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时美人,醒时美酒,天天游手。生来即贵,生来即富,如何相斗。
只因前,方果后,全都是、虚邪虚谬。再休说、人人平等,最好通通闭口。
(——调寄《盐角儿》)
蒙巴希乃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贵族子弟,平日里不是与几个臭味相投的公子酒肉一番、游玩一场,就是一个人惹草拈花、寻花问柳。这不,蒙巴希就因为今日在市场上看到了柳丝儿,他就想将其霸为己有。为了达到目的,他回家后直接带着好几个下人,然后还在城里的一个地下市场收买了好几个亡命之徒,最后就“轰轰烈烈”地出城去追柳丝儿他们去了。
趁着夜色,循着马蹄印,蒙巴希他们竟然跟了上来,也来到了这荒山的深处。此时此地:
山如坟,夜如鬼。鸟兽藏,流光曳。丝丝寒冷上心头,阵阵惊孱朝后退。
(——调寄《花非花》)
此刻,天已黑了,月牙儿现了出来,山野里寂静无声,光影摇曳。蒙巴希等人虽然壮着胆向那处旧屋走了去,但个个仍免不了心生恐惧,边走边退。
“蒙公子,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事,那报酬是不是应该再涨点?”一个衣着一般的人说道,他是中间人,在地下市场撮合这单买卖达成的人。为了能拿到剩余的钱,他不得不跟着蒙巴希。
“休要给本公子再讨价还价,本公子开的价已经够高的了,不做的话,就给本公子滚!”蒙巴希气道。
“蒙公子,你开的价是不低,但没想到是这鬼影旧屋……”那个中间人继续说道。
“鬼影旧屋怎么了,怕死的话,就给本公子滚!”蒙巴希有些不耐烦了,大声斥道。
“走就走,我才没必要为了你这一点钱把自己的命搭上!这定钱还你!”那个中间人退完钱后就闪离了。
蒙巴希也懒得管那人,直接将这些钱分给了这些亡命之徒,亡命之徒们个个见钱眼开、谢天谢地,都留了下来。
然后,他们继续朝着那屋子走了去。
察觉到了一丝危机,兰心鱼怀里的小豹子直接钻了出来,跳下了马背,并发出了“叽叽”的叫声。
原来,质押的过程中,僰嗤雪外霏娓将小豹子悄悄地放在了兰心鱼的怀里。
“木牛,你们几个提高警惕,准备战斗!”僰嗤呷哺拉诺警惕地说道。
“是,殿下。”木牛等人应道。
“哪有什么鬼?是他们,给我杀!注意不要伤了我的小美人!”蒙巴希听出了对方的声音,直接下令道。
“是!”其他人应道。
“铮!铮!铮!”一连串的刀剑碰撞声响起,接着两方的人就混战在了一起。
“哐!”打斗中不知道是谁撞倒了一座石像,然后石像就碎裂了一地。
“不要……你们……通通给老身住手!”老媪情绪激动地发出了一声怒吼,因为这石像是这里的一个守护神,向其诚心祈祷,极有可能获得守护神本尊的垂顾,以便帮自己实现一个心愿。
“哪里来的疯老婆子?休要管她,继续给我杀!”听到一阵吼声后,蒙巴希这才注意到眼前竟然多了一个老太婆,其实不是突然多了,而是她本来就一直站在这里,只是没人太在意而已。
“铮!铮!铮!”打斗继续。
“噗——”刀剑刺穿了人的身体,血液喷出了声响,接着就是“当”的一声,看来有人遭毙了。
“嘶——”同时,有马儿也发出了悲鸣之声,看来是被误伤到了。忽然,其他马儿们都受了惊吓,不停地乱窜,挣脱着绳索。接着,“啪”的一声,兰心鱼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噗——”刀剑又刺穿了人的身体,又有人活不成了。
僰嗤呷哺拉诺也渐渐力不从心了,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时不时地渗了出来,滴落在地。
“还不住手!”老媪再次吼道。
“要你多嘴!”蒙巴希怒道,接着就举着剑朝着老媪刺去。
“铛!”老媪提起拐杖向侧面挡了一下,不过拐杖一下子就被蒙巴希手中的利剑削断了。老媪差点因此而摔在地上,她另一只手中的油灯也被甩了出去,灯油洒了一地,顿时烧了起来,照亮了一片。蒙巴希则继续举着剑朝老媪刺去。
情急之中柳丝儿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替老媪挡了一剑,那剑瞬间就刺进了柳丝儿的身体之中。
“小美人,你……”蒙巴希一时极其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僵了几秒后便抽回了利剑。
柳丝儿鲜血直流,且顺势倒在了老媪的怀里。
“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媪说道。
柳丝儿似乎有些话想说,但一时说不出口,只用手指了指兰心鱼倒地的那边,然后就晕了过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都被这群畜生给害死的。”老媪一边心里说道,一边慢慢地放下了柳丝儿,接着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就将其打开了,并且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忽然,只见一股黑风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并四散开去,不过这黑风却有目的地朝着蒙巴希等人袭去,只一瞬间蒙巴希等人就只剩下了一具具干尸,原来这盒子里关着几只怨灵。
这几只怨灵吸取了蒙巴希等人的生魂后就飞回了盒子。
老媪连忙盖上了盒盖。
一旁受伤倒地的僰嗤呷哺拉诺看呆了。
老媪没有理会僰嗤呷哺拉诺,而是将柳丝儿抱进了屋去,给她止血去了。因为她发现僰嗤呷哺拉诺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可柳丝儿却受了十分致命的伤害。
僰嗤呷哺拉诺艰难地爬了起来,他想进屋去看,却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屋外。外面除了他,还有两匹马以及倒地的兰心鱼还活着,其他的人和马都死了。
许久后,老媪终于将柳丝儿的伤口处理好了,且将她救醒了过来。没多久,老媪从屋里再次走了出来,并让僰嗤呷哺拉诺将兰心鱼搬进了屋去……
而另一边,杨凡等人押解着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正走进一处小山坳,此时,天就要黑了。忽然,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兵器碰撞声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接着是一阵阵混杂着各种质问声和马鸣声以及狼嚎声的打杀声传来。
原来是木不凡和赤赫霸王龙都不满唐戾,不满对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见人就吼三喝四,完全不把他们当一回事。因此,当唐戾一离开,他们就各自纠集了一伙人,然后暗中勾结,抄了小道,在这里伏击了唐戾。
此时,打斗正酣,兵士们已死伤过半。
“臭小子,还有你这个恶棍,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在这里伏击老子?”打斗中,见对方越来越占据上风,唐戾对着木不凡和赤赫霸王龙质问道。
“你这个恶狼,不要以为披着一张皮,就可以改变你那目中无人、凶狠无情的兽性。”木不凡说道,他可是通过他老爹的一些信息,知道对方的底细。
“不凡小弟,骂的好,哥哥还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公子爷的好口才!”一旁的赤赫霸王龙恭维道。他和木不凡正合力围攻着唐戾。他可不知道唐戾的底细。
木不凡没有回应赤赫霸王龙,他只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小山贼,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妈的,竟敢揭老子的短。看矛!”唐戾说道,说完就举着矛向木不凡捅了过去。
木不凡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秘术,很飘逸地躲开了,且绕在了唐戾的身后,并一掌打在了唐戾的背上。
“咳咳!”唐戾吐出了一口血水。
一旁的赤赫霸王龙都看呆了,他没想到木不凡的身手居然这么好,暗中庆幸自己与对方没有什么过节。
“是你们逼老子的,那就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了。”唐戾怒吼道,吼完后就立马变成了一头大白狼,且狼嚎了几声。
“啊,妖怪!”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被吓得大叫了出来。接着,人群就四散着逃命去了。
大白狼对着木不凡和赤赫霸王龙龇了龇尖牙,然后却杀气腾腾地扑向了逃跑的人群。只见它一口一个,不分敌我,很快就将这里的人咬死得所剩无几了。
“哇靠,还真是一头恶狼,不,是一个妖怪。不凡小弟,哥哥就不奉陪了。”赤赫霸王龙说道,说完就准备跑了。
“亏你长得牛高马大,原来不过鼠模兔样。”木不凡讽道。
“怎么说话的,你看哥哥像是胆小的人吗,我是准备去宰了这头畜生。”赤赫霸王龙不禁激,死要面子地说道。
“找死!”大白狼解决完小喽啰后,刚调转头来准备对付赤赫霸王龙和木不凡时,就听到了几个不好听的字眼,大肆咆哮道。
咆哮完后,大白狼便扑向了赤赫霸王龙,奈何赤赫霸王龙长得五大三粗,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扑倒,反而把自己给撞翻了。大白狼只觉得对方个头大,并无真本事,决定翻身再战。这一次它向着赤赫霸王龙飞扑了过去,准备一口锁喉,了结了他。
情急之下,赤赫霸王龙只得伸出一条胳膊去挡,结果正中狼口。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捶打着狼头,可大白狼死不松口。无奈之下,他只得甩舞着那条被咬的手臂。凭借着体格的优势,他终于还是将大白狼给甩飞了出去。不过,他的这条胳膊算是基本报废了。
大白狼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又爬了起来,并朝着赤赫霸王龙再次飞扑了过去。
“不凡小弟,不,不凡大哥,快来助我!”眼见大白狼又扑了过来,赤赫霸王龙逃跑无望,且不敢再用手去挡了,只得对着木不凡求救道。
“啪!”木不凡极速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长鞭, 并精准无误地抽在了大白狼的身上。
“嗷!”大白狼再次翻滚在地。
“群狼逐兔大法!”大白狼爬起后,口吐人言,施展着妖法。瞬间,只见十多只野狼虚影从四面八方袭来!
木不凡不敢硬接,不停地移动位置,躲避着和攻击着这些野狼虚影,因为一旦被这些野狼虚影攻击到,轻则神魂受损,重则当场毙命。
这些野狼虚影似乎有些灵智,眼见攻击不到木不凡,反而朝着一边的赤赫霸王龙袭了过去。
“啊!”赤赫霸王龙躲避不得,被这些野狼虚影咬得魂伤魄残,倒滚于地。
“快让他住手!”就在此刻,杨凡他们终于走了过来,李青衣见状说道。
“快走,休要多管闲事,误了本公子的行程!”杨凡说道。
“凡弟,是我们,快来相助一二,破了这畜生的妖法!”木不凡喊道。
“原来是不凡兄,不凡兄稍等,我这就来!”杨凡答道,然后又对着半夜子等人吩咐道:“你们将人给我看牢了!”
“大首领,您真要帮他?”五更子问道。
“帮!为什么不帮!正好利用此人对付……”杨凡说道,可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生怕别人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
“那大首领,您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呢!”五更子说道。
“削灵咒,破!”杨凡走到赤赫霸王龙身旁便停了下来,然后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画了一个圈圈点点、线线框框的符图,且念了几句咒语,就破了唐戾的“群狼逐兔大法”。原来,他使出了一套禁咒之术。虽然他破了唐戾的妖法,但似乎晚了几秒,赤赫霸王龙已然受到了一定的攻击,昏死在地了。
妖法被破,唐戾受到了一定的反噬,很快便由大白狼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且口吐暗血。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道:“贵使这是为何?本国从来都是对贵国恭恭敬敬,无有半点违逆。”
“本公子我并不关心这些……”
“要怪就怪你太不长眼了!”
杨凡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走过来的木不凡一下接过了话去。
“你小子别太放肆,要知道你老子对我都不敢这样,你竟然……”唐戾说道。
“住口!”木不凡抢断道。
然后,木不凡便怒火中烧地对着唐戾就甩出了一鞭,可唐戾却伸手接住了鞭子,二人拉扯着僵持不下。
“克器咒,回!”杨凡喃喃自语地又使出了一套禁咒之术,帮木不凡收回了鞭子。
“你,你,你竟然会这邪恶之术,你该不会是蜀国天医祝巫咒门的人吧?”唐戾战战兢兢地问道。
“什么天医祝巫咒门,本公子听都没听过。本公子也不跟你废话了,准备受死吧!”杨凡说道,说完又准备施展一套更厉害的秘术——“降妖咒”。
“元始天王,万物之祖……招神下界,助我降妖。急急如律令!”就在杨凡念完咒语,使出“降妖咒”,将要降了唐戾之时,忽然从远处吹来一阵狂风。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紧接着,一个毛头毛脸的毛大汉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此人乃是妖界鼎鼎有名的五大妖王之一——牦牛王牦峻。他左手执斧,右手把索,身后还站着一只大雪鸮。正是这只大雪鸮将他带来了这里。他来这里是奉了杜傲的命令,将僰嗤雪外霏娓和李青衣抓回去。
原来,之前那名落水的将军模样的人是杜傲的一名亲信,是他回宫向杜傲报告了一切……
“妖王,快救我!”见牦牛王牦峻来了,唐戾不停地求救道。
“住手!”牦峻说道。他本不想救唐戾,但又看在是同类的份上,还是决定出手相救。
“有本事的话,就直接来救。”杨凡说道,他想试试对方。
“小小后生,竟敢目中无人,本尊就来好好地教训一下你!”牦峻说道,说完就提起斧子向着杨凡的方向劈了过去。
“轰!”这一劈,如同晴天霹雳,振聋发聩。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很快就破了杨凡的“降妖咒”。
“多谢……多谢妖王!”唐戾获救后语气微弱地感谢道,看来他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咒法被破,杨凡也受到了一定的反噬,身体后退了几步,然后同样地口吐暗血。
见杨凡在此人手下一击便败,半夜子等人个个吓得腿脚发软,很快就不自觉地都跪了下去,头埋得很低,口中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
“你们……”杨凡很想发怒,却也认清了现实,原来对方的实力如此强大,他不得不同半夜子等人那样丢掉尊严,跪在地上,卖惨求饶。
木不凡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同样地卖惨求饶。
“妖王……妖王,您千万……千万别放了他们,他们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唐戾继续用着微弱的语气说道。
“本王做事,自有分寸,由不得你指指点点,给本王速速滚开!”牦峻说道。
“是,是,是!”唐戾说道,说完就连滚带爬地拖着伤体跑远了。不过却将僰嗤呷哺拉诺所写的字据掉在了现场。
“你们两个,跟我走吧!”牦峻指着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我们为什么跟你走?你想将我们带去哪里?”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问道。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乖乖跟本王回蜀王宫就是了,否则绳索伺候。”牦峻说道。
“青儿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僰嗤雪外霏娓对着李青衣小声地问道。
“霏娓妹妹别怕,正好我母后在……”李青衣小声地回应道。
“你两个唧唧咕咕的说些什么,赶快过来!”牦峻大声说道。
“且慢!”杨凡突然站起来说道。
“找死!”牦峻以为杨凡要抵抗,直接提起斧子,准备给对方一击。
“等等,容我说一句。”杨凡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还要赶回去交差。”牦峻说道。
“大王,这两位姑娘是他人抵押给在下的抵押物,价值50金币,倘若就这样被你带走,那我岂不是损失惨重?”杨凡说道。
“我管你什么抵押物和价值多少,这些与本王无关,本王只是奉令行事。你要想找回损失,直接去找我们王世子要,可你小子敢去吗?本王也不想大开杀戒,你最好乖乖离去,否则本王也不介意送你一程。”牦峻说道。
“这……”杨凡一时没了主意。
“凡弟,快让他们离去吧!”木不凡无意中看到了唐戾掉落的字据,悄悄地挪了过去,将其拾了起来,揣在了自己的怀里,又悄悄地挪了回来,跪在那里劝说道,不过他的一只手却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衣襟口。
“是啊,大首领,快让他们离去吧。我们也好继续赶路。”半夜子等人继续低着头在那边说道。
杨凡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退开了。
可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一直停在原地,不停地小声交谈着。
牦峻见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一直磨磨唧唧,直接用绳索绑了二人,然后抓着她们骑着大雪鸮消失在了这片空中。
之后,木不凡和杨凡他们带着不同的心情各自离去了。
最后,夜里,赤赫霸王龙终于醒了过来,也离开了这里。
此时此刻,蜀王宫里,世子府中,灯火通明。杜傲正饮着美酒,观看着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女,舞女们个个玉立亭亭,不过在杜傲看来她们与一般的宫女毫无二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这杜傲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不过脸上干净,衣着华丽,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但目光凶狠,性格多疑,心术不正。
“殿下,这批舞女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眼的?”一个老不老小不小胖不胖瘦不瘦的太监笑嘻嘻地对着杜傲问道。
“不怎么样。大孤子,你有没有用心去办,净跟我找些低等的水货。”杜傲不满道。
“殿下,您可冤枉奴才了,奴才可是访遍了大小官员的府邸才找来这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奴才保证她们都是姑娘身。”被叫大孤子的太监辩道。
“你就敢保证那些官员们送出的都是最好的姑娘?大孤子,我猜你多半都被他们骗了。”杜傲说道。
“他们骗我不就是骗殿下您吗?难道他们想造反?”大孤子说道。
“也没这么严重,主要是这些人还仰仗着我父王,根本没把我太放在心上,甚至一些人还拥护我二弟,想夺了我的世子之位,迟早这些人会后悔的。”杜傲说道。
“对,这些人一定会后悔的……”大孤子说道。
……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留下,其他的都退下。”杜傲指着一个身穿素裙的舞女说道。
“是,殿下!”那个身穿素裙的舞女说道。
“遵命!”大孤子和其他舞女说道。
就在大孤子等人退出之时,牦峻押着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回来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