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里冥思苦想,有了一个计策或能引出水匪,但没有钱财不太好办,就在我愁眉苦脸的时候,剑仙掏出几张银票,说是红月不放心,让她务必给我带来。看了看数额,恰巧能够,我便让剑仙去做准备,而我跟辜远婷就负责在裕水城里悠闲,每日不是采买胭脂水粉,便是选看绫罗绸缎。
几日后,一艘满载上等布匹的货船途经裕水城,船上的人靠岸添置食物时,不经意走漏风声。
我跟辜远婷游玩时,偶遇那艘船的主人,提出让他们捎我们一程,船主健谈好客,没有拒绝我们。
货船很快离开裕水城,我们在船上与船主把酒言欢,欣赏河道沿途风景。
这时,几只不大的小船分别从几个方向,围了过来,那些人手持刀剑强行登船,船上的行商之人根本无力抵抗。
被围在船板中央,我看着眼前的水匪,瘦弱或粗犷,大多青壮之年,一个个头缠巾布,敞开衣胸。
见有女子在船上,这些人露出异色目光。
为首的水匪看了看手下,再看向辜远婷与我,摸着胡茬笑出声。
“别说大哥没给你们找婆娘。”
一群水匪听了,显得兴奋。
我微笑的看着水匪头子。
“这是要强抢民女?”
水匪头子扛着刀一声哼。
“抢了能怎样?”
“好像……是没什么人管。”我装作忧伤。
水匪们得意的笑。
就在他们最忘形时,我捂着嘴笑。
“但有人管与敌通商。”
与敌通商……
在我朝是重罪,比杀人放火的罪更直达天听。
水匪们一脸茫然。
“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与敌通商?”
我歪着头看水匪头子。
“大当家莫非不知道你劫的是一艘什么船?”
辜远婷按计划,一把拉下遮住货箱的防雨布,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把里面的东西如数倒出来。
敌国工艺的刺绣、香炉、匣子,手艺明显不说,每一件上头都刻有敌国商号的徽章。
“怎么会这样?”水匪头子愕然。
我笑着透底。
“各地官府追查此船已有一段时间,只等着真正的货主出现,大当家要是杀了船上的人,这些自然归大当家,大当家不杀我们,我们也不会替大当家证明。”
行走江湖的人,不至于太蠢。
“这是个陷井?!”
我笑看着他。
“罪名一旦落实到你们头上,你们的九族无一能够幸免,就连你们的靠山也会人头落地。”
“卑鄙!”水匪头子拿刀指向我。“我杀了你!”
辜远婷见状,跃上帆竿取下她的剑,护我身前。
水匪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我不以为然。
“你杀了我,你全家老小就能活命?”
水匪头子用的劲,快咬碎他的牙齿。
“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辜远婷忍不住提醒:“你方才还要强抢我们。”
“……。”
必死的罪,水匪们终究慌了神。
“大哥,怎么办?”
水匪头子拿不定。
我趁机进言。
“也不是没有活路。”
一众水匪看着我。
“什么意思?”
船主见时机已到,挺身出来。
“只要你们愿意投靠我家小姐,不在这三不管河道为患,小姐自有办法向朝廷隐瞒。”
水匪听了,异声连连。
“凭什么相信你?”
“不当水匪,我们以何为生?!”
我扫了他们一眼,看向土匪头子。
“正大光明的接管这段河道,难道不足以谋生?”
“你是说……。”土匪头子回过神,盯着我看。“可是,上河段,下河段,哪家不是几百人上千,我就这几十个弟兄。”
我缓缓几步,坐到一个木箱上面。
“不是还有我。”
水匪们虽动心,更多的却是怀疑。
就在这时,咔咔几声,他们划来的小船已不知被何人用利剑斩成几半。
水匪头子明眼,彻底放弃与我武力相争。
“你有什么条件?”
我笑了笑。
“做我的人,按我的规矩办事,不杀人放火,不欺良霸善。”
“不难!”水匪头子昂首挺胸。
辜远婷看了我一眼,走到水匪头子面前。
“你只能有一个主子,既认了小姐,就不能再想第二个靠山。”
船主步步紧逼。
“你以前的靠山是谁,最好现在招出来。”
水匪头子咬紧牙关,其他水匪也没有开口的意愿。
我笑得云淡风轻。
“裕水城县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