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于大人的评价,黄琼只是微微一笑,看着边上正在忙活的刘虎嫂子,微微沉吟一下后才道:“于大人,这些菜色这可不是我找的厨子。而是刘虎的那位嫂夫人,亲自下厨烹制的。若不是刘虎有幸与亲嫂意外在这虎牢关相遇,即便是本王也没有这个口福。”
“哦,就是刘侍卫从景王大营之中,领出来的那个景王的侍妾?想不到,此妇居然还有这等手艺。下官还以为是王爷带来的人中,有这等手艺。刚刚下官还想着,今后有机会到京城拜会王爷的时,还能够有幸再次品尝到如此美味。”
这位于都指挥使这番话,让黄琼不由的心思一动。他听懂了这位于大人,这是在变相向自己表明着什么。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道理,黄琼比谁都清楚。听清楚这位于大人想法的黄琼,只是哈哈一笑道:“于大人,英王府的大门永远向于大人敞开。”
“等返京之后,若是于大人能够放下一些东西,抽空来英王府一聚,本王亲自下厨招待于大人如何?保证手艺不输此妇太多。不过于大人,本王虽说以后吃不到此妇,亲自掌厨做出来的美味,于大人未必就吃不到。与于大人说句实话吧,此妇并非是景王的侍妾。”
说到这里,黄琼将刘虎这位嫂嫂的家世与这位于大人说了起来。听完刘虎嫂嫂的悲惨遭遇之后,这位于大人看着那边忙碌中的刘虎嫂嫂,虽然已经三十有余,但依旧娇好的面容和身材唏嘘不已,很是感叹此女的红颜薄命。
看到这位于大人,在得知刘虎嫂子并非景王侍妾,现在又是寡居之身之后。眼光虽说有些躲躲藏藏,但一直没有离开刘虎嫂嫂的样子。黄琼却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刘虎嫂嫂忙完离开,这位于大人依依不舍的收回眼光之后。
黄琼才站起身来,对着这位于都指挥使道:“于大人,你今儿回去给本王精选一千精骑,本王明早便启程赶往郑州。虎牢关这里后续事宜,便拜托给于大人。不过三日之内,于大人一定要赶到郑州。本王还有要事,需要借重于大人以及骁骑营大军。”
“本王明日轻车简从,只带这一千精骑。所有的犯官,以及景王府的侍妾,还有叛军都要依靠于大人押送到郑州。其他的人,本王只带刘虎嫂嫂一个人。今儿的事,本王不希望在有下次。这些犯官,于大人一定要一个不少的给本王押送到郑州。”
说到这里,黄琼咬了咬牙之后道:“至于今晚,除了看守叛军将士之外,其余人对虎牢关内外要加强戒备。本王就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只鸟飞不出这虎牢关。另外,那些犯官还要抓紧时间继续查。不要怕动刑,该用的手段都要用上,有事本王担着。”
黄琼这番话说罢,这位于大人虽说对黄琼将这些人押送回郑州,而不是押送到京城做法有些不明白,但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在两个人准备结束谈话的时候,奉命去追那十几个青楼女子的武官,却一脸沮丧的回来。
原本这位武官,想着虽说追查晚了一步。但几个女子就算跑又能跑多远,自己骑兵四条腿,难道还追不上几个两条腿的人。结果却没有想到,他们都快追出虎牢关地界了,也没有能发现这几个女人。同样在虎牢关周边掘地三尺,愣是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发现。
这位武官倒也算是脑袋转的快之人,早在一开始着郑州方向追击的同时,就又分出一拨人马,向着黄河方向追击,以防这些女人乘船东去。结果,到了黄河边上也一样未能发现踪影。尽管心有不甘,可也只能沮丧的回来汇报。
听罢这个武官的汇报,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黄琼多少还是有些感觉到意外。只是事已至此,就算自己在发火也是无用。安抚了一下那位沮丧的武官,以及同样有些沮丧的于都指挥使之后,黄琼也失去了谈下的兴趣。
看着书案上的烛火,黄琼的心思有些起伏不定。他总感觉,此次景王发动的叛乱,整个事情到目前为止,自己触摸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既然那只操纵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压根就没有想过叛乱会成功,那么为何又费尽心思,将蒋信调到虎牢关都统的位置上?
是为了让蒋信建功立业,用自己的鲜血使其上位,以便谋取更大的权力,掌握更多的军队?还有另有企图?想到这里,黄琼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若是自己没有除掉蒋信,或是反被蒋信除掉,甚至活捉之后。
皇帝势必会追究骁骑营的责任,那位于都指挥使又是自己保举的副使。作为权知郑州处置使的自己被杀或是被抓,再加上于都指挥使在骁骑营的巨大威望。一旦自己两个人都出了事情,整个骁骑营无论再精锐,势必也会军心动摇,甚至不败亦败。
此时蒋信放叛军入关之后,在代替他接掌整个叛军后,率军长驱直入。此人在以收编汝州叛军,加上被其心腹控制的前锋营,同时两面夹击京兆府。到时候,胜算可就真的难分了。甚至此人取胜的几率,不是一般的大。
从此人对景王的控制来看,端王那里恐怕也不容乐观。此人弄出一副同室操戈的假象,手中一下子就在这京城周边,搞出十几万大军来,再加上军心以乱的骁骑营,那么这后果?想到这里,黄琼不由得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像自己判断的这样,形势就真的危矣。恐怕此人唯二失策的地方,就是他即没有想到,自己在形势危及之下,还敢动手除掉蒋信。并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住虎牢关这三千守军,以弱击强的硬顶住他两日的攻击。
直接给景王反戈一击,创造了机会和条件。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刺杀自己的时候,会遇到范家人在场。直接让他的最后刺杀行动,变成了一堆泡影。另外就是没有想到,景王在临死之前还会反咬他一口。直接造成了郑州叛军的瓦解,直接断了他一臂。
让他在汝州独木难撑,甚至处在进退不得的地步。如果这样推算下来,原本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现在就顺理成章了。想明白这些之后,有些心烦意乱的黄琼,站起身来在书房来回的踱步,手中的寒玉念珠不断的在转动,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不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制住,立即统带骁骑营返京的念头的黄琼。在手中寒玉珠散发出来的透骨寒意刺激之下,总算冷静下来的黄琼转念一想。皇帝如此痛快的答应那位以他的心腹,替换他统带的前锋营都指挥使的事情。
以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在重掌大权之后对军权控制之严的情况来看,实在有些不符合常理。皇帝既然敢如此做,就绝对不会一点后手都没有。即便那个人,在皇帝心中的信任度超过自己,以自己这位皇帝老子的做派,也绝对不会真的全部放手。
想到这里,黄琼心中稍安。看了看书案上的那些卷宗,黄琼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先处理好郑州的事情,这才是关系到郑州局势,今后是否安稳的关键所在。至于其他的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独掌乾坤这么多年,绝对是一头老狐狸。又有什么事情看不明白,又岂能轮到自己瞎操心?有些心事重重的黄琼,在送走前来辞行的王大龙后,没有在书房继续停留,直接返回了卧室。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何瑶、林婉清、朱杏儿以及何氏姐妹,此时都在他的房中。而现在的林婉清,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孝服。除了挽住一头青丝的发带,还是用的白色之外,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
看着身着一身劲装,将玲珑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的林婉清,黄琼不由想起那日她与朱杏儿被送来之时,披风之下偶尔显露出来的那一阵阵白腻。虽说表面还故作镇静,可脑海之中的那些东西,却始终挥之不去。
倒也不怪黄琼对当时的情景念念不忘,而是此女身材太好了,即便比之何瑶也不逊多让,而肤色之白腻还在何瑶之上。如今面对面的相处,多少让黄琼有些心猿意马。虽说当着何瑶与朱杏儿的面,不好太过于放肆。
不过将跪在地上的林婉清搀扶起来之时,黄琼还是趁机摸了摸人家的小手,顺便吃了一些豆腐。放开被他小动作搞得满脸通红的林婉清,黄琼坐到床边,又摸了摸何瑶见到他进来之后,同样面色涨红的小脸。
微微一笑,让林婉清三女都去休息,以便明早上赶路后,直接将二女搂在怀中很是亲热了一番。不过尽管被黄琼那双很不老实的双手,搞的气喘吁吁。但何瑶在见到黄琼在亲热的时候,要解自己衣襟的举动。
明白他要做什么之后,实在被折腾怕了的她,却是面色有些苍白的道:“求求你了,今晚放过我们俩吧。我现在那里还有些疼,实在有些受不了。要不是你去找婉清她们吧,反正早晚都是你嘴边的肉。”
见到何瑶说这番话的时候,即羞涩又有些惊恐的面色,知道她昨儿晚上被自己折腾的实在有些不轻。黄琼却是笑道:“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本王只是有些乏了,想要休息罢了。你们不宽衣,又怎么陪本王就寝?放心,本王今晚只是陪着你们休息,什么事都不会做。”
只是黄琼嘴上这么说说,可手下却没有停下来。再一次连小衣都没有给二女留下一件之后。黄琼却是只静静的将二女搂在怀中,除了双手没有停下吃豆腐之外,却是什么都没有做。一时之间,这间卧室之内一时显得有些沉默。
见到黄琼搂住自己手,除了吃自己豆腐之外,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昨晚真的被折腾不轻的何瑶,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被黄琼搂在怀中的那种感觉,却让何瑶意外的感觉到一种,她人生这三十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过的心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