,他才没工夫管这种闲事,非让这样的女人撞撞南墙不可。
“放心吧!我不会去远程的”霍一笛轻轻说道。
……………………………………………………………………………………………………
霍一笛回到公司,胡思走到她的桌子前,敲了敲桌子:“一笛!你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谈”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早晨被两个男人来找,表情是一样的,用一个词最准确:凝重。
真搞不懂!
来到胡思的办公室,胡思请她坐下,大有长谈的架势,他刚要说话,一看办公室门还开着,去关门,萧逸和赵晓亮在外面挤眉弄眼,胡思摆摆手,意思要他们稍安勿躁。
胡思转身回来,坐下,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霍一笛:“要不要喝点水”
霍一笛把胸前的长发放到背后,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到两个膝盖上,说道:“我不喝,我准备洗耳恭听。”
胡思说道:“今儿这件事不是跟你开玩笑,你真得好好听着。”
霍一笛点点头:“我很认真!”
胡思说道:“那我说了,本来这件事昨天晚上我就想跟你说,但是太晚怕影响阿姨休息,所以,后来我觉得还是在这里说比较合适!”
“这算是你的开场白吗?”
“算是吧!这件事从我给你安排客户说起,前些日子姓詹的找一个天使,说是找一个女天使,照顾人特有耐心那种,金豆豆生孩子在家,你就一马当先,承担了这件事,给驿站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姓詹的处处刁难你,把你使唤的连保姆都不如,我这里郑重向你道歉!”
胡思站起来,郑重其事的给霍一笛鞠了一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