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倩倩的进展如何?”纪念开门见山。
“岿然未动,她的心还在你那边。”于南征说道
“我这边严防死守,你那边不断炮轰,她会转向你的。”
“这次要你过来不说这个,我想问问,霍清影你认不认识”于南征咄咄逼人,目光直射纪念。
纪念翘起二郎腿,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那是耀眼的鸡血色,鲜艳夺目,犹如落日余晖。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霍清影是我们业内金牌投资人,可惜英年早逝。”
“据说纪总和她私交很深”于南征的目光更加深刻。
“一个已经离开我们的人,我们还是让她安息吧!”
“你看看这张照片”于南征递过去一张照片,这是那天纪念去给霍一笛送衣服许倩倩拍下来的。
“你跟踪我”
“纪总身边不缺伉俪,却是无动于衷,我很好奇”
“逝者已去,我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不可以吗?”
“这个人和霍清影很像。”
“我这个人审美就是这样,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说得好!”于南征举起酒杯。
“你这么关心我的私人问题,不会是对我这个女朋友感兴趣吧”
“哈哈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喜欢倩倩这种类型的。”于南征爽朗的大笑起来。
“那我就放心了,祝你早日俘获芳心”
“彼此彼此”
——————————————
“问出什么没有”许倩倩焦急地问道。
“你认为他会说嘛”
许倩倩站起来:“我直接去找他,这么绕来绕去的,我难受死了”
“坐下!”于南征命令道:“我觉得纪念有一句话说得对,逝者已去,他有追求新人的权力。”
“那好,我偏不让他称心如意。”许倩倩咬牙切齿。
“倩倩,你放下吧,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如果没有霍一笛,还会有霍小影,霍小青等等这些与霍清影相像的人,这也说明一点,你爱的这个人是对的,纪念感情专一,用情至深。”
“于南征,当初你说要帮我的,你不能就这样让我放弃的。”
“倩倩,感情这东西要讲究缘分,如果两个人有缘,即使远在天边,他也能相聚相守,如果没有缘分,即便是朝夕相处,依然是形同陌路。”
“你这么说就是想不帮我了,算我瞎了眼,一直把你当朋友。”
许倩倩拎起自己的包,“蹬蹬瞪”走下楼去。
女人就是死心眼,不撞南墙不死心。
————————————————————————
冲动之下,许倩倩站到了纪念的门前,她拿出一个五分钱的钢镚,暗想:如果是面朝上,我就说;如果是,字朝上,我就打道回府。
许倩倩吸了一口气,往上一扔,接到手里,揭宝一样,小心翼翼打开:字在上面。许倩倩转身,但是已经站到门前了,她又想:试不过三。于是又将硬币抛起来,抓在手心,打开:面朝上。这是让我说。
第三次,许倩倩把钱在手心里晃了晃,往上一抛,落下,打开:面儿在上面。
许倩倩有了勇气,抬起拳头“当当当——”
“你这是玩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纪念站在后面:“我观察你半天了。”
许倩倩机灵一下,吓了一跳,鼓足勇气说道:“我过来有事情问你。”
“进去说吧!”
纪念打开门。
两个人坐下来,纪念把钥匙扔在茶几上:“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给我倒杯水,我有些口渴。”许倩倩在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纪念指了指:“水杯都在你里”
许倩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比如呢——”
“比如,比如,你做过违法的事情,试图隐瞒下来。”
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纪念默默的听着。
“无论你做过什么,我们国家政策你比我还熟悉,只要自首,都会从宽处理,何况,我和于南征都会帮你。”
“你吃错药了吧”纪念悠悠说道。
“首先说明我是在绝对清醒的情况下和你说这番话,你把秘密藏在心里,憋久了会得抑郁症。”已经说开了,许倩倩索性豁出去,放开胆子说道:“我也不瞒你了,你屋子里的那件血衣我看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的话,那应该是你未婚妻霍清影的裙子。”
“许倩倩,你逾越了我的底线,出去。”纪念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透视着一种狼性的幽光,许倩倩看了浑身发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不要这样,我这么做是为了帮你,事情总要解决的,你这样——”
“出去!”一张嘴巴,好似喷火的大炮,随时都要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许倩倩狼狈而逃,纪念的怒火积压在心头,犹如火山,即将爆发。
——————————————————————————————————
纪念缓缓地站起身子,迈开大步上了楼,轻轻打开那扇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他蹲下身子,打开箱子,那件血衣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清影,到我怀里来。”
“你追到我——”女孩子甜美的声音。
“看我抓到你怎么收拾你。”纪念甩开大步。
夏天的午后,阳光格外明媚,霍清影蝴蝶一般。
这件裙子是上好的绸纱做的,阳光的照耀下成了透明,霍清影披着长发,环绕树间,像一个美丽的天使,展开的裙翼,犹如鸟的翅膀。
一下子撞进纪念的怀里,“咯咯咯”的笑声,洒满林间。
纪念弯下身子,捕捉那抹樱桃,柔软而美好,一把将霍清影抱起来:“清影,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
“我愿意——”
一切都历历在目,美好的瞬间定格在这里,没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他的新娘把他从记忆中彻底删除,警察说,那辆车撞得有些蹊跷,可是查来查去,依然没有结果。
纪念坐在地板上,抚摸着那件血衣,只有这斑斑血迹提示他,他的心有多痛,他拿起电话:“霍一笛,赶紧过来”
霍一笛打开那扇门的时候,纪念感觉自己已经等了一个世纪,他伸手把霍一笛揽在自己的怀里,只有这么抱着她,他才感觉格外充实。
霍一笛挣扎了几下,纪念警告道:“别动!否则说不定我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霍一笛吓坏了,这个男人说得出来做得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