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这是剧本改编的小说,剧本十年前就写好了。余下还有80多章,不能都发出来,想拍电视剧的朋友可以联系我。13942862748。
芳容照相馆。
周立诚急匆匆地来见芳容,“沈德霖没回乡下,没人看见他,失踪了。”
芳容吓一跳,“他可能呆的地方都找了吗?”
周立诚说:“都找了,他老舅三叔把远房亲戚家都找了,没有,同学家也没有;你这个地方危险了。”周立诚从走进照相馆开始,右手就没离开右裤兜,右裤兜里面是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周立诚很紧张。
芳容的头上开始冒冷汗,意识到事情严重了,“你赶快离开,我如果出事了,你领导破袭组,你亲自去奉天联络站向组织报告。”
周立诚焦急地说:“你也撤吧?”
芳容坚定地说:“在没搞清楚沈德霖情况前,我不能走,你快离开,这是命令。”
周立诚只好离开。
宪兵队审讯室,阿南侧躺在木板上。因昨天晚上想了很多事,天亮才睡着。
宪兵丙领一个女人走进来,“阿南少尉,您看,谁来了?”阿南回头一看,愣住了,来人是芳容。
芳容送走周立诚后,决定亲自到宪兵队走一趟,查看有没有沈德霖的踪迹。进宪兵队最好的借口就是给阿南送饭。
芳容走进宪兵队地下室,开始观察宪兵队里的各个审讯室,发现审讯室里没有关押人犯。
芳容说:“宪兵队里好安静呀!”宪兵丙说:“最近没抓人。”芳容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阿南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芳容。阿南没想到芳容能给自己送饭,阿南被感动了。
芳容把饭盒送到阿南眼前,“阿南君,吃吧!”
阿南哽咽了,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油条豆腐脑韭菜花鸡蛋咸菜丝,多么熟悉的味道呀。十四年前,爸爸妈妈经常领着自己到奉天西塔小饭店吃早点,就是这个味道,爸爸妈妈留给我的味道。阿南感到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浑身一颤。阿南紧闭双眼,眼泪还是喷了出来。
芳容看着阿南,说不上是可怜阿南,还是阿南的眼泪太有感染力,芳容也莫名奇妙地被感动了。芳容赶紧扭头离开审讯室,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阿南端着碗,看着芳容的背影,感受着同胞送来的温暖,视线模糊了。但是,阿南没有站起来,也没打招呼,阿南在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
芳容在回照相馆的路上,边走边想:沈德霖不在宪兵队,一定在警察局,我要去警察局,找戴斌了解情况,今天一定有搞清楚沈德霖的下落。
关冬军司令官办公室。
武彦三郎汇报完情报工作,收拾山田办公桌上的文件。又在文件堆里挑出满洲日日新闻报纸,单独放到办公桌上。
山田点上一只香烟,不紧不慢吐出一口烟,把火柴扔到报纸上,“三郎中佐,满洲日日新闻发的小说连载,你看了?”
武彦三郎说看了。
山田说:“小说含沙射影,谁是背后的推手?”
武彦三郎说:“山口惠子,阿南正吉的未婚妻,满铁山口院长的女儿,小说越写越露骨;听说东惊的日日新闻也在连载,影响很大,山口惠子在暗示竹内真一走私鸦片。”
山田点点头,“竹内真一走私鸦片的事,披露出去就是丑闻,要堵住她的嘴。”
武彦三郎吓一跳,心想:难道山田司令官要除掉山口惠子?还是在试探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武彦三郎没有立即回答。
山田又追问一句,“你说怎么办?”
武彦三郎这才壮起胆子回答,“放了阿南正吉,山口惠子会闭嘴的。”
武彦三郎的回答,山田没有感到以外,武彦三郎对阿南充满好感,“钢板是竹内真一捣的鬼,我心里非常清楚;冈田机关长抓住这件事不放,我总得有个姿态;竹内大臣是对华战争的主战派,他把儿子从驻欧洲大使馆武官的位子上派到关冬军,是对关冬军的信任;我如果处理他儿子,以后还怎么见竹内大臣?”山田的言外之意是必须有一个替罪羊。
武彦三郎说:“竹内真一逼阿南自杀,万幸枪没打响……,太过分了;阿南对帝国的衷心有目共睹,不惜以命相抵;将军,阿南正吉的事该给一个结论了。”
山田想了一会,“先解除对阿南正吉的关押,军官职务还不能恢复,你注意一下各个方面的反应。”
武彦三郎马上回答是,“我这就打电话宣布您的命令。”
阿南吃过早饭,心里暖暖的。侧身躺在木板上,想着奉天自己小时候的事,渐渐睡着了。宪兵丙给阿南盖上毛毯,阿南睡得很踏实。
突然,竹内真一走进来,故意把皮靴使劲敲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声。
宪兵丙推醒阿南。阿南抻了一个懒腰,慢慢转过身来。
竹内真一阴沉着脸,故意吓唬阿南,“阿南正吉,我要宣布关冬军司令部的决定。”
阿南没说话,慢慢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服,面无惧色地看着竹内。
竹内装不下去了,清了几下嗓子,“阿南,经过我的努力,你自由了,但是,军衔、职务没有恢复。”
阿南并没有大惊,也没有大喜,反而坚定地说:“军衔是我用命换来的,没有人能剥夺,请你转告关冬军司令部,我还要申诉。”阿南反过来将了竹内一军。
竹内真一缓和了一下口气,安慰起阿南,“不要有怨气,非常时期吗!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阿南坚定地说:“我是清白的,我要求恢复军衔。”
竹内真一扑哧一笑,笑得阴森恐怖,“你出去对人家说,我是宪兵队少尉,我做人是清白的,人家会笑话你的,明白吗!年轻人,宪兵队是什么地方?是阴曹地府,是十八层地狱。”
阿南翻了竹内一眼,“我干什么工作?”
竹内真一没好气地说:“你能干什么?回你的岗卡课吧!告诉山口惠子,把嘴闭上。”
阿南嗯了一声,又问道:“宪兵甲是怎么死的?”
竹内真一恶狠狠地说:“叫反抗军打死了;王炳政这个老混蛋,故意把你的照片登在报纸上,反抗军差一点把你打死,你懂不懂?告诉你,杀是不好用的,今天杀一个,明天就冒出来俩。”
阿南装出很认真的样子,问道:“队长,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竹内真一见阿南在请教自己,便背起双手,在审讯室里转起了圈子,“鸦片,提供廉价的鸦片,瘾君子为了得到鸦片,儿子可以坑老子,老子可以出卖儿子,丈夫可以逼妻子为娼。”
阿南说:“抽鸦片的人毕竟是少数。”
竹内真一摇头,“不,不,一个村子里只要有几个人吸食鸦片,反抗军在这个村子就藏不住,懂吗?”
阿南说懂了。阿南这才明白,竹内倒卖运输鸦片,有其险恶的目的,他在教唆底层人吸食鸦片,给宪兵队提供情报。
阿南说:“我出去洗个澡,去去晦气。”说完就理直气壮地离开审讯室。
阿南走出宪兵队大门。
阿南边走边想,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要赶紧和宋妙珍见一面,当面了解上级的指示和最近发生的事。
阿南来到几久屋商场,用公用电话联系宋妙珍。电话铃声响三遍,是他们俩在几久屋见面的暗号。阿南挂断电话,要了一杯咖啡,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拉下礼帽帽檐,边看报纸,边等宋妙珍。
宪兵队审讯室。
山口惠子拎饭盒走进来,给阿南送早餐。惠子今天来晚了。
审讯室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山口惠子看见桌子上的饭盒,焦急地大喊一声,“阿南,你在哪?”
宪兵丙闻声跑过来,惠子愤怒了,指着宪兵丙问道:“你们给阿南吃什么了?”
宪兵丙解释说:“照相馆老板娘送的食物,阿南说好吃,都吃了。”
山口惠子又追问道:“阿南哪去了?”
宪兵丙说:“不知道去哪了;关冬军司令部来电话,说是释放阿南,不过没有恢复军衔职务,真的,请相信我。”
山口惠子还是将信将疑,扭身走了。
山口惠子怒气冲冲地来到照相馆,发现照相馆里没有人,门是锁着的。惠子心想:芳容肯定和阿南在一起。
海边。
阿南和宋妙珍见面了,俩个人很平静地坐在一起,远看像一对恋人。近看却没有恋人的眉目传情,道像是一对老年夫妻在交谈。
阿南问道:“上级有什么指示?”
宋妙珍回答说:“盟军需要关冬军的运输计划,每周的计划,今年可能有大仗要打。”
阿南没有和宋妙珍探讨打仗的事,又问道:“搞到这个月的进港计划了?”
宋妙珍说:“搞到了,发给总部了,久野丸,阿波丸有重要物资。”
阿南又问道:“没留下痕迹?”
宋妙珍说没有,阿南点点头,表示赞许,“打死宪兵甲有痕迹吗?”
宋妙珍说:“留下一个子弹壳。”
阿南说:“最好搞一把****,对了,以后用电台的次数要控制,减少暴露的风险。”
宋妙珍嗯了一声,“你怎么样了?”
阿南说:“暂时没事,至于为什么释放我,我也没搞明白;我的事不要跟上级汇报,免得他们担心;以后联系用几久屋公用电话,在这里见面,不能再去满铁医院了。”
宋妙珍嗯了一声,还想跟阿南说点什么。
阿南站起来就走,阿南不想长时间和宋妙珍呆在一起,这对彼此都很危险。
芳容照相馆。
芳容把戴斌请到照相馆,是想从戴斌的嘴里套出沈德霖的情况。如果沈德霖被警察局秘密逮捕,接下来将组织营救。芳容在大米酒里兑了白酒。戴斌喝了一杯大米酒后,就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