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望着丢尽脸面,狼狈逃走的陈老大,暗道好险,他刚刚差点忍不住出声干预了,好在陈老大性子急,先他一步出来摆谱,要不然,那个狼狈而逃的人,就是他。
其他老大也被这种画面,吓得直冒汗。
须知,外门的老大虽然分钱最多,但也最是难当,一个处置不当,引起众怒,极易被反噬。
而一旦被反噬,不是变成受压迫剥削的对象,就是被埋于深山密林中。
因而,外门的老大是一把双刃剑,不是那么好当的。
此时此刻,他们哪还不知道,人心变了,新人也随之出头,而他们作为老人,必须让位,要不然,他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活命,他们虽然肉痛不已,但不得不将多年收刮得来的钱财贡献出来。
“罗兄弟说得有道理,那点房中物,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们出。”他们生怕慢了,会被杀了埋了似的,以最快地速度将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通通地倒了出来,大义凛然地附和道。
“这不就对了,大家都是为了发财,岂可生分。”罗士礼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宋忠也知道,罗士礼的威势已成,再不可制,要是不想死的话,只能跟其他外门老大一样,服软,将身上的钱财交出,赎命。
他跟他的前任老大一样,一脸献媚,心悦诚服地将身外物交了出来后,作了一个服从安排的动作。
罗士礼虽然很想学前几任的老大一样,来个斩草除根,但他知道他威望不足,不能在别人服软的情况下,随意杀人。
因而,他改为以凌厉的目光,扫视这些表面恭恭敬敬,内心骂个不停地昔日老大们。
宋忠等人在罗士礼满含警告的目光中,显得更加谦卑,更加听话。
他们串通一气,整齐划一地躬身行礼道:“从此以后,我们以罗老大为尊。”
罗士礼见警告的差不多后,站了出来,伸出手一指,命令除宋忠外的外门老大的心腹道:“你们拿着这些财物,去宗门坊市购买房中奇物“鼎天立地”回来,事成之后,我许你们一人三百块下品灵石的辛苦费。”
外门弟子最为现实,罗士礼夺权成功,成为势力最强的老大,他们当然愿意当跑腿。
这些人捡起财物就走,连望一眼他们的旧主都不愿。
罗士礼吩咐完采购事宜,指向宋忠身后的人道:“你们去漂洗堂,寻七个蛮族女仆来,记得寻些“漂亮”的。”他在说道“漂亮”之时,特意加重了声音,想必,那些人也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宋忠身后的人皆是他的心腹,跟随他多年,听到罗士礼的命令后,不敢遵从。
他们望着宋忠,等待他发话。
宋忠迎着手下求助的目光,正想当老好人,叫他们顾全大局。
可是罗士礼等不及了,抽出剑就杀了一个,大声道:“要死,要活。”
“要活。”宋忠身后的人这下全都明白了,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磕头。
罗士礼提着剑,冷冷地望着宋忠,似是在寻找机会。
宋忠猜到罗士礼想借机杀他,马上服软道:“罗大哥,今日后,外门以您为尊,我们皆是您的小弟。”
罗士礼找不到机会,也不好发作,冷冷道:“还不快去。”
那些跪着的人,立即跳了起来,跑走了。
罗士礼看着宋忠,指着地下的人道:“埋了。”
“遵命。”宋忠犹如忠诚的小弟一般,毫无怨言地抱起尸体到外面埋了。
罗士礼走到江别尘身边道:“江别尘,是你自个儿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们心狠了。”
江别尘闻言,知道罗士礼要上第三刑“爽个不行”。
他想到那些蛮族女仆的怪异模样后,顿时痛哭流涕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求饶道:“罗大哥,我真的没有藏匿灵石,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承受那种屈辱。”
罗士礼本就恨极江别尘,见他那个怂样,想起被他害死的罗大右一家的惨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能是因为太过生气的缘故吧!
所以罗士礼不由自主地全力踢出一脚,狠狠地踹飞江别尘,破口大骂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存有侥幸心理,想蒙骗我们,罗大右是什么人,堂堂地一个大豪商,身家之丰厚,绝对能在我们太玄宗区域内排上号,这等富户,你只为了一百亿块中品灵石,就连钱益长老身边的执事位置也不要了,说出来,谁信啊?”
“江别尘,你这套说词骗三岁小儿还差不多,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交出灵石,大家相安无事的为好,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罗士礼的朋友站出来附和道。
“罗大哥,那日……”江别尘死志已定,也不敢再有所保留,当即将跟甄还的交易全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做了蠢事、错事,不求你们放过我,只求你们让我速死……”他为了取信于人,甚至于连发“心魔血誓”也愿意
奈何,事与愿违。
“心魔血誓”虽然厉害无比,但只能制约有心魔存在的修士,而修士要有心魔,最差也要金丹期修为,而江别尘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修为的修士,就算发了“心魔血誓”,也会因为没有心魔存在而应不了誓言。
所以,他的“心魔血誓”在外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幌子,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可言。
因此,外门众人认为江别尘狡猾,想蒙骗他们,全都怒不可遏起来。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
罗士礼想弄残江别尘,自然愿意配合。
他装出不信的神态,瞪大眼睛,盯住一脸死灰的江别尘,恶狠狠道:“你真有那么傻吗?竟然会那么轻易地相信那个盗贼头子。”
天可怜见,江别尘所说之言,皆是出自肺腑。
奈何,他当了内鬼,害死了罗大右一家大小数百口,以及一千多位罗家护卫,令他的信用度,降到了冰点,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而他又因为修为低下的缘故,所以连发“心魔血誓”也没用。
因此,他要是不能取信于罗士礼,将会受到最为屈辱的折磨。
为了免受那种生理、心理上的非人折磨,他呼天唤地,情真意切地诉说道:“罗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想过,甄还为了不分钱给我,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将罗大右一家大小数百口,连同一千多名护卫,一同杀害,都怪我利欲熏心、利令智昏,我知道我该死,你就杀了我吧!我不要承受那种屈辱。”
罗士礼演技了得,想要什么表情,就能装出什么表现。
他皱起了眉头,假装不肯定江别尘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大家也都听见了,不知是何章程呢?”
“罗大哥,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我们让他享受一番“爽个不行”后,还怕分辨不出真假来吗?”一个急于拍马屁的人站出来大声提议道。
“此话何解?”罗士礼假腥腥地问道。
那人闻言,当即说出他自己的观点来。
“罗大哥,由于我们与蛮族审美观的不同,所以蛮族的美人,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是不能承受之重,因此,只要江别尘能承受过去,那他所说之话,自然是真的,要是承受不过去,那不是更好吗?”
一众外门弟子闻听此言,纷纷支持道:“说得对,嘴上说得再漂亮,不及炼上一炼,要不然,怎么会有真金不怕火炼这句话呢?”
虽然罗士礼恨不得将江别尘剥皮、下油锅,但他刚上位,势力不稳,不得不听取众人意见。
此时见众人同意了,哪还不采纳。
“好,就这么办,等那些蛮族女仆来了,就让江别尘享受一下异域之美吧!”
“罗大哥英明,那些美人,个个别有风味。”
“哈哈。”一个忍不住笑意的人大笑了出来。
而他的大笑,又引得更多人的笑声:“哈哈哈……”
江别尘想到将要面对的折磨,顿时悲从中来,大声痛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求死。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不要受这种屈辱,我不要……呜呜……”
虽然他哭得呼天抢地,极为可怜,但罗士礼等人知道他的底细,根本就不为所动。
因而,他无论哭得多伤心,多悲痛欲绝,也改变不了将要面对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