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小玄转身就走,郭春花端着一盆水出来:“小玄,水烧热了,过来洗把脸吧”
她端着水盆,只看见吴世飞一脸怅惘的盯着门外,问道:“小玄呢?”
“他走了!”
“走了?”
“你把咱闺女的事跟他说了?”
“西毓说了,不能告诉他,我能说出去吗。我看啊,这孩子还惦记着咱菲菲呢,如果没那档子事该多好——”
西小玄没去找西毓,直接去找的纪念:“老纪,给我点钱,我要去美国!”
“你爸爸满世界找你,你去哪里了?”纪念一脸探寻
“这你别管,拿钱来!”西小玄翻他的口袋。
“奇了怪了,我又不是你爸爸”纪念说道
“我爸不是把我托付给你了吗,我就是你儿子”西小玄也不争执,顺水推舟。
“缺钱的时候就是爸爸,有钱的时候就是老纪”纪念被他抓闹的痒痒,躲来躲去。
“这里面多少钱?”西小玄找到一张银行卡。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你不是不要嘛”纪念察言观色。
西小玄楞了一下:“我从你身上找到的,就算是我欠你的!”
“你去哪儿?”纪念站起来。
西小玄头都没回,举着银行卡晃了晃:“读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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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小玄出国,没什么可惦记的,只有郑爷爷,郑爷爷一直把自己当孙子对待,在郑爷爷身边才有家的温暖,他拿了钱直奔郑爷爷的家,郑爷爷自从有了小玄这个孙子之后,一直没有再找亲情天使,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爷爷,我回来看你来了!”西小玄进了屋喊道,他手里还有郑爷爷给他的钥匙,想当初,郑爷爷把这把钥匙交给他,正是他穷困潦倒的时候,郑爷爷信任他,说道:“孩子,这儿就是你的家,什么时候想回来,爷爷等着你!”从那以后,西小玄和郑爷爷相依为命,直到吴菲菲上大学,他也离开了郑家。
卧室里有沉重的呼吸声,然后就是咳嗽,看来郑爷爷病了,西小玄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屋子里窗帘还拉着,很暗,郑爷爷面朝里躺着,西小玄又喊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这一次郑爷爷听到了,试着坐起来,但是都没成功,小玄说道:“爷爷,你躺着吧,我先给窗帘拉开”
他把窗帘拉开,阳光照了进来,西小玄看清郑爷爷的脸,脸色蜡黄,一看就是生病了。
“爷爷,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们上医院”
西小玄拿起电话:“120吗,我家里有病人需要你们过来一下,地址我发给你们”
放下电话,西小玄说道:“爷爷,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西小玄出来,只见一双碗筷放在桌上,桌上摆着一盘红豆腐,硬邦邦的,暖壶里没有热水,一切看上去非常萧条,西小玄鼻子一酸,看来郑爷爷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郑爷爷是个爱干净的人,怎么会让屋子这么脏这么乱呢。
西小玄用热得快烧了一壶热水,倒了一杯给郑爷爷端过来,郑爷爷有气无力的说道:“小玄!爷爷想去看你,就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
西小玄的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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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几个星期打不通电话,霍一笛去杂志社问了一下,杂志社的人说,明净好久都没来了。
霍一笛疑惑不解,俊然欺骗她这件事,明净虽然生气了一阵子,但是经过霍一笛的开解,她已经原谅了俊然,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
她去找俊然,要想见到俊然,那个家伙是躲不开的。
纪念站在楼上,正在思考问题,眼角余光发现楼下站着一个女孩儿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孩儿,纪念一眼就认出来:霍一笛。
她来干什么,看样子像等人,等谁?这个楼里,似乎她只认识自己。纪念的内心一阵狂喜,该不是想起了他们的过去,到这里道歉来了吧。
“俊然!俊然!”纪念喊了两声,俊然应声靠近,纪念指指楼下。
俊然一看是霍一笛,心中了然:“纪总!这大楼里她就认识你,肯定是找你的”
纪念问道:“你也这么认为?”他整理一下衣服,尽管衣服平整的没有一点褶皱,整个人看上去绝对perfect.
“纪总,赶紧下去吧,别让霍小姐等急了”
纪总转身出了门,按了电梯,直奔楼下,到了楼梯口,他突然停下,这时候的霍一笛尚不自知,她在纪念的眼中就是一道风景:霍一笛站在花树之下,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人面桃花相映红,再恰当不过。
正要迈步上前,霍一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迈步上前,纪念佯装什么都没看见,两个人好巧不巧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霍一笛赶紧道歉,待看清来人,楞了一下,然后说道:“纪总!我有事找你!”
一声纪总,生生把炙烤滚烫的一颗心扔进了冰窟窿里,纪念冷冰冰地说道:“对不起!霍小姐!我要去接我的女朋友!”
两个人擦肩而过,纪念在心里默念着:说话呀,说话呀,只要你让我留下,我会放弃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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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你在哪呢?”电话传来许倩倩地声音。
纪念关机,他想给霍一笛一个机会,只要在他开车之前赶过来,他就马上下车。
通过后车镜,偷偷观察,霍一笛一脸失望,落寞的表情,纪念看了心痛,他好几次抬起脚,但是一想到她在和孙德阳谈婚论嫁,他咬咬牙,踩动了车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