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的吐露说出了云忆的真相,眼睛只看着手中的荷包不在说话,眼睛里确流露出一行珍珠泪光。也许这是对自己心酸的驱使,也许可能是对自己埋藏多年压抑的释放。不管怎样他至少用一种方式来解脱自己心中的困究,云忆见此从衣袖中取出刘氏做的手帕:爹爹,你擦擦吧。其实当你一开口我就已经确定了老师说过的话。
云程在接过云忆手帕时,被云忆反过来这样一说,一下子被震惊住不解的看着云忆。
云忆将头靠在云程怀中:爹爹,其实我从东凌回来时,老师已经让人传话给我,说我骨骼奇异不像是东凌州人。后来回来见爹爹腿疾也不敢多问,在给爹爹治疗期间,我用魂力感应过爹爹骨体确实和我骨体有极大不同。后来又感应吴江的弟弟和田亮的骨体,发现爹爹骨体和他们有五成类似。而我和爹爹不到一成相似,那时我便确定了我不是爹爹亲生儿子。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有一个坚强不屈的猎户爹爹,又有一位对我非常好的娘亲。说完便一个扭身躺在云程怀中。
云程听到云忆这样说,内心除了对孩子的孝顺加一敬佩外,便是自己当年捡了一位这么出色善解人意的好儿子。激动的眼泪也是细水流下,扶起怀中的云忆:娃呀,你现在知道真相了,还愿意认我这个父亲。
云忆抹去眼角的泪珠:爹爹,永远都是我的好爹爹,我也永远都是爹爹的好忆儿。
云程看着苍天发出内叹:我云程能有如此之好命,让我遇到我这么好的儿子。说完便赶忙将手中的荷包交给云忆:忆儿,这荷包内的玉环,是爹爹捡到你时身上为一的信物,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他。爹爹已经提你保管了十一年,现在你以知道真相,爹爹以无理由在为你保管。不管你以后能否找到生身父母,他都是你生母留给你最珍贵的遗物。
云忆接过荷包并没有打开,又侧头躺进了云程怀中。而云程心中的担子一下放下,顿时感觉轻松许多。本担心云忆知道真相后离开自己,而让这没想到的是,确让感情更加深情。
呲,呲,……。
这声音立刻惊起云程和云忆,两人赶忙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只见那陷阱外齐腰的杂草来回晃动。
云忆小声的对一旁的父亲:爹爹,是不是野猪呀?
云震细细瞧了瞧,见杂草晃动的幅度备不大,而且也看不到物体:忆儿,有可能不是哦!
只见一只体黄如鼠的小东西跑出,时不时还站起身,有两只小巧的利抓在两颗洁白的门牙前来回摩擦。身后还竖立这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原来是一只小松鼠来,当小松鼠跳到谷米处时,又跟着跳出来几只。
云程和云忆对对眼,哈哈大笑一番。云忆笑哈哈道:爹爹的谷米,要被小松鼠吃完了。
一笑片刻后也吓跑了松鼠,这时两人又像云忆小时候一样并排座在石头上,看着陷阱在苍穹之下是两位欢快的笑语声。对云程来说抛开了心中的负担自然今晚的目的以不重要,又得到儿子的认可和不离不弃,可比所谓的野猪强上百倍,万倍。
一日过去,深夜风向也产生了变化,嗖…嗖的凉风顺着云忆座落的小石丘,快速吹入那谷底的山涧内。而山涧对面则是更深的山林和高峰,云忆看看差不多是时候了:爹爹,风向变了,我现在要赶紧炼丹,让风把丹香带进深山内。炼的只是素香没加肉骨,所以只会引来食草动物。为了控制丹香我便不能移动,要是有大的食草动物就只能指望爹爹了。
云程一听原来忆儿早有准备:好的,你炼吧!来一只爹爹就拴一只,来两爹爹就拴一双。边说,云程便把石头上的一大捆粗麻绳解开,准备蓄势待发。
云忆见父亲以准备好,便从魂纳虚中取出吴筝送的那黑鼎,把龟甲也取出来交给云程:爹爹,这是龟甲你先放包里,如有野猪出现我会召唤出以防止野猪咬伤爹爹。云程只见云忆小手中一只闪烁这金光的小龟甲,确不知是何物,考虑了下便将其装入腰间。
云忆才含笑快速从包裹中取出草药,运魂焚草,只见鼎内白色魂漩快速将其草药焚烧,留下一骓形液体在漩涡中快速跳来跳去。本有异香的草药在经过魂力加压下草香更加浓厚,随着夜间山林中的微风迅速传至远处。
为了更加有效,引来更多大形食草野兽,云忆便按平时十倍的量加入鼎内焚炼。丹为成丹香以出,顺着云程撇下埋伏的谷底,快速流入更深处的山林中。白色如云雾般的丹香,扭动着妖娆的身姿,不间断的顺着谷底传过林木,翻过高山进去云程也从未到过的地界。
半宿过去,云忆耳边一动,便赶忙向父亲点点头。云程一看云忆的反应,快速拿起绳索蓄势待发。只见在明亮月光下,一只偌大的黑色身板,渐渐从谷底跑入陷阱内部,两颗月牙般弯曲直上的獠牙。在月光下如两把明亮的弯刀,在月光下挥舞以展示他的威姿。
云程一见此物心中一震狂喜,这正是一只成年野猪,灰黑的皮毛偌大的獠牙,还是儿子的办法有效。悄悄绕道谷底处,抓住手中的绳索,因为要活捉带回去,这时可就用上了云程看家本领。一个快步上前抓住野猪后蹄,绳索直接上腿缠绕,将两只粗壮的后蹄给绕在一起。野猪一个则面反身倒地挣扎起来,扯着粗哑的嗓门吼叫挣扎。
云忆见此不能让野猪受到惊吓,以免吓跑后方的食草野兽,赶忙用毅力召唤出虎头鞭。一鞭甩出真奔野猪脑门飞去,将野猪击翻晕倒在地。云程一下没反应过来差点被野猪的身重拉扯跌倒,这漆黑的古怪铁鞭从何而来。赶忙回头看看十丈开外的云忆,见云忆向自己点头,而单手运行这丹炉内的药香持续挥发心中便有了数。
快速将野猪四蹄捆扎好,抓住蹄子拖起野猪先退至到一旁,云程才笑呵呵摸摸野猪脑门,这块头少说也有千斤。将野猪放到云忆身下石头旁,又紧了紧四只蹄子的麻绳回。这才松了一口气擦擦脑门上的汗珠,笑呵呵跑回陷阱旁,想去把云忆的铁鞭拿回来。可抓住铁鞭后才知道,这可比那野猪重的多,无奈扭动这宽实的身体,才将铁鞭从地上拉回至云忆身旁。又不能打扰儿子运行黑鼎,便座在一旁缓缓神等着下一次惊喜出现。
就这样半宿过去天色以快破晓,沉重的铁鞭甩出一次又一次。身下石角旁被大大小小黑野猪,黄毛细腻的野黄羊占满。半宿的踢跳让这几十只大形食草野兽早以疲惫不堪,而一旁的云程看着这么多活生生的野猪,野羊但也劳累的够呛。
此时云忆以将父亲买回的所有草药用完,而黑鼎内骓形液体也比平时炼制的大出十几倍来。云忆见此也差不多就想聚丹收鼎,便开始注入更强更猛烈的魂力入鼎,骓形快速融合成球体。而丹香也迅速增大香味更加浓厚,小半个时辰后一颗拳头大小的黄色丹丸便出鼎,散发着奇特的异香和白茫茫的魂环。
劳累了大半宿云忆也有点困乏,便直接躺在石头上休息,手中还握着那可黄亮亮的丹丸。云程见儿子收工躺在石头上休息,想着应该不会在有野兽会出现,便也躺在云忆边上小眯一会。
天色蒙蒙晨晨开始出现金光,无限星辰也逐渐合上眼睛。云程便睁开眼睛,看看一旁的云忆:忆儿,这么多野猪,爹爹在这看着,你回去到村中叫几位伯伯来帮忙抬回去吧!
云忆此时也回复的差不多,睁开朦胧的大眼,深吸了一口气:爹爹,现在还早,来前我已经给云震爷爷说过,让他请个二三十位壮汉到咱们围场等候
云程一听赶忙座起身:忆儿,你又拿药丸来做交易了,那药丸可能卖不少钱那?来帮工的回去现在都开起的小本生意了。
云忆也座起身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爹爹无妨,那些只是普通的丹药。咱们这方圆几十里连个好点的大夫都没,个个都是黑心黑肺的。本来伯伯们赚个钱就不容易,被一点小疾病而花那点冤枉钱也实在太不值得。我前十多天托云震爷爷往东凌发了一分信函,希望我在校的老师。能借一本行草本录过来,以后你就一边养着这些野物,还能进山采点草药,按方抓药给乡亲们治病救人也是一件好事。
云程听后笑呵呵道:这到是件好事,有利于乡亲发展,还能带动人脉利乡利本。等把这群野畜给驯服了,来年这群野畜有了小仔,就可以开市集卖了。
哞……父子俩正在嬉笑闲聊,被突如其来的吼叫给立刻打断。只见云程神情紧张的爬在石丘上,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两山只间的谷底。一阵轻脆的蹄脚声,伴随着哞…哞…声正逐步靠近。
在暗沉的光线下,一群身形高大鼻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踏着重脚正踏过谷口。只看那在前方领路的大家伙,一丈高的身形,圆圆的大脑袋,鸡蛋大的眼睛在夜光下闪烁着凶悍光芒。竖着一对灵敏的耳朵不时地摆动着,耳朵两旁竖立弯而尖的戈角,像两把大钢钻般露出锋芒,柱子般的四支,瓦盆大的蹄子,还有一条钢鞭似的尾巴。
好一头强壮的野牛,简直肥胖得像只大象。四蹄像柱头落地,全身黑缎似的毛溜光滑,眼睛怀疑地望四处张望。一走路身上的肌肉就抖动着,仿佛每一块筋肉都包着一股力气。牛群慢悠悠地走进埋伏圈内,少说也有三十几头,大大小小不一,鞭子似的牛尾,有力地悠闲地甩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