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秋初早被相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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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快到了国庆小长假,梧桐要回老家一趟,沈澈不想让她走,因为那样意味着他们会有分开好多天。梧桐最后承诺就在家待五天,他才总算答应,但他同时又说,如果梧桐五天之后不能按时回来,他就会开车去接她。

一路向南,梧桐的心感慨颇多,上次回家是那般的境地,短短四个多月,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到底是上帝之手太过有力,还是命运之意无法逆转。

到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许国槐有事情没有来接她,梧桐自己打车回了家。

“妈,我回来了!”从高中开始,梧桐归家的第一句话永远是这句。

秦一弦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见梧桐就背了个小背包,第一句就问:“怎么就拿了这么点东西,这是打算待几天就走啊!”

老妈的观察和推理能力很强嘛!

“回来一次还不多待几天,那么着急回去干嘛!”但马上的,秦一弦仿佛想到了什么,“姑娘,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厉害了,我的老妈!就凭一个小背包就推测出谈恋爱了!梧桐之前只告诉了秦一弦自己和林院分手,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她和沈澈的事情。

梧桐看着秦一弦,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崇拜和敬佩,自己就说了一句“我回来了”,而妈妈连自己谈恋爱都已经推断出来了,这到底是母女连心,还是传说中的“知女莫若母”?

“妈,神了!你这推理能力不去做侦探,真是浪费了!”梧桐边脱鞋便说道。

“真的啊?对方什么样,多高,哪里人,什么工作,你怎么没把他带回来?”

“为了看你们老两口,你姑娘我奔波了6个小时,我这包还没放下,你就问我这么多问题,你是要累死我吗?”梧桐抱住秦一弦,把脸埋进她的脖子,撒着娇。

“好好,赶紧坐下吃点水果,我早就给你洗好了!”说着,她递给梧桐一个剥好的丑桔,“你最爱吃的,吃完了再跟我说!”

梧桐也是无奈,她先吃了一瓣橘子,又跑去洗了洗手,回来的时候瞟了一眼厨房,竟然没有给自己准备丰盛的接风宴!

“妈,咱们今晚怎么吃饭啊?”

“一会儿你爸回来了,咱们出去吃,我懒得做,来来来,赶紧跟我说说你的事儿!”

许国槐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梧桐望向他的、求助的、感激的并且寻求解脱的眼神。在自己到家的这半个多小时里,秦一弦已经将她和沈澈的事情里里外外问了个通透。只可惜,有好多问题,梧桐自己也还不清楚,也就没法回答。

2

五天的时间里,梧桐主要是陪着妈妈,陪她去逛街,陪她美容、做头发,给她化妆,跟她参加一些小区的活动,偶尔她也会下厨,做一顿丰盛的大餐,让老爸老妈尝尝自己的手艺,总会惹来他们的一顿夸奖。

临走的前一天,秦一弦抱住梧桐开始流眼泪,“这才待了几天呢,就又走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唉,走吧,谈恋爱比妈妈重要……”

梧桐明白妈妈对自己的不舍。大学的时候,还有个寒暑假可以回家来待一段时间,可工作了,根本没有多少假期,也就个国庆和春节才有机会回来,如果碰到忙的时候,也就懒得回了。去年自己生病在家待的两个多月,应该算是近些年与他们相处的最长的时间了,但那却不是陪伴啊!自己这次回来,觉得妈妈的情绪不太对劲,脾气变得更差,还时常焦虑,梧桐觉得是妈妈的更年期到了。

思考了很久,梧桐决定在家多待几天陪陪妈妈。晚上,她给沈澈发信息,“睡了吗?”

不大一会儿,沈澈就回复了,“还没有,明天回来?”

“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我觉得我妈妈有点不太对劲……”

“为什么?”

“应该是更年期的原因吧,我想……”

梧桐后面又发了一个表情,是个可爱的猫猫撒娇头像。

“几天?”沈澈秒懂了她的意思。

“五天?”

“三天。多待无益。”

梧桐没太明白后面一句话的意思,但也没有细问,只回了一个“好”,还有个可爱的婴儿微笑卡通形象。

“等了五天,还要等三天……”

沈澈非常不满意!

梧桐心里一暖,“三天很快的…..”,其实她还想加一句,“其实我想你了”,但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沈澈最后只回一个难过的表情。

之后的三天里,梧桐去帮秦一弦在机构里报了学习舞蹈和国画的课程,她鼓励妈妈不要在家里一个人闲着,要多出去和人交流,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另外,梧桐还跟许国槐交流了妈妈的情况,她嘱咐爸爸工作再忙,也要抽时间陪妈妈。许国槐是一个多么疼老婆的人,看着秦一弦最近的状态,他早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做过诸多功课,试过诸多方法,不仅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导致秦一弦看见他就烦的要命。梧桐这时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在家呆的太久,那样很可能会“相看两生厌”,老妈只会更烦,她明白了沈澈说的“多待无益”是什么意思。

傍晚的时候,梧桐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她第二天的高铁回A市。

坐在窗台上,看着天边金黄绚丽的晚霞,它毫不吝啬的向人们播撒着它的绚烂,那一刻,她无比的想他,很想快点见到他。

电话突然响起,梧桐拿起一看,轻轻一笑。

“明天回?”他直奔主题。

“嗯,上午的车票,中午就能到。”

“想我了吗?”他的声音无比温柔。

梧桐只是笑,没有回答。

“嗯?”

“……嗯!”

电话那头,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刚收掉电话,就有一条信息,还是沈澈的,梧桐感到奇怪,不是刚说完,难道还有什么事?她看了内容是,“听说,夕水路的万达瑞华酒店可以解人相思之苦”

夕水路?离自己家几条街的那条步行大道也叫夕水路!那条路也有一家本市里最好的酒店,也叫万达瑞华酒店……突然想到回来之前,沈澈抱着她说,“五天后,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难道他真的来了?

心情很激动,梧桐飞速的打字,“你来了?”

几乎同时,手机上出现了几个数字,“1868”

没有犹豫,梧桐拎起包就跑了出去,惹得身后的许国槐和秦一弦一脸的莫名其妙。

正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上有点堵,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出租车却硬硬的走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到,梧桐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和街道,心急如焚。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骑车过去呢!都怪沈澈,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要来呢,那样她可以去酒店等他,就可以早点见到他了!估计他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车终于停到了万达瑞华门口,梧桐把钱递给司机就奔了出去。司机在后面喊,“姑娘,找你零钱……”

梧桐边跑边摇了摇手,惹得司机在后面直摇头,“这年头,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节俭,三块钱也是钱啊……”

电梯的数字在一点点的变化,梧桐倚靠在栏杆上气喘吁吁,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还是因为即将见到的他。

“叮”的一声,电梯的数字停在了18上,梧桐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这层的房间并不多,看指示牌显示都是套房,那边是行政套房,这边是董事套房和总统套房。1868是董事套房,在离电梯较远的位置,顺着指示牌,梧桐很容易就找到。

站在房间门口,按了门铃,梧桐只觉自己的心跳的更快。和沈澈分开了快十天,这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长,这些时间里,梧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每时每刻都想到他的身边,不知道他是否也是这样想着自己呢……

好久没有回应,梧桐又按了一次门铃。这次,清脆的铃声似乎还在回荡,门就一下子打开,梧桐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她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随即就被抵在了门上,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沈澈已经吻住了她…..

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点懵,梧桐呆呆地,并没有回应,沈澈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才将她拉到了现实中。他的吻热烈而有些霸道,还带有些许惩罚的意味。梧桐的脸一下子通红,她想推开沈澈,可他并没有给她机会……

沈澈只觉她的唇软软凉凉的,比任何的东西都要香甜,他吻的更加动情,更加热烈,却觉出她似乎有点木木的,心下觉得好笑,便又咬她一下…..

梧桐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嫌自己没有回应,可是她这会儿有点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是,慢慢的,在他的吻里,她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沉浸,她闭上了眼睛,手也搂住他的脖子,竟然能够一点点的回应他……,这让沈澈更加激动,吻的更加热烈……

他的吻越来越不一样,梧桐感觉他搂的自己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重。梧桐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这样……

沈澈敏感的觉察出了她的变化,他一点点的冷静,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火了,便慢慢的松开梧桐。她原本粉嫩的唇变得嫣红,脸颊、耳根皆是通红。她的呼吸和他一样急促,沈澈知道她一定也同样动情。

再次抱住她,沈澈在她头顶轻轻的说:“对不起,刚才有点激动…..”

梧桐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她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3

梧桐参观了沈澈的套房,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酒店房间,面积甚至超过了他们家的房子。不只是面积大,里面的装修也是极尽豪华,家具吊灯类软装都充满了浓浓的欧式风情,让人赏心悦目。走在软软的地毯上,梧桐心底不住的赞叹,不过出口却成了,“你上次在草原怎么住的下去的?”

“那不是有你吗?”

“这么说,你那个时候就对我情根深种了?”梧桐看着沈澈,眨了几下眼睛。

沈澈看她调皮的样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梧桐笑了笑:“你当时不会是专门去找我的吧?”

“你以为呢?”

“你不是你说你在那里有工作吗?”梧桐一脸无辜。

沈澈再次把她拥进怀里,轻轻的说:“说什么你都信,我在那边没有什么业务,当时不太放心你,就赶过去了!”

“哦!”梧桐也回抱住他,温柔的回答了一声,满脸的幸福。

“去吃饭吧,有点饿!”

作为本地的东道主,梧桐当然要尽到东道主的本分和情谊,她带沈澈到了一家本地的特色餐厅,这里做出的浙江菜地道而又有创新改进,不仅受年轻人的欢迎,在整个市里也是颇有名气。梧桐刚回来的那天,他们全家就是在这里吃的。

万理餐厅。梧桐点完餐,便开始向沈澈介绍起来,“这家餐厅看着一般,可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你来一趟这里,必须要吃一下这里的特色菜,我刚才点的都是这里的招牌,一会儿你可要多吃点。”

沈澈看着她滔滔不绝的样子,故意说道:“比你做的还好吃吗?”

“那不能比,我是入乡随俗,在A市做的都是北方菜,你觉得我做的很好吃吗?”

梧桐一脸期待,沈澈也不付她所望,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非常好吃。”梧桐笑了,心里得意地很。

两人聊得开心又甜蜜。突然,梧桐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她慌忙低下头,手半捂住脸,从指缝中仔细瞧了瞧!

没有看错,是姨夫和姨妈!后面是表姐,她今天也打扮的非常漂亮,三人在餐厅的另外一区坐了下来,那里都是大桌。

沈澈看到梧桐这样,也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你认识他们吗?”

梧桐小声说:“我姨妈姨夫表姐……,我感觉他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沈澈并没有领会到梧桐的话外之意。

梧桐的外公秦华年只有秦一弦和秦一珠两个女儿,她们又是双胞胎,感情非常要好,所以通常情况是,一家有事,另外一家肯定也要参与,或帮忙,或给意见。梧桐有预感,他们今晚有事,而且自己爸妈也会很快出现。

梧桐赶紧打电话跟她爸妈确认,才得知表姐今晚在这里相亲,而他们正在餐厅门口停车。这让梧桐大惊失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晃着沈澈的胳膊说:“我爸妈已经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不知道你来,一会儿我们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准备啊!”

相比于梧桐的六神无主,沈澈倒显得十分冷静,他握住她的手,说:“不要着急,一会儿我们随机应变就好,有我在,不用害怕。”

沈澈的话让梧桐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梧桐和沈澈继续用餐,期间她看到姨妈一家以及自己爸妈和另外一家人聊得不错,那家人中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想必是表姐的相亲对象。很快的,秦一弦看到了梧桐,也看到了梧桐对面的沈澈,想到她下午离家时的急切,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她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找了借口离开座位,来到了梧桐的桌前。

梧桐看到妈妈,便和沈澈站了起来,“妈。”

“你在这里,怎么没告诉我?”

“我看你们忙着给表姐相亲,就还没来得及呢,不是怕抢了表姐他们的风头吗!”梧桐笑嘻嘻的抱住秦一弦的肩膀,继续说道:“妈,这就是沈澈,他今天来这边有事。沈澈,这是我妈妈。我爸爸和姨妈一家也在那边,一会儿我们去见他们吧!”

“阿姨,你好,我是沈澈。”

秦一弦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沈澈,得体的装扮,挺拔的身材。身高,目测185以上,满意。长相,99分吧,少给一分免得骄傲,满意。她露出了那种属于长辈的、欣慰的笑容,“小沈啊,应该去家里吃饭的,我和梧桐爸爸不知道你来。”

“阿姨,我也是刚到不大一会儿,突然来的,都没来得及告诉梧桐。”

说话也彬彬有礼,举止优雅大方,气质高贵,想必是出身于极有家教和修养的家庭,秦一弦心里思忖着。梧桐只是告诉她沈家世代经商,却没有细说具体的情况。她原来还有点担心,今天见到沈澈,也算是放心了一些。

简单聊了几句,秦一弦就先回去了。

梧桐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哎呀,好紧张呀,你不知道我妈这个人,可难伺候了。”沈澈夹一块排骨放进她的嘴里,说:“像我这样的,能入所有丈母娘的法眼。”乐得梧桐哈哈大笑。

远处的秦一弦看到他们俩的样子,更加安心了一些。

许久,梧桐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竟然是秦一弦的,这么近还要打电话!她抬眼看了下妈妈的方向,秦一弦用手指了指手机。

梧桐电话中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回答了几个“嗯”。

挂掉电话,她叹了一口气,可怜巴巴的皱着眉头对沈澈说:“我妈说,他们那边差不多了,让我们过去见见他们……”

沈澈倒是自信满满,拉起梧桐的手就一起走了过去。而此时,相亲对象一家也正要打算离开,两家人正在客气的告别。梧桐看到表姐的脸上洋溢着微笑,还略带羞涩,想必是比较中意。梧桐又看了看那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沈澈不动神色的把梧桐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回给那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梧桐看着这一切,心里憋笑快憋出内伤。

表姐和那个小伙子聊天去了,桌上只剩下沈澈梧桐和四位长辈。相互介绍之后,他们开始了轮番轰炸。

“小沈啊,家是哪里的呀?”

“小沈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小沈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收入怎么样呢?“”

“小沈啊,听说A市消费直逼帝都,那边买房什么的压力很大吧?”

这些问题问的哟,梧桐实在没眼看,她差点就要用手捂住眼睛,可沈澈却始终微笑,回答的不卑不亢,从容不迫。

“伯父阿姨们,我们家族一直生活在A市。”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目前家里有我的爷爷、母亲和妹妹。”

“我有房子,面积还算可以,两个人是够住的。我的收入,养活梧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收入养活自己没有问题?梧桐觉得,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沈澈的收入能够用“高”“很高”或者“极高”来衡量吗?

几番轰炸下来,爸爸妈妈姨夫姨妈对沈澈极为满意,姨妈更是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最后,许国槐跟秦一弦对视了一下,然后变得一脸严肃,他说:“小沈,你知道我们梧桐的身体情况吗?”

沈澈收起了笑容,“我知道的,伯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许国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和梧桐的事情,你还是要想好,我们梧桐的身体对你们未来的生活会是个隐患,甚至是拖累,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的深沉,而秦一弦也低下了头,秦一珠握住了妹妹的手并轻轻拍了拍。

沈澈牵起梧桐的手并紧紧握住,他看着她,说的话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发自肺腑,充满着底气,“伯父阿姨们,梧桐是我遇到过最特别的人,不是身体。我喜欢她,也珍惜她,不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在她的身边,我相信梧桐也是这样。”

梧桐看着沈澈,眼睛变得红红的。他掌心的力量和温度一点点传入她的身体,填满了她曾经干涸而寂寞的心底。

4

回家的路上,梧桐一脸姨母笑的看着沈澈,“想不到你还有个妹妹!”

“嗯,我妹妹比我小很多,是我爸妈复婚之后才有的。”

“那你这个大哥,岂不得像是父亲一样管着她?”

“管得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梧桐觉得他话中有话的样子,但又似乎不太愿意多说,就只回答了一声“哦。”

到家之后,沈澈架不住秦一弦的热情相邀,也实在不想驳了长辈的好意,便在梧桐家里待了许久才回酒店。

第二天八点,沈澈按照昨天秦一弦的嘱咐准时出现在了许家饭桌前,而秦一弦早就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早餐,许梧桐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当然了,现在还不是女婿,可是道理一样讲得通啊!

5

回A市的车上,梧桐连连打着哈欠。

“没睡好吗?”沈澈处理公务到凌晨,此刻却仍然是精神奕奕。

梧桐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你不知道,昨晚你走了之后,他们俩先是对我好一顿批评,说我不把你领回去,让他们失了礼数,说我没能按时主动交代情况,让他们措手不及,后来又一顿说教,哎呀,后来我都睡着了,他们还在说。今天早晨更好啊,为了你来吃早饭,我妈五点就起了,丁丁当当的,吵得我一点都没睡着。”

“那都怪我咯!”

“当然了,你是元凶!”梧桐声音软软糯糯的撒着娇。

“我不是‘元凶’,你是圆胸,我是方胸。”沈澈是个老司机。

“我怎么可能是元凶,你才是呢!”梧桐一点也没明白他的谐音。

“你说的元凶不是我说的圆胸,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沈澈忍着笑说道。

梧桐无奈的撅了下嘴,说了声:“哦,好吧!”

在返程的6个小时车程里,梧桐几乎睡了大半路。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沈澈的车上就能睡着。许国槐刚开车的时候出过事故,梧桐也在车上,当时把她吓的两天没有说话,这导致之后她一坐在别人车上,神经就会很紧张,更不用说能够安心睡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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