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源很生气
他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竟然会第三次从弗雷德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三次都跟黑天海盗团有关。
第一次,是克劳德对他进行灵魂攻击。
第二次,是神秘杀手摸进他家将他捂杀。
现在是第三次。
而这些对他下手的,都是跟黑天海盗团有关。
实在是太过分了
都说事不过三,你们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下手,让我飘在半空中呢
乌源真的很生气。
可生气又能怎样呢
他现在连躯体都没了,估计灵魂很快就会飘散在空气中。
悲哀中,乌源忍不住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幕。
其实,在此之前,霍勒斯有提醒过他,对方的这位络腮胡子络腮船长是高手,对方手中的秘银枪威力也很大,要他小心。
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还是带着侥幸心理决定冒险搏一把,谁知
对方那把秘银枪的威力确实是太大了一点。
尽管弗雷德一直有提防海盗船长的举动,在对方枪口震动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本能地躲了一下,也还是没能躲过去。
这颗子弹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一点。
在子弹击中自己的那一刻,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因为奥法之盾的阻挡,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在往后推,接着,子弹击破了奥法之盾,钻进了他的胸口。
在他躯体重重地倒地的那一刻,他感觉胸口一闷,灵魂立即就飘了出来。
这下终于完蛋了
看着着急地拍打着弗雷德躯体的阿尔诺,乌源无奈地一声叹息。
正当他无比沮丧时,趴在弗雷德躯体上的阿尔诺却惊喜地叫道:“快,拿伤药来,子弹卡在他的胸骨上,他应该还没死。”
紧接着,阿尔诺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在弗雷德的胸口上挖了起来,很快,一颗变形了的铜制沾血弹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样都还没死
飘在半空中的乌源愣了一下,开始呆呆地看着阿尔诺从鲍里斯手中接过一包粉末状的疗伤药,洒在了弗雷德的伤口上,然后用一块长长的纱布包裹起他的伤口来。
竟然这样都还没死
乌源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莫非
他开始思索起其中的原因来。
子弹击中他,奥法之盾发挥作用,巨大的反推力把他往后推倒
这么说来,原本已被奥法之盾卸力的子弹,因为他的这顺势一倒,又进一步卸力了,从而导致他死里逃生
这也太幸运了一点吧
乌源呆呆地看着胸口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弗雷德,继续愣在了那里。
就在此时,海盗船上的火炮又响了起来。
靠,还没完了
乌源立即反应了过来,开始又一次往死鬼弗雷德的躯体上飘。
他确实是幸运的。
当他再次飘到弗雷德的躯体上时,他的灵魂又一次融合了进去。
弗雷德再次活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时,正看到焦急的阿尔诺关切地问道:“弗雷德,你赶紧怎么样”
“放心,还死不了。”
弗雷德试着动了动手脚。
胸口还有点闷、有点疼,但还不至于严重影响他的行动。
“没事就好。”
一直守在他身边围观的鲍里斯也关怀了一声,然后扭头问霍勒斯:“接下来怎么办要不降帆投降吧,我相信海盗们不敢对米洛小姐怎么样,顶多支付一大笔续金而已。”
因为弗雷德的受伤,鲍里斯终于起了投降之心。
在他看来,这一仗已经没法继续打了。
“不,继续干他们”
不等霍勒斯表态,弗雷德先咬牙忍痛出声了。
好不容易又活过来,他怎么可能去投降
那样等于真正送死。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的弗雷德,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对方的。
“怎么干”
霍勒斯疑惑地问道。
在他看来,因为络腮胡子海盗船长的存在,这仗确实没法再打了,继续打的话,只会重蹈覆辙。
怎么干
弗雷德挣扎着从甲板上坐了起来,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是的,就算他想继续干,也得预防海盗船长的再次射击,否则的话,下一次他就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可问题是怎么预防呢
他扭头问霍勒斯:“如果我把铭文枪给你,你能不能干扰海盗船长的射击”
“把铭文枪给我那你”
霍勒斯惊讶地问道,但他立即就明白了弗雷德的意思,回道:“击杀他是不可能的,但只是干扰他射击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我们换枪,我把他们的船员全干掉,看他还怎么劫。”
弗雷德完整地表述出了自己的新战术。
是的,如果只是击杀普通海盗的话,铭文枪和火药长枪的区别并不大,与其如此,那还不如把铭文枪交给霍勒斯去牵制海盗船长,然后他拿火药长枪去杀个痛快。
他真的火了。
两人迅速换枪。
维克号上,艾伯塔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有看到,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对面的米洛号上已经完全没了动静,根本就没人敢继续冒头开枪。
这就好办了。
只需再给候补炮手一点时间,让他们再试射一两发,把准度调好,就能把对方的人彻底消灭。
胜券在握
可就在此时,他又看到对面的米洛号上有人站起来了,正举着一把银闪闪的秘银枪对着他。
是那位五阶高手
那把枪也正是之前神秘射手用的。
呵呵,想报复
可相距这么远,这把枪能对我构成致命威胁吗
艾伯塔冷笑了一声。
正当他不以为意时,他却突然又看到,米洛号上又突然站起来数人,迅速地用火药长枪朝这边各开了一枪。
这下惨了,因为海盗们都以为胜券在握,根本就没做预防,因此,对方的这一轮开枪,直接导致这边有三名海盗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中就包括他旁边炮台上的一名替补炮手。
靠,他竟然还没死
艾伯塔一时懵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已经倒在他枪口下的神秘射手竟然还能再次站起来,又一次准确地射杀了他一名宝贵的炮手。
可恶的家伙
艾伯塔又一次愤怒了。
他决定给那可恶的家伙再来狠狠的一击。
于是,他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秘银枪。
可他很快就失望了。
他发现,当他举枪时,对方的五阶高手就扣下了扳机,一颗威力有限,但还是能对他构成一定威胁的子弹就会快速向他射来,让他不得不稍作防护和闪躲。
可他这一躲,那位神秘射手又从另一个地方站了起来,朝着这边快速开枪。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又几名海盗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就包括两名操帆的水手。
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眼看着一名名同伴倒在身边,海盗们开始慌了。
靠
艾伯塔终于明白了对方新战术的真正意图。
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很快就会变成光杆司令,导致维克号上连操帆的水手都没了。
怎么办
艾伯塔也终于慌了。
他很想下命令将船靠过去,开始更为惨烈的接舷战。
可已经胆怯的他,根本就不敢下这个指令,因为他不清楚对方的五阶高手还有什么底牌。
那可是来自奥尔敦的高手,一旦进入对方的法术范围,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撤,快撤”
无奈之下,气急败坏的艾伯塔只好下达撤退的指令。
对他来说,这注定是一场将铭刻进他记忆里的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