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凌和李灵儿俩人全程赶路,很快就到了洞府门口。
“也不知爹和娘亲找我们何事。”李灵儿在心里加了句:“早知会这样,我才不通知娘亲呢?”她对于她爹、娘破坏她的好事,极为不满:“坏死了,师哥就是一个呆瓜,什么事都藏心里,要让他说出心底话,其难度之高,难于上青天。”她一想起这事就来气:“我费尽了心思,才好容易让他松动,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气死人了。”她脸色渐渐地不高兴起来。
“进去之后,不就知道了吗?”张子凌觉得李灵儿古里古怪,时而高兴,时而不快,比天气还难以捉摸:“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还是只有灵儿比较特殊呢?”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不好服侍。”
“灵儿。”他这一摸,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好像高了一点。”他拉过她,比划了一下:“之前还到不了我的胸口位置。”他笑眯眯地望着她:“现在刚刚好。”
“再高点才好呢?”李灵儿转身跳起,抱住她师哥的后颈:“要不然,跟你差太多了。”她双脚习惯性的向后翘起,就这样吊着:“好久没这样玩过了。”她那双闪闪发亮着的眼眸,注视着她师哥那犹如黑耀石般的眼瞳:“师哥的眼睛长得真美,好像能勾魂摄魄般。”她小脸一红,手上的劲力也不由自主地松了,掉了下去:“啊……”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
“怕啥,有我呢?”张子凌来了一招海底捞月,将李灵儿整个人抱了起来。
“……”李灵儿顺势将头埋入她师哥的胸膛里:“要是时间能停止,就好了。”她的心跳动得很快,而脸,则红彤彤一片。
“怎么啦?”张子凌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随手就将李灵儿放下了。
“呆瓜!呆瓜……”李灵儿生气的推开了她师哥,转身走进了洞府里:“算了,呆有呆的好处,起码不怕他招蜂引蝶。”她想起她娘亲跟她说过的那些私房话,又转回去,抱着他的手臂:“咱们进去吧!”随着她的谅解,她的心情又平复了下来,微出了招牌式的笑脸。
“还是书好,看不懂可以再翻几遍,这女人,真难懂。”张子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书本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两人进入洞府后,发现他们的大师兄丁守中也在,连忙行了一个见面礼:“大师兄好。”
“都好,都好。”
“子凌。”李显微微地扬了扬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还有五天就要前往吴国赴任,为师打算让你大师兄陪你一起去,辅助你处理吴国的大小宗务事。”他说出他的打算道:“不知你意下如何呢?”他一脸和蔼地望着他的徒弟兼女婿。
“师父。”师父问话,张子凌不敢怠慢,立即站了起来,先朝他师父的方向,行了一个躬身礼:“大师兄愿意来帮我,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地好事,然,这样会不会耽误了大师兄的修行呢?”他如实回道。
“难怪灵儿会帮你起了一个外号,叫作呆瓜。”李显先是眉头跳了跳,接着错愕了一下,然后凝视着张子凌:“还真不是一般的呆。”他发现他这个关门弟子兼女婿,竟然直到现在还依然不知道他自已的价值:“一门心思地专注于修行,是好,也是坏。”
“好的地方是论战,论修行,处处强于人,坏的地方是不懂人情世故,心思太单纯,容易被人忽悠、利用。”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在不是不能补救的缺陷,只要我们这些长辈,多加关注,小心提防,待他年纪稍长,阅历足了,将迎刃而解。”
“子凌。”他解释道:“为师就是因为知道你爱宅在家中修炼,对外面的那些弯弯道道,一窍不通,根本就不会懂得吴国仙师的含意,所以才会不得不让你大师兄去帮你处理政务。”他娓娓道来:“你太过容易相信人了,要是没人替你看住,指不定被人忽悠成那样。”
“若只是损失一些利益,还不打紧。”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怕就怕,你被人忽悠到万劫不复。”他可不是说假话,张子凌的事情,他一直耽心着,太过年轻,又太过好忽悠,要是被有心人,骗去跟魔道中人成朋友,或者犯了色戒,那真是万劫不复,永不翻身。
“不会吧!”
“怎么不会!”李显诉说道:“你是不爱搭理人,但你心软,架不住别人磨,要是被别有用心地人利用,将你骗出护国仙师府,多得是方法可以令你身败名裂。”他郑重其事地告诫道:“一个色戒就足以让你永不翻身。”他语气之沉重,跟警告也没多少区别了。
“……”张子凌很想大声地反驳,但他发自内心的尊敬他师父,不敢违逆,只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你还就别不信。”李显说出一件轰动一时地旧事:“别以为不好色就不会犯了色戒,大约一千万年前,我们东域有一位大名鼎鼎地无色神僧,他出自慈心寺,专修善事,最是不好色,却因为心地太过于善良,被妖族设计擒拿住,妖族以杀人来强迫他就范,先是一日杀一人,再是一日杀十人,再再是一日杀百人,最后,一日杀千人。”虽说只是一些数字,但那些数字的背后,代表着一条条惨死于其中的无辜性命,他说起来时,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点悲痛之意。
“初时,他确实不为所动,但随着杀人手段的不断升级,他妥协了,自此沉沦,成为了半人半妖的色妖,危害之烈,冠绝至今。”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善的反面为恶,他修了大半生的善,一旦为恶,实力之强,世所罕见。”
“子凌。”他教育道:“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就能不为的,记住为师这句话吧!”
“师父教诲的是,是弟子不对。”张子凌听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这也太可怕了吧!”他也不知应该同情那位神僧好,还是应该厌弃他好:“原来,书上所说得都是真的,妖魔鬼怪最喜令正道中人沉沦,特别是那些最顶尖之人,比如那位无色神僧,他以不好色入道,一旦动了色心,比谁都恐怖。”他在看书之时,虽然也有看过类似之事,但那有长辈的教训之言,来得直观。
“大师兄跟我去赴任,我是爽快了,他呢?”他先是皱了皱眉头,接着一脸不好意思地望了望他大师兄:“不行,损人利己,不是君子所为。”
“师父。”他向着他师父的方向,弯腰抱拳一礼:“我若是让大师兄帮我,岂不是损害了大师兄的利益吗?”他迎着他师父的目光,说出心中所想:“子凌虽然不才,但也不会因为个人前程而做下损人利己之事。”他婉言谢绝道:“我拒绝大师兄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