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簇为君开,爱深红也爱浅红。
战火点燃半个小时,一声刻意压抑但依旧遮掩不住魅惑之意的杜鹃啼鸣响起,为这场难分上下的战斗画上圆满的休止符。
赵守时看着眼前裴幼清比桃花还要娇艳的脸颊,忍不住将其捧住,怜惜的问道:“累不累?”
“废话,你上来你也累。”吐槽一句的裴幼清反手摸着自己的后背,眉头紧蹙的开口道:“我后背好疼啊,火辣辣的。”
“我看看怎么回事。”
车内空间狭小,还处于连体状态的两人想要闪转腾挪都有些困难。
赵守时使劲抻着歪头侧闹,依旧看不到裴幼清后背伤患处,只得用手去摸。
这一摸不得了,把赵守时给吓了一跳,他竟然摸到了一处凹痕。
一个盾牌?一个单词?还有一只动物?
单词好像是:Porsche?
动物好像是一只马、、
盾牌?Porsche?马?
赵守时恍然大悟,这是保时捷的车标图案啊。
印的这么清晰?刚才得多用力啊?
赵守时心虚,裴幼清生气,她可是谨记造成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罪魁祸首是谁。
本来气呼呼的裴幼清正无处发泄自己的不满。再看赵守时讪笑的臭脸,越看越生气。如闪电般迅疾的捏着赵守时胸前的小揪揪就开始拽。
听着对方嗷嗷嗷的惨叫声,情绪得到极大舒缓的裴幼清只觉得后背的痛楚也消散了许多。
虽然知道赵守时作秀的成分居多,却也放过他。
赵守时哪是善罢甘休之辈,有仇当场就报的他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
面带委屈的他龇牙咧嘴,一副非常难过的样子,颤声问道:“姐姐,我好疼啊,能给我来杯啵啵芋泥奶茶吗?”
???
裴幼清不敢置信的望着赵守时,不知道他哪来的脸皮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就现在这破条件,就现在动一动都不舒服的破环境,你还想喝奶茶?还指名道姓喝啵啵芋泥奶茶?
还没气消的裴幼清直接气笑,当场就要给赵守时点color see see的她伸手再拽小揪揪。
更是断然拒绝赵守时的过分要求:“没有。”
赵守时当然知道现在不可能有奶茶喝,倒也没有失望的他腆着脸笑道:“那我不要芋泥,不要奶茶,可以吧?”
裴幼清皱眉反问一句:“不要奶茶的奶茶还是奶茶吗?这就跟吃麻辣烫一样,不要麻、不要辣,你光吃个烫、、、”
‘烫’字刚落地,裴幼清便不由自主的‘哎呦’一声。熊前传来一种不可描述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腰来。
有点疼,还有点痒,更多的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颤栗感——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疼并快乐着。
还处于颤栗余韵当中的裴幼清看着趴在自己熊前的某罪魁祸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狗屁啵啵芋泥奶茶,都是套路,不要芋泥不要奶茶,剩下的可不就是啵啵了嘛。
果然应了那句话: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不一样。
裴幼清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推又推不出去。只能紧紧抱着赵守时,想来等他被勒到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就会住嘴的。
(⊙o⊙)…,住嘴这个词用在这里、、好有灵性啊。
~~~
裴幼清很聪明,非常聪明;她选择的策略很棒,非常棒。
只用了五分钟左右,差点被闷死的赵守时终于‘住嘴’了。
缺点就是,车内的氧气可能真的不太够用,同样有些缺氧的裴幼清脸色如血色一般的沁红。眼神同样有些迷离,就像是、、媚眼如丝。
对,就是这样。
赵守时不是医生,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
降下部分车窗玻璃,使得空气能够流通。
然后就是运动出汗排毒环节、、、
当然,这个环节就一笔带过吧。要不然点娘那里是不OK的。
幸亏现在是凌晨时分,幸亏这里是地下停车场的犄角旮旯,让他们不用担心被偷窥。
‘嘭’的一声,脑袋磕在车顶的赵守时摸着脑壳,就这一小会,已经磕了三次了。就算铁打的汉子也顶不住啊。
想要买一辆超大空间suv的赵守时试探着问道:“要不趁这两天,咱俩去看看车吧?”
其实赵守时年前就有买车的想法,拖延症晚期患者的他在年后咸鱼了几天,然后就是长达几个月的出差,一直没有机会。
本想着回京以后再去看看,可谁想韩君送了脚下这辆帕拉梅拉。虽然赵守时不方便开这么高调的车去上班,但有车应急的他没有以前那么迫切。
于是,本就没有治好的拖延症晚期、、复发了。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刷的这个【车内副本】有磕脑袋这么个无法修复的bug,他还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赵守时原本打算买一辆家用小轿车的,但有了帕拉梅拉对比,让他直接推翻这个打算。A级车的空间还不一定比帕拉梅拉行政版大,要是B级车,空间更小。
越野也不提倡,帝都的交通环境,平均时速20迈。嗷嗷嗷的猛虎也给你憋成喵喵喵的家猫。
不出意外,最终目标得是一辆空间大的SUV,油耗不重要,家庭条件在这,不差这点钱。只要没有【磕脑袋】这种bug就行。
裴幼清当然知道赵守时打的什么鬼主意。脸都羞红了的她直接拒绝:“少打歪主意,不许买。”
被看穿想法的赵守时讪笑着,当然,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
佯装不悦的赵守时反问一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然后又推心置腹说道:“我就是想着有辆车上班方便,早上起码可以多睡半个小时。”
裴幼清按了按喇叭,发出呜呜声:“咱家又不是没车,你开这辆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开。”
“我开这车上班可以,你能开这车去纪##委给我送饭吗?”
裴幼清冷嘁一声,面带不屑的说道:“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纪#委是党内纪律检查机关,你这种连谠员都不是的咸鱼最多归经侦大队管。。”
“少瞧不起人,哥哥现在可是正培养考察呢,马上就要填积极分子考察表,早晚有一天会归纪@@委管。”有被冒犯到的赵守时冷哼一声,加大输出力度。
紫禁城影业不是事业单位,但按规定单位内有三名党员及以上,便可以成立党#支部。支部每年都有一个推荐名额。
当然只是推荐,该走的步骤一环都不能少。
第一步,自愿提出申请。第二步是为期不低于一年的组织培养考察期,在此期间确定为积极分子。
然后就是填写《志愿书》,要有两名正式谠员做介绍人。经过各种审查、决议、上报、了解、审批。若是全都通过,还要经过一年以上的预备期。
裴幼清生气的锤了赵守时一下,气道:“你深井冰啊,被纪@@委调查不是什么好事。最好这辈子都别跟他们打交道。知道不?”
“我还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赵守时略一沉吟,继续商议:“不过,我真的想买辆车。不仅仅是上班方便,我可以接送你上学啊。确实,这辆帕拉梅拉也可以开,可这车挂在公司名下,我开着名不正言不顺。
再者说,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开你的车,我岂不是要被当成小白脸?”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小白脸’三个字的杀伤力大。
终于开始慎重考虑的裴幼清衡量许久后,终于点头;“买车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守时连连点头,喜不胜收的表示:“答应,答应,全都答应,不管你说什么,我全都答应。”
似乎、、幸福生活在招手了。
裴幼清没有赵守时那般乐观。脸色有些郑重的她开口道:“韩大哥后天,不对,现在都下半夜了,应该是明天设宴,我爸妈下午的飞机来帝都,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接他们。”
赵守时想都没想的直接点头答应:“这应该的。机场那么远,你开车也不熟练,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裴幼清的父母对两人的关系已然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挑明而已。赵守时自然不需要过于避讳。
裴幼清小声补充一句:“以未来女婿的身份。”
有被吓到的赵守时连忙问道:“你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吧?”
“这就吓到了?我还想让我爸妈回家住呢。住酒店,多浪费钱啊。”
赵守时想了想,咱是拱白菜的猪,怕个锤子啊。于是点头答应:“那也行。你跟阿姨睡主卧,叔叔睡次卧,我睡沙发。”
裴幼清直接拒绝,“才不要。”
把脸凑上前来的她在赵守时的耳边吐气如兰道:“让我爸妈睡次卧,我们俩睡主卧,好不好?”
好、、、好作死啊。
簌~~簌~~簌~~
赵守时直接升华了,浑身颤栗的他翻着白眼,几乎要背过气去一样。
裴幼清根本顾不得他,此时的她比赵守时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是大雨滂沱,每一滴雨水都在勇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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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过去,就是次日。
清晨起床,拥抱太阳,让身体充满,灿烂的阳光,满满的正能量;
嘴角向下,会迷失方向,嘴角向上,蒸蒸日上,满满的正能量、、、
葛大爷吃着火锅唱着歌,走马上任入主鹅城;赵守时坐着家务唱着歌,一会准备去买车。
其实,赵守时早就醒了,或者说昨天晚上他就没睡好。
倒不是因为买车而激动,实在是裴幼清的父母要来家里住,让他有些不自在。最最关键的还是裴幼清竟然让他睡主卧。
虽然以前他也睡主卧,但这次的性质与感受完全不一样啊。
这简直就是胡作非为、肆无忌惮、胡言乱语、无可救药、没钱买药、没钱买药。
赵守时很担心,但在担心之于,他竟然觉得这事还挺刺激。
要是、、要是、、是吧?
当然,那都是后话。当然最紧要的事情是把屋子收拾出来,省的下午来人,再闹出不必要的风波。
鞋衣帽袜等物品全都有序的分类,地扫了,地板擦了,垃圾桶里的垃圾也放在了门外。
累的满头大汗的赵守时直接坐在沙发上,只想喝口水好好休息一会。
正准备倒水呢,就被茶几隔断里一个带包装的小雨衣给吸引住了视线。脸色大变的他连忙把雨衣装在口袋里。
想起以往的刺激生活,赵守时不敢歇息,把家里所有可能藏得住雨衣的盒子都翻了一遍,甚至还包括沙发下、坐垫缝隙这种隐秘角落。
最终,收获杜lei斯三个,杰士bang两个。赵守时快步跑进主卧,将其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的最深处。
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直接把锁给锁上。
把钥匙藏在床垫下的赵守时看着床上还酣睡着的裴幼清,轻轻晃了晃;“起床了。”
不想起床的裴幼清哼哼唧唧的撒娇道:“不要嘛,好困的,再睡会~~·”
“上午要买车、上牌照,赶紧的。”
裴幼清没有一丝想要起床的意思,这让赵守时明白,只靠‘文催’是不可以的。
于是,轻轻一巴掌扇在那圆润、半球状的不可描述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
赵守时用力不大,又隔着被褥。几乎没有察觉到的裴幼清拽了拽被子,道:“盖着被子,晒不到。”
“嗬,单纯、”赵守时露出冷笑,一把把被褥给掀开,露出蜷缩如大虾一般的裴幼清。
赵守时以为这次她总得起床了吧。可谁想人家直接抱紧枕头,哼唧道:“掀了正好,反正有点热。”
赵守时无语了,嘿嘿嘿笑了三声的他开始脱衣服,“行吧,既然你想睡,我就让你睡个够。”
察觉到不对的裴幼清看向赵守时,就看见他已经把衬衣的纽扣给解开了。
生怕赵守时使坏的裴幼清直接急了,也不用催促,几乎是一蹦三尺高的就站了起来,“我不困了,起床吧。”
想了想,总觉得离床太近不安全,裴幼清掉头就往门外跑。
赵守时嘴角上翘,“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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