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动静转瞬即逝,羽林军的人也快速闯了进去,结果第一个人刚进到屋子里,立刻瘫软在地,其他人赶忙后退,并向庭院外打了个手势,于是这个院子马上被围得水泄不通。
风杀首领看着瘫软在地的侍卫 寻了个阴暗的角落朝屋子里扔了一片树叶,通过特殊的控制技巧飞回到他手中,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风杀首领急忙腾空一跃,在羽林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离开了公主府。
风杀的其余四人见首领离去,也各自寻了一个方向突破。
如此打脸的行为让一众羽林军如何能忍,指派一半的人手配合巡视的官兵对风杀四位堂主围追堵截。留下的另一半人手带着公主府的侍卫大肆搜查公主府,一些藏着等待时机的刺客见状慌忙逃窜,但面对重重包围能成功逃离者寥寥,即便是成功逃离者也伤势颇重。
风杀四位堂主在摆脱追兵后一一回到风杀总舵,看着彼此身上的血迹就想开口嘲弄一翻,被风杀首领抬手压下。
飞刃对首领抱怨道:“老大,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走人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还打草惊蛇。害的兄弟几人以后差点就见不着。”
孤狼调侃道吧“飞刃,就你一个人吧,千万别扯上我们。我们可没这么弱。哈哈。”
“哈哈。”血狐和夜醉也笑了起来,身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
风杀首领发话替飞刃解围,“别说笑了,先去把那几只老鼠灭了吧。”
夜醉凝重的看了一眼,“都是老牌的乾字杀手。这可不是老鼠了啊。”
血狐也说道:“老大,要不然你先露一手震慑一下。我们在出其不意的了结了他们。”
风杀首领盘坐着,“我倒是想震慑他们,可我还需要调息一番,逼出体内的毒。”
“老大可莫要说笑,以老大的实力怎么会中毒呢。” 血狐说话时有些不敢相信。
“江湖奇毒——清醉。我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奢侈。”风杀首领无奈道。
“清风徐来,醉生梦死。传闻制作清醉的药材极为罕见,那人的确是太奢侈了。”夜醉朝平时议事的房子走去,“老大就调息好后在外面掠阵吧!”
飞刃、孤狼、血狐不弱于后。
四人刚刚踏入房间,屋内的杀手立刻使出绝学,寒光闪烁。
血狐横刀胸前,眼泛红光,在挡住一开始的一击之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反攻,横劈斜砍,招招致命。哪怕随后又有两人加入战局也没能改变,一同陷入了苦苦挣扎之中。
飞刃不同于血狐,未进门便甩出数把飞刀,硬生生逼得房间内的杀手转攻为守。然后又扔出一把接一把的飞刀,造成伤害的同时,通过撞击改变先前飞刀的去势,慢慢成了一个刀阵,将与之对战的杀手变成了骷髅。
孤狼的打法看起来格外凶残,除了避开必死的杀招外完全就是以伤换命,其出手的时机与速度让乾字杀手都反应不及,因此他是杀人最快的一个,且杀了两三个人全身是血的他尽只是轻伤。
夜醉没有其他三人那么重的杀心,随便挑了一个之后就打得你来我往,有进有退的。但他的对手知道,这是因为夜醉没有下杀手,于是打着打着渐渐靠近了窗户,夜醉看出来也不揭破,顺着他心意的靠近窗边。距离窗户还有一尺时,他猛地破窗而逃,脸上的喜悦在看着没有脑袋的身体从眼前落下时凝固,夜醉不知从哪拿出一坛酒喝了起来,感叹道:“何必急着寻死呢?唉!”说不出的落寞。
在夜醉四人进入屋中交上手后,风杀首领便被十来个人围了起来。
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开口问道:“风杀,你应当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说吧,暗日令是哪来的?如果不说,今日之后,恐怕世间再无风杀。”
风杀依旧闭着眼,安静的调息,回道:“孙子,杀手这一行是谁看不透生死?拿这个威胁我,你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你看得透生死,那你那些弟兄们呢?”他继续威胁。
和他站在一起的十几个人都以手扶额,一个看似二八年华的女子对他道:“无常,他的兄弟们不也是杀手吗?你的血海究竟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呀。”被称为无常的男人尴尬的转过身去。女子又对风杀道,“风杀哥哥,大家撑起一个组织都不容易。我们来此也只是好奇暗日令的来历。风杀哥哥又何必藏着掖着呢?我们不趁风杀哥哥清理清醉时动手就是最大的成意了。”
风杀吐了口血,收功完成后睁开眼,看着女子道:“既然是葬花妹妹想知道,哥哥我又怎么会藏着掖着呢。暗日令是哥哥成名那会儿别人送的。不过,妹妹既然说的出是清醉,那想来应该知道清醉出自何处吧?”
听到风杀的话,葬花还没开口,无常又叫嚣起来,“风杀,让你高傲啊。现在连‘魇’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也需要问别人了。哈哈。”
风杀笑呵呵的问道:“我弄死这憨货你们会阻止吗?”
无常大笑道:“来啊,大家都是武道意志的,谁怕谁呀。”
葬花舞袖轻挥,把无常包得像一个粽子,“今天我们是一起来的,风杀哥哥就先放过这老头吧。而且 风杀哥哥还是先解决我们的事吧。至于‘魇’,我们寻找了半年都没找到,风杀哥哥也不必枉费心力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吗?暗日令的来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风杀一只手放在腰间。
葬花收起了笑脸,“风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莫不是觉得你们五人尽皆有以一敌四的本事。还是真就瞧不起我们呀?”
“不试一试的话,谁知道呢?”风杀说完,四周猛地刮起了大风。
无常兴奋的大笑,拿出一把狭长的刀来,在夜风中舞动,时隐时现,但还没来得及对风杀出手,便被人拦了下来。
夜醉对无常道,“久闻血海无常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见猎心喜,特来讨教一番。”
无常舔了一口刀身,刀光印白了他半边脸,“你是叫夜醉吧?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风杀的人都这般狂妄吗?”
夜醉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小个瓶子,一打开就弥漫着很醇厚的酒香味,一口饮下 夜醉整个人都变得如黑夜一般深邃。
无常的身影,突然消失了。风中传来他不温不火的声音,“是我自大了,你有这个资格让我出手。其他人可别插手,否则别怪我血海找上门。”
葬花做出担忧状,“这可怎么办呀?无常,不在小女子可不是风杀的对手啊!不知在场有几位愿意出手帮忙?”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回应道,“葬花美人不必担忧。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让风杀老实。”
“诡还是要出手的吗?我还以为你会躲在墙角看完整场戏呢。就像当年一样。”风杀浅笑着说道。
从百米处的一个房屋的阴暗角落里走出一个弓着背的瘦高个,阴恻恻的语气从他口里吐出,“当初弱小无力,只能干看着。如今有了点实力当然得尝试一下。魅,走的可不能太孤单。哪怕杀手的命真的很低贱。”
风杀拿出四把柳叶飞刀拼凑成两个飞轮,“诡,当初魅说你不适合做杀手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毕竟你挺能隐忍的,哪怕明知道藏身之所已被看穿,哪怕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你还是控制着自己不冲动行事。可惜呀,你今天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和当年的你,差不了多少呀。”
诡的眼睛变得血红,挥舞着一根鞭子,步法诡奇,犹如跳舞。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和当年是没什么差别,那你又强了多少?当年你面对影能从容不迫,如今里面对血海百花也表现得谈笑风生,可你真的如当初那般从容吗?这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受死吧!”
“哎呀,连影诡都动手了 我们人畜无害也不能低调了呀。葬花姐姐动手吧!至于其他人各自找个对手吧。”两个童音响起来。
“人家可是淑女呢,怎么能打打杀杀的呢?”葬花不满的嘟起了嘴,但呼啸的风中多了几片花瓣。
风杀一只手从容应对诡的招数,“魅舞你差远了,何必还继续执着呢?”另一只手也能接下那两个童音的招式,“还有你们两个小鬼,雪君怎么不亲自出手?是因为还没到冬天吗?”风杀开玩笑的时候脸上疑惑着。葬花的攻击不应该连自己周身呼啸的风层都无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