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凌等李灵儿走远了,从储物戒指里面,掏出一张委任状,开始观看里面的内容。
只见上面写着:“青木峰真传弟子张子凌,任吴国护国仙师,任期十年,在职期间,总管吴国的一切宗务事。”
这个职位,代表的是地位,宗门的天之骄子为了这个职位,争得头破血流,最终让张子凌这匹黑马杀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而此时此刻的张子凌,受限于阅历,根本就不知道这张委任状的重要性。
因而,他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直接将委任状扔到一边,转为查看真传弟子的令牌。
这块令牌是传法阁的阁主吕元,当场帮张子凌更换的,跟亲传弟子的款式,明显不一样。
张子凌的身份令牌上,有一只麒麟图案,跟他所领取到的四兽麒麟服配套,乃是专门给大比冠军使用的专用令牌。
这就是太玄宗,一切按照规矩行事,身份不够,连衣服都不能乱穿。
张子凌将身份令牌抛了一抛,试了下手感,发现真传弟子的身份令牌,明显比亲传弟子的身份令牌要重得多。
想来,是炼制材料不同所造成的重量差异吧!
成为真传弟子后,还有一个重要福利,那就是在大比结束三天后,可以免费进入太玄宗内的修炼塔三层,修炼九天时间。
青木峰上,李显夫妇洞府内,忙碌了一天的宁飞飞,见李灵儿红着脸回来,觉得奇怪,走到女儿身边,关心道:“灵儿,怎么啦?”
李灵儿年纪还小,藏不住心事,被她娘亲一问,脸更红了。
她低下了头,扭扭捏捏道:“娘亲,没事,是师哥送我礼物,让我太过激动了。”
李灵儿并不知道,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情,完全出卖了她,让人生阅历丰富的李显,一眼就看穿李灵儿,肯定不止激动那么简单。
李显看破了女儿的心思后,故意逗趣道:“到底是什么礼物呀?让我们的小灵儿,害羞得脸都红了。”
由于李显有意逗弄女儿,所以语调怪异,让宁飞飞很是不喜。
她白了李显一眼后,责怪道:“数百岁的人了,还没有一个正形,羞不羞。”
李显被他妻子一责怪,瞬间怂了,站在那干笑。
宁飞飞摸着李灵儿的头,温和道:“灵儿,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娘亲看看吧!”
李灵儿非常听话的将两粒极品结金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
李显见到是极品结金丹,顿时不淡定了,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灵儿,你老实告诉爹,是不是你跟你师哥要的。”
李显因为问得过急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组织好语言。
因此,他在问出之后,也有些后悔起来。
可是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果然,李灵儿对她爹的不信任,十分之生气,一脸委曲的反驳道:“爹胡说,这是师哥送给我的。”
宁飞飞瞪了李显一眼后,对李灵儿温和道:“灵儿,那么贵重的丹药,你师哥刚好适用,就算他有信心,一粒就能够结丹,应该也会为了保险起见,等结丹成功以后,才将剩下的那一粒送你才是啊?怎么可能会一粒都不留,全送给你呢?”
李灵儿见她爹、娘都不信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随着她的哭泣,她的眼泪犹如山洪暴发般,哗哗地涌出来。
她带着哭呛道:“想不到,爹和娘亲都不信灵儿。”
李灵儿想到连她爹、娘都不信她,越想越伤心,泪水如雨水般,下个不停。
李显向来溺爱女儿,一见她哭成这样,也是急了,不停地出言安慰。
宁飞飞更是抱住李灵儿,摸着她的头,安抚道:“灵儿乖,别哭了,并不是你爹和娘亲不信你,而是极品结金丹太过贵重,想问清楚一下。”
李灵儿在她娘亲的安抚下,哭声渐止,哭着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当她哭着说完后,生气道:“爹和娘亲最坏了,连灵儿都不信,以后也不理你们了。”
李灵儿哭着跑回房间。
“这丫头,只不过是多问了一下,就委屈成这样,看来,确实是被我们宠坏了。”李显太过疼女儿了,只敢在女儿走后,小声的嘀咕道。
“师兄,灵儿是不会说谎的,应该是子凌有十足把握完美结丹,不需要极品结金丹的辅助,因而,才会当作礼物,送给灵儿。”宁飞飞以她对女儿的了解,分析道。
“按照子凌对外物的淡漠性格,以及他对灵儿的宠爱程度,如果他不需要极品结金丹,还真是会送给灵儿,看来,确实是我们错怪了灵儿。”李显听完他妻子的分析后,也觉得在理,点头回道。
“师兄,子凌跟灵儿定亲之事,你打算怎么安排呢?”宁飞飞觉得内外门大比已结束,是时候摊牌了,询问道。
李灵儿对于张子凌的爱意,已经那么明显,李显作为父亲,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他早就将事情考虑的滴水不漏,只是觉得时候未到,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罢了。
此时见妻子问起,李显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道:“师妹,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觉得师妹说得对,灵儿确实很喜欢子凌,我们作为父母,理应为女儿着想,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为了女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心中早有决定,打算在明晚家宴的时候,趁子凌的(爹、娘、兄、姐)都在,将定亲之事和盘托出。”
宁飞飞见李显终于开窍,忍不住的赞扬道:“师兄,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们这样做,对灵儿,对子凌,都是最好的安排,灵儿对子凌早就情根深种,达到不可自拔地程度,而子凌天性内向,根本就不懂情爱之事,只要有灵儿陪着,他是不会有意见的。”
李显虽然做出了决定,但他一点把握都没有,要不是女儿太过喜欢张子凌,他也不敢这样做。
因而,他并没有他妻子的从容、笃定,皱着眉头,苦笑道:“师妹,既然已经做出将灵儿许配给子凌的决定,那就只能这样想了。”
同一时间,执事阁常务长老钱益的洞府内。
罗大右愁眉苦脸地哀求道:“老钱,难道真的没办法吗?”
钱益跟罗大右乃是过命的交情,见到老友那样,也是非常地难受。
可是他只不过是执事阁的常务长老,根本就管不到李显的头上。
因而,李显愿意给他面子是人情,不愿意给他面子,他也毫无办法。
事实上,钱益也确实尽了朋友的情分,他在张子凌夺冠后,为了帮罗大右摆平此事,专门托人找李显说情。
可谁成想,他得到了极为严厉的警告,这让他如何敢再插手此事。
要知道,李显不且是张子凌的授业恩师,而且还是青木峰峰主玄清真人的亲侄子,
要是他敢不识趣,强行出头,他常务长老的职位混不混得下去还是两说。
因而,他就算想死保罗大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也是他最初不敢出脸,要通过贿赂戒律阁常务长老,了结此事的原因所在。
奈何,随着张子凌的夺冠,此路已然不通。
钱益看着罗大右,想到李显那充满杀机的警告,那敢嫌命长,强出头。
他摇头苦笑道:“老罗,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要是有办法,我肯定会帮你想,但是,没人愿意收钱啊?”
罗大右先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着唉声叹气道:“老钱,连你都没办法,那我一家大小数百口要怎么办才好,去中域吗?有千万大山这个鸟不飞之地阻隔,就算是元婴期修士,没日没夜的全速赶路也要数十年功夫,让我如何能去,更何况,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凶兽,让我如何敢去。”
“老罗,剑宗最是霸道,不可能允许你这种商人存在,百花宫是女人的世界,男人去了只能跟娘们提靴,于你而言,也不是善地,想来想去,你只能去玄天宗,只有那里跟我们太玄宗一样,兼容性强。”钱益不疑有他,替老友分析道。
罗大右说了那么多,等的就是钱益这一句。
这不,他一听见钱益说出此言,立即打蛇随棍上:“老钱,我早就想到了,但玄天宗那边早就被人垄断了,他们不可能欢迎我过去的,除非……”
钱益长年混迹于商人堆里,经验何其丰富,他只是一听罗大右的话,就瞬间会意。
他指着罗大右,笑骂道:“好你个老罗,连我都算计上了。”
“老钱,你一定要帮帮兄弟,要不然,兄弟这次可是死定了。”
钱益想了一下后,回道:“老罗,虽然我跟玄天宗的人有交情,只要开口,一定能为你找到一条出路,但这个口子一开,别人也会找回我的,不好办啊?”
罗大右为了有一条出路,也是豁出去了。
只见他为了让钱益心软,眼含泪水,哭丧着脸道:“老钱,要是还有路可走,我也不敢为难你,可是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得罪了张子凌这个太玄宗新贵,太玄宗根本就没人敢收我的钱,我除了去玄天宗外,还有路可走吗?老钱,你就帮帮我吧!”
钱益看着老友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是心酸不已,顿时回想起两人的过往来。
原来,两人相识于微时。
那时,钱益才刚刚在宋国的坊市中任职。
而罗大右也是刚刚从他爹那里,得到了一份起步资金,脱离了散修群体,进入了太玄宗的商圈。
两人相识后,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罗大右每次赚到钱之后,都会将除了本金之外的灵石,通通地交给钱益,让他可以用来打点。
钱益正是靠着罗大右所提供的资金,从一个小小的执事弟子,稳步提升,最后成为了权倾一方的执事阁常务长老。
因而,两人乃是有过命交情的知已。
钱益想到这里后,心软了起来,出言道:“老罗,此事,我答应了,不过我希望你到了玄天宗那边后,记住此次的教训,一定要管理好手底下的人,不能让他们再乱来,这次算你走运,张子凌的大哥没死,让你能从容脱身,要不然,你以为你一家数百口人走得了吗?”
钱益完全是为了罗大右好,才会提醒他。
罗大右听到钱益愿意帮他,感谢道:“老钱,你放心,我过到那边,一定会管理好底下人,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钱益大声叫道:“江别尘,进来。”
江别尘听到钱益呼唤,立即跑了进来,躬身一礼道:“卑职在,长老请吩咐。”
钱益命令道:“取我的印章过来。”
“遵命。”
钱益接过印章后,先写了一封信和几张通关文书,接着递给了罗大右道:“老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连你一家数百口的传送文书都写好了,你拿着这些通关文书,就能在指定的时间内,随意使用传送法阵前往边境城市沙巴克。”
罗大右接过东西后,发自内心的感谢道:“老钱,大恩不言谢,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老罗,我们一千多年的交情,谁还不知道谁,那些煸情的话,就别再说了,你赶快回去收拾行装吧!千万要小心沙巴克外的三不管地带。”
“老钱,又没人知道我的行踪,怕什么。”
“小心方能驶万年船,去吧!记得有空回来找我喝茶。”
“好,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