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打算去找吉尔伯特吗?”凯尔拉丝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完全就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是吃瓜群众的本能,所以应该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理解的。”
凯尔拉丝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角度。”
“看热闹不嫌事大。”
“哦。”
凯尔拉丝摩挲着下巴眼神有些微妙地看着我说道:“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奇怪啊,你居然是这样的想法。”
“……不,怎么说呢。”我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只是说,某种感觉,总觉得如果搅入这件事情的话,会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哈——?男人哪来的第七感啊,那不是我们的专属来着?”凯尔拉丝叉着腰微微挑了挑眉说道。
我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地说道:“也不是第七感吧,应该算是游历了那么多年养成的所谓察言观色的本能吧。”
闭上眼睛,略微回忆了一下最开始见到瑞贝丝时候的场景,然后在某个画面定格住了。
少女在等待。
并非是如同等待未曾先报上姓名便来临的陌生人,反而是在沿着既定的事件,在期待着未来的到来以及……发生。
她的脸上,仅有在看见我的一刹那有了动摇与惊诧,然而那动摇微乎其微,只是反应在语气之中,本应该无迹可寻,可在看见这里的暗流后,我才意识到那一丝丝的古怪究竟来自于什么地方。
瑞贝丝,恐怕已经提前知晓了我们会来到这里吧?
不过麻烦的地方是,我们对于我们起到的作用一无所知,然而她大概是明白的。
到现在为止,事情的发展无论怎么说都已经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了,所以干脆接下来就不要掺和进什么事情就是了。
我略微叹了口气,转而把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基石”之上。
这并非什么单纯的地基,而是混合了万千不死者所形成的,无可撼动的建筑基底,以此为基础,在其上锁建立起来的城市,难以撼动。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然而比起对垒的军队,胜利的一方残忍地坑杀了败者不同的是,这里在最一开始,却并未存在着这样多的人——这是经年累月所形成的,以不死者无法死亡的特质所构造出来的奇观,然而这种奇观却未免来的太过凄惨了些。
不死者……即便是埋入了地下,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也仍旧是不死的。
想到在漫长的岁月中,如果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不禁打了个哆嗦。
“林老板,他似乎……要下来了。”
凯尔拉丝低声说道。
我扭过头,侦查魔法的灵光一闪而过的同时,吉尔伯特被夜幕所笼罩的身躯,匆匆地走向了某个地方。
略微思考过后,我还是决定跟了过去。
然而很快的是,在吉尔伯特行进的同时,另外一层屏障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或者说,这个结界的边界再一次地出现了。
可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深度却没有变化,所以一定是在外界有了足够设立结界的理由。
在凯尔拉丝的帮助下打开了结界后,再次使用土行前进的下一秒,并不新鲜的空气瞬间掩入鼻息。
“哎……出来了?”凯尔拉丝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砖墙,而我则顺手套了一个隐身魔法在我们身上。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但是很显然这里是在地基之中的一个空心区域。
仔细想了想后,我认为这大概是安放我想象之中魔法阵地地方。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我仔细检查了后发现,这两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魔法阵痕迹。
似乎只是一个单纯的地道罢了。
此时,感知之中的吉尔伯特已经慢慢靠近了我们,这也印证了我们的想法——他并非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至少现在所发生着的,并非我们所得到的信息中任何一条。
然后,他踏入了这里。
手中散发着魔法的灵光,即便是并不刺眼的光芒,在这种绝黑的地方,也让我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在四周张望着,然而由于我们隐身魔法的缘故,所以即便是擦身而过,他也未曾发现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走了一段路,几乎把这个地方全部逛完后,吉尔伯特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大概是因为没有看见我们吧?
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后,他的手中一道魔法灵光闪过,一盏看起来颇为破旧的油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最后朝着一面墙走了过去,在快要撞墙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却仿佛穿模了一样融入了那片墙壁。
……有密道!
但是,在我的感知之中没有任何痕迹。
就仿佛吉尔伯特本来就应该这样一般。
“是结界套娃呢······总感觉忽然就呆滞起来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样高明的手法,想必一定是在遮掩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凯尔拉丝想了想然后说道:“这地方我感觉我进不去——”
“你是指这地方没有‘门’吗?”我捏着下巴,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很奇怪,但是天赋就是这样定义极其模糊的东西。
不过与其说是天赋定义奇怪,不如说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眼下的情况大概就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进去了。
禁制的破解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破解,只有魔法的理解超出许多才能够做到,现在当然是不可能了。
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在角落的位置安静等待。
不过我们并没有等待太久。
就在凯尔拉丝伸懒腰准备打哈欠的时候,吉尔伯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墙体之中穿了出来,比起进去时候的凝重,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不少甚至带了点莫名其妙的释然还有自信。
看起来,他似乎找到办法了?