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礼现场因为被苏风廉布置得古朴典雅,现场热闹非凡。
笄礼那天,苏星手臂又是一阵刺痛,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仿佛那股刺痛感只是一场梦。
古代笄礼步骤繁多。
笄礼开始,赞礼念道:“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父母传我,人生家国,贵至荣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青年独立继承。家、族、国纳其人之成立,与其人之权利,其成人者受个体生存,家族责任,社会义务之命。此,特予正礼明典。成人笄礼开始,奏乐!”
从乐声响起那一刻起,苏星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按照流程,依次换了采衣、襦裙、深衣。因为峨眉弟子众多,所以年龄相同的弟子都是一起举行加冠或笄礼的。可是偏偏苏星就没有什么同龄人,现场就她一个,只能中规中矩的完成。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赞礼说道:“笄礼成,请笄者父母向所有观礼者行揖礼。”(师父代替父母。)
苏星行了礼才算是结束,结束的时候已是傍晚。折腾了一天,苏星快要累死了,自己练一整天功的时候也没那么累啊。
“师妹师妹,恭喜成人哦。”陈曦和走过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笄礼这么麻烦吗?累死我了。”苏星说罢就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哎,师妹都成人了,一直这样小心嫁不出去。”陈曦和看了一眼苏星。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色若桃李,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里面仿佛藏着星辰。她此时还穿着举行笄礼时的那件红色深衣,平日里可爱灵动的她穿上这套红色深衣竟有些风情万种的感觉。
陈曦和顿了顿,又接着说:“要是你实在嫁不出去,小爷我就勉强收了你吧。”
“你想得美!”冷峻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来人正是苏风廉。
“哟,哥来啊。”陈曦和一脸贱兮兮的朝苏风廉笑,拦住苏风廉的肩开始称兄道弟。
“滚开,少攀关系。”苏风廉推开他。
“啊。”苏星突然一阵惊叫,手臂的刺痛感突然加剧,苏星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房间的床上,痛疼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舒畅,感觉身体轻了许多。
“看样子已经子时了,你们守到现在?”苏星看到苏风廉和陈曦和问道。(ps:子时相当于十一点到一点。)
“感觉如何?”一向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苏风廉面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师妹,你没事吧。别吓我啊。”陈曦和也是一脸焦急。
“没事,就是手臂传来刺痛。现在痛疼消失倒是感觉全身舒畅了许多。”苏星看到两人的焦急心中十分感动。
说罢,苏星掀起衣袖。手臂上出现了一朵红莲,鲜血一般的颜色在白皙的手臂上极为明显。
看罢三人都震惊了。
苏星和苏风廉早就知道苏星的身世,吃惊的是清波门门主林枫竟然会把家主之位传给女儿,虽然这个女儿是嫡长女,但毕竟是女孩。而且林枫夫妇二人刚生出苏星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师妹来头不简单啊,竟然是林昀。”陈曦和很快就压下了脸上的震惊,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是啊,这红莲要是不出来。我都忘了还有林昀这个人物。”她本就不是林昀,是苏星!林家那个烂摊子,关她什么事?
她没注意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苏风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么说你和师兄不是亲兄妹!”陈曦和突然关注到这个点。
“谁跟你说我们是亲兄妹了。”苏风廉说道。
红莲出现后,陈曦和最关注的点:他们竟然不是亲兄妹!
“她是我捡的。”苏风廉淡淡的说道。
然后,后半夜。苏风廉就给陈曦和讲了他和苏星相遇的事。三人洽谈,一夜未眠。
第二天,不需要特意的叮嘱,三人都很有默契的对苏星的身份保密。
翌日,苏星正在园中练剑。不是普通女子那般娇弱,苏星的剑气贯长虹,非常的有力量。苏风廉见罢突然想起一句诗:翟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剑毕,苏风廉赞赏的拍了拍手,说道:“星儿的剑气如虹,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气,甚好。”
“谢谢风廉哥哥。”苏星心中有些欣喜,苏风廉天赋异禀,剑法更是天下无双,能得到他的赞赏。看来自己的剑法有了很大的进步。
“哥哥怎么今日有空来找我?”苏星问。
“你是如何知道的?”苏风廉突然问道。
“什么?”苏星被问得一头雾水。
“我捡到你的时候你不过百日,还不是记事的年纪。”苏风廉直截了当地说。没有试探,有疑虑便直接问。
“我说了,怕你不信我。”苏星笑着说,穿越这种鬼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你说了,我便信。”苏风廉说罢。苏星不禁心中一动,无条件的信任是最为难得的。
他仅一句我信你就超过了世间万千华丽的话语。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本名也叫苏星。在我们那个时代是一名刑警,就是类似于捕快的一种职业。”苏星说完这句话看了看苏风廉,面上如旧,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震惊。
“哪个世界.......女子还可以做捕快?”苏风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在那里没有皇帝、没有官僚。一切都是人民说了算,而且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我们警察的工作就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和平与自由。”苏星说起来脸上满是骄傲自豪的神色。
“那你是怎么来的呢?”苏风廉问道。
“我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血泊中。”苏星又想起了自己最不愿意回忆的一幕,隔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仿佛还能听见子弹的轰鸣声。
“我知道了。”苏风廉看着苏星惨白的脸,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
“我来刚这儿的时候是二十岁,又在这儿长了十五年。按理说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小风廉是不是该叫我姐姐啊~”苏星开玩笑似的说道。
果然,苏风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显一僵闪过一丝不自然。
“叫哥哥。”苏风廉的语气突然强硬。
“哥哥,哥哥,风廉哥哥~”苏星笑着叫道。
苏风廉突然感觉心中一动,那种感觉稍纵即逝。像是春风吹皱了春水,遂了又了无纤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